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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深宫暗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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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过沉溺了,沉溺于赢政的情感漩涡,都忘了闲人止步还有着数不清的莫名危机。在看到嫪毐回返咸阳的一行人时,我终于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是了,算算日子太后赵姬应该已经生下了孩子。而有了孩子的禁锢,嫪毐已然将太后的心牢牢地抓在手心,所以他的野心更为放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来准备抢夺那本不属于他的一切!这是嫪毐自认的转机,却是我的危机,现在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执著于还原历史,如果可以将那幼小的生命扼杀于萌芽,我不会感到如此的被动。有这样的担忧不仅因为吴俊与怜儿都与嫪毐有着深仇,我更害怕的,是赢政在知道实情后的反应。我对太后的事是知情的却不曾告诉他而任由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当他了解到这些,还是否会一如既往地爱我?我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意识到情势微妙的不仅是我,小八在确定吴俊的反应尚属冷静之后,便步入后院来找我商议。看到我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他站到我的身后,轻声问道:“掌柜的,您打算怎么做?”

“让我想想,”我的脸上是鲜少出现的困顿与犹豫:“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小八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不再作声。

过了一会儿,“小八,你觉得……”我不甚确定地看向他,想要说些什么。虽然我的问话并不完整,但小八似乎知道问题的原貌,他若有所思地对我说:“掌柜的,小的认为您可以大胆一点,也许对于这段感情,您可以多一些信任。”之所以会说出这一番话,是因为他曾经从赢政的眼中看到过让人撼动的柔情。那是将我从囚禁的暗室救出的一刻,赢政为虚弱的我所流露出的哀泣与不舍,让自认对我同样用情的小八首次感觉到了不如。

微微一怔,我的眼中闪露过思索。心中,那个困扰着我的死结,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信任吗?”我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朝小八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看着我,小八知道他可以放心了,我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他所熟悉的平静与淡然,这样的我是没有解不开的难题的。

宫内,嫪毐在例行公事地回报了太后近况之后,便在出宫的中途已金蝉脱壳之计折返至翩阳殿内。他端上早已备妥的礼盒移挪着碎步迎上斜倚在躺椅中的娇娥公主。“公主殿下,许久不见,奴才对您还真是不甚想念呢!”此刻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轻缓,在宫内掩饰了这么久,有时连嫪毐自己都忘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对于他的转变,娇娥暗暗讥诮,却不曾点破。她慵懒地点了点头,对侍从送上来的礼物也不曾多加留意。斜睨了下面的嫪毐一眼,娇娥掩口轻笑:“我们的长信侯大人如此春风得意,定是遇上不得了的大喜事了!”

“嘿嘿,奴才不得不高兴呀,”嫪毐眼中闪着得意,谄媚地再上前一步:“实是上天赐福,我嫪家有后,一举夺双丁。此次前来便是告之公主这一喜讯。奴才觉得,我们的时机已经到了!”

“哦?”娇娥挑了挑眉,低垂的眼睑遮去神色间透出的些许妒意,故作欣然地点了点头:“太后这肚皮还真替你们嫪家争气呢,双生子呀,别人想都不敢想呢!”

“这是上天对我嫪家的善待,感恩,感恩呐!”嫪毐想起自己在衢县的那两个大胖儿子,眼睛都笑得眯缝了起来。

“既然太后如此努力给你嫪毐生下两个儿子,你怎的不好好陪侍左右,跑回咸阳做什么?”娇娥侧转过身,一手撑起下颌,颇感兴味地朝他笑着。

“我嫪毐岂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而裹足不前之人!”嫪毐晒然一笑,眼底的野心终于一点点释放于娇娥的面前:“当初奴才受雇于芮大人,不惜冒险办作假宫人控制住太后,如此汲汲营生只为芮大人答应过奴才,待事成之后定让奴才翻身成为人上人。如今,芮大人让奴才做的事,奴才都做到了,敢问公主,您与大人应承奴才的事,何时才能兑现?”

“哟,今日是怎的,身份不同了?你这脾气也跟着见长呀!”娇娥缓缓坐起了身,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小口抿酌,对着嫪毐冷冷一笑:“你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小孩子玩的家家酒吗?什么事不都得一步步地来!你是有了儿子,可他才多大,那么大的王位,你家的小子他坐得下吗?坐得稳吗?朝廷里那么多老臣,他们会眼看着王位转入你的手中吗?如此心急,小心着碗热汤面不仅下不了你的肚,指不定还烫出你一身的胞!”

娇娥每说一句,嫪毐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直到最后,他的满面喜色都被蕴怒所取代。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嫪毐恭敬地低下头问道:“那么依公主所言,奴才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接下来,你我都该费些心思了,”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娇娥淡淡地笑着:“秦王到底不可小瞧,近来他动作不少,太王太后的势力都被他给全盘毁去。你那两个见不得光的孩子,最好藏得再隐秘一点。”

想不到赢政速度如此之快,尽已将朝中大权尽数握入手中,嫪毐心头微慎。“难不成,我儿只能被关在别宫之中,永不见天日?”他忍不住跺了下脚,恨恨地啐道。

“耐心,耐心一点!”娇娥蹙起好看的弯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凡事稳扎稳打,牢固根基,到时自然否极泰来。现在你首先要做的是将所有危机降化为最低。同时收拢衢县周边的护卫军纳为己用。而我就在这里替你解除那些顽固的老东西。待到胜券在握之时,我方一鼓作气拿下咸阳,如此,大事可成矣!”

听娇娥规划的美好未来,嫪毐眼中光彩烁烁。即使已经克制,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高高扬起。至此,他连忙伏身给娇娥公主施了一个大礼,朗声说道:“多谢公主殿下提点!”

“这些虚言就不必了,”娇娥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思及接下来的话题,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漠:“这里有几分图像,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搜集而来。画里面的人全都对你与太后的私情所知颇深,所以必须将其铲除。此事不容有失,在安排上若有需要,尽可向星机阁借调人手。”

“是。”嫪毐出声应了下来,小心接过画像在手里翻阅着。一张接着一张,翻页的手倏地顿住,嫪毐在看到其中一幅图像时,脸上僵了一下,眼中透出惊异之色。他顿了顿,轻声问道:“敢问公主,此人是……”

“吴俊,闲人止步那位童掌柜的异姓兄弟。”漫不经心地朝嫪毐手中的画像看去,娇娥淡淡地说。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透出戏谑之意:“怎的,长信侯大人也有龙阳之好?要知此人身手着实不错,当初在林中救下那小孤女的便是他了。想玩他,长信侯你还是甸甸分量再说!”

“公主说笑了,奴才只是觉得此子长得颇像一位故人而已。”嫪毐干笑一声,盯着画像若有所思。真像啊,他微眯着眼睛,自记忆中搜索:应该是他恩人的影子吧,嫪毐自认为恶甚多,但那数不胜数的恶行中唯有一例是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会齿冷与蔑视的。那一夜,他任由酒兴冲头,藉由对美色的迷恋,不分男女、不顾恩情地亵玩了自崖底救醒他的一对恩爱夫妇。事后他有过懊悔,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那家人唯一的活口会将他活着的消息传扬出去,将那群追杀自己的人再次引来。所以,他逃了,也忘了一贯的斩草除根。心绪百转千徊,嫪毐抿抿唇,神色有些复杂。会是吗?画像与记忆重叠,有着七八成的相似,那么它的蓝本,是否就是自己未曾拔除的最后祸根?

嫪毐的反应真是值得玩味,娇娥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她只是淡讽地笑着,不曾去点破。“记得,这上面的人,只有一个你不能杀。”她唇角带着丝弯弧,伸出纤细的食指,点了点嫪毐手中最后一幅画像。

将注意从吴俊的图像上拉回,嫪毐狐疑问道:“这闲人止步的掌柜究竟与芮大人有何渊源,怎会被一再放过?”

“渊源?”娇娥嬉笑了一下:“恐怕是有那么一点。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缘分就是了。要让她活着,只因为秦王喜欢她,她也许是秦王那唯一的弱点!”说着,娇娥的面容变得有些阴郁。

“她是秦王的弱点?”嫪毐错愕,重新仔细端详了一下画像,可惜画像中平凡素净的脸上实在无法找出更多的端倪。看看画,再暗地比较一下娇娥的艳容,嫪毐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公主您何以认为此女对秦王有如此影响?从画像上看,她似乎并无出众之处。”

“哼,我也不清楚她有何特异,但一个能让秦王神魂颠倒屡屡出宫私会;能让星机阁的副首临阵倒戈;能让齐国左司马恨到咬牙切齿却又不想立即要了她性命的女人,总归是不一般的吧!”咬着牙龈,娇娥的语气中透着怨毒之意。天知道,她是最盼望将我杀死的人,自己跟过的、爱过的三个男人都给予了我不同程度的注意,来自于女子天性中的妒意让她每每想到这一点便气血翻腾。不过,她会忍着的,为了那最终的目标,她会将这份不甘与怨恨忍到最后!

嫪毐暗暗观察着娇娥,将她的神情尽数收于心底。因着娇娥的描述,嫪毐不禁也对我产生了几分好奇。捏着画像的手指微微拨动,将最后的两幅画稍作区隔,列为此次最需关注的对象。而后,他恭敬地询问:“不知公主之意,对此女我等应作何安排?”

“留下她,日后与秦王对上,也好多出一张王牌!”顿了顿,娇娥面色凝重地提醒道:“对闲人止步的人下手,一定要小心,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否则秦王的报复可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是,奴才定会小心行事,谋定而动!”嫪毐点头,摆出一副谆谆受教的模样。

嗯,如此甚好。”娇娥舒展开眉心,重新回到她慵懒的模样,而后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有事我会命人与你联络!”

眼看娇娥已有逐客之意,嫪毐自是不敢多留,从侧门悄然离去。

确定嫪毐已经走远,娇娥倏地坐了起来,脸上的嬉戏散漫之色被冷漠阴沉所取代。仿佛约定好一般,在她起身的霎那,一名蒙面男子从暗角处显露身形。“说吧,芮彘让你来干什么?”娇娥站到窗前,背对着男子。

“大人让属下来保护公主,嫪毐此人阴毒狡诈,有必要防他一防!”

“保护我?哼,是要监视我吧!”娇娥转身,眼下是浓浓的嘲讽:“他是怕我对那恪余情未了,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举动坏了他的大计,是吗?”

男子沉默片刻,缓缓地说:“大人绝无此意,大人对公主真是非常的关心。”

“行了,岑予亮,你跟随在芮彘身边这么多年,哪里会真不知道他的本性!”娇娥冷冷地一笑,干脆地点破男子身份。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来了也好,除了你我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制得住那恪了!”

眼底精芒微闪,蒙面的岑予亮略带探询:“公主传讯来说,那副首已经叛变,此事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娇娥一字一顿地说着,因为回忆起不久前的相遇,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恨意:“这是他亲口所言!”

那是小八入宫陪护我身侧的第一天,当娇娥在宫内的回廊见到他时,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震惊。而当他将星阁副首的令牌递出时,娇娥更是错愕到无法形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那天她问出的第一句话。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临走留下的话语更叫人心寒:“日后,你要动童玥,除非是踏过我的尸体!”

“他以为他是谁?”脑海中再次盘旋起那恪的当日之言,娇娥的情绪依然激动莫名,她紧握的双拳狠狠地击在窗棱上,尖声叫道:“他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他吗?胆敢背叛我的男人,该死——”

“公主,请您克制!”岑予亮不冷不热地提醒着眼前已陷入疯狂的娇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娇娥终于稳定了失控的情绪,她抬头,定定地看向岑予亮:“你要留下就必须做成一件事,我要你全力配合嫪毐,对上那恪时,给我废了他的武功,然后活捉到我的跟前来!”

深深地看了娇娥一眼,岑予亮笑了,模棱两可地说:“为了完成大人之命,属下自然会便宜行事!”说完,退至墙角的他再次隐身消失于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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