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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〇二 【控虫之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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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勇士并不慌乱,他们虽惊讶,却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血雨腥风都已历尽,又怎会因一只蜘蛛退缩。

火光陨落之时,蜘蛛便俯冲而下,转眼间便悬在众人头顶。

“唰!”几乎是同时出鞘,十名剑冢勇士长剑一起刺出,逼得巨蛛硬生生止住攻势,借着悬在洞顶的丝线,身子一翻,落在地上,一片枯叶被掀起,那巨蛛将近一人之高,八只眼睛狠狠望向众人。

公子戚驱马缓行,自然的将顾颜歌挡在身后。

而云栈则抬手拦住奔逃的向导,带领着余下的剑冢勇士将八角巨蛛包围在内,但看情形,他却并不打算帮手,他深知八脚巨蛛在当地虽可怕,与无形难防的蛊毒相比却算不了什么,在他看来,十名剑冢勇士,足矣轻松应付。

十名剑冢勇士纵身跃下马,将长剑高举在眉间,围成半圆面相那巨蛛,各个都是毫无惧色。

巨蛛八条腿突然快速移动,张开大嘴吐着蛛丝扑向猎物。

忽忽的风声迎面打向脸颊,十名勇士却无一闪躲,反而不约而同的一起快步冲向那巨蛛。

巨蛛也毫不示弱,喷出蛛丝欲黏住来人,云栈嘴角浮起一丝不屑,抬腿踢出马背上挂着的酒壶,与此同时左手自怀中取出一枚火弹直打向那飞到蛛丝前的酒壶。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响,酒壶在空中炸开,火弹随之燃起熊熊火焰,宛若在空中四散而开一道火墙,将那蛛丝烧成了灰烬。

剑影在洞中频频闪现,“唰唰”之声伴随着一声哀嚎,那八脚巨蛛的八条腿竟被八名剑冢勇士举剑利落的刺断。巨蛛虽快,却没料到来人出剑如此精准狠辣,八条残腿无力的散落在枯叶上,余下毫无支撑的残躯轰然落地。然而巨蛛仍不死心,欲张嘴吐丝再次缠住众人,哪知余下的两名剑冢勇士早已借机翻身而上,踩上那巨蛛后背,运力将长剑狠狠刺下,巨蛛的嘴转眼间便被锋利的剑刃牢牢钉在地上。

此时这八脚巨蛛虽未断气,却已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失去手足的痛苦使它不停扭曲着残躯,嘴中频频发出痛苦的哀嚎。

十名勇士面上毫无一丝表情,只抬手从腰间取出黑布擦拭长剑,随即十人齐声还剑入鞘,转身对云栈和公子戚二人俯身一拜,便翻身上马,恢复了之前整齐的队列。

景阑珊心中唏嘘:这些剑冢死士各个处事不惊、剑术高超,真难怪剑冢这个门派不过十几年的时间,便有了雄霸滇南的趋势。

巨蛛的哀呼传入颜歌耳中,她眉间越蹙越深,手中的缰绳也被握的吱吱作响。

阑珊不禁关切问:“你怎么了?”

颜歌却置若未闻,只驱马上前,抬眼狠狠瞪着那十位剑冢死士,“你们这么做,比杀了它还痛苦。”

那些剑冢死士却不闻不问,一个个只抬首雕像般的立马直视前方。

他们自幼便经过无数残酷的训练,自己的性命都可随时为组织抛弃,又怎会去怜惜一条蜘蛛的命!

沉默许久的云栈终究开口,“弱肉强食,不杀它,死的就是我们!”她长居深山,又怎会懂这生存的法则,如今的世道,根本容不下弱者!

颜歌微微摇头,“为何偏要互相欺凌,为何不能和平相处?我在琅峫……”

“这里不是琅峫山,是南疆。”云栈闭眼打断她,“好好活着本就是极难的事……”

颜歌本在嘴边的话被云栈生生噎了回去,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与她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公子戚微勒缰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赶路吧。”说罢他便架着□□黑马缓缓向前行去。

颜歌回身望着地上苦苦挣扎的八脚巨蛛,心中满是歉意。若不是她眼明嘴快,好奇之下暴漏了这巨蛛的行踪,它或许不会和众人起冲突,又哪至于落得这断手断脚的下场。

愧疚和不忍不停的撕扯着她的大脑,颜歌别过头不忍再看,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道了句,“对不起。”便驾马转身,跟上众人。

八角巨蛛望向女孩的背影,原本仇恨的双眼竟流出一行淡绿色的眼泪。

***

随着众人前行的脚步,阳光渐渐自洞口透出。

过了山洞才算入了苦蝉谷,此地蝉鸣声更浓,当踏入山谷的那一刻,每个人都眼前一亮。

苦蝉谷中天高云淡,花草满布,淡粉色翅膀的蜻蜓在丛中径自飞舞,薄透的双翼还隐隐发着荧光。

许是太久无人来访,地上爬满了各样的蛇虫鼠蚁。索性它们都有些惧怕阑珊手中的香气,也都窸窸窣窣的退到了丛中,唯有覆在褐色树干上的无数蝉虫,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却始终纹丝不动。

这样的青山绿水,不由得让颜歌倍感亲切,先前不快的情绪也渐渐被驱散。

然而经过八角巨蛛的事,向导此时仍有些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指向草地上依稀可见的土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就进入滇南了。”

众人正欲前行,空荡的山涧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女声,“拓木!带这么多外人进山!不怕蛊神惩罚你么!”

那名唤拓木的向导听到蛊神二字,脸上顿无血色,“板珠,别乱来!”

哪知他话音犹在,一声悠扬的笛音便当空响起,那些原本在树干上安静栖息的蝉,竟各个振翅而起,前仆后继的迎面飞向来人。那些飞蝉受笛音的控制,纵然有阑珊身前的驱虫香炉阻挡也无济于事,眨眼间便已将众人围拢在密密麻麻的圈中。

剑冢中人却毫不惊慌,云栈娴熟的抬手取出火折,欲烧掉这些飞蝉。

一只冰冷的手却在此时拉住了他,云栈身子一震,顺着月牙白的衣衫望去。

颜歌摇摇头,“要达到目的,不是只有你死我活的法子。”说罢她身子一转,抽出腰间短箫。

在那些蝉虫即将扑上众人之时,观天箫音同时响彻山谷,数之不尽的飞蝉骤然止住攻势,在空中生生的停了下来。

箫音笛声一时共同在山涧之中回响,两种曲调忽合忽离,使得那些蝉虫在原地挣扎不休,只能打着转飞个不停。

名唤板珠的吹笛女子眼中显出一丝不可思议,笛声不由一顿。

这片刻空隙已足够飞蝉醒悟过来,在观天箫的引导下,飞蝉正振翅飞回树上。

然而板珠哪肯如此轻易认输,深吸一口气后便再次奏响了笛声,这一次的攻势远比刚才还要猛烈,当诡异的音符再次在山间响起,飞蝉顿觉心思烦乱,再度转身扑向众人。

颜歌微闭双眼,将心中意念源源不断的注入观天箫中,箫体顿时泛起淡绿色的荧光,悠扬的声音扩散开来,一份不可阻挡的浩然之气顿时将板珠的笛声压了下去,颜歌借着箫音,竟隐约间感知到了飞蝉欲挣脱控制的痛苦,她蹙眉微微加力,将灵力在呼吸之间融入观天箫之中。

板珠的笛声原本已被观天箫牢牢压住,颜歌如此一来,顿时使她气息受阻,压抑的空气让板珠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她终究再难支撑,猛的撤下唇边的短笛,大口喘着粗气。

失去了笛声的控制,飞蝉在箫音下尽数退回,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攀附在树干上,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此时此景,纵然是剑冢之人也不禁唏嘘不已,谁也不曾想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信手拈来的一曲箫音竟敌过了滇南令人闻风丧胆的控虫之术。

云栈在人群后默默注视着白马上手持短箫的颜歌。

他不惊讶她的能力,她已经让他见识过了太多奇迹,他唯一担心的是吹奏观天箫是否太过消耗她体内的灵力。

山涧之中传来了板珠的声音,“哪来的中原人!竟破了我的控虫术!”她的控虫之术是由族里的大巫师亲自传授,饶是在整个滇南也少有人及。

茂密的树林远处,缓步走出一个年月二十的姑娘,她皮肤微黑,脖间繁复的银饰衬的及膝长裙更为飘逸,藏蓝色短衫下摆挂满了铃铛,清风浮动,便是一片叮当之声。

向导拓木见到板珠后忙慌忙张的摇手解释:“板珠,我家中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出去谋些生计,怎么养活孩…”

“不用多说!我们西昌寨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回去我就告诉大巫师!”板珠冷冷的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颜歌手中的箫上,她挑衅的抬起下颚,“是你?”

“是我。”颜歌骑着白马前行了几步,“被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吧?”

板珠抬起短笛指向树干上得飞蝉,“这些蝉是我养的,它们当然要听我的!”

颜歌却不置可否的摇头微笑,“可它们并不喜欢你。”

板珠不屑的甩手道:“你又不是蝉,怎么知道它们的想法!”

“是它们告诉我的。”颜歌说罢望向飞蝉微微抬起手臂,数十只蝉虫随之从树上飞起,轻轻落在颜歌的手指尖。

板珠不由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摇头,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些蝉都是她亲手饲养的,从来只听她一人的命令,如今……

想到此处,板珠猛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敌意,“你们是谁!要来我滇南干什么!”

云栈驾马上前,“姑娘不必过虑,实不相瞒,我们是中原的药商,此次来,是想和苗寨的巫医换些山中药材。”

滇南族群杂居,但是最有势力的仍属苗寨,各族皆有巫医,各个医术高明、手段怪异,许多民间医药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若有幸得滇南的巫医出手,大多可药到病除。

因此南疆的草药十分珍贵,常有商贾冒险入山出高价换药,因为滇南族群大多都不富裕,也有些寨子愿与中原商贾交易,所以云栈的这个理由并不牵强。

板珠细细的打量着众人,略微思量后便收起短笛,语气也缓和了些许,“拿什么换!”

云栈悠然的吐出两个字,“银子。”

这字眼却让板珠眼前一亮,她眼珠不停的打转,在脑海中衡量利弊。

拓木见板珠动摇,忙上前帮腔劝说:“板珠,你可想好了,这是桩大生意,若是赚了银子,够寨子用好久了,前面就是咱们西昌寨了,如今天色愈晚,咱们不如先带这些中原人去那休息,到时再问问你爹的意思也不迟啊。”

“也好,回寨子再说,你们随我来吧。”板珠心知拓木说的有理,那个手执短箫的女孩已经破了自己的笛音,若真要动起手来,她一人断然不是这些中原人的对手。倒不如把他们引入寨子,那时候这些人若有异动,还可以让爹爹他们帮忙。,

公子戚点头应允,众人便领命催马前行,踏着草丛中隐约可见的土路,向西昌寨方向行去。

这深山之中少有人来回走动,杂草参差不齐直,若是孤身前来还真难寻到方向,好在众人由板珠和拓木两人共同引路,再加上景阑珊的驱虫香炉,不过片刻便穿过了苦蝉谷,一路行来也算太平。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透过茂密的枝叶已依稀可以望见前方寨子里星星点点的灯火,板珠眼珠一转,回身对拓木道:“我先去和爹爹打声招呼,免得这么多人进去引起惊慌。”

拓木生怕寨子里的人知道自己在外做向导赚钱,忙唤道:“板珠,我和你一起去吧。”

板珠自然知道拓木的心思,心下不忍道:“走吧。”可那些中原人会允许自己带着他一同离开?板珠抬眼望了望公子戚,她早看出众人每做一个决定都会寻求他的认可,他定然是这些人的首领。

果然,拓木正欣喜的走过去,却被前方探路的剑冢勇士,抬剑挡在他身前。

板珠脸色一变,膝盖微屈双手握紧腰间短刀,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放他去吧。”公子戚淡淡的一句话顿时瓦解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

剑冢勇士听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立定,不再阻挠。

板珠手心也已满是汗珠,瞪了疾步跑来的拓木一眼,便抬首对众人道:“我在寨子门口恭迎大驾了。”说罢她便转身向西昌族的寨子走去。

每一名剑冢死士都清楚主子的能力,从没有人怀疑,更没人敢反驳。

可景阑珊到底是初入剑冢,她不禁好奇的问道:“公子连人质也不留,不怕她回去通风报信么?”

“人质除了会引起争端,别无它用,而她也定会通风报信。”公子戚坦然一笑。“这几日,我们就在西昌寨休息。”

***

朦胧的夜色降临,日头只剩下半边,下弦月却浮了上来,西昌族的寨子也显现在众人面前,竹篱笆将不大不小的寨子围了起来,寨子门口的石台上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映亮了一排排强壮的西昌族民。

一位身着羊皮夹袄的大汉昂首立于众人中间,其余的数十位青壮年都整齐的站在他身后,随他一同注视着来人。

马蹄声渐缓渐停,云栈纵马上前,双手作揖对那领头的的大汉道:“我们是中原的药商,久闻滇南神医巫术,此次前来求药,在下云栈,这一位是我大哥。”说罢他抬手指向公子戚,在火光的映照下公子戚脸色更显苍白,连行山路数日,他久病的脾肺早已不堪重负,年轻的白衣公子只是微微颔首对那领头人致意,并不打算开口说话。

那领头的大汉将目光扫向剑冢的众位勇士,心中不禁疑虑:这些人虽都换上了寻常百姓的麻布衣裳,但挺若松柏的气势如何看也不像普通的商人。

云栈看出那大汉的心思,微笑道:“滇南蛇虫鼠蚁众多,这些人都是我们兄弟二人花银两雇来的保镖,您不必过虑。”

那大汉开口用略微生涩的汉语问道:“你们既然是来山中买药的,那必然是熟知医理了,说说想要什么药?”

听出对方有意想要试探,云栈面不改色的对身旁的景阑珊道:“妹子,跟族长说下我们要的药。”

对于行医多年的小医仙来说,医理草药早已烂熟于胸,阑珊会意,抬首对那寨子的族长道:“我们想要八仙草……”

不等她说完,族长便问道:“八仙草治的是什么病?”

阑珊张口便答:“八仙草又名细茜草,主治清热凉血,还可治血淋之症。”

另一位年长的大汉再度上前问:“姑娘可知道我们有味草药名叫‘搜山虎’食之可以缓解病痛。”

听出对方是在误导自己,景阑珊有条不紊道:“您说笑了,搜山虎又名大狼毒,有剧毒,怎可内服,倒是适量药物可用于外敷止血,消肿更有奇效。”

此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那群壮汉身后钻了出来,众人定睛望去,正是先前遇到的板珠。

板珠姑娘走到族长身前耳语了几句,眼神不停望向这一群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族长听罢才直起身对众人笑道:“我叫纳吉达西,是西昌族的族长,这位是我的女儿纳吉板珠,你们既然要买草药,就先到我家去说吧!”说罢他双手交叉于胸颔首致礼。

纳吉达西身后的青壮年见状,纷纷让开了道路,

云栈翻身下马,拱手对纳吉达西道:“打扰了!”说罢便带领众人向寨中行去。

长长的马队缓缓步入西昌寨,此时日已沉尽,山林之中漆黑一片,但西昌寨仍旧火光通明,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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