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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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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猛地飞上去,额头撞到桌脚发一声细微的闷响,勿离就这么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拜宇文衡所赐的受伤了。

头好痛!勿离呲牙咧嘴的蜷伏在地上,伸手摸向自己和桌子亲密接触的额头,手掌下本应光洁的位置有些火辣辣的疼还刚刚肿起了一个包,碰一下就疼的她直吸凉气。

你个大头让给驴踢了,脑袋有包的死人脸吝啬鬼!勿离在心里这么骂着再顺便一一问候着宇文衡家的祖宗。她再次抬起头时眼神愤恨的怒视着他,但是言行上还是不曾逾越规矩。

宇文衡却是满意的看着她这幅毫不掩饰的表情,慢慢的踱步到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用力的掐捏。

勿离下意识的往后躲闪,却没有避开宇文衡的魔爪,只觉得疼痛感从他所触碰到的地方传来。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离这家伙远些,可是他的手却是很牢固的钳制着她的脸。

“请王上放手,婢子还要去干活。”勿离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干活?还有什么活需要你去呢,等你的话早已是日上三竿,旁人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宇文衡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终于松开,“很疼是吧?”

“啊?”

“孤是说你的头撞向桌脚一定很疼吧?”宇文衡气定神闲的说道。

废话!不然你去撞桌脚试试去!勿离恨得牙痒痒,真想把他修长的脖颈用来磨牙,于是语气也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回答道:“是!”

宇文衡听到这句话时莞尔一笑,显得那张脸更加的好看了,“其实孤没用多大的力气,真的,不然你的额头就不会只是轻微的红肿而已了。”

勿离在听到“只是轻微”这四个字时闭上了眼睛,努力地抑制着自己内心生气和难受的情绪,他说什么就当听不见好了。

“孤记得你前几日不是这么恭敬守礼的。”见她不再有当日的张牙舞爪般的模样,宇文衡有些失望的淡淡道。

勿离立马睁开眼睛,赔上僵硬的笑脸道:“婢子向来是循规蹈矩的遵循主子的话,按主子的示意办事的。”

“是吗?”宇文衡挑眉,并不认同她的这句话,“那前几日在芙裳泉旁是用那么不敬的言语对孤说话的人,就不是你了吧?”

“婢子当时不知是王上,多有得罪,还请王上大人大谅,恕婢子一罪。”勿离低垂的眼帘下埋藏着对宇文衡的怨念,这个该死的小心眼,原来是因为那天才来找茬的吗。

“罪?你何罪之有呢?”宇文衡陡然抬起勿离的脸庞,快到她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表情,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就放大在勿离的眼前,“记住你现在对孤用的神情,孤希望你以后都不要装作什么恪守严规之人,但是孤不是要你让你放肆,懂吗?”

勿离当然不懂他的意思,于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什么不要恪守严规还不要放肆,这话在她听来既别扭又矛盾,不禁怀疑起来宇文衡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宇文衡轻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有些温柔的言道:“孤的意思就是,孤想看到你用真实的面容对着孤,这回懂了吗?”

温热的松香包围着勿离的四周,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游移着,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就在勿离有些想多了的时候,宇文衡在她额头上有伤的位置狠狠地弹了一下,露出个平常的笑容,再说道:“别忘记这疼痛。你以后就要记住了,对孤言语前不需要像其他的宫人样卑微,也不用假装什么端庄大方。否则,刚才的那些就都只是开始,若你不照办依旧伪装着,那你就天天这么被孤折磨着!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的惩罚了!”

“真实的面容?”勿离有些不解的重复道。

“对,别再对孤伪装了。”她终于能听懂他的意思了。

勿离迷茫的小眼睛仍是不确定的看着宇文衡,然后边疑惑的说着“是这样吗?”边用手肘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

宇文衡闷哼了一声,杀人的眼神立刻射了过来。勿离心中窃喜这算是平局吧,面上“哎呀”了一声,言道:“王上可是没事吧,婢子听说您要看我的真面目,婢子一开心就失手了。不过看王上的反应,婢子觉得自己还是守礼的好。”

“你就是你的真面目?”宇文衡面部曲线严肃的紧绷着,心里虽很是失落却仍是不放过试探她的机会,“很好,那你就这么一直对孤真下去吧,最好能一直像在芙裳泉那般真实。”

芙裳泉?勿离的思绪略转,在宇文衡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果不负他望的冲着他的耳朵大叫道:“是!我知道了!以后就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话!对吧!”

宇文衡只觉得耳朵嗡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后耳鸣才消失。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他还真被她这忽如其来的嘹亮大嗓门给吓了一跳。宇文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翻搅着似的,却是不怒反被她气笑道:“你还真是听话,”说着,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然后不再看她就起身出了门。

他千万百计的想要激起她隐忍的情绪,他想要看到她的真实面目。难道这就是他要的真面目吗?不,他不信,他不信这就是结果,也不信这世上没有双生姐妹的她会和另一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

直到走出很远,宇文衡才站在回廊呢喃,“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语气对孤说过话,从来没有,就连曾经那般有勇气的你也不例外。”他仰头望天,声音很轻,细如蚊声道:“孤还从没看见过你这副样子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勿离啊勿离,你到底为何和她长的那么像,你到底是不是袁婴呢。

袁婴,袁婴。宇文衡轻轻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一向冷清毫不在乎的脸上终于划过带着悲凉憎恨和痛楚的神情,而夹杂在这其中的,还有后悔。

宇文衡两指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一阵头疼,这女子令他好生矛盾啊,好生矛盾。

可是人生,原本就是矛盾的吧?

“王上为何不回寝宫里歇息呢,外面风大,可千万不要着了凉才好。”君玉适时的打断了宇文衡的哀悼,她的身后跟着冰梅和她手里炖好的补品。

“孤只是想透透气而已。”宇文衡的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却不是冷清而是相敬如宾的尊重和该有的一丝笑意。

君玉闻言关心道:“那玉儿去吩咐宫人取件披风来一起吧,王上稍稍等我一会儿。”

“不用了。”宇文衡看着君玉温润如水的脸颊沉思了下,而后露出一笑道:“子童不是为孤炖了补品了吗,咱们一起回寝宫去尝尝你的手艺吧。”说完,迈着大步上前,手温柔的牵起了君玉的柔荑。

君玉点点头,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她却顾不上羞怯,只是喜悦的跟上宇文衡的步伐,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两人一同回到寝宫,其后夫妻恩爱你侬我侬的场景自是不必说。到了傍晚,宇文衡留在紫薇宫过夜,仍是冰梅和勿离来伺候更衣。宇文衡再次看到勿离时心里就如同打翻了的油盐酱醋茶混合在一起,说不清楚是什么难言的滋味。他不再去挑逗勿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王上”两个字被君玉哽在喉里,本来她换完装正想唤过宇文衡说些家常的话,可是好巧不巧的看见宇文衡似乎在注视谁。她顺着那目光看过,心里一阵泛着酸楚,竟然是勿离,王上怎么会注视着她呢。

彼时勿离正在为宇文衡的更衣完成最后一道程序,就是松松的系好衣袍腰间的那根丝带。

君玉并不说些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白天炖着补品回来时路过勿离房间的场景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她那时让冰梅在御膳房里看着火候,自己闲来无事憋闷得慌,回来是想找勿离看她在做什么的。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房间留着一条门缝,她正在心里暗自说这勿离的粗心大意时,房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君玉觉得奇怪刚想推门进去,却听见宇文衡说道:“其实孤没用多大的力气,真的,不然你的额头就不会只是轻微的红肿而已了。”

她心里重重一震,脚步就在这瞬间退却,她悄悄地转到房间靠窗的另一侧听完两人的话,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怒。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姐妹,她能怎么办呢。

勿离抬起头来无视宇文衡一直没收回的目光,侧身回首时才发现君玉也盯着自己在看,“王后娘娘。”勿离语气轻柔的唤着君玉。

“啊?”君玉对上勿离毫不心虚的眼睛,只是装作没事的一笑,心里的情绪并不表露出来,“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和冰梅先下去吧。”

“是。”勿离和冰梅应道,福身行礼告退。

屋子里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宇文衡轻轻拥住君玉,手一挥熄灭仅点燃的桌上的那根蜡烛。

第二天傍晚,君玉和勿离一齐坐在屋内说话,君玉想了想道:“勿离,我记得咱们来逸国时的路上你总是为大家唱曲儿解闷,我好久都没听到你的歌声了,你唱首曲子来听听吧,好吗?”

勿离注意到君玉没有说“本宫”这二字,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同,也没有太过在意,就答道:“好啊,那我就唱曲儿《问》吧。”

君玉笑着等着勿离唱曲儿,勿离清了清嗓子唱道:“谁让给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宇文衡站在门口抬手示意旁边的婢子不要通传他的来到,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勿离的嗓音略带些风尘的感觉,屋里屋外都回荡着她似乎用情很深的歌声。最后那句歌声却是唱进了他的心底,“为她所爱的人”?她爱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狠心的女人!想及此,宇文衡步入屋内。

君玉本凝神的听着勿离的歌声,余光却憋到宇文衡进了屋来,心倏地划过个念头,于是就当做没看到他似的拉起勿离的手,神情若有所思的幽然道:“勿离,你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做出这样的词曲来,又是为了什么偏要堕入烟花之地呢?”

勿离将前一句忽略掉,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身体一僵,她最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那段时光。

“子童这么好的雅致怎么不让宫里的乐师来演奏,而是听一个婢子唱曲儿呢?”宇文衡眸色幽深,脑海里晃过写着日日春宵那四个字的死契,语气不自觉地在婢子两字上加重音。

勿离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连忙起身福了一福,立在一旁。君玉一脸惊喜似的表情看着宇文衡道:“王上来了怎么也不让人禀报一声,臣妾正听曲子听得入神呢。”

“是吗?”宇文衡坐在君玉的身边,拿着她的手把玩着,“这个婢子唱的有这么好吗?”

“那是自然。”君玉笑道,“这个王上就不知道了吧,勿离的曲子可都是自己做的,在别处是听不到的。”

“哼!不过是些淫词艳曲还真以为自己是才女了。”宇文衡也不抬眸看勿离,只是饶有趣味的对着君玉说话。

君玉闻言有些紧张的看了勿离一眼,神色难过的道:“王上何出此言,臣妾本还想要为这首曲子题首诗的。”

宇文衡和颜悦色道:“孤是对曲子而不是对人,子童既然有好兴致,不如让孤来看看真正有才华的女子。”

“臣妾的手笔哪里算得上是有才华,不过是闲来无事写着玩的。”

“有没有才华又不是子童说了算的,孤要看了才能知道。”宇文衡转过头,有些不屑的看着勿离道:“你去将笔墨纸砚取来。”

勿离道了声“是。”然后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去取文墨。

不一会儿,勿离去而又返,将宣纸摊开压好,冰梅在一旁研磨,君玉提起笔在宣纸上写画起来。

几分钟后,宇文衡拿起墨迹还未干的宣纸,轻轻念道:“情似轻风撩君心,一怀伤感万般问,千言万语如待兵,何时如华似繁开。”

“臣妾拙笔,王上见笑了。”君玉不好意思的言道。

“怎么会呢,孤倒是觉得很好。”宇文衡放下宣纸,凑在君玉的耳旁肉麻的道:“字好,诗也好,可是孤觉得人更好。”

一旁的冰梅见状转眼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然后和屋内的婢子全都退了下去,还很贴心的把门关好。

君玉羞红着一张脸,偏过头不去看他。宇文衡用手抬起君玉的小脸,忍不住去吻她水润娇艳的唇瓣……

屋外入夜风吹正凉,室内芙蓉帐中暖,月光泻下,映出一片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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