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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铭王番外之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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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午膳时她突然呕吐,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我的心没由来地一疼,不知她究竟是得了何病。

“恭喜王爷,王妃是喜脉,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王太医笑盈盈地躬身道着喜。

有喜了么?怎的这般的快?这么多年了,今上的心思也该淡了吧?

又想这些作甚?便是没淡,他日再想法子便是,府中总不能因此断了子嗣。

于是我舒了眉头,面上也现出了喜意。

送了母妃出了门回来,便见屋中各人行走有些不利,想是刚刚母妃训人众人跪得久了气血不畅所致。我屋里的蝶玉见了我竟委委屈屈地上前叫了一声:“王爷。”

我平日里与她也不见亲近,如今竟到我跟前撒痴来了,母妃刚刚训了人,她如此作为,倒是在打母妃的脸。且伺候王妃本就是她的本分,她还觉着委屈了不成?王妃这才诊出喜脉,竟就有人不安生了。脑中一闪而逝想起煜公子,心头冷笑。

看了蝶玉一眼,记挂着里屋的人,不知她现今如何,忙抬了脚进了屋。

这几日太医开了方子调理,她的害喜之症方消停了下来。

从内室出来,见她坐于上座眉头轻蹙似在思忖,心中奇道,莫不是底下的奴才让她为难了?又见一旁的石嬷嬷凝神恭立着,手中拿着“寻恩记”,我方了然。

这“寻恩记”乃记载男子与非正妻外的女子欢好的册子,以备他日有女有了身子可对时日。

多日相处,从未见她有过如此模样,如今看来心情不觉大好,她莫不是介怀了?思及此我轻挑了挑眉,未待她起身便走了出门……

“妾身为王爷做了双鞋子,虽比不得宫中针线,但亦是一片心意,还望王爷莫要嫌弃。也不知是否合王爷的脚,王爷可要试试?”

前些日子回来偶尔见她在做鞋,没曾想却是给我做的。只是我这腿疾……

自七岁那年富公公告知于我今上有意立我为太子,我便留了心。想起父王留下的遗信,多次与母妃一道上请回江南封地,皆是未允,后来便有了坠马一事。

自古立嗣一事便极为敏感,即便是纳言阁的知言与皇后也是从来不敢多言,我虽圣眷正浓此等话题却是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得的。

还记得母妃当日听了太医之言,流着泪安慰着她自个道,这许也是塞翁失马吧。她虽从未与我说过什么,但见我无故屡遭毒害,有些事情却也多少心中有数。

祖宗家法,儿孙有缺者,不任大统,无可继者,勉之。今上子嗣无忧,我这腿疾足以使我无缘于那皇位,安了许多人的心。除了李世良,亦还有那看着今上对我隆恩心中不甘之人。

受了伤后,太医院的太医医治了两年,终是无果,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我的腿疾终是落了下来。

如此过了一年,药郎中在北地寻了药来,方将我的腿疾治愈。只是自此之后,为了使今上对此深信不疑,该有的作为却是做得更足了,我变得更是深居简出,不愿让太多的人知晓我的腿疾,至于甚少与那朝官走动,却是因着不愿卷入是非乐得清闲。

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没有父王的遗命,我也是万不愿去坐那位子的。那个位子,一旦坐上,为民操劳自不必说,还需防那百姓,防那朝臣,甚至,连自个的父母兄弟妻儿姐妹皆需防着,终是无趣得紧。

她明知得了腿疾之人最忌他人触及,为何还要给我做这鞋子?

许是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忐忑,她本是看着我的眼移了开去,将头低了低。

不知为何我竟觉着不忍,抬眼瞧了富公公一眼,富公公忙上前收下了那鞋子。

回了书房,我再想起那双鞋子,心中不禁浮起几分暖意。让富公公将鞋拿了来换上一试,刚站起来走动,不觉神色一变,眉头紧锁。看了富公公一眼,他见我如此神情,面上大駭,忙帮我脱了鞋子察看。

过了片刻,他面上神色方松懈了下来,换上了笑意,“王爷,右脚的鞋底多纳了好几层,靴子里也做了几层垫子在里面加高了几分。若是不说从外面看却与一般的鞋子无二。倒是与王爷先前想的法子一般。”

我早已恢复如常,听了摇头笑了许久,“富公公,让人将另一只鞋子也加高几分,傍晚前送来。王妃有此美意,往后本王也就不再当那瘸子了。王妃素有心思灵巧之誉,想来也无人会去起疑。当年今上命万师傅给本王医治腿疾,万师傅说是无药可医,待到今上下了立太子诏,还得寻个机会,告知他人他将本王的腿疾治愈了才是。”

“是,王爷。王妃心思灵动,与王爷般皆是非那俗人。老奴这便吩咐下去。”富公公回道,说着拿了鞋子退了出去。许是在宫中时留下的性子,他素来沉默,今日倒是难得出言赞了他人。

回到府中,下人来报王妃已是歇下,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屋。

一个月来,我常常夜不归宿,她见了我虽是不吵不闹极力压制着焦躁却是常常独自出神,纵是如此却也不见半丝憔悴的模样。

如今成亲还不到一年我便流连那烟花之地,确是有些过了,然也是信其定能顾好自己与腹中胎儿方会如此作为。

“母亲……母亲……我怕……”她突然在梦中带着哭腔低喃,手在半空似是想抓住什么,我躺在她身侧见了未曾多想便抓住了她的手,又怕惊着了她忙放缓了声音哄道,“在,在这。”

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时想放开手来却已被她牢牢抓住,只得做罢。

叹了口气低喃道,这一个月来,难为你了。

苏严将府里的小厮带进了聚香阁,小厮见了我打了个千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快要生了,小的奉了太妃之命请王爷即刻回府。”

聚香楼中的头牌胭紫姑娘见了娇笑了起来道,“王爷又非稳婆去了又有何用,不如留下让奴家给王爷再奏一曲?”

我听她所言心中不悦,唆了她一眼。她虽是大延细作我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有时也会放下身段逢场作戏,却也是容不得她如此放肆。

“小的奉太妃之命请王爷即刻回府。”那小厮也不理会胭紫,又是一声回禀。

我起身往门外走去,临出门时终究还是平声对着她道,“你先回去,我得了空便来看你。”

她显是怕我恼了,忙喜出望外地对着我道,“奴家在留香阁中侯着王爷,只要王爷不恼了奴家心中念着奴家,奴家便知足了。”

我不愿与她撕破脸皮,她又何尝不是怕完成不了差事,有求于我。

听着马蹄踩在石板上的“嘀嘀”声,我心中总觉不安,便问那小厮,“ 如今王妃怎样? ”

“回王爷的话,太妃正在守着。听说是一个多时辰前便已开始不适。”他小心地道。

“怎的拖了这么久才来回报。”说着我下了马车拿了苏严的马往王府而去。

阔步进了清痕橱阁只听得内室不停地传来痛喊之声,不时地有一盆盆血水从里面递出,看得我心中一紧,待了一会屋里的叫声越发地凄厉了起来。

我死死地盯着那布帘,一时竟辨不出那帘子是何种颜色。

这生孩子,怎的会是如此痛苦?

突然想起宁王家的前世子妃便是在生孩子时没了的,脑中竟是闪出一个念想,我需得进去看看,需得进去看看。

只是我终非那胡来之人,知道此时若是执意进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给众人添乱。不禁深悔当初未曾让药郎中回京,若是他在,至少也可让人安心不少。不忍再听那凄厉的叫喊,怕自个真的会就那般闯了进去,推开挡住了道的侍从疾步离开。

路上我对身后跟着的富公公道,“没事的。……你快去给万师傅写信,让他即刻回京。”

说完却见他似是呆了呆,面上闪出惊讶,我无心理会,快步入了书房命人找出笛子,稳了稳气息,吹奏起了那《世间错》。

据说此曲借着内力吹奏能安人心神,励人心智。乃父王身边的凌公公教授于我,他于内家功夫多有造诣,可惜我八岁那年坠马,有那混水摸鱼之人被蒙了猪油暗中派了杀手在我坠了马后欲置我于死地,凌公公为了护我被乱箭所伤,坠入山崖。救起来后熬了两年,终究还是去了。那年放箭的云家,一年后被流放至西贵,家主在路上染了风寒,客死他乡。

此时我也只能姑且一试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产下了一名公子。”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小厮来报我举着笛子放在嘴边一时醒不过神来,直至听到富公公唤我,我方放下了手。

“可是母子平安?”

“回王爷,奴才来时王妃母子皆是平安。”

我听了他的回话大大地舒了口气,“去跟贵公公说,全府皆赏。”屋里侍立着的太监上前领命,同那前来报喜的公公去了。

放下笛子想去主院,方发觉自己的手竟是微颤。

入了内室见太医行礼退下,往里走了几步绕过屏风,越往里走便越感气闷,远远地拿眼去寻人。见她于床上竟是挣扎着要起来行礼,不觉暗自怪她不知好好看顾自己。

“如今刚产了孩子,最是经不起折腾,这些俗礼便免了吧。快快躺下。”母妃和熙地道。

我见她精神还算不错,方转了眼去寻孩子。几个仆妇陆续地抱着孩子上了前来,“恭喜太妃,王爷,三喜临门。”

定睛看那三个红彤彤的襁褓我心中激荡,这是我的孩子,我亦是当父王的人了!

“这…?”母妃也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她平躺着沙涩着声音道,“确实是两位公子,一位姑娘。”

初为人父,我心底激动难忍,自三个月前我便为孩子拟了名,而今一下子有三个孩子唤自己父王,一时心中倒是颇有不适。

母妃听了似是要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地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刘嬷嬷只说是个公子和姑娘,我还以为是个龙凤胎呢。”说着轻责地看了刘嬷嬷一眼,方急不可耐地对着三个孙儿这个抱抱,那个搂搂,最终将大哥儿抱定在了怀里。

见母妃抱着大哥儿说话,我也想抱上一抱,又见屋里仆妇极多传出去被人笑话,更是怕弄疼了他三人,只得忍住,只是就着他人的手将三个孩子一一看过,问起了三人的长幼。

“大公子是寅时一刻生的,如今裹着南域春华锦缎,大姑娘是寅时二刻生的,如今裹着襄州的蚕丝萦绒被,二公子在大姑娘出生后便也出来了,前后不过一会的功夫,如今裹着北域胜华绢纱。”宫里叫来的稳婆口齿清晰地道着。

我轻点着头,为三个孩子依序取名,致远,汐宛,致修。

“王爷,如今王妃母子平安,让万大回来之事……?”富公公道。

出来时天已是微亮,折腾了一夜,众人虽是疲累,却是因着府中刚刚添了人口面上显着喜意。立于桌案前我依旧沉浸于喜意当中,听了他的话我不觉笑道,“从江南回京便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七八日,倒是我糊涂了,那信撤了吧。”

本想他会领命退下,却见他躬了躬腰神色动容地道,“王爷,有些话本不该老奴多嘴,可今夜见王爷为着王妃那般乱了分寸,老奴心中高兴,方多这回嘴。您自小一人冷清惯了,能有一个让您挂心的人在身旁伴着,也是好的。”说着见我未曾言语,没有留他之意只是对他抬了抬手,他才退了下去。

若是旁人,这样的话确实轮不到做奴才的在主子面前说道,可富公公却是说得的,他是父王给我留下的老人,在心中,我亦是敬着他的。只是他一向紧守本分,像这样的时候毕竟是少的。

他的话久久盘旋于我脑中,我不禁暗暗心惊,刚刚,自个真的是乱了分寸了么?又思及她未产下孩子前心中的慌乱与焦灼,不禁凝神索思,如此,真的是好吗?

我从来不去轻易交出真心,这世间,最不会骗人的,便是那岁月,日久见人心,不过如此。

“十七皇叔。”

“你真要立那聚香楼的头牌为侧妃?聚香楼中留香阁,你倒是真将它旁边的聚香阁当成自个的落脚之处了,寻你几回,今日方能得见。”十七皇叔冷笑一声,自个坐了下来。

“虽是在那烟花之地,自己有着一处落脚地,也是好的,不想人扰时遣了人,也是清净。”我状似未曾听出他话中之意,不去与他冲撞。

“我今日来你府中只想问你一句,此事当真?”十七皇叔平日里多是温润,今日语气却一直冷硬。见我不语,他似是起了怒意,“你不说话可是认了?你如此作为置皇家体统,大历礼法于何处?堂堂王爷纳一烟花女子为侧妃,岂不让邻邦取笑?你让大历朝颜面何存?你在外头如何胡来我不管,可你要将人接入府中给她名分,与你府中王妃共侍一夫,我却是万万不会袖手旁观的。”

“十七皇叔今日这是为何,竟管到我的家事上来了?”我平声问道。

“辱没国体之事,不敢苟同。你,好自为之,那女子,哼,……”说着他起身拂袖便要离去。

若非真是看不过眼,十七皇叔从来甚少过问他人之事,知他说出此话定是要插手此事,他这人,虽是看着暖如玉,若是想做某事却是决意。

心中叹了口气,反正昨日已是让纳言阁的归言训斥,大延那边也该得了消息稍得安抚,火候也是够了。

见他如此认真,我笑道,“十七皇叔便是如此看我?”

十七皇叔听我话中有话,停步转身看我。

我站起了身道,“十七皇叔何时见我被那风花雪月迷过眼?我已非那少不更事的年岁,岂会真如那纨绔子弟般被一风月女子所迷?”

“此话当真?”他面上似信非信,缓了一缓方道,“我也不问你为何这般,只要此事非那正事成不了,其他的我也不多加理会。”见我点头,他方来到桌旁坐下,面上似是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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