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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〇七 【软玉温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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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细雨落林江,布衣草席泛红霜。

饶是旧景尽凄苍,共君此生不离殇。“哗啦啦”外面竟下起了雨,磅礴的雨珠砸落在地,随即粉身碎骨的炸开,夹带着冰冷的寒意沁透身体。

千念单薄的衣衫瞬间便被暴雨打透,然而想到再也望不见这个身影,她的心顿时如堕冰窟,比这场寒雨还要冷,“不许你走!”女孩终究拼命的追了出去,任由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她只知道如今她已离不开这个人了。

一个身影从后奔来,强大的冲力扑在背上,竟推得云栈身子一晃。

千念将纤细的臂膀紧紧地环在云栈的胸前,“它没死,我用的量只是让它假死一段时间,你别生我的气啊,不要走!”

听着身后传来的呜咽哭声,云栈却有一瞬的迟疑,他深深地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水雾打在脸颊,让人无法呼吸,然而刺骨的温度却能让他清醒,云栈一把挣开千念,“无论怎样,我们都不是一路人,别再纠缠了!”

千念笑望向那宽大的背影,“我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如今,你更是唯一能带阿念离开纳普族的人!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要跟着你!”

云栈微微一顿,嘴角却浮起苦笑,“会有人带你离开的,不过,不会是我。”

见他要走,江千念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抬手拔出发间的簪子,直抵自己的脖颈,“你若非要走,千念就以我的血为你践行!”

云栈深深地皱起眉,“我最不受的,就是威胁!”他冷冷拂袖,大步前行。

“若是因了我喜欢你呢。”千念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够穿透风雨进入到云栈的耳中,“是会出现很多可以带我离开的人,可是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云栈敛住脚步,静静地回头望向面前执拗的女子,“在我眼里,你的这份感情,还没有那匹马来的有价值。”语毕,冷峻的面孔显出不屑的笑意,“交易结束了,江姑娘。”说罢他从怀中取出千念给他的颈环,决然摔在地上,转身便走。

他不是不记得那场月下之舞,她决绝欢笑的眼眸,在那一刻便已点燃了他心中的火。

可是她不该对他动情,爱上他这样连未来都不知何处的人。

哗啦啦的雨水打的脸颊发疼,衣衫早已湿透,女孩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瘦弱的她仿若风雨中的浮萍,随时便要消失在茫茫烟雨之中。

然而千念深褐色的眸子却仍旧坚韧如剑,突地,她穿过暴雨,直追到云栈面前。

她倔强又隐忍的眼神,那样固执,却执拗的刺到了他的心,刚刚还毫不留情的人,此时却再迈不开脚步。

“咔嚓”一声惊雷击在山谷,振聋发聩的声音似乎是上天想将他唤醒。

“你让我再说多少……”

云栈的话没能说完,千念突然扔下手中的发簪,闭上双眼,踮起脚,将嘴唇凑了上去。

她不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她只知道:哪怕只有一瞬,她也宁愿付出一切留在他身旁。

冰凉的雨水也无法掩去唇间带来的暖意,千念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前,纤细的手臂仿若藤蔓,缠绕在云栈腰间。

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竟有了如电击倒般的感觉,那一刻,这个半生刀口舔血的人如被定在原地,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胸口越发急促的呼吸再也无法压抑而下。

就这么醉了吧,醉了吧!

他抗拒不了心中强烈的声音,云栈闭上双眼。

“当啷!”长刀应声而落,他原本僵直在空气中的双手紧紧的揽住了她。

天边雷云滚滚,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下,似是愤然,似是不满,但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两个人。

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感呼之欲出,这个任性刁蛮的异族女子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的心里,此时他的双臂犹如铁环般将她紧紧锁在怀中,宽厚的手掌轻揉着千念纤细的脊背,恨不得将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云栈霸道而急切的亲吻使得千念有些喘不过气,可她却那般享受这份霸道,让她感到他是那么在乎自己,指尖扣入外衣,千念紧紧抓住他宽厚的肩膀。

磅礴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过,已将两个人彻底沁湿,担心怀中瘦弱的女子经不住这冰冷的风吹雨打,云栈缓缓睁开双眼,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罩在江千念身上,一把横抱起她,向山洞之中走去。

雨愈落愈急,悉悉索索掉了一地,但它们坠落它们的,山洞中的篝火渐渐熄灭,罗衫轻解,青草为席,在那强健的臂弯里,她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害怕。

一夜细雨落林江,布衣草席泛红霜。

饶是旧景尽凄苍,共君此生不离殇。

***

外面传来依稀的鸟鸣声,江千念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到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臂,这从未有过的温暖让她疑惑是在梦中,她忙转头望向身旁的云栈,他睡得像孩子那般安静,麦芽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芒,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消失。

长睫颤动,云栈睁开双眼,正对上千念的目光,“在看什么?”

千念鼻子一皱,得意的笑道:“以后若你敢再无故丢下我,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去陪你。”

云栈无奈的苦笑一声,“你杀气如此重,幸亏你不会武功,否则,定成江湖一大祸患。”

“我们平日里像杀人如麻的云大爷,何时也会说笑了。”

然而听了这一句,云栈却再也笑不出了。

“杀人如麻,也终有一日会被人杀掉。”他轻叹。

千念轻抚过云栈身上大大小小的每一处疤痕,“从没见有人有这样多的伤疤,摸上去,都觉得好痛,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云栈双眼望向远方,淡淡叙述起被掩埋在心底的过往,“你听说过剑冢么,那是一个秘密组织,而我,只听从剑冢之主一人的命令出行任务,大苗族的息湀大祭司前几日被杀,那便是我做的,这伤,也是他留下的。”

千念听到此处,身体陡然僵直,在滇南各族中,各族的巫师、祭司皆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大苗族是滇南最为强盛的部族之一,而他,居然杀了他们的大祭司!

云栈却早已料到了千念的反应,“剑冢这个组织,一朝沾身,终身难退!那没有自由,更不可与外界有任何牵连,只要你成为了它的人,纵然是变成尸体,也要埋在那里。”

这就是他一直拼命推开她的原因吧!想到那样的组织,千念不觉打了个寒颤,往云栈怀中缩了缩,“那…就像个坟墓?”

“就是坟墓。”

“怪不得你整日都冰着一张脸,活在坟墓里,谁会快乐!”千念轻靠在云栈肩膀上,“那坟墓的主人又是谁?”

“他……”提到这个人,云栈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他是我大哥,也是我主子。”

“你们是亲兄弟?”

云栈摇摇头,“我是孤儿,小时候被他父亲收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

“那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江千念眨着大眼睛问道。

“曾经是的,因此我为他出生入死,从没有过半句怨言。”提起曾经的岁月,云栈眼中满是怀念,然而这样的神情只稍纵即逝,“只是到后来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枚满足他野心的棋子。”

“那他好自私啊,自己安稳的坐在坟墓里不闻不问,却要你们出来卖命。”千念也不由得怨恨起那个人。

这时赤鸢的叫声在洞口响起,千念不由得好奇道:“那赤鸢为何一直留在洞口不走?”

云栈莞尔一笑,“它在等我的回信,自然不肯走。”

“信?”千念猛然想起昨日赤鸢送来的那个“归”字绢带,“为何昨日你看到那个字,便要立刻离开?”

“因为那是剑冢的召回令。每次执行任务,六十天为期,若到期未归,则会下达第二道命令。”

“什么命令?”

“第二道,便是格杀令。”云栈起身淡淡握紧长刀,“格杀令若出,剑冢所有的暗藏势力会不计代价的除掉此人。”

千念不禁有些好奇,“他不怕杀错人么?”

云栈苦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那个组织,每一个人的眼里只有任务和服从,如若出去两个月仍无音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任务失败,人死了;另一种,就是叛变。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是一样。”

在那样的地方待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都变得冷血吧!千念凝望着云栈的侧脸,“你已经杀了大祭司,为什么却没走?”

“为了杀息湀,我费尽心思,一行十人,只剩我一人活下来,任务虽然完成,但我受的伤也不轻,大苗族对此事一直穷追不舍,我连夜奔行了近百里山路,才来到纳普族。”

千念想起二人相遇的第一日,“你杀完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面?”

云栈却不以为意,“这便是我的生活。”

江千念望着赤鸢,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你杀了大苗族的大祭司,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主子想操纵整个南方,滇南唯有大苗族势力最大,我们只得从此下手。如今息湀大祭司一死,我们的人才有机会成为新的祭司,里应外合,掌控此地。”前几日为了救她,已经暴漏行踪,怕是大苗族的人不久便会寻到此地,云栈转身望向千念,“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尽快赶回去,你……”

千念没有半点犹豫,“我自然要跟你走,哪怕是要陪你一同进那个坟墓。”

云栈凝视着面前瘦弱的女子,一时竟说不出话,他只张开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旭日初升,浮云归家,那是一种久违了十多年的温暖。

千念微笑着靠在云栈宽实的胸口,此时只要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心跳,她便安心了。

“咚咚咚”她突然感觉到耳下云栈的心跳声愈加急促,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冷汗不多时便泌透了衣衫,顺着脸颊大滴划落。

“小云儿!你怎么了!”千念紧紧握住他青筋暴起的拳头。

云栈却渐渐弯下了身子,颤抖的牙关艰难的吐出了断断续续的语句,“好像…有无数虫蚁…在咬……”痛楚愈演愈烈,周身的肌肉几乎同时被一点点莫名的力量撕扯着,每一寸血管,每一块皮肤,都在被尖利的细牙啃噬着。

云栈周身不住踌躇,此时就连挣扎的力气也好似没有了,他双腿一软,双膝便重重的跪在地上。终于他再也按耐不住,抬手向周身抓去,好像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体内的苦楚。

眼见鲜红的血液一道道在云栈肌肤上铺开,千念恨不得能替他承受这扒皮食骨般的痛苦,六神无主的她慌忙按住云栈的手,“小云儿,不要挠!你会弄死自己的!”

然而毫无预兆的剧痛已使得云栈大脑一片空白,“别管我……”他一把推开千念,他受伤无数,对于寻常的疼痛早已习惯,然而眼下这一寸寸噬骨的折磨竟让他几近崩溃。

江千念被推得一个趔趄,却一眼瞥见云栈手臂上布满了一片片不停蠕动的小包,她惊恐的睁大双眼,“是蛊,你怎么会中蛊!”自幼生活在滇南,她深知蛊毒的可怕。

此时云栈的双眼已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蛊?”这个字眼将他的理智渐渐拉回,他咬牙狠狠吐出四个字,“魍-魉-蛊-降!”

当他最后一刀刺穿了息湀大祭司的心脏时,对方的灵杖也没入他的腰间,那时候他便已经中蛊了吧!怪不得伤口竟愈合的那般缓慢,他早该想到的!

这四个字对于江千念来说却仿若阎王判下的死刑,“魍魉蛊降,传说中无解的蛊毒,以肌肉血脉骨骼为食,蛊虫在体内不停繁殖,痛苦每次都会加重,直到三个月后,被吃成空壳……”

千念颤抖着嘴唇不停摇头,不!她绝不允许他有事!

云栈却突然盘膝而坐,他努力沉心静气,紧闭双眼以内力勉强压制毒性,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周身的剧痛才渐渐淡去。

此刻的他牙关仍不住的打着颤,却仍睁开眼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抚向千念的脸庞,“没事……的。”

然而话音刚落,云栈的手便重重的垂了下去,整个人也都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望着云栈筋疲力尽的脸颊,倔强的千念却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她将脸颊靠在云栈胸口,“我一定会救你的。”

千念着实费了些力气,才把昏睡过去的云栈安置在了草席上,凝望着沉沉睡去的男人,她心中竟连一刻也不愿离开他。但千念终究抬手从云栈的布包中翻出了所有的银两,“小云儿,等我回来。”说罢女孩便抱着银两向山洞外走去。

***

从化月山离开,千念便直奔家中,但毕竟路途遥远,到家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悄悄从后门摸进去,直到听见屋内鼾声大作,才长吁了口气。阿爹一定是又喝了太多的酒,又早早睡下了。

若要解这样的蛊毒,只有去问纳普族的大祭司——须弥才行。可族民若要见大祭司,是一定要有咒牌的,她记得这东西父亲就有。

千念屋里屋外翻找了半天,赫然在祖宗牌位前望见了那块手掌大小的木牌,“就是它。”女孩欣喜的拿起木牌,同时从怀中取出在云栈包中拿的银子,尽数放在了牌位前,“这些钱,也够阿爹撑一阵了吧。”她如今能为父亲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轻叹了一声,千念便蹑手蹑脚的向屋外走去。

“拿着咒牌,你要上哪去!”

身后传来乌藏贺的声音,千念惊的浑身一抖,险些将咒牌摔在地上。

乌藏贺举起一旁的茶杯便向江千念砸去,“混账东西!闯了多少祸还不够,竟都偷到自己家了!”

千念低头一躲,茶杯便四分五裂摔在墙上,滚烫的茶水却仍旧将女孩的手掌烫红了一片,“你这么讨厌我,以后都不用看到我了!”受够了无尽的打骂,终有一天她不想再忍受。

“你!你说什么!”没曾料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乌藏贺竟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正要骂她,突然瞥见千念脖子上的颈环不在了,乌藏贺瞪大了双眼冲上前,“颈环呢!你弄哪去了?”

千念仰起脸眼也不眨,“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千念脸上,乌藏贺似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千念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更缓缓溢出了鲜血。

乌藏贺愤怒的指着她眉心骂道:“贱丫头!那是你的名节,我告诉过你,那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千念却笑了,她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鲜血,冷冷的抬眼望向面前的父亲,“可我已经找到最珍贵的人了!”

一句话,噎的乌藏贺目瞪口呆,眼见千念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却也忘了拦阻。

直至走到门口,千念才回头望向乌藏贺,“阿爹,阿娘走后你就不想看到我,以后你可以如愿了,您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放过彼此吧!”说罢千念静静凝望了父亲一眼,然而终究,她狠狠心,扭头走出屋子。

“回来!你这畜生!”身后传来乌藏贺的叫骂,可她不愿再听,只是不停的加快离去的脚步,直到把那个声音远远抛在了身后。

殊不知,这就是她们父女所见的最后一面,仍旧有好多话没说,好多事没做,简陋的屋舍只留下乌藏贺颓然坐在地上,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嚎啕大哭,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悲伤。

***

虽是黑夜,但江千念仍旧壮着胆子来到纳普族的圣地,她听族人说起过,这里就是纳普族祭司须弥居住的地方,然而石屋在昏暗的月光下透出惨白的颜色,就如枯骨般阴森骇人。

千念鼓着勇气一步步向离石门靠近,眼见便要到了,正当她心中刚刚松了口气,漆黑的暗夜里却突然亮起两盏幽黄的灯,并且——那灯还在移动。

“嘶!”蟒蛇吐出长长的芯子,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千念险些忍不住吐了出来。

原来这幽黄的灯就是大蟒蛇的眼睛,千念颤微微的举起手中的咒牌,“我是来求见须弥大祭司的……”

“进来吧!”石屋内传来清亮的女声,那蟒蛇闻声乖乖退到一边,为千念让开了出路。

石屋的门也随之缓缓敞开,千念探着身子向里望去,却只能望见满目黑色的纱幔,唯有前方的灯影下可以依稀看出一个端坐的人影。

千念恭敬的举起咒牌,走到石屋正中,向那人影屈膝一拜,“乌藏千念诚请大祭司救一个朋友。”

“你只有一半血统是我纳普族的吧?”纱幔后的人,声音空灵悠远,竟似从四面八方而来。

“是,我母亲是中原人。”

“那我也只可帮你一办。”

千念微微叩首,“只求大祭司告诉我施救之法便可。”

“说罢。”

“我有个朋友,中了魍魉蛊降。”

听到魍魉蛊降四个字,纱幔后的人影一抖,然而江千念却并没有察觉,“听说此蛊无解,但大祭司不是常人,不知可有破解的法子?”

须弥半天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沉声道:“办法倒是有的。”

江千念听罢,心中顿时一片狂喜,“请大祭司指点!”

“你可知道祭灵咒?”

纳普族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祭灵咒,江千念也不例外,“我纳普族最神圣的献祭咒语?”

“因为是献祭,祭灵咒也可以满足你一个守护的愿望,祭灵咒下,你的灵魂可以长存,却只能变成一个无意识无思想的灵体,永世不得超生。”

年轻的女孩沉默了,她才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可如果她不救他,还有谁能救他,那时候,死的便必然是云栈,“不!我不要离开他!”千念一时竟失声说了出来。

“法子我已经告诉你,救不救,就是你自己的事,退下吧。”须弥说罢轻挥手掌,千念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迎面而来,生生将自己推出石屋。

沉重的石门随即轰然关上,夜色再次恢复了最初那无尽的漆黑。

一直守在门前的大蟒蛇再次将双眼眯起,不断的吐着芯子,似在驱赶她。

千念也不敢多耽搁,心中又惦记云栈,忙将咒牌放到怀中,跌跌撞撞的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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