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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疏影 二、寻端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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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梅林中的雪地上正燃着一堆熊熊大火,火堆燃的正旺,照的数丈方圆内亮如白昼。火堆前丈许位置盘膝端坐着三位和尚,和尚呈“一”字形面向火堆而坐。

李翊看不到三位和尚相貌,仅从背影看,这三位和尚都似年逾花甲,颇具老态。火堆的另一端,站着一年约六旬的青衣老叟。那老叟满脸皱纹,留着一缕山羊胡子,双目紧闭,正将一似萧非萧,似笛非笛的黑色管状乐器放到口边凝神吹奏。

李翊觉那老叟似是颇为眼熟,定睛细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几乎便要大忽出声。原来那叟便是白日里陪那白衣秀才赏梅的老仆!那老仆白日里在秀才跟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极是猥琐。可此时却象是换了个人似的,霎时间渊停岳峙,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悍然一付大宗匠的气魄。

过的片刻,只听那老叟吹奏的乐曲忽的一变,声音渐渐由急变缓,由高变低,转瞬间竟变的轻柔无比。萧声中似是隐隐传出男女对答之声,忽似情妇思春,忽似打情骂俏。那三位和尚身子不约而同的都是一震,全身骨骼“噼啪”作响,转瞬间却又慢慢平静下来。

李翊听到乐声,心中亦是不由自主的一阵荡漾,不由心道:“这三位和尚功力不弱,怎生却一味退让,只守不攻?如此下来,岂不是有败无胜?倘若那老叟再逼几次,只怕再无路可退了。”

李翊刚想到这里,只听那老叟奏出的乐曲又是一变。曲调更是轻柔,微弱处几已细不可闻,转瞬间忽又变浑厚无比,轻重萧声交相呼应,一唱一和,竟似是男女欢爱,放纵情欲一般。

那三位和尚身子又是一震,居然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同时向火堆猛地击出一掌。那火堆在这三掌掌力相交之下,忽的变的大盛。转瞬间,三团斗大的火焰已腾空而起,一字排开挟着劲,迅疾无比的向那老叟袭去。

那老叟忽感热浪及身,紧闭的双眼突的一翻,双眸里精光四射,口中吹奏竟是丝毫不敢缓下半分。那火团来得好快,老叟方动念待要闪避时,左右两团火团已封住退路。眼见当中那火团便要及身,却见那老叟猛的将身子向前一纵,堪堪越过火团落在地下。如此一来,那老擞的身子却被那团火焰向着火堆逼近了尺许。

那三位和尚见一击奏效,出手更是丝毫不缓。眨眼间,只见一簇簇斗大的火焰飞出火堆,连成一线浑似三条火龙一般,张牙舞爪的扑向老叟。

那老叟全没料到三位和尚反击如此迅疾,心中陡然一惊,不由暗暗叫苦,无奈之下,只得不断跳跃避开火团。那老叟连纵数次,眼见离火堆越来越近,便要葬身火堆,再也无法闪避开来之际,只见那老叟猛地里怪叫一声,突的将身子拔高数尺,借势将那乐器在火堆中一点,一个跟头倒翻了出。“登登登”的倒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子。

那三位和尚见逼退老叟,当下再不出手,缓缓站起身子,齐宣了声佛号。看身材,中间那和尚甚是高大,旁边两位和尚稍微矮小,但身形俱是一般枯瘦。

那老叟站稳身子,不怒反笑,道:“三位大师,这一局是你们胜了,还是在下胜了?”

只听一位和尚道:“照理来说,施主被我师兄弟逼退三步,理应是我们胜了半筹,可……可施主以一敌三,尚能全身而退,却是施主胜了。只是不知施主是如何算法?”

看到此处,李翊不由心道:“看情形,这三位和尚似是在与那老叟较量武功,只是不知有何约定,怎生比法?”

心中正狐疑间,只听那老叟道:“若论单打独斗,三位大师中任何一位恐怕都难以胜过在下,可方才三位大师联手相抗,在下自然输了半筹。”言下之意,竟是心中不服,想要单打独斗一番。

那先前说话的和尚道:“若是如此,那施主与我师兄弟的这场比试便算是和了,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那老叟道:“如此最好,下一局如何比法,还请三位大师示下。”

只见左首那和尚向前跨了一步,郎声道:“好,这一局便由老衲领教领教施主的兵刃功夫,如施主胜了老衲,老衲便与师兄,师弟就此回山,今生不再踏出寺门一步;但若是老衲侥幸胜了施主一式半招,还盼施主能恪首承诺。”说完这话,从背囊取出一柄长剑,高宣了声佛号,用手指在剑身轻轻一弹,剑身左右颤动,“嗡嗡”作响,一看便是一柄百炼精钢所铸的利器。

李翊看到这里,心下暗道:“这和尚把话说的毫无回转余地,手底下必有惊人艺业,且看他如何应敌。”想到这里,又凝神看去。

那老叟道了声:“好剑!”缓缓举起手中那乐器,左脚向前斜斜胯出一步,乐器直刺而出,一式华山剑法的“苍松迎客”不疾不缓的向那和尚左肋下空挡刺去。

那和尚不再出声,身子向右一转,长剑顺势削向那老叟左臂,却是以达摩剑法中的一式“抽刀断水”来破解,这一式以攻为守,端的是厉害。那老叟叫了声:“好”,身形一晃,那古怪乐器向上荡出,不仅避开长剑,受中兵刃已变刺为扫,仍是击向那和尚左肋,却是以一式三节棍的路子避过一剑,又反攻了一招。

那和尚见那老叟变招老到,手中兵刃仍是击向自己左肋,心下不禁喝了声彩,手下更是丝毫不缓,反手一剑刺向那老叟背心,却是使了一招达摩剑法的“回头是岸”。

须知这反手达摩剑法及是难练,与正手达摩剑法剑意相同,剑招相反,常常是在意想不到的部位出剑,剑剑不合常理,招招匪夷所思,往往一剑之后,尚包含着三四个后着,端的是厉害无比。

眼见和尚的剑尖便要刺到老叟之时,却见那老叟右脚向后轻轻一带,让过剑身,右手变掌为钩,啄向和尚使剑的右腕,竟是使了一式太极拳中的“揽雀手”。瞬时间,只见那和尚剑招越使越快,一套达摩剑法有正有反,有守有攻,甚是严谨。那老叟则全走偏门,手中乐器时而以长剑招式削挡格刺,时而以单刀路子横披竖砍,中间不时夹杂着长枪短戢,判官笔,娥眉刺的路子,一时之间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眼见那和尚一招“普渡众生”刚刚使罢,旧招见老新招未发之际,那老叟揉身而上,右手食指已点向那和尚背心大穴。

旁边观战的两位和尚见此险招,不禁惊呼出声:“师弟小心!”“师兄小心”。那使剑的和尚不慌不乱,两位和尚话音方起,只见那和尚已向右跨出一步,左腿向后一摆,使就了一式少林长拳的“后摆腿”,倒踢开了老叟的手臂。而右手长剑更是毫不停顿,一式达摩反手剑已斜斜向后刺出。那和尚跨步,摆腿,出剑,几个动作诸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极是精妙。

李翊在两人打斗之时已看清那使剑和尚的面貌,但见那和尚年约七旬,脸上留着一部皓白的络腮胡,两道皓白的长眉耷拉下来,直到嘴角,甚是威风。

李翊心道:“这老僧使剑甚是老练,尤其这反手达摩剑法更是难得,想必出自少林一派,只是这老僧出招未免拘泥不化,好几次明明可以伤老叟于剑下,怎生不进反退,好似故意容让一般?”想到这里又往场中看去。

却说那老叟自与老僧交手以来,已连续变换了多种招数,使了多派拳法,且每一式使的都似摸似样,及是狠辣,竟似是在各派的武学间浸淫多年,朝夕研习一般,始终不露自身家数。

那老叟手臂被老僧踢开,眼见老僧一剑刺来不及变招,手中乐器下意识的向剑上一格,怪叫道:“撒手!”只听得“啪”的一声,乐器与长剑相交,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响声。这声音如击败絮,如擂破鼓,端的是难听之极。

那老僧虎口顿觉一阵酸麻,手中长剑几欲脱手,不禁大吃一惊:“这人好深的内力,方才若非我师兄弟三人联手,确实胜不了那古怪的萧声。”心神当下一凛,手中长剑不敢再和老叟兵刃相交。

那老叟在兵刃一撞之下,虎口亦是一阵酸麻,心中自也大惊:“这老秃驴,功力原来如此高强,自来我用此招格敌兵刃无不立竿见影,怎生他似是全无所惧?”想到这里,心下更惊:“方才我以一敌三,虽看似全身而退,可真气已然不济,假若这三位老秃驴连续进击,我能否再躲半招,毫无半分把握。”心下越想越觉后怕,越思越觉心惊。

须知高手想搏,胜败往往只在一瞬,那容的如此多虑?那老叟与老僧功力原本不分伯仲,此时心有所思,招式未免便缓了下来,再加上想要隐藏自己武功家数,已舍弃自身所长,而那老僧则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如此以来,高下立判,几个回合过后,那老叟已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又过几招,那老僧越战越勇,招式越来越快,已渐渐看不清身影,只见一团白光团团而动,中间隐隐发出雷声霹雳之声,却是使出了一路“奔雷剑法”。

眼见那老叟手忙脚乱,再也难以抵挡之际,却见那老叟右腿忽的向下一屈,左腿平平伸出,身子顺势一倒,手中的墨玉羌笛斜斜上仰,刺向老僧的小腹,一式“玉女引针”已然使出。紧跟着“玉女凝妆”,“玉女穿梭”,“玉女挥袖”……连绵不绝,以笛做剑,或挑或刺,或削或砍,瞬时间妙招频出。

看到此处,李翊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叟竟是玉女门中之人,难怪他要隐藏自己的武功家数。”

原来这玉女门本是漠北一小门派,此门世代奉玉女为掌门。该门剑术轻柔灵动,剑招又辅有本门独有的阴柔内力,最宜女子练习。因此,江湖中的男子及少有人投入此门,习练此剑法,生怕一出剑招,别人便道:“好好一个大男人,练什么不好,偏偏扭扭捏捏去练女人剑法,羞也不羞?”是以就算是有男子投入玉女门,习得玉女剑法,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使出,以免惹人取笑。

此时,这二人相斗的招式,一为至阴,一为至阳,碎二人心下各有打算,但这至阴至阳的两套剑法,却配合的甚是默契。眼见这二人剑招越使越快,一团白光,一道黑雾互相缠绕,难分高下之际,忽听圈中传来一声佛号。一道黄影已从圈中跳出,稳稳的立在一枝梅树之上。梅枝上下颤动,人也上下起伏。却是那老僧已跳出战团,站在梅枝之上,潇洒之极。

再看那老叟,一头花白的头发已被剃了个干干净净,露出白生生的头皮,垂头丧气的立在当场。那称作墨玉羌笛的古怪乐器已落在脚下三尺之处,狼狈无比。

原来,二人相斗之时,那老僧见那老叟使出玉女剑法与之过招,心下便盘算道:“这玉女剑法,若是女子使来,再辅以阴柔内力,确实厉害。不过,方才自己与这人兵刃相交之下,已知这人内力乃是至刚至阳,并不是玉女门的内力,想必是后来习得。以至刚至阳之内力推动至阴至柔之剑招,未免刚劲有余,而灵动不足。”想到这里,当即再不含糊,右手使“奔雷剑法”,以己刚克其柔,左手使“龙爪手”拿其周身大穴,仅几招下来,便使“龙爪手”扭下了老叟的兵刃,“奔雷剑法”削去了老叟的头发。

那老僧轻轻一跃,从梅枝上落下地来,道:“施主,还有何话说?”

那老叟见技不如人,心下不禁万念俱灰,黯然神伤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蓝天虹今日败在大师剑下,自当恪守承诺,遁入空门。”

那老僧又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衲侥幸胜了施主还在其次,只是不知施主可知老衲出招时的深意?”

蓝天虹心下烦闷异常,见老僧如此发问,不由更是气苦,怒道:“胜便是胜了,深意有个屁用?”声音嘶哑,好似恶兽吼叫一般。

那老僧也不以为意,续道:“我第一式使‘抽刀断水’,意是盼施主能抛开名利;第二式使‘回头是岸’是劝施主能就此回头;第三式使‘普渡众生’是盼你能明白老衲的良苦用心;第四招使得是少林拳的后摆腿,这一招也叫‘降魔踢斗式’,是说你若不能迷途知返,我便降魔伏妖;第五式……”如此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

原来这老僧在剑术上的造诣极高,竟在致敌的每一招,每一式中都包含有权戒对手,盼敌回头之意,是以李翊觉的他出招拘泥不化。

那老僧又道:“施主能恪守承诺,实是喜事。蓝天虹的俗家称呼以后还是忘了吧!老僧赐你法名‘了空’,盼你能了却心中一切杂念,一心向佛。须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是空,名是空,利是空,蓝天虹是空,了空亦是空,你可明白?”了空心下气恼,一言不发。

这蓝天虹本是玉女门中高手,近年来,玉女门逐渐破败,消失江湖。蓝天虹热衷名利,不惜破门而出,投靠朝廷,在中原一带闯下了极大名头。此次南下,原本身负要事,哪知却输在了一名不见经传的老僧剑下,心下沮丧无比,懊恼异常。此时,听那老僧絮絮叨叨的讲解佛法,心中更是万分不耐,只怪自己方才将话说得太满,没有回转余地。只是江湖中人最要的就是守信,宁肯砍了脑袋,也不会食言,因此,蓝天虹再不情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只听那老僧又道:“老衲出身少林,法号圆通,这位是你师伯圆觉。”说着指了指那高瘦和尚,又指了指另一位和尚,道:“这位是你师叔圆润。”了空心下虽一万个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向三位和尚一一行礼,心中直骂遍了那三位和尚的祖宗八代。

李翊看到此处,眼见蓝天虹气急败坏,垂头丧气,三位老僧又罗罗嗦嗦,喋喋不休,不住谈经论佛,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三位老僧竟是少林寺‘圆’字辈高僧,难怪剑法如此出众,只是这‘圆’字辈和尚在少林辈分甚高,轻易足不出户,此次南下,又是为何?这蓝天虹与那火蛇有无关系?……”心下满是疑惑,遂又凝神听了下去。

那圆通又道:“了空,你虽已遁入空门,但终究不是心甘情愿,此去福建必多遇魔障,还盼你能凡事三思而后行,真心悔过。”

了空“哼”了一声,翻了翻眼睛,心道:“若是到了福建,我找个机会将你们往蛇阵中一带,嘿嘿,只怕到时我又得还俗啦!”想到这里,嘴角不有露出了一丝冷笑。

只听那圆觉道:“师弟,福建之事迫在眉睫,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速速启程吧!”说完这话便转过身子,当前缓缓行去。圆通,圆润,了空亦是转过身子,跟着圆觉大步而去。

李翊见几人渐渐远去,心下疑团更甚,心道:“这蓝天虹虽看似已遁入空门,但他心怀叵测,不知还有何伎俩?”心下想得半天,反而更觉混乱,不知应是尾随四人继续打探?还是在此守株待兔?眼见火堆慢慢熄灭,林中再无半点声息,心下却还是拿不定半点主意。过的片刻,眼见天色逐渐泛白,只得走出梅林,缓步而行。

行不多远,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片竹林中已斜斜挑出一角酒旗,竟有一酒家早早开门迎客了。李翊心下有事,无数疑团百思不得其解,当下走进酒家,要了一角酒,一面独斟独饮,一面凝神自思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酒店中并无酒客,只有两个店小二正忙活着擦桌抹凳。李翊正自思间,忽听有一店小二悄声道:“阿毛,你说怪是不怪?这大冷天的,还有蛇虫活蹦乱跳,依我看,今年必定又是一个大灾年……”听话中说到蛇虫,李翊心下不由一凛,当下留神听了起来。

只听另一个店小二道:”嘘!你这乌鸦嘴,小声点!要让刘大叔听见,又该骂我们光顾着胡说八道,不干活了。”听这两个店小二说话的声音,满口当地方言土语。

李翊借着斟酒的功夫,斜过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店小二犹自在那里比比划划,唠叨不休。

只听那先前说话的店小二道:“你别以为又是我瞎说,连柜台打酒的阿桂也见着哩!昨日曾有一个白衣秀才和一青衣老仆来店里饮酒,那白蚁秀才约莫二十七八年纪,满脸傲气,好似别人欠他三百两银子似的,乖乖不得了。那老仆留着几缕山羊胡子,对那秀才点头哈腰的,满脸奸笑,一看就知道是个狗仗人势的老糊涂……”

李翊听到这里心下又是一动,直到说到正主了,当下更是凝神细听。

那店小二又道:”那秀才一进门,便将背上的竹筒轻轻摘下,我赶忙上前去接,哪知道那‘老山羊’顺手就给了我个大耳刮子,打得我是满眼金星。”

那个叫阿毛的道:“后来怎样?”

那先前说话的店小二又道:“等我回过神来,两人已在这里坐下身子。我心里虽然气苦,却又无可奈何,眼见白白挨了那‘老山羊’一大耳刮子,便在他二人要的酒菜中狠狠吐了几口唾沫,洒了几把鼻涕,想要恶心恶心他们,出出自己这口恶气。可谁知道,谁知道往上端酒菜时,我一见那‘老山羊’的眼睛,不由心里一怕,这一怕浑身也跟着哆嗦,不想一下子踢倒了桌下的竹筒……”

说到这里,那店小二的声音竟不由自主地由哆嗦了起来,想是实在怕得紧了,只听那店小二接着道;“乖乖呀!那竹筒里忽的一声,蹿出一条血红血红的小蛇来,吓得我当时就瘫了。那‘老山羊’又要上前打我,好在被那秀才拉住。那秀才还笑着骂我是熊包,可谁见了这血红血红的小蛇不怕呢?”

那叫阿毛的店小二道:“后来怎样了?”

先前说话的店小二接着道:“后来,那秀才吹了两声口哨,那小蛇又乖乖的爬回了竹筒……”那店小二咽了口唾沫,又道:“阿毛,你说这一个秀才大冷天的,被这一条蛇来回跑,这红蛇也不怕冻死,怪还是不怪?”

李翊听到这里,心下再无半点怀疑,知道这店小二说的必是火蛇,但下又凝神听了下去。

只听那叫阿毛的店小二道:“这算什么古怪?无非就是有个秀才大冷天里背了条蛇来回跑么?昨天,我恰恰也遇见了一件稀奇之事,比你这可古怪多了!”

那先前说话的店小二急道:“好阿毛,快说来听听!”

只听那叫阿毛的店小二道:“昨天,我在家伺候生了病的老娘,我那老娘偏偏要我去摘梅花,还说什么雪后的梅花泡酒最好,我拗不过她,便去了那片老梅林,你说我见到了什么?”

先前说话的店小二道:“见到什么?”

那叫阿毛的店小二又道:“林子中间有三个老和尚在转圈圈,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转,可转来转去还是在一个地方转圈,你说这算不算怪?”

李翊心道:“这阿毛说的必是少林派‘圆’字辈的三位高僧了,他们为何转圈?”心下一动,已想得明白,想必三位和尚是被什么阵势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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