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出院之后（1 / 1）
本来说好董一书接晓曼出院，可偏偏董一书的妹妹董二妮来京海，董一书要去接站，只得麻烦正在执勤的马大川，办好出院手续，回病房帮晓曼收拾东西，还未收拾完，一男一女，提着水果和花篮走进来，男得是李文凯，女的是王佳丽。
场面有些尴尬，姚晓曼、马大川、李文凯、王佳丽共处一室，谁都不说话，时间定格：
“晓曼，身体怎么样？公司领导知道你住院，特意让我们来探望。”王佳丽打破沉默。
“谢谢领导，谢谢你们，我没事，刚办好出院手续准备回家。”姚晓曼收回神识。
王佳丽放下花篮水果，瞪着马大川，阴阳怪气说：“马警官也在啊，今天不用上班吗。”
马大川尴尬笑笑：“我来接晓曼出院。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估计就要白跑一趟。这位是晓曼的领导吧？”马大川望着李文凯问。
王佳丽接过话头，故意不理马大川，向晓曼介绍：“这是设计部副经理李文凯，前段日子出差，今天刚回来，你还没见过呢。”
姚晓曼看见李文凯进来就想流泪，这会连头都不愿抬，心里没由来的失落，暗叹口气，假装初见，和李文凯握了握手说：“李经理，谢谢你来看我。”
李文凯没想到自己出差回来，姚晓曼即然住院了，本想独自来，可又怕面子上过不去，这才交上王佳丽一起，这会瞧见马大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冷着脸，从马大川身上收回目光：“应该的，明天能上班吗？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不用，已经全好了。”姚晓曼推拒。李文凯没再多说。
“别都站着，来坐下说话。”搬过两个凳子递给二人，马大川想毕竟是姚晓曼的领导，怎么也要殷勤些，省的日后欺负晓曼。
李文凯接过，并不坐，看着马大川问：“这位是？”
王佳丽嘴快，转头对李文凯说：“这是晓曼的男朋友，马大川。”
“不是——”姚晓曼慌忙解释，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解释也是多余。
“哦，失敬失敬，不知马先生在哪里高就？”李文凯心里更不舒服了，姚晓曼这个女人，怎么眼里就是看不到自己，想着还是上前和马大川握手。
马大川笑道：“谈不上高就，在公安局混口饭吃。”
“公安局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马先生太谦虚了。听口音，马先生是京海本地人吧？”李文凯言语中多有轻蔑之气。
“还真让李经理说着了，我是土生土长的京海人。” 马大川递上杯水，并不在意，爽快说：“李经理就别先生先生叫，怪不习惯的，直接叫我马大川吧。”
李文凯接过纸杯子坐下：“恭敬不如从命，你也别叫我经理，我这经理是白捡来的，说出去还怕丢人，叫我李文凯就成。”见马大川对自己的话并不在意，李文凯倒觉得是自己小气了。
一边王佳丽见马大川和李文凯拉起家常，并没要走的意思，索性坐下和晓曼聊天：“晓曼，你总算好了，我昨天还和小周念叨你呢。听说你住院，同事们很记挂，本来都想来探望，可这几日李经理为公司争取了几个新项目，忙的不可开交，天天加班，根本抽不出时间，大家听说我今天要来，全让我给你带好呢。”
“谢谢大伙关心，我已经没事了，都怪我病得不是时候，也帮不上忙，还忙里添乱麻烦佳丽姐干我那份活，实在过意不去。”姚晓曼知道她口不对心，心有不耻，可面子上的工作总还要做。
王佳丽笑的更灿烂，惺惺作态说：“都是为了公司，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员工守则上怎么说：团结友爱，互相帮助，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大病初愈，要多休息，我们干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活还应付的来。”
“我想也是，设计部除了我，各个都是骨干，尤其是佳丽姐你，更是骨干中的精英，只要有你在，什么案子顶不住？”姚晓曼厚颜无耻拍起马屁。
王佳丽十分受用，嘴上却装谦虚：“哪有的事，我的水平虽说比小周他们几个强些，可和经理一比，那就相形见拙了。”姚晓曼听得直想吐，这马屁拍的可够直接，比自己还厚颜无耻，设计部没有经理，只有个副经理，这她原来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是李文凯，别人不知道，姚晓曼她还能不知道，李文凯和自己一样，刚出校门，能有什么水平？充其量是有理论没实践，纸上谈兵，就怕连纸上都谈不好。
“马警官，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不称职，你看看晓曼都瘦了一圈，你怎么照顾病人的？不会是因为晓曼住院，你趁机勾三搭四吧？晓曼回家好好审他，千万不能姑息养奸。”王佳丽见晓曼不说话，觉着自己方才马屁拍的有些过了，面子上挂不住，忙转移话题。
马大川知她故意挑衅，并不在意，姚晓曼听在心里不舒服，替他辩解：“大川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要真想勾三搭四，早就把某些人勾到手了。”意有所指的话，说的王佳丽十分不自在。
“晓曼说在公司你带着她，不如哪天叫上郝仁、甜甜一起吃个饭，也算是谢师。”身为警察的马大川，敏锐的意识到暗藏汹涌的火药味，连忙岔话。
“原来你们早都认识？”李文凯恍然大悟。
王佳丽明显不高兴：“马大川是我的前男友，能不认识吗？不过我倒真要感谢晓曼，要不是她，我也看清大川的真面目。”
颠倒是非的话，激怒马大川：“王佳丽你胡说八道什么？要不是看在郝仁甜甜面上，我会和你见面吗？这事和晓曼没关系，她根本不知情，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少在那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马大川的火气镇住众人，谁也不再说话，王佳丽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瞪着姚晓曼和马大川，晓曼低着头，心想这下完了，也不用跳黄河，就是跳海也洗不清，李文凯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呢。
“即然要出院，就不耽误你们，我们刚好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了，你好好注意身体，实在不行，就再休息几天，公司闲人多的是，离了你照转不误。”李文凯打破沉默，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和王佳丽离开。
房门关上的同时，姚晓曼瘫坐在床边，心意难平：那晚之后，李文凯没来找过自己，看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照顾过他。如今事情乱如麻，自己只怕是百口难辩，或许他李文凯根本就不屑听她解释。
“晓曼，怎么了？王佳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马大川放下东西，上前劝慰。
姚晓曼摇摇头：“没事，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马大川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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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可真漂亮，比我们村桂花漂亮多了。”董二妮一语惊人，姚晓曼一口汤呛着，不停咳嗽。
“嫂子，你慢点，这么多菜，吃不完，没人和你抢。”董二妮土里土气，两小辫，大眼睛，厚嘴唇，皮肤细腻，偏黑，估计是常在地里干农活晒得，见姚晓曼呛着，忙放下筷子给她敲背。
姚晓曼本就因她的一句嫂子呛着，她却又来一句，姚晓曼边咳边说：“我不是你——咳咳——嫂子——咳咳——别——”
话未说完，董一书拉开董二妮，递上杯水，打断晓曼：“先喝点水。”姚晓曼不接，又打算说话，董一书忙抢在前面：“呛着就别急着说话，有事一会说，不急不急。”
姚晓曼瞪着董一书，见他面带央求，微微摇头，知道其中必有原因，从董一书手中抢过杯子，喝了几口说：“没事，吃饭。”董一书方露出笑脸。
“嫂子，我妈要是见了你，一准合不拢嘴。”董二妮拔了几口饭，又说起来：“还有桂花，她老说自己是村里一枝花，要是见了嫂子，一准找块花布蒙着头不敢见人。”
董一书尴尬的看看姚晓曼，往她妹妹碗里夹了些菜，催到：“快吃，哪那么多话。食而不语，你不知道啊。”
董二妮干脆放下碗说：“什么食而不语，就是不明白，怎么了，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不起？还不让我说个话？你可别得罪我，得罪我有你后悔的时候。”说着又对晓曼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妈说什么也不相信我哥他有对象，这才让我来瞧瞧。”说完又对董一书说：“哥，你可得对我好点，要不我就给妈说你在城里没对象。”
姚晓曼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瞧见董一书浑身不自在，便对董二妮说：“二妮，别老嫂子，嫂子叫，我比你大，就叫我姐吧。”
董一书连忙附和：“是啊，是啊，还没结婚，你这样叫不合适。”姚晓曼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董一书一脚，董一书硬是忍着痛，没敢发出声音。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村定了亲的，不都这么叫嘛？”董二妮满不在乎，津津有味吃着。
“让你叫你就叫，哪那么多话，这里是京海，你以为还在董家村？”董二妮见哥哥急了，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答应下。
“二妮，来京海有什么打算？”姚晓曼其实是想问她什么时候走。
董一书听出她话中意思，替她答：“她能有什么打算，在这玩几天，赶在我回工地前，就让她回去。”
“哥你说什么呢？谁说我要回去，我这次来就没打算走。”董二妮放下碗，十分不乐意。
“你打算留在京海？”姚晓曼心里打鼓：她要是不走，不得和自己同一个屋檐？以后岂不是更麻烦？
董二妮点头道：“是啊，大华说城里好挣钱，我要在这打工，等挣了钱回家盖新房子，咱家那房子漏雨。”
“挣钱还用的着你啊，我是吃闲饭的吗？漏雨你怎么不早说？”董一书责问道。
董二妮嬉笑：“妈说了，你在城里，用钱的地方多，不让给你说，妈还说你挣的钱要留着娶媳妇，不让问你要钱。”
“那你在这打工，家里的农活谁干？”董一书迟疑后问。
“不是还有大姐吗？”董二妮撇着嘴道，看董一书又想反对，抢先说：“哥你啥也别说，我是打定主意留下，你说什么也没用。”
董一书侧头望着姚晓曼，姚晓曼无奈的放下碗说：“即然如此，就在这住下，过几天你哥去工地，你就睡他那间卧室。”
“哥，你们都同居了，还不让我叫嫂子。”董二妮愣了半天，冒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姚晓曼还未夹道嘴边的菜掉到桌上，董一书忙讨好的夹了块肉放姚晓曼碗里，对董二妮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同居，我们这是合租，你再敢乱说，我就把你押回董家村。”
“不说就不说，干吗那么凶。”董二妮被她哥镇住了，总算安静下来。吃了饭，董二妮抢着收拾，姚晓曼随了她，
姚晓曼总想将方才事问个明白，可碍于董二妮，只好作罢，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手机作响，董一书发的短信：晓曼，对不起，我妈非让我回家相亲，我就骗她说在城里找着对象，谁知她即然让二妮来看，我没办法，才说你是我女朋友，你千万别生气，你放心，过几日，我就让二妮回去。
姚晓曼将手机扔在床上，心想：算你识相，知道发个短信解释，否则我饶不了你，想到此，又快速编短信：你妹妹打定主意不走，怎么办？
不大会就收到信息：你别担心，就是押，我也会把她押回去。
姚晓曼想到董二妮说挣钱盖房子，起了恻隐之心，编短信：算了，就让她留下吧。
待收到短信，打开看：谢谢你晓曼，谢谢。好了，时候不早，你快睡吧，晚安。姚晓曼叹了口气，明天还要上班，是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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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震得耳膜嗡嗡作痛，瞥了眼旁边搂着小姐，唱的正欢的李文凯，心中不满，却无可奈何，姚晓曼拿出手机打算玩游戏，结果看到五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董一书的号，打开短信：晓曼，你在哪儿？这么晚还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姚晓曼回短信：没事，和同事陪客户唱歌呢，可能要晚回去，放心吧。不大会收到回信：胃刚好，千万不要喝酒，在哪里唱歌？一会我去接你。姚晓曼心里暖暖的，暗叹：其实选择董一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由抬头看看李文凯，无奈的摇摇头，给董一书回消息：不用，你在家里陪着二妮吧。
刚发送，手机就让人抢去，是李文凯，姚晓曼想从他手中抢回手机，可一旁的黎总拉过她，硬塞个麦克风，非让晓曼同他一起唱张信哲的《有一点动心》，姚晓曼知道黎总是大客户，不敢得罪，只好舍命陪君子，心中愤愤不平：还唱《有一点动心》，你以为你是情歌王子？就你那五音不全，还毫无自知之明唱得一股劲，真难得。
这边唱着，还不忘关注李文凯，见他侧着身子似乎在翻看自己的手机，姚晓曼急了，正打算上前抢，却被黎总拽住胳膊坐下，晓曼陪着笑脸，黎总故作陶醉，煽情对晓曼唱道：我对你有一点动心，有一点动心——，那恶心的表情，只觉得胃里不停翻腾。
正当姚晓曼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时，麦克风被李文凯拿走交到旁边一小姐手中，小姐知趣的挤到黎总身边，黎总随手将其楼入怀，姚晓曼乘机朝边挪了挪，乘李文凯不备，抢回手机。
“看不出，你还玩劈腿。”李文凯靠过来，贴着姚晓曼耳朵说，姚晓曼顿觉委屈。
那天从医院出来，李文凯已经从王佳丽那知道事情的始末，当时就觉得姚晓曼和马大川是做戏，可心里还是嫉妒，方才见姚晓曼一直看着手机，一时好奇夺过来看，又是董一书，李文凯就是搞不明白，为何她姚晓曼总对自己不冷不热，到底自己那点不如那个董一书？
一边的姚晓曼见李文凯误会自己，想都没想就要解释，还未开口，几个警察进来，打开灯，关了音乐，即然是零检，其中一个女的，姚晓曼瞅着眼熟，还未想起是谁，那女警却先开口：“你是姚晓曼吧。”
“是啊，你是？”姚晓曼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女警上下打量姚晓曼说：“我们在马大川家门口见过，我叫汤礼言。”
姚晓曼这才想起，确实如此，和姚晓曼握过手，汤礼言拿出手机说：“把你电话给我，改天找你玩。”姚晓曼意外，不知是否该给她。
“怎么？还害怕我把你卖了？放心，我是马大川同事，也刚毕业，我们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汤礼言坦荡而言。
姚晓曼也不好拒绝，报出手机号，汤礼言快速记下号，拨通晓曼手机说：“我的号，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姚晓曼识相的点点头，存下汤礼言的号。警察查完离开，包厢内又音乐震天。
“看不出，刚来京海没多久，认识的人还不少，居然和警察交上朋友。”李文凯凑到晓曼耳边说，话语中讽刺意味十足。
姚晓曼脱口而出：“她是大川哥的同事。”
“大川哥？叫的倒挺亲，他也是你男朋友？不错嘛，找个警察当靠山，挺有能耐，原来是我小看了你。”李文凯话中带着醋味。姚晓曼并没闻出来，只觉得他在侮辱自己，不愿解释。
下一首歌是王力宏的《你是我心中的一首歌》，李文凯自桌上拿起麦，又从正和黎总调情的小姐手中抢过另一个，递给姚晓曼，姚晓曼迟疑下，还是接下，两人和着音乐唱起来：
李：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李文凯侧过身，盯着晓曼，神情十分认真，姚晓曼虽未侧头，却明显感到他在看自己。
姚：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姚晓曼故作不知，调整心情，以最佳状态唱着。
李：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不要只是个过客——姚晓曼转头见李文凯唱这句时，眼中失望之色明显。
姚：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无论结局会如何——姚晓曼一阵恍惚，转而自我解嘲：你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可我却连你的过客也不是。
合：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沉默太久，只会让我不小心犯错，不小心犯错——李文凯突然死死望着姚晓曼，歌声自心间流露，双眼似在询问姚晓曼：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姚晓曼正唱的动情，侧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心一阵悸动，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不得，只有嘴反射性跟着节奏一开一合，还好原本就记得歌词。
姚：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不要只是个过客——方才李文凯的眼神震撼晓曼的心，渴望如山洪，一发不可收拾，她字字动情，唱出心中点点期盼，目光深情。
李：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不论结局会如何——李文凯脸上神情坚定，似有一种下定决心的意思。
合：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首歌，想念汇成一首歌——两人对望，李文凯眼中柔性无限，颇为深情的望着姚晓曼，晓曼把持不住，眼睛躲避，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心中突升丝丝悲凉和无奈，眼泪似要夺眶而出，慌忙将麦给身边人，拿起包逃似地冲出包厢。
包厢内灯光昏暗，众人又都玩的沉醉，没人注意晓曼此举，李文凯将麦递给黎总，出去追姚晓曼。姚晓曼刚走出包厢，眼泪再也忍不住，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咋啦，只觉得委屈，听到李文凯的叫声，知道他追了出来，心中暗喜，但女生的矜持让她不能停下。
“晓曼，这么快就出来了？”姚晓曼低着头，只顾着跑，突然听到董一书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姚晓曼说话间，不着痕迹侧了侧身，刚好能看到后头，见李文凯停在不远处，朝这边看了一会，脸上失望之色显而易见，转身快步回去。姚晓曼顿觉失望，后悔就这么跑出来。
董一书有些不好意思：“还好我早来，你怎么走也不给我说？”
没头没尾的话，姚晓曼听着糊涂，便问：“你说什么呢？我走干嘛要给你说？”
“你不是让我一个小时后，到这来接你吗？我反正在家闲着没事，提前出来，就当散步。”董一书莫名其妙。
姚晓曼越听越糊涂：“我什么时候让你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前面你发短信说的啊，你忘了？这才多大一会你就忘了？”说着凑近闻了闻，又说：“没酒味啊，怎么就断片了？”
姚晓曼想了想，掏出手机看已发短信，里面有一跳分明不是自己编的：我在沧州路天上人间，你过一个小时后来接我。是李文凯，一定是他，姚晓曼不由自主回头看，早已不见人。
董一书伸手在姚晓曼眼前晃晃：“看什么呢？想起来了吗？”
“没什么，回去吧，我累了。”姚晓曼极为失落，对李文凯的行为甚是不解。董一书虽疑惑姚晓曼突然之间的情绪低落，却没再多问，一同回家。
李文凯躲在暗处看着姚晓曼和董一书离开，不愿再进包厢，方才唱歌，即恍惚中以为晓曼的心是属于自己的，如今看见董一书才知道一切都是梦幻，突然怪自己多事，干吗假装姚晓曼给董一书发短信，让他来接晓曼，难道自己就不能送她？为何自己就跨不过这道坎？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先对她表白？到底在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