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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〇九 【快意人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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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争斗不断,而为人卖命刀口舔血的三个配角却终日逍遥快活。

看似是权力底层的人,与那一呼百应的人相比,谁自在?谁快乐?

小万三人,与云栈和公子戚,算是一场鲜明对比。

西海岸边有一座绵延不绝的山系,名为鹊山山系。云海雾绕之间,宛若一条条巨龙卧于大地之上。山脉层层远去,目力难极。

最西边的鹊山山系首山,便是招摇山。

桂树的香气环绕着整座招摇山,此处盛产玉石金矿,茂密的桂树林中隐隐传来潺潺的流水之声,那溪流名唤:丽廑水,从山涧中发源,向西奔流直入大海。

溪水激在岸石上,飞溅而起,恍若珍珠挥洒于空中,水中隐约看到一个人脸,那人面目平静,着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袍,双眼紧闭,面白如纸,好似几千年前便已沉睡在水瀑下的死尸。

“咳…咳…!”一旁桂树林中,传来了几许轻咳。

水流之下的那人双眼突的睁开,一跃而起,如惊雷在水中破开,水流之间竟有一刹那的断流,空中激起的水雾高达三丈,那人右手凌空一抓,无形的流水似也被他凝住于掌心,那水流还未得平稳,他已展开右掌将手中之水化作长箭向咳声处袭去。

轻咳的偷窥之人刚从桂树林中探出头来,眼前的水箭已夹杂着呼呼风声袭来,他急忙一个回转,堪堪避过,水箭没能打中目标,直直向前行去,击在了一颗粗壮的桂树上,桂树摆动一番,树干仿若只是微微沾湿,可枝叶却零落了一地,转眼竟如同垂垂将死。

身着暗红长袍的男子已然落于岸旁,周身发丝衣着已在瞬间干透。

“南烛,我重伤在身,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就不怕我死在你的‘御水术’下。”发出咳声的万舒词立稳身形,冲着岸边身着红衣的男子喊道。

“打扰我练功,死就死了!”南烛抖了抖衣袖,瞥了小万一眼

此时方才看清万舒词的样子,他眉目清秀,脸颊处竟还有着一个酒窝,与他腰间别着的双锏十分格格不入。“你泡在水坑里一动不动的,像个挺尸一样,谁知道你在练功!”

“一副无赖相!”南烛似是余气未消,转身便要像对岸走去。

小万见状急忙跑上前去拉他,哪知手还未碰到对方衣角,南烛猛然回首便是一拳。

哪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招,小万忙弯腰闪过。可他连气息还没来得及调整,南烛的下一掌已然逼至眼前,小万见再难躲过,只得一拳击到对方掌心正中,这一拳仿若打入了大海,那手掌如住满水的布袋,向后弹去,使得小万这一拳难以受力而走空。

南烛不给对方丝毫喘息,另一只手又凌空抓来,小万身形十分灵活,躬身自其腋下一转便绕至南烛身后,击向他腰间的要穴,南烛不急不燥也不回身,就这样背对着与小万拆招起来,突地小万竟又转至南烛前方,向他心口处一掌击去。

南烛见状脸色大变,忙将他手掌格开,向后急退数步,“万舒词,你真卑鄙!”南烛愤愤道。

“你招呼也不打就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当然要还手了,话说回来,我出去一趟,你的御水术长进不少,只是这唯一的命门,还是不能化解?”万舒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

似是被触到了心中痛楚,南烛皱起眉,“这命门在紧要关头怕真会要了我的命!”

“咳咳…你这好胜的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万舒词紧紧捂住胸口,一片殷红自其掌心中缓缓溢了出来。

“伤的这么重!谁下的手?”南烛看到万舒词因疼痛缓缓弯下的脊梁,皱起眉。

“不碍事,本来都好了,只是刚刚打斗,牵动了伤口。”小万自怀中取出伤药,撕开领口,随意洒在伤口上,胡乱一包,“桂林郡的事出了点意外,谋姿姐已经帮我了断了,只是那人使得长剑好生锋利,把我苦心打造的砌金双锏也毁了。”万舒词说罢便从腰间抽出双锏。

南烛接过双锏仔细观察一番,“活该你兵器被毁,伤你那人的剑是谋姿铸的!”

万舒词听罢瞪大了双眼,“险些死在熟人手里,真是冤枉!”

南烛一把将双锏揣到万舒词怀中,“早说了你不是铸造的料,还非学谋姿铸剑,待你凑够了金子让她为你铸把上好的兵刃!”

“算了吧!她出价那么贵,我可请不起,万两黄金!够我娶几个老婆了,我还是每日偷师自己钻研吧!”万舒词闻言叹道。

“你偷师?”这次到轮到南烛瞪大双眼。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万舒词忙竖起食指,“可千万别让谋姿姐知道,她非要了我的命!”

“现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心!”

一把长簪迎面袭来,万舒词还在夸夸其谈,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还是南烛一把将他推开才堪堪避开,长簪从万舒词侧脸轻擦而过,钉在了刚才那颗被南烛御水术所伤的桂树正中。

那桂树何其哀苦,不曾招惹谁,转眼竟受两下重击,此时已是内外兼虚,树叶纷纷落地,树干也自中间咔嚓裂开。

“多些南兄救我性命!”万舒词立定了身子向南烛一拜道。

南烛一时语塞,摇摇头,指了指远处那长簪的主人。

万舒词却头也不回,“封清越,怎么你总与我过不去,莫不是我上次拒绝了你……”

话音未落,身后暗器便袭来,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银光飞舞。

万舒词只得不停的跃身躲过,双脚几乎没有落地的空闲。

铁片应接不暇,如细雨挥洒开来,力道精准直指要穴,万舒词身负重伤,险些抵挡不住,在空中抽出双锏勉强隔开。

南烛早已识趣的退到一旁,“你这张嘴不知道要招惹多少人!”

“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封清越变成疯婆娘了!还不来帮我!”

“女人我惹不起,兄弟自己应付吧。”

突地银簪停驻攻势,封清越摸向腰间,那里的锦袋中本满是朱钗铁片制成的暗器,此时竟已空无一物,她气得直跺脚,忽的似是想到什么,封清越抬手摸向发间,抽出一枚藏青色的雕花小簪,掷向小万。

万舒词见簪已到眼前,双手却来不及阻止,只得微微侧头,一口咬住,那长簪力道极强,竟将万舒词牙间崩出鲜血,他收起双锏,取下那雕花小簪狠狠的‘呸’了一口吐出满嘴鲜血,“好漂亮的簪子,清越,你手艺又精进了!”

清越斜睨了他一眼,“还贫!你这嘴就是被我插成筛子,也本性难移!等我把你偷师谋姿姐铸剑之术的事说出去!看你有没有命贫!”

万舒词听罢,忙拾起零落一地的发簪,“哎呀,清越,这些发簪如此别致,拿来杀我这大俗之人,不是折煞了它们,这次去桂林郡,我还特意给你带了‘墨兮楼’的胭脂。”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清越看见‘墨兮楼’三个字,秀眉上挑,双瞳立刻有了神采。

万舒词见状赔笑着走上前,“清越你这么漂亮,只有这‘墨兮楼’最好的胭脂才能配你。”

封清越微微犹豫了片刻,却还是伸出手取了过来。

拆开锦盒,白色青瓷装置着一抹淡粉色的脂膏,恍若仙界盛开的桃花一般散发着淡淡清香,“这是以上好的蜀葵花、重绛、石榴、山花及苏方木制成,木兰镇的青花玲珑瓷为器皿承载,‘墨兮楼’一个店铺一年只有一盒,我费尽力气才抢到。”

封清越掩饰不住心中喜悦,接过胭脂,“算你有心,刚才的事,我全当没听到!”说罢一把从万舒词手中抢过刚才掷出的钗环,转头便走。

南烛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真搞不懂,怎么一盒粉块就哄得如此开心。”

“好在我长留花间,随时备着,否则真应付不来这些女人。”万舒词说罢抚着胸口被鲜血沁透的地方叫苦,“今日是怎了,这么多人要我的命,流年不利,我要去找李易给我寻个破解之法!”

“李易?天天在寺庙门前摆摊!好些日子没见到人了。”

“今日风景秀丽,兄弟我做东,把那小子抓出来,咱喝杯酒去!”说罢将肩膀搭在南烛身上。

南烛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二人便向山下走去。

***

沿着丽廑水流的下游徐徐行去,约莫一百里地便是始安郡。

从郡首到郡尾皆是人声鼎沸、熙熙嚷嚷,在东街处屹立着一座寺庙,那寺庙不大,却装修的极为奢华,金漆红墙、香火鼎盛,上面立着一块黑底镏金的牌匾‘般洛寺’。寺庙的对门却支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方桌,那方桌旁挂出一卷白布,上书 ‘问卦五钱,破灾五两’。

卜卦的是一个着褐色粗布衣衫的年轻人,看似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倒是十分俊秀儒雅,这三尺长的卦桌前,队伍直排到巷尾的面摊,看似并不比‘般洛寺’的香客少,但排队的人多为女子,也不知是这相士占卜准确、确有异能,还是因了他的样貌俊俏,招惹了一堆狂蜂浪蝶。

褐色粗布衣衫的少年懒洋洋的叼着根稻草,仰头望天,“下一个。”

“李相士,小女子名叫秋禾,想来问问姻缘。”浓烈的香气袭来,着实把那李相士熏的够呛,而后便是这酸麻的足以酥掉骨头的声音,绕是阅人无数的他也打了个寒颤,李易身子不由向后一退,“姑娘想用哪种卦法,梅花易数、金钱卦还是…?”

未等那姓李的相士说完,秋禾便直勾勾的望着他,“秋禾为求精准,每种法子都算一遍。”

“你这患了痴症的娘们,好生磨蹭!”突地一名约莫四十,身形健硕的虬髯大汗从旁冲出一把将秋禾推开,他在桌上狠狠的拍下了一把碎银子,大声道:“为我破灾!”

秋禾刚要叫骂,却一眼望见那虬髯大汉腰间的菜刀,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跺了跺脚依依不舍的望了相士一眼,扭头离去。

李相士斜眼望着碎银子,又望了望大汉,“还差十钱”

“救人如救火,怎么如此死脑筋,我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还和我计较十文钱?”

“相士也要吃饭,少不得。”

大汉听得这话气得拔出腰间菜刀,一刀劈下去,小小的卦桌登时从中间裂开一条长长的缝,变成两半,然而挂桌上的茶杯只是些许晃动,便恢复平静,已然支离破碎的桌子并未倒塌,砚台中的墨汁也没有洒出半点。

李易这时才端坐起来,望了那菜刀一眼,“原来是个杀猪的!定是杀孽太重,被厄运缠身了。”

那虬髯大汉听了此话,愤怒的神情立刻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兴奋,忙把菜刀扔开,双手拍在那卦桌前,“果然有些门道!相士大师,救我!”

卦桌早已裂开,不知什么原因而稳稳立在当场,如今经这壮汉的双手一拍,又是一顿摇晃。

李相士拿起桌上一枚龟甲,吹了吹上面的灰,“要破灾,你本就欠我十钱,如今毁了我这卦桌,你又欠了我五两。”

“一个小小的破木桌,要五两?你这相士见死不救,心比我还硬!”大汗正欲再次发怒。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大笑,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李易,他欠的钱我替他给了。”话音刚落,一块银锭便飞射而来,正嵌在卦桌中央。

李易皱了皱眉望着那枚银锭,摇头叹道:“碰见你准没好事!”

众人回头望去,那大笑之人缓步走出人群,此人正是万舒词,他身后的南烛也玩味的望向李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高高挂起。

李易从桌上的一本旧书中取出三片羽毛一字排开,随即抬头向那虬髯大汉道:“吹气。”

大汉见有人帮忙,李易也终肯出手,心下十分欢喜,急忙上前吸足了气向羽毛吹去。三片羽毛在空中翻飞了几许便轻轻落下,李易趴在近前仔细观察桌上的三片羽毛,随即起身对那大汉道:“是个凶卦,不利东南,你杀孽太重,平日又积怨颇深,近几日定是噩梦连连,厄运不断。”

那大汉听了此话,头如捣蒜,“先生真是个神仙!”

李易摇了摇头,“我连神仙的手指都算不上,只能送你三句话一样东西,其一,两月内勿行东南,其二,遇水则避,烧了现下床铺,其四,余生守素。”说罢李易从怀中取出一把缠着红线的匕首递给那大汉道:“此物压于枕下,可保你安然入睡,该说的我说了,要不要命看你自己。”

大汉听完连忙接过匕首,头上汗珠不断,连连点头,“多谢李相士,按照你这法子,我肯定会没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信我,也可。”

大汉听得这话急忙赔笑,“信,我这就回家按您说的做!”说罢便要去捡地上的菜刀。

“这刀杀生无数,煞气太重,别捡了,对你没有好处。”

那大汉听得连忙扔下刀,回身拜了一拜,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万舒词上前捡起地上那把菜刀,“上面的血腥味比我身上还重,一闻便知是杀猪的!”

李易起身叹了口气,像后面的长队俯首一拜,“各位乡亲对不住了,今天有贵客来访,铺子要关了,诸位明日请早吧!”

这李易看似轻描淡写的粗粗卜算,却十分精准,无论姻缘前程,皆都一一应验。

此事在整个始安郡无人不晓,一处三尺卦桌竟抵得过那富丽堂皇的庙宇,附近的村落乡镇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破灾解梦,占卜筹算无一不能,人们在长队中等待了一天,如今却落得一场空,顿时人群中抱怨连连,但为得指点,只得各自离去,明日再访。

熙熙嚷嚷的人群顿时不再,只余下万舒词和南烛两个人

李易弯腰赔笑着遣散了众人,随即斜睨像万舒词,“血光之灾也不能使你有半点安分,硬要拆我门面!”

“多日不见,很是想念……”万舒词深吸口气复又道 :“想念那月朗阁的小段姑娘。”

李易突的将脸凑上前去,二人笔尖已经相贴,李易皱着眉观察片刻,认真道: “亢星造作长房当,十日之中主有殃,你呀,刚受过血光之灾,受的伤还不轻,可如今青气散尽,斗星主位,钱财田宅千万进。”李易突然一顿,眉毛上挑, “舒词,你要发财!”

万舒词歪了歪脑子,“你卖弄个嘴皮子,就腰缠万贯,我可是拼了命才能赚几个碎银,爷我这这卦钱可不是白给的。”

李易眯起眼睛,“啰嗦!我何时说过空话!”

“承你吉言,今日这酒钱我便请了,倘若你算的不准,他日十倍还我。”

沉默许久的南烛道:“云散了。”

李易抬头望向天空,“是该收摊喝酒去了”

南烛望了望那裂开的桌子,“你已经没有摊子了”

李易摇摇头,“我在哪,我的摊子就在哪”说罢收起桌上占卜的物件装在腰间的布包中,随手将嵌在桌子正中那枚碎银拔出,桌子竟发出咯咯的声响。

说来也奇怪,那大汉对这卦桌又劈又拍,竟只是有些许撼动,然这一锭碎银刚刚拔出,那卦桌便如若失去支撑,木头登时断裂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灰尘。

似是早已料到如此,三人都闪身躲开。

南烛望着一地碎木,“可惜这上好的橡木。”

万舒词向二人肩上一搭,“都化作尘土了,还是喝酒去的实在,小段姑娘还在等我”

三人相视一笑便向街心的月朗阁走去。

“最近总有人杀我,我再给你五两银子,你给我破破这灾?”

“好!”

万舒词忙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塞进李易的布包中,“快说法子!”

李易掐指一算,眉头微皱道:“血光之灾只有一道,可你说总有人杀你,唯一破解的法子,就是管住嘴,少得罪女人!”

“果然神算也!”万舒词听了李易的破解之法,苦笑连连。

素来少言的南烛插话,“李易说的极是,舒词,你这五两花的着实不冤!”

吴钩以上云梢,三人的影子在长街上渐行渐远,只余下谈笑声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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