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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番外 翟安和薛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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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户人家的当家,可是当今的相国!翟安还小的时候,爹娘时常会指着隔着一条街的宅院对他这么说,一脸向往的神情。

“安儿要用功读书,将来也做一个相国!”

“你看,相国这么早就上朝去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呢!”

——薛相国是翟安从小到大第一号榜样,但是薛仁贵,却是翟安在私塾里最讨厌的家伙。蛮横无理,仗势欺人,最擅长的便是那欺上瞒下的勾当。其实,从来也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小泼皮竟然是他从小景仰的相国家的公子。直到那个女孩牵着他仰着脑袋对他最最崇拜的相国大人说,爹爹爹爹,这位安哥哥的功课比哥哥好,武艺也比哥哥强,让他做哥哥的伴读吧!

那天,也不知道相国府的下人们究竟怎么回事,竟然放了相国最疼爱的千金出了府,相国小姐便跟着他那有些泼皮有些无赖的哥哥来到了书塾。那粉嘟嘟的小女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叫起哥哥来一口一个娇滴滴脆生生。一身华贵的锦缎,衬得她皮肤细嫩,唇红齿白——那模样,又岂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在一屋子的男孩子看来,就像天上下来的小神仙,一时间,便都围着她转了。那可还不把薛仁贵给乐得耻高气昂的!仗着小女娃这回是跟了他才出得门来的,也为了彰显小女娃是他家的,不停地支使着她做这做那。小女娃一开始还乐得屁颠屁颠,后来累了,也知道分明是哥哥在耍她。脾气上来了,便再也不肯让哥哥如愿。

“薛仁熹!把书拿来给我!”薛仁贵一改靠在椅背上的懒散样,坐直了身子朝着妹妹喊道。

“给你就给你!”薛仁熹却也不是乐意服输的主 。一扬手,先生最视为珍宝的《中庸》就“哗啦”一声展翅高飞。待它落到薛仁贵桌上,尚有两页纸在空中翻飞不说,还“噗”地一声落到了刚刚磨好的一汪浓墨中。薛仁贵暴吼一声就要找妹子算账的时候,那娇滴滴粉嫩嫩的小女娃儿早已就进躲到一个哥哥的身后,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因为太崇拜相国大人而对薛仁贵早有不满的翟安。

“你让开!”

“薛仁贵,以大欺小,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哟!有人要英雄救美啊!就凭你!”薛仁贵挥手制止身后之人大叫的“薛公子名讳也是你叫得的”云云,出口相讥。

“那也是因为你不讲道理!”翟安冷哼一声,针锋相对。

“好,有种!”薛仁贵一挥手,站在他后面的两个高大的男孩子就向着翟安走来。翟安张开双手,却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着身后的薛仁熹。其实,薛仁熹知道哥哥不敢对她动真格的,但是看着护在身前的这个哥哥一脸正义凛然义不容辞的样子,忍不住想看看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不得不说,这个哥哥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轻轻一推,轻轻一搡,那两个傻傻的大个子就摔出去好远。但是小女娃显然光看着那个不认识的哥哥太入神了,却没有发现她亲哥哥——这屁大点的孩子,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在平日里根本没有注意过的孩子手里竟然这样溃不成军一败涂地,眼看着他那个在家浑不把他当回事的妹子已然看得入了神,这不,恼羞成怒,便朝着自家妹妹扑了过去。却说翟安听得身后薛仁贵跑得虎虎生风,一转生拽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带,当此时跨进屋子的夫子一声“住手”的怒喝确实没能及时阻止翟安将薛仁贵一个过肩摔,直摔得薛仁贵躺在地上哼哼,却是半天也爬不起来。

“你……你们……”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薛仁贵,又是薛仁贵!这个惹是生非的小子,却又偏生有一个相国老子,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倒是这个翟安一向老实本分,今日却怎么……

“薛仁熹见过夫子!”却只见一个粉嫩嫩的女娃儿上得前来,福身道。夫子便还在奇怪这书塾里何时有了女娃,一听这名字,却立时明了这却是相国家正夫人的女儿,一向极受宠的。“夫子明鉴,刚才哥哥欺负我,这位哥哥为了护我才……”小女孩眼泪汪汪。看得夫子也极为不忍。

“薛仁……薛公子倚强凌弱,以大欺小,打手心十下。翟安在书房内动武,打手心十下。”本想就这么了了的,一晃眼就看见了第一排正中央薛仁贵书桌上那尚还汪在砚台的香墨里的《中庸》,立时脸色铁青,怒道,“打完手心之前背不出昨日功课的,抄写《中庸》十遍!”

戒尺“噼里啪啦”落在孩子粉嫩的掌心。翟安朗朗的背诵盖过了薛仁熹低低的啜泣,盖过了其他学生倒吸凉气的声音,只是盖不过薛仁贵“嗷嗷”的叫唤。烦透了这个一天到晚惹麻烦的事儿精,夫子摆摆手:“薛公子既然背不出功课,便回家复习功课去吧!还有那《中庸》,早日抄完了给我交来!薛小姐也请回吧,老夫便嘱托小姐帮忙督促了!”说罢,老夫子朝着薛仁熹深深揖首。

“那我要安哥哥送我回去!我怕哥哥还欺负我!”薛仁熹眼珠一转,笑着朝着夫子道。看着翟安疼得有些发白的脸色,夫子也有些心疼,便道:“也好,那便去吧。”

一路上,薛仁熹便拉着翟安的手,“安哥哥”长,“安哥哥”短地说了一路,没有发现她牵着的安哥哥早已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那一年,他10岁,她7岁。

于是,翟安成了相国家少爷的伴读,偶尔也帮相国跑跑腿,伺候笔墨。再后来,他就成了相国的随侍。

跟着自己从下景仰的相国大人,翟安学到了很多东西。在相国府的那几年,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吧!虽然薛仁贵还是是不是给他使绊子,给他点小苦头吃,但是偶尔出言不俗能得到相国大人的赏识却是他最大的幸福。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薛仁熹跟他比跟她亲哥哥还亲,只要他一得空,便粘着不放。——就在谁也没有留心到的时候,薛仁熹已经从当年那个稍稍有些胖嘟嘟的小女娃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当年的懵懂孩童,也都成了风姿初现的翩翩少年郎。

一转眼,大家都已经长大。

“安哥哥,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正烦着将院子里的小石头一颗一颗扔进小水池中听着“扑通扑通”的声音解闷的翟安转过头,却看见是薛仁熹拉着他的袖子。他坐着没动,只是朝她笑了笑,便又是一颗石子扔进池中去。

“安哥哥有烦心事?”薛仁熹长大了倒是变细心了,见她安哥哥不同往日,便也在旁边坐下来。

“小姐,家里……要给我说亲……”其实,翟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让自己心里这么烦躁。

“说亲?”薛仁熹惊诧,旋即有些明白过来,小娘最近不也总给哥哥张罗一些女孩子的画像么!不说她还真忘了她安哥哥和哥哥是同年的。可是,一想到以后就会有另一个女子时时在安哥哥身旁,一想到以后自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肩并肩坐在安哥哥身旁,一想到以后自己再也不能有什么心事都找安哥哥说,一想到……心里堵得慌。半晌,才把头靠在她安哥哥肩上闷闷道:“我不喜欢有人给安哥哥说亲……”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也吹起了少年儿女的心旌。一时间,整个世界于他们都是静谧。

“翟安18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对将来,可有何打算?”过了两日,薛相国偶得空闲,便和翟安聊了起来。

“没有立业,不敢成家。翟安愿学相国大人一腔热血报效国家。”年轻人意气风发。

“哦?呵呵,好一个‘没有立业,不敢成家’,倒是翟老哥心急了啊。翟安在本相这里也有年头了。今年春闱,翟安可准备好了一展身手?”

今年春闱?还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翟安心里有些打鼓,犹豫道:“这……回相爷,翟安还没有准备好……”

“呵呵,年轻人嘛,就要有魄力有胆识。翟安是会有大前途之人,我看人不会错。去试试吧!贵儿也报了名的。”相国喝了口茶笑道。

“这……”

“我这里这段时间横竖也忙不起来。还剩一月不到的时间,翟安且在家好好准备吧。”相国大人大度道。

“是!翟安定不负相国大人重望!”翟安揖首谢过,便带着凌云壮怀离开了。看着年轻人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国大人心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贵儿说,这个贫贱的年轻人和自己的爱女时有暧昧。这孩子倒也克勤克苦,若有朝一日官拜上品,倒也还能算是个良婿。站在窗前,薛相国长叹了一口气,一切,就看造化吧!

考场里,有翩翩少年郎,有沧桑白头人。翟安年纪虽小,凭着这些年在相国府的历练,那些策论的问题却难不倒他。看着翟安从考场中走出来的时候那朝着自家小妹笑得神采飞扬的样子,薛仁贵招来身边的随从,一阵耳语。

发榜之日,早早的有宫人一路行至翟安家略显破旧的小房子前,尖细的声音呼道:“举子翟安——”街坊邻居闻声纷纷赶来,愣是将那平日里宽阔的官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举子翟安,考场舞弊,本场考试成绩作废,除其状元功名,十年内不得再考。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刺得翟安睁不开眼,心脏也仿佛麻痹了停止了跳动一样。舞弊?这是怎么回事?不远处,一乘软轿停着,掀起的帘子里朝这边射来的狠厉的目光,却是将翟安的心刺了个通透……

春雨贵如油的季节,却为何下起了这样的瓢泼大雨?一向繁华的街道,于是也只有雨水在淅淅沥沥,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跪在相国府门外,翟安的衣服里里外外被浇了个通透,凉凉地贴在身上,却比不过心寒。朱门紧闭,相国大人却是不愿再见一见这个昔日他曾经颇为得意的学生,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甚至不愿听他喊一声“冤枉”。翟安心凉了,凉得通透通透。

不知道跪了多久,没有听到朱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没有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只是突然觉得雨停了,然后就有什么温暖暖的东西擦干了脸上的雨水。抬起头,努力睁开眼睛。一袭淡淡的红衣——却是薛仁熹。

“安哥哥,安哥哥……”薛仁熹轻唤。可是,为什么有伞撑着还有水滴滴落在地上的小水洼里?

“小姐,翟安没有……”他很无力。

“安哥哥,熹儿相信安哥哥。”薛仁熹走近一步,将这个多年来她一直视作哥哥的人的头紧紧搂住。

“小姐……”翟安有些挣扎。

“叫我熹儿。安哥哥,爹爹说,过了今年的生辰就要给熹儿说婆家了,熹儿不要……”一向大大咧咧的声音里,有些扭捏,有些委屈。翟安在薛仁熹怀中,闻言一震。这才终于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位多年来早已当成妹妹一样疼爱的小姐,眼神有些惊讶,也有些慌乱:“熹儿……我……”

“安哥哥的誓言熹儿听说了。熹儿等安哥哥两年,两年后,安哥哥出人头地了,回来娶熹儿好不好?”熹儿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征求着翟安的一个肯定。终于明白了之前家里要给他说亲时,为何心里如此烦躁,终于明白那日,为何熹儿靠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刻心中的烦躁便就那么烟消云散——终于明白了这多年,熹儿于他早已不再是一个小姐,甚至不再是妹妹……低下头温柔吻去熹儿面颊上的的泪水,翟安自己,却泪如雨下……

于是凭着一身武功投到了相国平日里赞赏有加的六殿下门下,努力表现着自己,等待着时机,让六殿下青眼相加。——事实证明,翟安的本事确实不错。短短一年间,就成了六殿下的亲卫。这一年里,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很多青年才俊像相国提亲的消息。这一年里,藏在枕头里的小木盒也已经收藏了满满一盒子的小纸条。他知道,他的熹儿,还在等他。

“初八戌时三刻城外小竹林。不见不散。”那日刚回房间,就看见一只鸽子停在窗台上。纸条上这样一句话,让翟安狂喜——一年多了!想到这回终于要见心心念念之人,翟安的心就跳得“嗵嗵”的。继而又有一丝不安蔓上心头——初八不是熹儿的生辰么?这么着急三日之后就要相见,究竟出了什么事?焦灼的一颗心,自从收到小纸条就不曾平静。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这么慢,似乎铜壶里每一滴水的滴落,都要经过沧海桑田……

初七。

在街上远远尾随着六殿下以便在暗中保护他的翟安,望着半天不见移动的日头,有些懈怠。六殿下走进了望远楼二层的雅座之后,翟安便在二楼也要了一桌简单的酒菜。筷子一下一下点着桌子,发着单调的“嗒嗒”声。今天六殿下是见小舅子柳家二公子来的,一路上也没见着有什么可疑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刚这么想着,却听见六殿下的雅座中传来杯盘落地碎裂的清脆声响。忙冲进去的时候,却见柳公子已经不知所踪,六殿下伏倒在桌上,似乎已经不省人事,而屋里的黑衣人正一剑猛刺向六殿下。

翟安想都没有想飞身扑过去挡住六殿下,他手中本应该刺向黑衣人喉头的剑,却因为对方的剑先刺进了他的胸口,剧痛之下失了准头,却也割破了对方蒙在脸上的面纱。面纱被挑开,那人仓惶离开。翟安眯着眼——那张脸,原是他极熟悉的,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却是不记得了。提着一口气背着六殿下从房顶上一路飞掠,终于回到六殿下府邸的时候,翟安终于也倒地不起。

醒来之时,初九的月亮也已经快从西边落下。听人告诉他六殿下因为错过了相国小姐的生辰宴,错过了她订婚的消息,特地为那位小姐送去了昂贵的订婚贺礼的时候,他有一瞬的迷茫,心,已然麻木得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胸口随着呼吸疼得火烧火燎,只知道身上发烫,却还是想身处冰窖中一样瑟瑟。他的情况不好,很不好。将被子拉过来蒙着头,他,不想见到阳光。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熹儿也正因为那个晚上在竹林里等待了一晚,此刻正带着伤寒高热,带着绝望在禁闭的屋子里昏睡。他只知道,她的熹儿,即将成为大殿下的薛妃——他笑了。他的熹儿这一去,可是走到他永远都接近不了的地方了。挣扎着坐起来,写了张字条系到了她的鸽子腿上——阳关道上,君走好。独木桥,他还是自己走吧。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一直粘着他的熹儿从此就将在别人怀里嬉笑承欢,还是会觉得一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她的婚礼时,他就在城外的小竹林里,一口一口灌着陈年老酒。——梨花醉,真是好酒!一仰脖,又是半坛。一半灌进腹中,一半灌进衣襟。遥望着天上被大殿下府邸灯火烛光映得红亮的天空,他笑得苦涩……

大皇子妃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薛仁熹都觉得有很多很多话想找个人说说。可是,找谁呢?以往家里的奴仆不听话,哥哥欺负她,爹爹又没和她说上话,娘说要送她什么又食言之类的牢骚,全由一个人笑眯眯听了去,然后摸摸她的脑袋笑一声“没事”,便就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了。那夜他没来,害她大病一场,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守约而来,却又给了自己那么一张满是怨气的字条?“阳关道上,君走好。”谁说这是阳关道的?哪有阳关道需要人时时小心翼翼的!——想起他,在午夜梦回,只有明月清风相伴的时候,薛妃每每泪落沾巾,虽然她明白,一跨进这道门槛,她就再也不是某人的熹儿,虽然她也明白,爹爹已经告老,哥哥也是指望靠着她这才能保住江浙巡抚的肥差。于是,习惯了夜夜泪堕。于是习惯了时不时写一封不寄出去的信,让纸灰轻扬在烛火之上。于是,习惯了将“安哥哥”三个字念在心里,越刻越深。

既然此生至爱已经没有办法相伴,既然还有人要依靠自己,那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虽然这样阴谋算计的日子,实在是提心吊胆得让她再也不想过下去……

翟安变了。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翟安变了。原本那么一个老实本分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现在却贪上了“黄汤”,现在却变得油滑。从前从来不去的花街柳巷,现在有人提出一起去的时候,他也不再向原来那样红着脸摆手说不去,反倒是把原来几个很受姑娘们青睐的同僚的风头都抢了去。有时候看着他沉思,眉眼间总是偷着几分原来没有的悲伤或是肃杀,却让一开始对他的改变觉得欢欣的人又隐隐地觉得这人有几分可怖。

午夜梦回,当梦里的痛苦冲不淡现实的悲伤,翟安不知道,还有什么比屋顶上的一坛烈酒更能解决问题。相思深处,当再真切的幻想都灭不了心底深处的欲望,翟安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花街的脂粉香更能让人快慰。——即使,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心底的那份爱恋却不如自己想的那么轻易容易摆脱,亦或是,不知道除了她,自己的心还能放在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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