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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疏影 四、观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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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尚未到亥时,那客栈的饭堂里人来人往,正是生意红火之时。饭堂中众多食客原本见到三四十个身携兵刃,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一齐拥入店里,心下已然害怕。有的当下即便悄悄结账退走,剩下的食客们眼见那班大汉拔出刀子又要打架,竟吓得连饭也顾不得再吃,一古脑的全跑光了。连跑堂的活计也吓得跑到后厨,躲将了起来。方才还热热闹闹,人满为患的饭堂,此时竟变得桌歪凳斜,残汤遍地,一片狼藉。

那大汉脸上重重挨了一下,直觉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咱到击中自己的是一只又脏又破的臭鞋时,心下更是恼怒,额上青筋条条迸出,当下大吼一声,向前一蹿,长刀已斜砍而出。

那班大汉听那大汉大叫,正待一齐上前动手,却见那大汉脸上已然中了一记。此时见那大汉暴怒出刀,不敢再作迟疑,纷纷抄起兵刃,一齐攻了上去。

门口那人眼见那班大汉一齐攻来,却是不惊不惧,“嘿嘿”一笑,躲过当前那大汉斜砍到的一刀,顺手在那大汉的手腕上一捏。那大汉只觉手腕上如同是被火钳夹了一下一般疼痛难忍,手下一松,长刀已被那人夹手夺过,抛在地下。

那班大汉虽看似一般抢攻,但心下里对门口那人实是忌惮,自是心下各有打算,自是没人愿意让自己冲在最前头,受到重创。是以抢出时身法各有高低,速度各有快慢,还有的只是高声喊叫脚下一动不动。待攻到门口那人身前时,也不过只有三五人而已。

那三五个大汉虽自知不是敌手,仍是硬起头皮,举起长刀全力出击。哪知几人长刀还未出手,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受臂弯里突地一麻,只听“当啷”几声,几把钢刀已被那人夹手夺过,抛在了地下。几个大汉心下一惊,正待转身便跑,哪成想眼前一黑油油的物事已劈头盖脸的击了上来。那物事尚未击到脸上,鼻中已闻到一股恶臭。一阵“噼啪”响过,几人脸上各已挨了数下,直打得几个大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李翊看不到门口情形,但听声音,显是几名大汉已吃了大亏。李翊心下大奇:“泰山派的弟子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脓包,怎得让人如此羞辱也毫无半分还手之力?这人武功想必极高,又是自己熟识之人,会是谁呢?”心下里连想了几人,又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李翊正自沉思间,忽听有一妇人呼叫之声远远传来:“韩郎哪……千万莫要再跑啦……我寻你寻得好苦啊……”那声音来的好快,初时不过只是听到呼叫之声,尚听不清叫些什么,片刻过后,那声音竟已越来越近,听得清清楚楚。

门口那人惊呼一声:“唉呀!不好!老冤家寻来啦,千万莫说我来过这里……”话未说完,撒腿便跑,竟连掉在地上的那只臭鞋也不及去捡。却是听到那妇人呼叫,竟将那人吓得魂不附体,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李翊心道:“这妇人好快的身法,难道又是一位武林好手到了?方才门口那人与泰山派众弟子动手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武功极是高明,怎生一听这妇人呼叫,竟似是丢了魂一般落荒而逃?莫非这妇人的武功比她还要厉害?”心下充满了疑问。

方才门口挨打的几名大汉此时已回过神来,心下虽是恼怒,但满腔怒火却也无从发起,一个个瞪着血红的双眼,捡起兵刃,回到桌前,口中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其余大汉眼见他们满脸鞋印,鼻青脸肿,心下不禁惶惶,都是一般心道:“这糟老头怎得如此厉害?几位师兄弟在我等之间已数佼佼,眼见他们一招还未攻出,便被那人将兵刃夺下,打得满脸开花,若我上前动手,定又比他们狼狈万分了。”当下便有一半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去福建莆田了。

这班大汉心下虽是各有打算,终究鞍马劳顿,一路上又有方才那人不断出手相扰,从诸暨到丽水这一程中竟闹了个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但真是说不出的倦乏,当下不顾其他,埋头猛吃了起来。

过不片刻,只听有一妇人问道:“你们可曾见我的韩郎了么?”声音里饱含着说不出的焦虑和幽怨。

那班大汉转头一看,只见饭堂中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位满头银丝,弯腰驼背的老太婆。那老太婆上身穿一件粉红色褂子,下身穿一条果绿色裤子,雪白的头发上竟插着一只不知从何处采来的油菜花。

那班大汉听得有人发问,回头看时,见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竟如此打扮,说话时又扭扭捏捏,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当即便有几人喷出了口中饭菜,指着老太婆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老太婆见那班大汉如此笑她,更是羞愧难当,将小脚一跺,双手一齐捂到了脸上。如此一来,那班大汉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全然已忘了方才挨打时的狼狈之态。李翊见那老太婆如此幼稚,不禁竟也莞尔。

过的片刻,那老太婆听无人再笑,悄悄在手指缝里向外一瞅,见无人理她,当下轻轻放下双手,蹑手蹑脚的走到一大汉身后,拍了拍那大汉的肩膀,问道:“小兄弟,你可见我韩郎了么?”

这大汉方才挨了门口那人一顿臭鞋,心下正自恼火,埋头吃喝间,肩头忽然被人一拍,当即惊的汗毛倒竖,一下子跳将了起来。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竟连酒桌上的饭碗菜碟也“乒乒乓乓”打翻了不少,闹得胸前汤水淋漓,狼狈不堪。

那大汉回头一看竟是那老太婆嘉将他骇得如此,一股无名火直蹿头顶,不由大喝一声,一把抓起长刀,向那老太婆兜头砍下。

那老太婆身子一晃让过刀身,左手轻轻一翻已推开那大汉手臂,右手忽的伸将出来,“噼噼啪啪”地在那大汉脸上重重大了几个耳光。那大汉心下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暴喝,长刀划出一道雪亮堵塞刀光,向那老太婆砍去。

那班大汉大笑了一阵后,却也觉得甚是无趣,当即低下头来,不再理那老太婆,自顾埋头大吃起来。待听那大汉怒喝出刀,不知是何原因抬头看时,只见那老太婆正“噼噼啪啪”的打那大汉耳光。那班大汉一片茫然,正待出手相助时,一见那大汉刀光划出,知道这一招甚是厉害,当即止住身子,凝神观斗。

那老太婆眼见刀锋划来,口中一“嘘”,满脸尽是不屑,好像是说:“这等‘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现眼?”

李翊眼见刀光闪动,以识得此招,知道是泰山迷雾刀法中的“迷雾三叠”,这招刀法虽称不上是一流,但也极是难档。

原来这“迷雾三叠”是多年前泰山派一位高人在山顶观日出时,眼见迷雾遮日一层压过一层,一叠盖过一叠,层层叠叠,直如潮水般奔涌不休,无处的招式。一道挥出,一轮即动,后两轮紧随而上,一轮快过一轮,三轮刀式环环相扣,直如迷雾一般。敌人往往挡住第一轮,挡不住第二轮,挡住第二轮,绝难挡住第三轮,端的是极是狠辣。

眼见那老太婆已被刀光卷住之际,哪知一眨眼的功夫,那老太婆已无影无踪。那大汉心中正狐疑间,忽觉背心忽的一麻,当下不由自主地向前奔出了几大步,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登时晕了过去。

那大汉人虽晕去,手中刀式却是丝毫不缓,带着那汉子的身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绕成一团雪亮的刀光。想是那汉子平日里将此招练得极熟,以至于晕倒在地后,后两轮刀式依旧身不由己的连环使出,直待三轮刀式滚完,方才休止。

那班大汉见自己人吃亏,又见动手的不过是已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无不愤怒异常,当即齐呼一声,一齐拔出长刀呼喝着攻了上去。一时间,但见三四十把铮亮的长刀刀锋闪光,或劈或砍,或挑或削,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那老太婆双手连摇,急道:“哎呀!我可不是找你们打架的,韩郎知道我与你们动手,定然不喜,说不定这辈子便恼了我,再不理我啦!”说话间左一滑、右一蹿,眨眼间,已在刀光中躲闪了几个来回,疾如闪电。

那班大汉眼见老太婆犹如泥鳅似的在刀光中躲闪,三四十把长刀别说是伤人,就是连那老太婆的衣角也碰不到一片,众大汉更是恼怒,无不红眼,一个个怒喝着将长刀使得虎虎生风。

过不片刻,只听那老太婆急道:“哎呀!不成了,再不动手,我可脱不了身啦!脱不了身,我又如何去找我的韩郎?说不得只好得罪他一回了。”话未说完,只听“当啷”之声不绝入耳,却是那班大汉的长刀,别那老太婆先后夺下抛在地下。只是那老太婆手法奇快,众大汉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手中一轻,兵刃便已脱手,竟是无法看清那老太婆如何出手夺刀,更别说是闪避了。

李翊心道:“这老婆婆好快的身法,连寻常的‘空手入白刃’到她手下竟也使到如此境界。她口口声声要找的韩郎,定然是刚才那人了,这般年纪还象小夫妻似的,倒也是江湖中绝无仅有了。”想起方才那老太太的神态,不禁又是哑然失笑。

那老太婆如鬼魅般地夺下众大汉兵刃后,左拐一下,右转一下,早已绕出众大汉包围。正待转身离去的功夫,不想竟见到门口扔着的那只破鞋,当下里如获至宝般地一步窜了过去,将那只破鞋捧到脸上,口中喃喃道:“这是韩郎的鞋子!这是韩郎的鞋子!”全然不顾那鞋子又脏又破,臭气熏天,欢喜之情自不必多说。

众大汉长刀被夺,心下无不陡然一惊。众大汉虽是大惊,可手下毫不含糊,当下便有的舞起拳头,有的抡起手掌,先后向那老太婆扑去。拳掌尚未击中,那老太婆早已不见人影,但拳力、掌力使出竟已不及收回,登时之间,拳头倒有一半招呼到了自己人身上。

一时之间,只听喝骂之声不绝入耳,有的道:“他奶奶的,谁打了老子一拳?”有的道:“陈老七,你他妈的眼瞎啦!怎生打老子?”有的道:“那老不死的呢?”吵吵嚷嚷,已然乱作一团,还有几个已互相打了起来,被众人拉开。

那老太婆将那臭鞋抱在胸前,心乱如麻,眼见众大汉凶神恶煞一般,犹自吵闹不休,不由心道:“韩郎确实来过此地,他们怎生不告诉我?哎呀!是了!定时他们见韩郎像个乞丐,把韩郎赶跑了,要不韩郎怎生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他们若不是赶走韩郎,为何见了我便是大笑?定然是笑我是个傻瓜。要不便是他们将韩郎杀了,连鞋子还丢在地下不及收拾,若不是这样,那大汉见我便是当头一刀?”心下越想越觉可疑,越想越觉韩郎已然不在人世,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再也无法控制。突然间一转身子,眼睛里象要喷出火来一般,怪叫一声,朝着泰山派众弟子便是一顿猛打。

她心下里只思别人如何欺辱韩郎,却忘了那韩郎一身武功,韩郎若不找那班大汉晦气,那班大汉已属万幸,他们又哪里能动韩郎一根汗毛?

如此一来,泰山派的那班大汉却是倒下了血霉,眼见一人影忽的又蹿了回来,不及有所反应,暴风骤雨般的拳脚已然招呼到了身上。这拳脚是那老太婆含怒而发,又快又狠,那班大汉当下便有几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如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

有的大汉见那老太婆形如鬼魅,东一钻、西一蹿,已有数人被打倒在地,惊的大叫一声,转头便跑。那班大汉见有人逃窜,无不纷纷仿效,瞬时间鸟作兽散,四散奔逃。有几个汉子稍稍迟疑了一下,身上挨了几下重创,当即晕倒在地。那老太婆间众大汉四散逃窜,更是毫不留情,当即纵身追了出去,一路追打不停。只听得一阵哭爹喊娘之声越来越远,渐渐全无声息,再也听不到了。

李翊眼见那班泰山弟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由心道:“这班泰山弟子虽看似武功低微,但人数众多,却也不易打发,若是因火蛇与他们动手,日后怎么见泰山派那几位故人?此时他们四下逃散,定然不会再去福建了。”想到这里,听得窗外棒鼓咚咚,已近子时,不觉已是困倦万分,当下倒头睡去。

未到辰时,李翊早早醒来,洗漱用过酒饭,不见一个泰山派弟子,连他们起来的那三四十匹快马也踪影全无,想是受此挫折后便连夜返回山东了。李翊叫过伙计,结算了店钱,一路奔莆田而去。

李翊纵马行了一天,除了午间在一名为陆家湾的小镇打尖外,其间并无停歇,入夜时分已然赶到福州城内。第二日更是早早启程,午时未到便赶到了福州城中,李翊想起那封写给“铁剑神”穆烟海的书信,心知自己不能逞了一时之快,误了人家大事,当下向路人问明了神剑堂的去处。哪知到了神剑堂,神剑堂的弟子却说师傅一早动身去了莆田,李翊见穆烟海不在,自也不便留下书信,当下告辞西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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