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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徽音(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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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漱瑜在家里闲得发慌的那几日,耿清泽却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孟之遥也被安排了不少案头工作。

孟助理不怵泰山压顶般的大小事务,也不怕纠结于各部门错综复杂的关系,独独见不得老板心里有事却隐忍不发,揣着个闷葫芦让所有人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事情的起因在于耿总去易秘书的办公室,开了她的手提电脑找资料,正巧接到IS司助理打到她桌上的电话。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挂上听筒走出后,耿清泽就成了一座长满尖刺的冰山,既冷又硬,看着就危险扎手,教旁人近不得身。就连孟之遥也是查了通话记录才找到由头,却也同其他人一样不敢问一句原委,只跟着耿清泽满心扑在四分的那桩事故上,想着得空时得找一趟司助理打探一番。

易漱瑜回GS销假时,孟之遥情不自禁地在走廊里高歌《解放区的天》,听得迟皓想掐死他的心都有。想到第二天是公休,他的心情指数又往上猛蹿了一格,满脑子都是搭台找乐子的主意,捱到午休时间,等不及贺冰绡便自行去找耿清泽。

耿清泽正对着一桌报表在吃一份又冷又坨的意粉,芝士搁得太多,肉糜剁得太碎,找不到半点可取之处。听了孟之遥的来意,他更是胃口尽失,盖上盒盖“腾”地扔进垃圾筒里,抽了纸巾,随口打发他:“礼拜六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孟之遥自是有备而来,对他最近公事上的安排了若指掌。他拖过转椅,坐在耿清泽对面,“不年不节的,难不成去相亲?”

耿清泽挑眉,“不可以?”

“当然可——什么?!”孟之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又要去相亲?”

敞开的门扉被敲响,贺冰绡边走进办公室边说:“孟之遥你干吗?整个顶楼都听见你叫唤了。”又顺手将文件交给耿清泽,“在门口碰到漱瑜,她让我交给你的。”

“冰绡,”孟之遥对贺冰绡的数落充耳不闻,瞪大眼看着她,一手还指着耿清泽,“听见他的话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你喊那么大声,只要是个人,不聋都能听得见。”她说归说,仍是不解地看向耿清泽,想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探出几分缘由来。

孟之遥趴在桌上,抬头打量他,“这一次又是谁的主意?你大嫂还是伯母?”

到底贺冰绡心细,丹凤眼一眨便有了些头绪,“不会是伯母又见过她的干女儿了吧,才会向你施压?”

耿清泽垂眸不语。

孟贺二人相视后,孟之遥又关心地问:“这回是哪家的姑娘?”

耿清泽照例摇头。

“他哪儿会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应个到点个卯。”贺冰绡“咳”了一声,“清泽,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害人害己。”

孟之遥认同地接口:“是啊。万一人家看上你了怎么办?”

“什么‘万一’!”贺冰绡睨他,“还有人能看不上我们二少?”

孟之遥眼睛一亮,笑得异常挑衅,“怎么不可能,帕萨特的事,忘了?”

贺冰绡“嗤”一声笑出来,又忙敛神,将话锋一转:“别扯了,我们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孟之遥越听越糊涂,“明摆着他没那个心,倒让人家姑娘一头栽了进去,不是害人害己是什么?”

“孟之遥你真是迟钝得没救了。”贺冰绡恨不得耳提面命,压低了声道,“我说的不是‘人家姑娘’,是外头不声不响的那一个。”

孟之遥恍然,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亦低声道:“清泽你不地道啊。漱瑜不过是收了几束花,你就这么狠?”

“又瞎说!”贺冰绡觑了耿清泽一眼,赶忙转圜,“清泽哪会是那样的人。恐怕在他心里,应付伯母才是最要紧的。是不是?”

孟贺二人齐齐看向耿清泽,看着他坐定凝眸,用指尖将面前的文件夹挑开又合上,合上又挑开,反反复复……

长久之后,孟之遥有些不耐,学着他平时的动作敲敲桌子,“说句话行不行?”

终于停住手的耿清泽抬眼看着他们,淡淡地道:“敢问贤伉俪,眼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两全?”

室外骄阳似火,丽笙的咖啡厅内凉意习习,拿铁的醇香漫于厅内幽静的一角。

圆桌一旁的严太太四十开外,人到中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她放下手中的骨瓷金边茶具,含笑道:“霍小姐美丽端庄,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我们是第一次碰面,可我总看着有些眼熟,一见就觉得投缘。”

她右手边的女子微笑不语,一头卷曲适度的长发几乎垂至腰际,越发衬出莹洁面庞上的皓齿明眸。如果说易漱瑜沉如寂夜冷月,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便璀似天尽朝阳。

“清泽,你说呢?”严太太又看向自己左手边。

耿清泽将咖啡杯置于同色瓷碟上,礼貌地略加颌首。

“那好。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严太太提了手袋同在座的两位告辞,又低声对起身相送的耿清泽嘱咐,“拜托你这一次争点气,省得回头你妈又跟我唠叨。”

“谢您费心。不过,”他有意无意地略微侧过头,看了那女子一眼,毫不讳言道,“看到现在,就属这一位最出色。至于我母亲,想必会比我更称心如意。”

身后那女子连连咳嗽,显然被呛得不轻。

“哟!今天是吹了哪路的风,你也懂拿好话哄人了?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误你们。”严太太美目流转,满意地笑着挥手而去。

“耿二你搞什么鬼!”耿清泽方又坐下,那女子手边的餐布已被揉作一团掷在他怀里。

他扬眉冷哼,“装啊,习小兔,怎么不装了?”

“装你个大头鬼!”习梓桑素来好脾气,骂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要早知道是你,哪里还用我费那么大劲。”

相亲对象被冒名顶替,登台亮相的还是他结拜兄弟的好妹妹,耿清泽可笑不出来,“几时起你连姓都改了?”

习梓桑“扑哧”一笑,“你少阴阳怪气的。指不定谁耍谁呢。”

“什么意思?”

习梓桑看他不像作伪,反倒有些吃惊了,“别说你还不知道这个‘霍小姐’是谁啊。”果见他摇头,她险些一头撞在桌面上,连连哀叹,“耿二啊耿二,‘霍小姐’就是知非——霍知非啊!”

“知非……”耿清泽眉头一跳,“立言家的那个小姑娘知非?”

廿多年前,三个小孩子在C市的梅花山上义结金兰。以陆归鸿为长,这一点上没有人提出异议,但轮到耿清泽和段立言的排序就麻烦了,只因两人是同年同月同一天生日——据说那个日子出生的人注定了难逃一辈子孤星逐日之命。

耿段二人争了半日也分不出个长幼高下,故而跟在陆归鸿身后的习梓桑自小也是胡喊一气,有求于他时管他叫“二哥”,使了性子索性连他的名字都省了。

每每此时,桀骜的段立言便会一脸不屑,有一回直说:“他喜欢‘二’是吧,那就让他尽管‘二’得了。”听了他的奚落,不爱说话的耿清泽也不回口,只手里的球拍一挥,那只羽毛球便直冲段立言的印堂招呼过去,叫他在医院里躺足了半个月,自然,耿清泽也逃不了父亲的一顿好打。

“人家知非早就是大姑娘了好不好。”料定他不知情,习梓桑叹了口气,“不用想就知道是三哥干的好事——只是这里头的关系兜得太多太杂,三哥是个甩手掌柜,一定不知道替知非介绍的对象就是你——那跟乱伦有什么两样。是知非托了我,她那个脾气,要是我不答应,保管能把中间牵线的七姑八姨都给得罪了。”

“你自求多福吧。”耿清泽却替她想到另一层,摇头道,“闲事居然管到立言头上,要让他知道,是你坏了他的事……”

段立言出了名的阎王脾气,倘若真拧到极处要办了她,恐怕连陆归鸿出面都无济于事。

“所以到时候要你帮我求个情啊。”习梓桑打断他的话,她虽然仗义,却也免不了有些提心吊胆,见了他以后反倒不着急了,笑容明媚动人,“三哥谁都不服,就怕你,是不是,二哥?”

“少来这套。”无视她笑得谄媚的耿清泽仍旧冷着一张脸,“难得来一次,有什么想吃的,我请你。”

习梓桑扁扁嘴,“谁要跟你吃饭,五分钟说不上一句话,闷都闷死了。我约了朋友,晚上人家有私家厨房的大餐要请我。就冲这个我也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幸好医生不都像你,不然医院趁早关门得了。”耿清泽一手端起瓷杯,一手托着瓷碟,不以为然地看她一眼。

“幸好医院是国有单位,不用看你们这种人的脸色。”想起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习梓桑便难掩一肚子不满,照着他的话回敬过去,越说越激愤,“我现在才知道,资本家全是一个德行,不拿手底下的员工当人。就拿我那朋友的老板来说,简直是个混蛋——二哥你倒来评评这个理——三天两头要她加班不算,前一阵子,他们工地上有人闹事,她老板连个面都不露,叫她一个女孩子跑去顶缸,一回来就累病了,你说这都像话吗?更气人的是,都这样了还不得安生,第二天照样得去上班……”

手一颤,两三滴咖啡溅在雪白的碟子里,耿清泽蓦地抬眼,“你说谁?”

“我哪知道那混蛋姓甚名谁。”习梓桑越加鄙夷,“也活该我跟着倒霉,借给她的车被那帮闹事的人砸了。崭新崭新的,才买了三个月都不到啊,心疼死我了……”

他将杯碟重重朝桌上一搁,“我问你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发什么脾气,”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告诉你你又不认识。”

“习梓桑——”他暗自咬牙,沉着声一字一句道,“那个人是不是易漱瑜?”

习梓桑一愣,只用了三秒钟便反应过来,纤手指着他,“好啊!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万恶的资本家!你知不知道,小鱼下班回家,倒在床上就起不来,那天我带她去会所,她居然在桑拿房里睡着了,六、七十度啊,差点没憋过气去。早知道是在你身边当牛做马,还不如让她去TK,有鸿哥哥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这份罪……”

耿清泽才要开口,裤袋里一阵乐声传出。他看了来电显示站起身,用手机指了指朝他瞪圆了美眸的习梓桑,“待着别动,我还有话问你。”迅疾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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