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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〇九 【灰飞烟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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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铜鼓节的前夕,此时江千念已经进入梦乡,不知她在梦里看到什么,嘴角始终挂着浅笑。

云栈见时机已到,从怀中取出手指大的瓷瓶,打开后放在千念鼻前轻摇。

瓷瓶散出清雅的香气,使得千念睡得更沉,云栈见分量已够,便抬手收起瓶子。

“你迷晕她,是有话要和我说吧。”云栈背后传来了姬谋姿平静的声音。

“我和他们商议过了,铜鼓节须弥会去祭台祈祷,那时纳普族民都在欢庆,防备会松懈,我已吩咐他们十人埋伏在祭台四周,到时就在那下手。”

“你不陪她去过铜鼓节了?”姬谋姿望向熟睡的千念。

云栈沉默片刻,“平日须弥都在圣地足不出户,那里戒备森严,很难得手,如今机会难得。”他顿了顿望向千念,“杀完须弥,我立刻去找她。”

姬谋姿微笑着叹道:“别失言就好。”

云栈“恩!”了一声,抬起掌心轻抚上千念丝缎般的长发,眼中满是疼惜。

***

清晨起身后,千念的脑袋仍旧有些昏昏沉沉,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略微清醒过来。然而环顾四周,此时山洞中却空无一人,哪还有姬谋姿和云栈的身影。

江千念突见草席边摆着有一封信,心中竟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小云儿……”

她忙拆开来看,却见到了云栈干净沉稳的笔迹:我和谋姿去处理些事情,铜鼓节迟些便到。

千念紧紧攥住手中的信,眼中却有着道不尽的落寞,“云栈!你又丢下我一个人,可我原谅你了……铜鼓节,你一定要来!

***

铜鼓节是纳普族年轻人最为重视的节日,这一天未出嫁的女儿家都盛装来到街上,正是男子选妻的大好机会。

十面铜鼓雕刻着繁杂的纹饰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盛装的纳普族女孩们各个光彩夺人,却有一个女子格格不入的立在一旁,她正是江千念。

如今她只将发丝梳理的十分整齐,着了见简单的粗布麻衣。然而白净的脸颊,仍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许多见过的她的人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千念却并不在意,她只是左顾右盼的不停张望,想再无尽人群中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然而眼前有的,却只是茫茫人海。

“咚咚咚”鼓声响起,铜鼓节在人们沸腾的喧闹声中开始。

“小云儿……”千念默默的低下头,不想再去看别人如何欢乐,“你骗我……”

“他不会来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还没等千念回过头来,她便眼前一片漆黑,周身瘫软的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她只依稀看见满目的黑纱。

***

化月崖前,云栈和姬谋姿已经潜伏在暗处许久,护送祭司的队伍人并不多,几人抬着黑色纱幔围起的竹车缓缓登上祭台,还未等停稳,一旁的树丛之中突然窜出十个身影,他们出手利落干脆,这些人哪是对手,十把长剑如灵蛇般刺向队伍之中。

这一来,骚乱立起,云栈和姬谋姿见时机已到,便飞身而起刺向纱幔中的人,眼见刀剑已刺入体内,纱幔之中的人影却突然化作尘烟消失不见。

“中计了!”姬谋姿撤出长剑飞身落下。

云栈也收回莫炎刀望向四周,此时剑冢十名死士已将护送祭祀的人全部杀光,为首的那名剑冢死士上前低头道:“云爷,事情有诈。”

云栈正欲答话,突见那名死士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抬起手中长剑向云栈心口刺去。

纵横江湖多年,对于危险早已有本能的感知,云栈提刀而起躲过胸前袭来的长剑。

那名死士一改平日的恭顺,瞪着血红的双眼,剑势携着呼呼风声再次向云栈杀来。

云栈没有丝毫手软,莫炎刀自上而下,砍向那人头骨,剑冢死士双手握剑抵住头顶的莫炎刀,“是主子让我为他清理门户!”

听罢是公子戚的命令,云栈眉间皱起,反手刀走偏锋,灌注内力向那人胸口重重劈去。

这一刀是愤怒,更是不满,锋利的刀刃顿时撕裂了那名死士的胸膛,鲜血刹那喷洒而出,溅了运云栈一身。

“唰唰唰”九把长剑几乎同时从那名发了狂的剑冢死士身体中穿过,随后另外的九名死士干脆的拔出跪地,齐声垂头对云栈解释道:“此人定是被大祭司须弥蛊惑,挑拨主子和云爷的关系,我等衷心,日月可鉴,云爷明察!”

云栈冷冷扫过众人,缓缓收起长刀,突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糟糕!”

姬谋姿猛地一惊,“千念!”

二人相视一眼,皆明白过来这是背后之人的调虎离山,哪还有时间管这几名死士,忙向山下寻去。

***

熙熙攘攘的街道,阻住了云栈的目光,此时谋姿和另九名剑冢死士也随着他一同从山上赶了过来。

云栈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冷静,他冲进人群盲目的寻找着千念的身影,可是无论如何也望不见那熟悉的笑颜。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心中的恐惧和无助蔓延开来,盘根错节的无法抑制。

“你见没见过江千念?”

“你见过一个眼睛很大,这么高的女孩没有?”

“你见过一个穿着粗布麻衣,长得很白净的女孩?”

云栈慌乱的抓住面前人,他的声音在喧嚣的节日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众人诧异的望着这个俊朗而疯狂的外族男子。

纵使与他相交多年的姬谋姿也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云栈,她放下高傲的身段,冲进人群帮他询问千念的消息。而余下的九名死士更深知剑冢云爷的冷漠是出了名的,如今见他这般焦急,也不由的一起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那个失踪的女子。

“你们见没见到过她!”终于受够了耳边的嬉闹声,云栈仰天大吼。

被这嘶吼震的双耳发麻,周遭欢庆节日的族民竟都停下来望向云栈,原本喧闹的街道骤然间静的可以听见心跳。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要找她就去她家找,在这吼有什么用。”

寻着声音望去,一眼便捕捉到那声音的主人,云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问道,“她家在哪?”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哆嗦着指向对街,“穿过这条巷子,左转走到头就是。”

云栈狠狠推开他,也不顾身边人的目光,径自向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姬谋姿暗暗握住腰封上的凤凰随着云栈向那小巷走去,她预感到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

“吱!”房门推开的声响,将躺在床榻上怀抱酒坛的乌藏贺惊醒。

“你们什么人!到我家干嘛!”乌藏贺坐起身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

这群中原人的到来,引得纳普族不少邻里前来围观,乌藏家的门口早被围的水泄不通,还不时有人探出身子向里张望。

“江千念在哪?”心中的急迫已经淹没了云栈的理智,他现在只想找到她。

“千念?”听到女儿的名字,乌藏贺放下酒壶,站起身走向云栈,“她怎么了……”

突地瞥见云栈脖颈间的颈环,那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亲手为千念戴上的,怎会不认得!

乌藏贺上前一把抓住云栈的领子,颤抖着双手问道,“那臭丫头的颈环怎么会在你身上!她到底怎么了!”

云栈垂下眼帘,任由乌藏贺如何捶打逼问,硬是一动不动。

姬谋姿并没有阻拦,心下却有些不忍,将目光偏向一旁不愿再看。

“嗖!”一支长箭透窗而入,直射向云栈头颅。

他虽然陷在悲痛中,却仍然迅速的抬指夹住长箭,云栈抬眼望去,箭尾处正绑着一条绢带。

看到绢带,他心中一抖——只有剑冢传递消息才会用绢带。

匆忙打开,上面是鲜红似血的字迹:以此为惩,化月崖祭台恭候!

字迹似乎在诡异的嘲笑着众人,云栈整个身体顿如雷击一般呆呆立在当场。

这个局布的太诡异:剑冢的死士突然反叛要刺杀他,剑冢传递消息的绢带上所写看上去也是在惩罚他违法命令,一切矛头好像直指公子戚。

可他了解那个人,以公子戚的自负,是绝不屑于拿女人做威胁的!

此时他的脑海中早已混乱如麻,那字条上诡异的语句却已容不得他有半分理智!

以此为惩——他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惩罚!云栈猛的转身奔向化月崖的祭台,众人迈着细碎的脚步紧跟在他身后,没有一人敢多话。

乌藏贺此时酒早已全醒了,他忙扶着墙根摇摇晃晃的追在云栈等人身后。

***

众人上了化月崖,离着数百米的距离尚能看到祭台周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

刚刚不久前,云栈还与那十名死士在此突击了护送祭司的队伍,然而此时,祭台周遭竟看不见半点血迹。

木柴将祭台围成一圈,高达数米的火焰遮住了人们的视线,然而透过刺眼的火光,仍旧可以望见祭台正中躺着一名女子。

“千念!”那一刻哪还有理智,云栈竟觉得整颗心都被人狠狠捏住,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姬谋姿纵身追了上去,轻灵的红影划过当空,她抬手抓住了云栈的手臂,“你想烧死么!这木柴上全是火油!”此时也唯有她能拦的住他。

乌藏贺望着祭台正中昏迷的女儿,浑身哆嗦着拉着乡亲们哭喊道,“我的千念啊!快救火啊!救火啊!”

人心虽麻木,本性却也是善。

众人都是看着千念长大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一时之间数百名纳普族民全凑上前试图扑灭火势,就连剑冢那九名满手血腥的杀手也一同参与其中。

“啊!”祭台正中的身影似乎清醒过来,蛊虫悉悉索索的啃食声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翻滚着身子捂着头骨,几乎要将喉咙也喊出血来,这凄厉骇人的惨叫格外刺耳,一遍遍不停的回荡在山谷之中,惊的人心底不禁阵阵恶寒。

云栈哪还管得了什么烈火!他抬手推开姬谋姿,便纵身跃向着被火光围绕的祭台。

被火油铺开的火墙很长很高,火舌肆虐的烧向一切靠近的东西,绕是云栈动作极其轻快,身上裸|露出的皮肤也在烈火下被烧成了紫红色。

穿过火墙的他气力已有些衰竭,云栈重重的单膝跪地,连石板也发出一声闷响。

江千念正瑟瑟发抖的趴在祭台中央,在云栈抬眼的同时,他竟发现她正在用尖利的指甲拼命的在胳膊上刻着什么。

那一片片蜿蜒的指痕,竟勾勒出了他的名字。

此时的他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半丝疼痛,整颗心就好像在一瞬被人重重的拧碎。

云栈快步上前按住她颤抖的手,一把将那个精疲力尽的人抱在怀中,“你在做什么!”

头部传来的剧痛却已经使得千念有些神志不清,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然而当她抬头望见这个朝思暮想的脸庞时,那被汗水泌透的脸颊突然荡起了惨白的笑,“你是……小云儿……我…还……记得……”怀中那个战栗不停身体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抬手向头部疯狂的抓去,白皙的皮肤立刻被抓挠出了道道鲜血。

“不要!别这样!别伤害自己!”云栈强压着心中的不忍,牢牢的钳住了她鲜血淋漓的胳膊,他的眼中此时几乎要滴出血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他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往日的沉稳和理智几乎在一瞬间全部崩塌。

千念却只能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话语,“黑纱……金……金环蛊……”

是那个以记忆和脑髓为食的蛊毒,是那个只在传说中听闻,却从没有人见过的蛊毒!

云栈强大的内心几乎在瞬间崩塌,绝望和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将颤抖的下颚抵在女子的头顶,“怎么做……才能救你?”

千念强忍着剧痛,瘦弱的手掌紧紧抓住云栈的肩膀,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大,想将面前的人刻在脑子里,可是头脑中的记忆在消失,她要抓不住了,“她要我……忘了你啊!”

不!她不要忘了他!

大滴的泪珠落在冰冷的祭台上,疼痛使得她不由将指甲□□了云栈的肉里,可此时的他却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疼痛。

面色惨白的千念缓缓闭上眼,泪水已和鲜血在脸颊上流淌成河,“小云儿……这次……你救不了我了!”

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时间,金环蛊会一点点啃噬掉她们的记忆,可她怎么舍得忘了他,颤抖着双手抚上云栈的脸颊,江千念却笑了,洁白的牙齿已是鲜血满布。

“不!我这就去找人救你!”云栈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她,他不能容忍她离开他!

他从没求人,从不信命,可这一次,他真的想求老天不要带走她,哪怕要他付出任何代价!

千念却已感觉到记忆开始流逝,面摊…雨夜…山洞…颈环…

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难熬的日子,总算遇到一个人,让她可以轰轰烈烈。

她带着他给的记忆离去,也该无憾了!

这一刻她突然笑了,用尽浑身的力气重重推开云栈,起身向悬崖边退去。

云栈想追上去,却已然来不及。

她来不及说些道别的话,脑海中的蛊虫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吞噬她的脑髓。

千念努力抑制着身体传来的颤抖,最后望一眼面前刻入骨髓的男子。

一切该结束了!

“萨盘之神,我乌藏千念,奉上血肉皮骨,永沉化月之江,愿得不灭精魄,护他此生!永无异志!” 她闭上双眼,虔诚的昂首拥抱天空,古老的咒语回荡在山谷之中,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祭灵咒已经启动,那是纳普族的圣咒,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献祭,去换一份不灭的守护。

痛苦似乎骤然消失,千念缓缓睁开双眼望向云栈。

如今再如何不舍,也不得不告别了,一滴清泪自下颚落入祭坛,那一刻她很美,纵然姬谋姿倾城之貌也黯然失色。

“砰!”

血雾炸开,女孩的身体在一瞬间被体内不知名的力量撕炸的粉碎,骨骼血肉飞溅而出,血雨一般四散开来。

祭台上再也没有那单薄的身影,没有她痛苦挣扎的声音。

世间突然变得很安静,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而云栈,却好似变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呆望着前方。

他犹能感受到指尖残留着她身体的温暖,刚才她还站在他的面前,如今那里,怎么会空了?

祭台四周斑斑点点都是血,为什么他的身上也有血,还是温热的?

众人皆惊得哽咽在原地说不出话,却是姬谋姿最先回过神来,她颤抖着轻声唤了句,“云栈……”

这一声,才算将他的魂魄拉回,云栈浑身不自觉的一抖,他缓缓闭上双眼,脸上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是她的么?

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几乎瞬间便被抽空了,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

剑冢的九名杀手看遍生死,此时却也不忍看这满地的残骸,生生将脸别了过去。

纳普族民却认为这是无上的光荣,竟噗通的跪了一地,口中不停祈念着萨盘之神。

火势渐渐减小,姬谋姿小心翼翼的走向云栈。

“别动!”云栈抬起血红的双眼,冲她吼道:“小心,你会踩到她。”说罢他轻轻俯下身触摸着满地的鲜血,似乎这样,就可以拥抱到她。

泪水就这样从眼眶中不可抑制的涌出,与地上的鲜血融成了晶莹的血水。

再见之时,此生永诀?

姬谋姿喉间也发出一丝哽咽,她谨慎的敛住脚步,不忍再打扰那个消失在空中的女孩。

这个偏执倔强的纳普族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每个人心里,不论是冷漠的云栈,或是骄傲的姬谋姿,还有铜镜前目睹全部的颜歌和板珠。

生死路,故人殁,望却千山横渡,却,只余萧索满目。

***

铜镜中的画面似水波一样荡起涟漪,人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镜面转瞬又

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可镜前的三人却仍旧呆望着前方。

颜歌双手紧紧蜷在心口,难怪纵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仍旧不能释怀,难怪幽冥界中一见到那个身影他便不能自已。

她知道他是有故事的,却从没想过,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会是这般下场。

莫说是云栈!纵然是她这个旁观者,心中也断难承受这样的死亡!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献祭,难道一切真的是公子戚下的手么?

不,小戚不该是这么毒辣的人!

而一旁的板珠也一改平日的刁蛮活泼,只径自望着铜镜发呆。

八姑重重的叹了口气,此时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虽然铜镜只是显现了事情的大概,却仍旧耗费了很长时间。

“纳吉达西有事想求见八姑。”紧闭的门外传来西昌族族长的声音。

屋内传出八姑的声音,“怎么了?”

纳吉达西微微弯腰道:“几位客人说是不见了同伴,正巧板珠那丫头也没影了,不知是不是在您这?”

“吱”房门被八姑抬手推开,颜歌和板珠同时出现在门口。

习惯了屋内的黑暗,外面火光亮如白昼,到晃得有些刺眼,颜歌缓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前的竟是云栈。

他仍旧和往常一样,皱着眉冷冰冰的望向她。

可是颜歌看他,却已不再一样,她看到了他的过去,了解了他的真实,此时再望向面前这熟悉的面孔,却已能感到他心中的那异常的脆弱和冰冷。

“你们回去吧,以后的事,自己决定吧!”颜歌身后传来了八姑的声音,她的脸仍旧隐在黑暗中,看不出喜怒,房门随即被轻轻关上。

云栈漠然对颜歌开口道:“走吧,大哥还在屋里等着你,阑珊也很担心。” 说罢他默默转身,带着其余几个人一起向原路返回,

他并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被埋藏的往昔,对颜歌有多大触动。

颜歌抬头望向那宽厚的背脊,心中却有些莫名的酸楚,这样的肩膀上到底扛了多少重担,她突然很想走进那被层层封锁的内心,替他分担那样的痛苦。

然而,从头到尾,云栈都没有看板珠半眼,更不会注意到板珠眼中擎满的泪光。

到底还是纳吉达西关心女儿,忙上前问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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