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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chapter 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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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神吗?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那世界又是谁所创造,人又是从何而生?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那么,是谁?是谁创造了神?神何以在世间拥有一席之地?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存在,为什么,它为何从未显现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高高在上看着人间疾苦痛乐不停批判着的神,为什么,它要让这一切存在?目的又是什么?

神,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具有形象的人。

人用人的思想去想神,如何能明白,什么是神?

于是,所有人都误解了,至少大多数人都误解了。

误解了,何谓之,神。

神不是一个人,神是一个过程,神就是生命,生命就是神。

如果,把它当成特定的存在,处处都是神。

如果,把它当成普遍的存在,就并没有神。

她哭着,喊着,呼唤着神,却没有指望真的会有一个神灵显现,然后为她除去一切障碍,来帮助她。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那样一个神,并没有。

可是,诉求神的人还是那么多,包括赫凡,包括她,在困难时,都只想到诉求神。

人们诉求神,请求神,却并不是真心的相信有神会帮助自己,会为自己披荆斩棘,真是讽刺。

然而,人都需要这种讽刺。

平平如水,太平淡了,人们会抱怨人生未免太乏味。

激荡起伏,不能自控,人们会抱怨人生未免太艰难。

她曾经问耿诺,信神吗?信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吗?

他说,如果这世间真有神,神一定会看着世人,感叹一声,做人,真难,还是做神好。

她说,他不正经。

他说,确实,正经的女人也都不会真的喜欢他,只会迷恋他。

他能言善辩,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次,他却对她沉默以对。

她宁愿他说她,骂她,质疑她,也不想他这样的沉默。

哭过了,喊过了,问题不会过去,还是需要面对。

他将她扯出杜予纬的怀抱,直拉回房。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只有她和他。

哭累了,哭倦了,温思璇没有力气说话。

耿诺敛眸注视着她,自始至终一语不发,高深莫测的表情教人看不出喜怒。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他们就这样,一坐一站,一整夜。

天破晓,鸡啼鸣。

诺爵府外,杜予纬静静伫立。

“主上,我们真的不能再逗留了,荒废了——”

“别说了,你要说的,我都明白。”

在杜予纬身旁的欧莳弼还未将话说完便被杜予纬用手势制止。

“去备马车吧,一个时辰后启程。”

“是,主上。”

杜予纬不再犹豫,走进诺爵府。

门僮没有阻拦,不敢阻拦。

杜予纬很快便在指引下,找到温思璇和耿诺的所在。

敲了门,许久才有人出来应门。

应门的是耿诺。

两个男人用眼神对恃,不分胜负。

“思璇,你出来。”杜予纬在门口,大喊。

耿诺不由分说,就是一个拳头。

不过,他的拳头被一个飞速过来的女人挡住了。

那个女人就是何沁舞。

何沁舞啧啧而笑,“耿诺,你就那么点风度啊?”

耿诺悻然然收回拳头,甩袖而走。

何沁舞看着耿诺的背影。

许是,他身着白色的缘故,仿佛会消散飘离。

这样的想法让她竟有一丝心酸。

多久以前,赫凡也曾给她这样的感觉。

那时候,她拖着赫凡陪着自己在八卦林里散步,想着能与他那样并肩走多远。

就算,她可以从他冷沉的脸色看得出来他极不乐意,她也无所谓,只想把握着每一分,每一秒可以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赫凡就宛如高傲的孤狼般冷绝而且不可亲近,似乎能够甩开她,他就连一刻也不愿意将她留在身边。

她和赫凡走过来了,薛枫和纪双双走过来了,耿诺跟温思璇也一定会走过来的……

一定会的。

就算跌进坑里沾染泥泞满身,只要奔走的脚步不停止,只要生命还继续着,总有一天会见到与众不同的,更美丽的风景,会庆幸自己从未停下,从未放弃过追寻的脚步。

收回视线,她把目光放在杜予纬身上,“我本来是想来陪小姐聊聊的,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放心了,你一直都知道怎么让小姐打起精神来,在这个时候,比起耿诺,我想,你陪在她身边也许更适合。”

耿诺没有走远,把何沁舞的话听进耳里,记进心里。

他知道何沁舞曾经是温思璇的贴身丫环,对于温思璇的想法有一定的了解。

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陪在温思璇的身边不如杜予纬来得适合。

为什么?为什么何沁舞要这么说?

为什么连何沁舞都这么说?!

当温思璇能接受杜予纬的亲吻,却无法接受他的,是不是已经说明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大到无法再弥合?

那瞬间,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某个角落一点点被击得支离破碎了。

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

什么时候开始回应她的爱?

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之间已经无可挽回?

失去了温洛锋做她的屏障,她的脆弱需要有人呵护,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做她新的屏障。

因为想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她的屏障,所以,他与她成亲。

他爱她,为了将她搁在自己身边,为了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为了不让她再掉下一滴泪水,他皆尽全力去弥补自己曾经狠狠划下的伤口。

可是,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却总是见到她在掉眼泪。

那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像是在控诉他,控诉他负了她,揪得他心烦,让他心痛。

为什么?

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只能落得分开的结局?

站在这里,他看见温思璇出来了。

她和杜予纬说了什么。

她的泪又开始往下掉,掉得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明明知道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明明知道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明明就是知道的。

他痛苦难抑,手抓树枝,紧紧拽着。

枝岔握在掌心,随着她的情绪起伏,他感觉那棱角分明的枝岔刺痛掌心的肉。

好痛。

不是手掌在痛。

她笑了,破涕而笑。

那笑容在阴雨过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

没想到,她的笑容会比她的泪水更刺痛他的心,痛得教他难以忍受。

杜予纬可以让她笑。

这是他一整夜都想努力达成的事。

这么艰难的事,杜予纬不到三柱香就搞定了。

他仿佛可以看见鲜血从心口处不断地流淌出来,止也止不住。

但是,他只是沉静地看着,默然地看着,不哀号,不声张,就像是负伤的野兽舔拭着伤口,尝着从自己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那股腥甜味道。

除了哀恸与痛楚之外,他的眼中还有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一种被扔下的寂寞。

人能看到别人眼中的自己,却无法在自己眼中看到自己。

所以——

哀恸也好,愤怒也好,还是寂寞也罢,这些,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是觉得痛,好痛,好痛。

只是被她需要,他就神采奕奕。

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他就心花怒放。

他是,那么,爱她。

而,却也是他,一直在伤害她。

她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他却一点一点,亲手毁了她的笑颜。

最后,他闭上双眼,松了手,听见树枝砸落在地面上的刺耳声响。

他一点都不想放开。

即使,有一个男人比他更适合她……

他也不放手。

……还放不开她的手。

脚尖轻点,耿诺,离开了。

杜予纬的笑容微带苦涩,“真的没有机会?”

“对不起。”温思璇说,“给你希望再将它狠狠掷碎,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做不来,所以,对不起……对不起……予纬,对不起。”

杜予纬道,“你想过没有,对有些人来说,等待希望总是比没有希望好?你这样的体贴,有时候,是一种残忍。”

温思璇的泪水悬眶而挂。

杜予纬眼神黯然,叹息道,“在我还放不下你之前,不会再跟你见面,不会再关注你的任何事,不能够保护你,不能够帮助你,这样,也没关系吗?”

温思璇说不出话来,摇头,再摇头。

没有关系。

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在这么说着。

杜予纬笑了,笑容里满是无奈,“我明白了。”

她不敢说话,怕泪水滑落。

她望着他,心脏不停地收缩,再收缩……

她不想掉落的泪水还是在一瞬间决了堤。

“予纬,谢谢你。”

她朝杜予纬鞠一躬,哭得梨花带雨。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喜欢那么差劲的我,谢谢你愿意包容那么差劲的我,真的……谢谢了。”

杜予纬嗤道,“思璇啊,你就只会使哭招来逼我就范吗?下次使点新花样好不好?”

她强忍泪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将她拥入怀中,“这样才对啊,笑比哭好多了。”

他对万泓说,初一,孰胜孰败可见分晓。

却忘了,根本就不需要等到初一,温思璇是唯一裁判。

她说,初一,别再来了,至少不要因为我回来。

她说,虽然我跟他可能有很多问题,可能无法解决,但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我不能欺骗你。

她说,就算我跟他分开了,我的心都始终在他那里,那是我对他的承诺,他或许不重视承诺这样的事,但是,你知道的,我比谁都重视,因为,我希望得神喜悦,希望神能因此眷顾我,给我带来幸福。

她说,予纬,去寻找幸福吧,不要再记得我,把我彻彻底底的忘记,彻彻底底的把我从你的背上放下来,一身孑然的,无所顾忌的,去寻找幸福吧。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舒服得让人很难发脾气去拒绝。

下了决定,说了是,接受了,从这一刻起,温思璇将从杜予纬的生命中消失……

他放开她,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心。

“那么,思璇,再见了。”

杜予纬走了,走得坚定,走得背脊挺直。

阳光投在温思璇动也不动的背影上。

谢谢……

谢谢……

谢谢。

她轻轻地,低低地哭了起来。

予纬,谢谢。

叶子被风吹得颤动。

耿诺在诺爵府门口。

当杜予纬出来的时候,耿诺拦住了他。

“好好照顾她。”杜予纬说。

日落黄昏,夕阳拉长了他们两人的影子。

杜予纬的影子倒在耿诺的影子身上,一会儿,杜予纬就走开去了。

影子再次重叠。

耿诺说,“离初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杜予纬不解地望着耿诺。

耿诺的漆黑瞳眸深邃难懂,“你不是跟圣上有约定吗?”

闻言,杜予纬一把揪起耿诺的领子,想要挥拳。

耿诺轻易防御,“别跟我来武的,你必输无疑。但是,如果你打我一拳才有可能听我说话,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杜予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出狠狠的一拳。

耿诺中招,不以为意,还是从容依旧,“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没有迫人的凌厉交锋,而是进行这么和平的对话。

杜予纬无言。

耿诺说,“你是有机会的。”

杜予纬看着耿诺,仿佛第一次见他一般,仿佛第一次见到那个出尘的白衣少年般专注地看着耿诺。

耿诺缓缓道,“她不愿意放手,那紧握的手,那许下的承诺,都可以由我来放,来打碎。现在,还不行,我还不能放手,两个月……如果她到时还是不能接受我,排拒我,我就会放开她的手。”

急促的脚步声,要忽略都很难。

耿诺转首,对上温思璇那难以置信的眸光。

匆忙追出来,还想要对杜予纬说一声保重的温思璇恰恰听到了耿诺的话。

温思璇的眼不曾眨过一下,她的喉咙一阵酸楚,脑袋堆满了混乱的思绪,哽咽着无法开口。

好久,她听见有人催促杜予纬离开的声音。

她扯出一个笑容面对杜予纬,“予纬,保重。”

杜予纬犹疑片刻,还是上了在一旁等候的华丽马车。

他对耿诺的话,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对温思璇说,“思璇,保重。”

马车奔驰离开,马车使过的路面泛起淡淡的沙尘。

温思璇浑浑噩噩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耿诺的手轻触她的脸蛋,她的脑袋仿佛在刹那间被一道明亮的光芒炸开了,扭曲的混沌立即消失。

他吻她,他感觉到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僵硬的排斥他。

他硬是不放开她,直到把她的嘴唇都吻磨得红肿了,才放开她。

她强忍胃部的翻搅不适,任他搂抱亲吻,等他满足。

“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耿诺淡淡的飘来问句。

“我……”温思璇心跳加速,浑身泛寒,“我没有听清楚。”

耿诺知道她在说谎,也不揭穿,他说,“如果两个月后,你还不能接受我,我们就分开。”

他的声音清晰而决绝。

她看见他一脸的漠然,心脏紧缩了一下,扯起疼痛。

不能这样在一起吗?

没有性事,就不行了吗?

不能没有性的相爱吗?

她低声道,“不……我不要跟你分开……”

他的神色更加冷漠,更加难测,“温思璇,你现在是清楚的告诉我,就算是两个月之后,你的身体也绝对无法接受我吗?既然如此,那就连这两个月的时间都不需要再浪费了。”

他,转身欲离开。

温思璇赶紧拉住他,心里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我会试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努力试的。”

赫凡带着何沁舞跟他的儿子离开了。

只留了一张字条便消失了。

温思璇甚至可以想像何沁舞是如何被赫凡扛走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恕我无能为力。

赫凡的字条这么写着。

心病?

为什么她不能接受耿诺的碰触呢?

为什么呢?

她也很想知道啊……

“铁南芯,你知道铁南芯去哪了吗?她一定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里,我们找她问问。”

温思璇这么说,然后看到耿诺不自然的神色。

耿诺带温思璇去见铁南芯。

“开门。”

耿诺让人把铁南芯锁起来了。

失去自由,是耿诺给铁南芯的惩罚。

温思璇不能接受铁南芯的狼狈。

她看向耿诺,“你这样做,会得罪铁将军。”

耿诺道,“我不管。”

温思璇为铁南芯解锁,“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我不愿意你因为我得罪官场上的人,铁将军不是好惹的人物。”

铁南芯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耿诺不愿这么放过铁南芯,他说,“我是在为你出气!”

温思璇道,“你是在为我出气?你这是在为我造孽!”

耿诺生气了,他别开脸,“是,我还真是罪孽深重。你想怎么做,随便你好了!反正,她于我无害!”

温思璇要唐旭泉帮忙。

唐旭泉看到耿诺铁青的脸色不敢轻易助人为乐。

没有人帮忙,温思璇自己来。

耿诺看不过去,“杵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唐旭泉完全不敢怠慢。

请了大夫医治铁南芯的伤,温思璇想不到耿诺会连鞭子都用上。

她不敢碰铁南芯身上的伤口,不敢面对铁南芯。

别说要问铁南芯什么,她更不可能开得出口。

她走出芯苑,回到璇舞阁。

耿诺正在品茶。

他的悠闲在温思璇回来后,结束。

他要面对的就是温思璇的激动与愤怒。

他冷静应对,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生气,“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意!你也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是她先伤害了你,你不需要,也完全不用自责!”

她心中酸涩,痛道,“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所以,你不会体会到那种心情!永远都体会不到!你永远都不会替对方想一下!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原本就是一件不幸的事,铁南芯永远都得不到回报的爱情就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很大遗憾,从她嫁给你,她就压抑自己,生怕你瞧出端倪,只能被迫搁在心里,一直蛰伏,独自痛苦。”

耿诺诧异地看着温思璇,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温思璇的语气忽地飘忽,“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伤人吧?在我追着你跑的那些年,我天天都有想要爱上别的男人的念头。”

耿诺用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力道有些失控,将她的下巴捏出了些微红印,“天天都是想要爱上别的男人的念头?!”他的眼眯起,声调沉了下来,用轻柔但隐含凌厉的语气道,“爱上我,你很不甘?”

她回视他,“我当时在想,你不要我又如何?!我不稀罕的!多的是人对我有好感,我天天想着要找其他男人住进我心里,然后把你赶出去。”她紧紧抚着胸口,“可是,只要想到你不喜欢我,心里就觉得好痛。想到不能喜欢你,心里就觉得好涩。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痛苦,那样的痛苦,你尝过吗?你知道吗?!你懂吗?!”

耿诺的表情在瞬间呆滞。

她摇头,“你不懂,向来只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只要是你想要的女人,没有哪个能逃走,所以,你不懂,但是,我懂!我懂铁南芯的痛苦,我懂她的挣扎,我都懂!我也曾经有过跟她同样疯狂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择别人而弃我,我也会像她一样,或者比她更疯狂的去伤害那个能夺取你的心,获得你的注意的女人!”

他轻轻地抱住她。

他的眼里明明映着她的影,他却看不到她心里隐藏的角落。

“好像真的……”他说,“是我太冲动了一点。”

他的声音跟以往一样,他的道歉,她不止听过一遍。

而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听得心好酸……

她在他怀中,伸出双手,紧紧与他相拥。

微弱的月光从纸窗投射进来。

耿诺已经在床上躺平。

“来吧。”

他两手垂放在身侧,摆明了在等待着她所谓的“努力”。

温思璇立在床边,全身僵硬。

“还不快开始?”

寂静的夜,隐隐出现他的磨牙声。

她慢慢地爬上床,慢慢地爬到他身上。

床上,男女交迭。

耿诺在下面,温思璇在上面。

温思璇伸手摸上他的脸,耿诺正想开口教导之际,尝到一股温热。

她吻了他,默默地解着他的衣袍。

她的唇离开,手心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游移……

唔,好温暖。

她吻他,只觉得吻起来干涩又无味。

不能去找铁南芯加深铁南芯的痛苦了。

她只能自己摸索答案,努力求解。

不过,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定要快些让身体再重新接受他。

随着她再一次细密落下的吻,他的心跳开始愈来愈热烈,内心深处死寂的黑暗渐渐冒出希望的青芽,翻过身,他掌握主动。

他的双手很利落地除去了两人的衣裳。

温思璇深锁眉头,忍住推开耿诺的冲动。

他正吻着她的颈项,她却又是莫名地一股反胃。

“……要紧吗?”

他发现了。

撑起身子,他的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的胃部上,轻轻抚揉。

温思璇仰望他,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手却是真的奇妙地止住了那股恶心感。

“嗯,好多了。”她微笑着鼓励他。

他紧抱着她,渴望像从前一样把她揉入体内,和他成为一体。

在他正浑然忘我,要进入她时,一颗抱存希望的心,完全止息。

她狠狠地推开了他——

晕眩袭来,胃部翻搅得厉害,温思璇随手披上衣,跑下床,开门,冲出去。

她在花圃旁,把一天吃的东西全吐掉了。

他在门内听着她痛苦吐咽的声音,两手还维持着环抱的动作。

一股冷风袭来,他翻身下床。

她的身体比她来得诚实。

月光成线,落在他身上,他挺直着光赤的胸膛,站在她身旁……

她一脸的滚烫,“对不起……”

幽暗中,“思璇,诚实的面对自己,好吗?”他冷淡平板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是不是?”

“不是的……”温思璇赶忙起身。

她想说,再来一次。

她想说,再试一次。

她想说,绝对不会再推开他。

但,她真的不会了吗?

已经试了很多次了。

已经很多个晚上,他都是冲冷水收场。

她彷徨,犹疑,迷惑,不解。

但,她却很清楚她绝对不要和他分开。

终于,那一阵绞肠刮胃的难受平息了。

她冲进屋内,猛喝水,猛漱口。

他还在外面,吹冷风。

她把嘴巴清洗干净匆忙跑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就是狂吻。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诺……”温思璇不解的看着他。

耿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欲望,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脸色惨白。

“怎么不继续了?”他那一双墨黑的眼眸并无讥讽。

她把脸深埋在他怀里,默默地掉了眼泪。

她是真的想要接受他。

她是真的希望能够拥抱他。

但,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诺,你不要管我的感受就好。”

她抹掉眼泪,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耿诺感觉到她的颤抖。

他抱她进屋,放在床上。

她心跳加速。

死死地闭着眼。

然后,她听到耿诺冰冷的声音,“我再饥渴,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这样的你再乱来!”

她蓦然睁开眼,“诺——”

“好了,睡吧。”

他爬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而后,翻身,背对她。

冬夜里,被窝很温暖。

她的心很凉,她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他没有再开口。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久,他转过身来,把她拖进怀里。

好暖。

他的怀抱比被窝还暖。

热烘烘的,把她的心也烘暖了。

很快,她就睡着了,在他的怀抱里,安心的睡去。

他却是一夜未眠。

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不行了?……真的已经走到终点了吗?

窗外,下雪了。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听说铁南芯恢复得很快。

听说铁南芯几乎不踏出芯苑。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是接受不了他。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温思璇那来不及吐出的一声叹息落进了耿诺的嘴里,他吻她,两手用了几乎要把她揉碎的力道。

阳光照射在雪上,反射着白光。

他的衣是白色的,与雪成一色,好好看。

他把她全身的骨头都弄得错位了,她皱眉,忍不住□□。

“嗯……”好残忍的惩罚,“诺,今晚一定行!”

他的手贴上她的胸口,那里正鲜活的跳动着。

他说,“没有今晚了,没有用的,怎么做都没有用的。”

一瞬之间,她的笑容被扯掉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思百转,“诺,我爱你。”

他沉默了。

“很爱,很爱你啊,不要离开你,我们不要分开。”

搂着她的手,他的手,慢慢地,越环越紧。

他吻着她的发心,“你不能接受我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温思璇好半晌一语不发。

她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厚实的布,让她吐不出来,却也吞咽不下。

他们就这样,在这阳光肆意倾洒的雪地里相拥着。

“温思璇。”

“嗯。”

他说,“我也爱你。”

内心涨痛不已,她说,“那你还要赶我走?!没有性的相爱真的就不行吗?!”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白雾,他说,“问题不是那个。”他静静地开口,“总之,你还是走吧,杜予纬来的话,你就跟他走吧。”

她的手,紧握成拳。

她的心,蜷缩成团。

“就当我们没有缘分。”他语气平稳,“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就不会再以爱为名给对方制造伤害和痛苦了。”

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她看着他没有丝毫闪烁的眼睛。

她的嘴唇越咬越紧,咬出血。

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松?!

“温思璇,我已经厌烦了这种反复驱赶追逐又多变无测的爱情,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我们就这样,分开吧,算了吧。”

怎么可以就这样分开?!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她想嚷出来!她想质问!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反驳?!

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感受到他愈来愈冷淡的心跳……

“思璇,你听到了吗?”

他说了半天,没听到她回应半句。

她听到了。

他说,他厌了,他倦了,这样反复驱赶追逐又多变无测的爱情。

她张着嘴巴,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应了句,“……嗯。”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点头,放开了手。

“对不起。”他说,“没能给你幸福。”

曾经,他以为,他可以成为她的屏障。

曾经,他以为,他可以用下半生去慢慢补偿她。

曾经,他以为,他的爱可以给她幸福。

始终……还是不行啊……

终于还是要……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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