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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何处教吹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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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重新戴上眼镜后,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开始仔细地俯视床上那具半裸的胴体,大眼睛忽然害羞地用双手掩住了胸前盛开的物体,撒娇地说你不要看你不要看都丑死了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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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何处教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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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站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连续向小慧打了三个拷机,每次间隔约十分钟,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在等拷机的时间里钟声百无聊赖,只好反复拨弄着手上那本小小的通讯录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通讯录上记载着与他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一个个数字及姓名,确是个值得玩味的玩艺儿──一个人的生活可以被浓缩得何其之小啊!玩味的结果钟声不由得发出由衷的感慨。

最后有一行没有姓名的数字引起了钟声的注意──这是怎么回事呢?从这串拷机的号码和它在通讯录上所处的位置来看,似乎和扬州有点关系,于是他进一步回忆起前不久来扬州签名售书住在扬州宾馆时深夜的一次艳遇(准确的说是一次“艳闻”):那是他见过小慧回到房间以后,一个陌生的年轻小姐将电话及时打了进来,娇滴滴的声音让钟声的身体某些部位起火某些部位发冷,那个声音说先生欢迎你来扬州扬州自古是出美女的地方,你不想看看扬州美女是什么样吗?钟声说对不起……但那个声音并没有让他说下去,她说我知道你是从水江来的,是一个有学问的大学教师,我只想来当面请教你一些古代文学上的问题,比如“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句诗是什么意思?……钟声说对不起时间太晚了,对不起。然而接着钟声还是在电话里回答了她的问题,语气甚至还带有几分温和,可能是觉得这些女孩子干这行也挺不容易的,没有必要无故刺伤她们。但那个声音还没有完,说还有一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句又是什么意思?钟声这才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照这样问下去,这一晚上他就别想睡觉了。况且这一句暗示的含义他也无法向一个陌生的姑娘解释,况且她也并非真的不知道这句诗的含义呵,这不是赤’裸裸的调情又是什么呢?钟声觉得自己应该果断收线了,以免浪费双方的时间,于是他就冷淡了语气说:对不起,我要挂了。那太遗憾了,那个声音说,你能记下我的拷机号码吗,下次来扬州可别忘了找我哦?小姐让钟声复述了一遍号码之后才恋恋不舍地道了再见。小姐最后的恋恋不舍让钟声产生了某种莫名的恻隐之心,用商场上的一句行话说就是:“生意不成人情在”,人情似乎应该永远比生意重要。出于这样的考虑,钟声将记在一张报纸上准备扔掉的拷机号码抄到了自己的通讯录上,末尾的代码是00。这是个很暧昧的代码──站在路边往公用电话上摁这串号码时,钟声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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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小姐给钟声第一眼的印象不是太好。00小姐长着一双尺寸很大的眼睛,这双眼睛单独看应该说还是很漂亮的,但配在她那张小脸上就显得有点比例失调,且显得不太安分──鼓鼓的往外凸着想要挣脱出来的样子,让人无端联想到鱼缸里的那些金鱼。

现在故事的地点是在一家休闲中心的客房里,这是00小姐在电话中建议他的,她告诉他这种休闲中心的客房是可以按小时出租的。钟声在电话里问,我们又不认识,该怎样见面呢?00小姐说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你打的去,我们在休闲中心门口见面,我五分钟之内就能到。钟声闻言有些紧张,说你怎么会认识我?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00小姐笑了:去年冬天在宾馆我就认识你了。钟声说,那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记得?当然,00小姐说,你的样子那么英俊,我永远也忘不了。钟声就无话可说了。直到放下电话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几分荒唐和冒险:他怎么会答应和她约会?他得付她多少钱?会不会被敲榨?万一他不喜欢她怎么办?她说的那个地方安全吗?……对此他毫无经验。钟声几次想放弃这个约会算了──如果他不去,她就永远也不会找到他,这样他就什么麻烦和担心也没有了。可他又有些不甘心,他觉得在这烟花三月专程跑到扬州来一趟总不能一无所获,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他来会小慧,却连小慧的手也没能碰上一下,这算怎么回事?……

进了房间的大眼睛立刻就变成了一条真正的大金鱼,暗淡的暖色调灯光有效掩饰了她脸部比例的缺点,而将她雪白的肤质、窈窕的身材尤其是短皮裙下一双细长的玉腿辉映得楚楚动人。钟声忍不住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隔着皮裙钟声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体年轻的魅力──苗条,挺拔,灵活,富有弹性……这么说吧,那感觉就像在水里抱着一条光滑的大金鱼。而一般来说大金鱼不是那么好抱的,它身体一扭尾巴一摆,就轻轻地挣脱了。钟声跟上去抱了几次,几次都被她这样灵巧地滑脱了。调逗,这不过是调逗罢了,雕虫小枝罢了……开始钟声心里还能这样念念有词,然而几个回合之后,钟声体内的什么东西真的被她调逗起来了,好像一头潜伏的野兽苏醒了,且张牙舞爪,急不可待。

当钟声再次扑上去的时候,大眼睛嘻笑着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说亲爱的,你准备给我多少钱啊?钟声闻言愣了一下,觉得这时候谈钱有些谈不出口,但转念一想,还是先把钱谈好为好,免得事后说不清楚。看来这位小姐还是算规矩诚实的,具备起码的职业道德,明码标价总比事后漫天要价要让人放心得多。但要命的是钟声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小姐的提问,他确实不知道该给她多少钱。好在他知道碰到这种情况应该使用反问句,以攻为守。于是他装着很老练的样子问:

你说我应该给你多少钱呢?

小姐依然笑吟吟地闪烁其词:那要看你的心意了,看你爱我到什么程度了,你从水江来,也不是头一回来扬州,这方面的规矩不可能不懂吧。钟声说我真的不懂,我这是头一回……

大眼睛立刻笑倒在了床上: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这真是太好玩了,你们干嘛都要说自己是头一回。是真的,钟声的语气十分认真起来,口音也由水江方言改成了普通话:我确实是头一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大眼睛从臂弯里抬起头,大眼睛忽闪了几下,笑道,我一看啊就知道你是个过来之人。过来之人我承认,钟声有些急于为自己辩解,可是,可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确实是头一次……

大眼睛伏在床上又钟声冲忽闪了几下,渐渐不笑了,垂下眼睑问:那你今天为什么要见我?钟声惘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一种缘份吧……从上次的电话里,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坏女孩,还挺重感情的……在今天的电话里,你说你还记得我,这多少让我有些感动,我想,至少我应该见你一面,俗话说三生修得同船渡,我挺相信缘份这个词,也很珍惜……

大眼睛又忽闪了几下,显得有些感动的样子,问:你真的喜欢我吗?钟声点点头,绕到床那边去,蹲下来抚住了她的身子,说:当然,我真的喜欢你,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是很美的,你说呢?……

大眼睛原地不动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站起来,脱去了外面那层凉冰冰的皮裙,说,其实我也真心喜欢你,钱不钱我其实是无所谓的……

下面的故事于是进行得很顺利,也很有章法,一点也不乱。钟声不慌不忙有理有节一件一件地解开了她所有上衣的联络,但她就是不肯脱下来,钟声轻声曼语哄了几次,她还是没答应,说我怕,怕有人来。钟声有几分明白了,心想干她们这一行的也真不容易,即使在最放松最愉悦的时刻该崩紧的还得崩紧,于是心里更添了几分怜惜。他的头钻进她乱糟糟的衣服里时感到了脸上眼镜的多余,便顺手摘去,不料一直盯着他看的大眼睛忽然说话了:你别摘掉眼镜好吗?……我喜欢你戴眼镜的样子……

后来的一些变故可以看成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钟声重新戴上眼镜后,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开始仔细地俯视床上那具半裸的胴体,大眼睛忽然害羞地用双手掩住了胸前盛开的物体,撒娇地说你不要看你不要看都丑死了你不要看……钟声再次用普通话动情地说不,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少女的身体更好看的吗?大眼睛说我不是少女我的孩子都两岁多了,钟声说我不相信,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更要好好看看了。大眼睛的两只手像两只不倒翁似的总也按不下去,刚按下去它就又竖起来(并遮在原来的地方),如此好几次之后,钟声不得不用双手一直按着它,于是大眼睛的身体便像一条刚刚钓上岸的大金鱼在床上不停地扭来扭去,恰好无意中增加了它的动态之美。钟声俯下头,对这片风景进行耐心地、一寸一寸地开发利用。大约开发到一半的时候,大眼睛的身体开始渐渐地平静下来,且显得特别放松,钟声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不料正迎着头顶上方那双特别大的眼睛,泪光闪闪,凄怨动人。

钟声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大眼睛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这么……好。她找了半天词,说出来的还是最普通的这个。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她神情凄楚地问。钟声心一软,点点头,然后用舌头默默回答了她。大眼睛猛然一个金鱼打挺(又如僵尸复活一般)一把死死抱住了钟声的脖子,她整个身体差不多都悬空吊在了上面,令钟声撑在床上的双臂不堪重负活活发抖──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那你就把我娶回家吧!吊在脖子上的人这么哭着说。钟声闻言暗暗吓了一跳,不知她这句话是真是假,是不是发了羊颠疯。钟声只知道她的身体像把钥匙,用这个动作打开了他体内的一把锁,欲望就像门后被惊醒的眼镜蛇一样高高昴起了它的头颈……

但是钟声遇到了最温柔却是最坚决的抵抗。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大眼睛用最温柔却是最坚决的语气说我是你的,我也很想给你,但不是今天,不是现在,假如你真的喜欢我这个人你就应该理解我,我不想在今天,今天我们不应该这样,我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我……钟声想不到一个看起来细细长长弱不禁风女子反抗起来力量竟有这么大,耐力有这么好,在近二十分钟的“搏斗”中钟声体会到假如一个女人不想给你那你就永远得不到他──经事后总结,这是钟声这次扬州之行的唯一收获。

大眼睛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衣着发型,并很快给脸上补好了妆。大眼睛很快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窈窕淑女,然后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并请钟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说,你不要老是缠着我,这不好,我们还是说点什么好吧,我想听你说说话,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钟声强打精神说那好吧,你想说什么?钟声喝了口茶,抬腕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今天我还要赶回去,你有话就快说吧。大眼睛说好吧,我就说的。然而等了半天,大眼睛并没有说。钟声于是又抬腕看表,说时间真的不早了,都快三点钟了,你有话就快说吧──你到底有没有话说啊。大眼睛连忙说有有,我有话说,我有好多话说的。钟声说我在听呢,请你抓紧时间好不好。大眼睛说好的好的,我会的,我会说的。于是又静默了一会儿。当钟声再次抬腕看表时大眼睛抢先一步说:我就说,就说,我有好多话,不知哪该说哪不该说──对了你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还有可能得到真正的爱情吗?怎么不可能,钟声强打精神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大眼睛的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那你说说以前有过这样的事例吗?怎么没有,钟声于是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给大眼睛讲了一个“桃花扇”的故事──

明末名士侯方域,寓居南京莫愁湖畔,与秦淮名妓李香君相爱并成亲,奸党里一个叫阮大铖的逼走了侯方域,并逼迫李香君改嫁某官僚大款,李香君誓死不从,撞破头颅,血溅宫扇──状如桃籩……明朝覆灭后,侯方域在栖霞山与李香君相会,两人怀着亡国之恨,割断情根,双双出家……

大眼睛听得泪水涟涟,问,还有吗,还有吗。钟声只好又抖擞精神跟她讲明代的“秦淮八艳”,先讲了董小宛,柳如是,说她们都得到了真正的爱情。

大眼睛还是一个劲地问:还有呢,还有呢。钟声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讲到这里,我还要赶回水江去呢。大眼睛说你今天不走不行吗?你还说真喜欢我,连一天都不肯呆,肯定是假的。钟声说我一个人呆在旅馆里有什么意思,你来陪我吗?你答应陪我,我就不走。大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不想在旅馆里,在旅馆里,像什么样子。那你想在什么地方?──“嘘”……

大眼睛忽然警觉地坐直了身体,用手指了指门外,示意门外有情况。钟声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却没听到任何动静。钟声忽然觉得用猫来形容大眼睛更贴切一些,因为猫的听觉嗅觉非常灵敏,眼睛也是很大、很突出的。

趁这个空当,钟声起身上了趟卫生间,一边方便,一边想着脱身之计,应该给她多少钱,怎么给(那是一定要给的,因为他一点也没有做侯方域、冒辟疆或钱谦益的打算)?当钟声的目光落到洗手池旁的牙刷上时他心里似乎有了个主意,他从西装兜里掏出两张老人头,小心翼翼地塞进牙刷的包装纸里,然后他走出卫生间举着那把牙刷对大眼睛说:我送个小小的礼物给你怎么样?不,也谈不上礼物,就算个小小的纪念品吧,纪念我们在这里的第一次见面。说着将牙刷塞进了她随身带来的那只小坤包。与此同时坤包里的拷机哔哔响了起来,钟声顺势将包拎到她手上,说你看看是谁?大眼睛用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钟声说,管他是谁,我现在只要你。我们再说点什么吧。对你的情况我还一点不知道呢。钟声说你先去把拷机回了,再说也不迟的。大眼睛很听话地站起来,说,好吧,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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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出门拿出拷机看了一眼,就知道“有节目”了,但此刻却引不起她丝毫兴趣。她到休闲中心服务台去打电话,人家不让,大眼睛说我给钱好了,人家说我这里又不是公用电话,给钱有什么用。大眼睛刚转身,就听见柜台里面那两个女人叽咕起来:这人一看就是公用电话。然后是一串尖而酸的笑声。放在以前她嘴一撇就过去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听多了,她已经学会了不在乎。而今天不知怎么搞的,眼泪一下子从全身涌上面颊涌进眼眶,胀得眼眶四周又酸又疼,她不得不转进一个洗手间,对着镜子将脸上处理一番,她发现镜子里的一双眼睛红红的、饱鼓鼓的,往外凸得很厉害,活像一对金鱼眼睛,她记得自己的眼睛过去不是这样的,而是后来被过多的眼泪胀成这样、泡成这样的……别人都说,灵灵除了这双眼睛,全身再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灵灵就这样在洗手间里躲了一会儿,耐心地等她的眼睛恢复状态,根本没有去回那个该死的拷机,尽管那个拷机后来又哔哔响了一遍。当然她没忘了从坤包里拿出钟声送给他的那把牙刷看个究竟(这也是她出来“回拷机”的目的之一,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果然,刚撕开外包装她就看到了两张老人头,于是灵灵全身的眼泪再次涌上了她的面颊,再次把她的眼眶胀得又酸又疼──医生曾多次警告过她,她患的那种病最忌的是哭。她一边暗暗责备自己,一边不得不继续躲在洗手间,再次耐心等待她的眼睛恢复状态。在她做“小姐”的生涯中,接受过各种各样的钱,但用这样巧妙的方法给她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知道他不想做她的“男友”,也不想伤她的自尊心,而他的这种细心和体贴仍然让她不由自主地深深感动……

现在我们略去故事里一些不必要的过程,简单的说,当灵灵重新回到那间客房门口时,发现房门已经关死,而钟声已不知去向。灵灵只在门缝里找到一张字条,没头没尾,看上去像是钟声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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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缘还会再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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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想也没想,转身奔上大街拦了一辆面的直奔汽车站而去。她找遍了候车室,却没有看见她要找的人,人家告诉她,开往水江的班车刚刚开出不到5分钟。灵灵拖着沉重的腿走出候车室,西下的太阳射在她脸上,她再次感到了的眼眶四周的胀疼,但她心里知道那不是阳光刺疼的。灵灵无力地倚在车站门厅冰凉的大理石柱上,将脸和眼轻轻贴在上面,感到好受多了……蓦然,她看见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向一辆驶近的客车大幅度地挥手,然而那辆汽车没有停下,轰起一阵灰尘开跑了。灵灵认出了他是谁,但她并没有走上去,她只是将自己藏在大石柱后面欣喜而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十分钟之久,她看见那个人终于拦下了一辆中巴车,然后躬身钻了进去。灵灵从大石柱后面抬起右手朝那辆中巴车挥着,直到那辆中巴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中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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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钟声坐在开往水江的中巴车上想象的一幕。实际情况则可能是另外一种样子。大眼睛走出休闲中心大门到街上找公用电话回拷机,对方是一个很有钱的老板,但可惜的是她今天对他没有兴趣,当然也不想得罪他,于是她不得不编了很多的理由与他周旋,甚至撒谎说自己的老朋友来了,于是这顿拷机就回了很长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钟声从容地退了房,结了账,打的去了长途汽车站,但很不巧,开往水江的最后一次班车刚刚开出不到1分钟。于是钟声就站在马路边拦截过路的长途客车,他知道各地开往水江的车是很多的,他不怕没有机会。与此同时大眼睛回到原先的客房发现原先的房客已不知去向,她只在门缝里找到一张没头没尾的字条,看上去好像是钟声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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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缘还会再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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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当场撕碎了字条,大哭一场,哭得两眼珠儿快要蹦出眼眶,几分钟后她冲出层层围观的人群冲上大街差点撞上一辆疾驶而来的出租车,幸好出租车亮着空车的红牌处于随时准备停车载客的状态,于是司机转怒为喜载上这个披头散发的姑娘徐徐而行,他问他的乘客去哪里,乘客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响似一阵的哭泣,司机于是不再问,驾车沿着最宽阔的马路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司机看见他的乘客从包里拿出一支没有拆封的牙刷使劲想折为两截,但不知为什么她最终没有折断就将它扔到了前面的座位底下,司机心想你扔牙刷撒什么气,牙刷能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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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刹车和骚动声打断了钟声的想象。钟声抬起头睁开眼睛,发现车窗外的天几乎全黑了,他看出来那是水江到了!不知为什么,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在钟声心中倏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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