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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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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幽暗的小巷深处,小男孩璀璨的双眸却浸透着恐惧的神色,他紧紧抓着身旁的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看不清他所依赖着的人的表情,但从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可以得知,此刻她也跟他一样,也被深深的恐惧威胁着。

小巷的出口处透着微亮淡黄的光,那是许久之前,为方便住在这儿的人家装的路灯,但那些人家都已经搬离此处了,这个地方早就成了荒无人烟的废墟了。

小男孩瞪大惊恐的双眼盯着那丝光亮,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蜷缩的双腿已经麻痹到毫无知觉,周边不时飘来不知名的的恶臭,他几次三番地强压住想呕吐的感觉。以前经常听别人说这里发生的各种各样死人、见鬼事件,让他的恐惧感不由得增强几分。他把身旁的人抓得更紧了,感觉自己的手指都透过她单薄的衣物嵌入她的肌理,能触摸到她尖细的骨头了。她却似乎毫无知觉,同他一样死盯着那细微的光,她的目光里有着一丝期许,却更多的还是深邃的、漫无边际的恐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怎么还会残存着这样的希望,这种可笑的期许。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来……

突然,那丝唯一能让他们减轻些许恐惧的明亮被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们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他们都清楚,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更不可能是他们所期望看到的。

她按住小男孩的头,把他往自己怀里揽紧,拉着两人一齐往墙角处小心翼翼地缩进。她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出口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小男孩的头被深深埋进她怀里,他看不到来人,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来人那厚重的脚步声异常的清晰,他知道他正一步一步得向他们靠近,那一声一声踏在已结满青苔的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向利物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他紧抓着的那只手也早已被汗水浸透,小男孩把那只手抓得更紧了,渴望能把自己薄弱的力量传到她那里。

他在心底大声呼救着,却发现竟然没有可以呼救的对象,只能默默得祈求着上帝……

遮掩着他们的废纸箱似乎不够妥当,来人似乎知道他们就躲在这些废纸箱后面,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径直地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突然,小男孩感觉自己周身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身旁那些废纸箱也“轰隆”一声全倒塌了,他紧抓着的那只手也挣脱开他的。已经变得毫无知觉的双脚无法支撑住突然失去依托的身体,在身边的人脱离他的时候,他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湿臭的地板上。在他还没理清头绪,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当他望向声源处,只看到两个人影消失在他们躲着的墙角旁的拐弯处……

“妈妈!”

小男孩张大嘴巴,却发现自己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不争气的双腿酸软不已,根本没办法站立。他推开散乱一地的箱子,拖着双腿往那个胡同爬过去。他妈妈跟那个人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隐隐约约传来那个人浑厚的男音:“别跑!看老子抓到你怎么玩你!臭婊子……”

他们奔跑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男人的叫骂声也越来越大声,掺杂着淫秽的笑声,以及女人悲怆的求饶声,但面对着那样一个禽兽般的男人,她的求饶显得愈加苍白。

在这深深的夜里,在这静谧空旷的巷子里,他们的嘈杂声特别的刺耳。

小男孩猛地爬起来,撒开双腿拼了命往他们的方向跑。

终于,小男孩远远看到前方昏暗的路灯下那禽兽男人的侧影,他喘着粗气,身旁的地板上散落一地的已被撕裂的的衣物,那是他妈妈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男人的身下,他的母亲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亡般的气息缠绕着她。

小男孩眼底燃气熊熊怒火,他抓起墙边的锈铁枪,发了疯地冲到那男人后面,高举起铁枪,往他后背用力地刺下去……

男人正沉浸在淫欲的欢愉中,突然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看清楚状况,一阵腥臭就涌上喉咙,他仰头惨烈地狂吼一声,一口浓血喷出,滴落满地,洒落在他身下美妇光洁的后背上,他也瞪大着双眼,整个人瘫倒在她身上。

小男孩握着铁枪的双手久久不能松开,他颤抖着喘着气,两只手抖到不能自已。他看着鲜血不断从男人身体里流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地面,他忽地松开手,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当他看到还被这禽兽压在身下的母亲,那污秽的血液也流到了她的身上,在她洁白的肌肤映衬下,那红色愈加刺目。

小男孩猛地爬起来,使劲地推动男人的身体,想把他从他母亲身上推开,他不许这亲手男人再玷污他的母亲。

男人渐渐僵硬的身体从小男孩母亲身上滚落下来,仰面倒在地上,仍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未能闭上的双眼死死盯着墨蓝的夜空,血液还在静静地溢出,似乎要从他体内全部流干,男人原本精瘦的身材更显得嶙峋,周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小男孩突然一阵恶心,转身不住地呕吐,泪水也跟着不停地往下流,直到他都感觉自己吐出来的酸水泛着苦味,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绞在一起了。

忽然感觉他母亲的是身体动了一下,小男孩停止了呕吐,忙回头看着他母亲。当他看到他母亲眼角淌下的泪水,他一下子忘记了周围那让他恶心的气味,不停的摇晃着他母亲。

“妈妈?妈妈?!快起来啊!快起来我们快走!这里好难受好恐怖!我们快离开这儿吧!妈妈……”

他母亲却像没听到似的,仍然一动不动。小男孩小脸上已布满泪痕,他不停地摇着他的母亲,希望她能带他离开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小男孩摇累了,也哭累了,坐在地上看一会儿他母亲,爬起来捡起地上那些零乱的衣服碎片,小心翼翼地盖在他母亲身上,疲倦不堪的他没注意到远处匆匆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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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左一烈猛地从床上坐直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面墙壁上的镜子里照出他满是汗滴的苍白的面容。

又是这个梦。

童年的那次事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久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

左一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地平复下来。

“扣扣扣”

这么晚了,这个时候会来的人,只有……

没等左一烈应门,来人已经自行推开门了。

左尹涪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拧开门把,探进半个身子,看到左一烈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告诉他,他对他这样的“冒昧夜访”相当“不满意”,也残余着些许的惊魂未定。

左尹涪陪笑道:“我的小烈烈啊,你看外公有多贴心啊,怕你半夜饿着,醒来没食物及时送上,只有你这房间的‘满目苍夷’会内心空虚,所以连忙叫人去厨房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甜点,晚上吃点甜的能让人心情舒畅哟。”说着,端着盘子坐到左一烈身旁,将盘子里的糕点放到左一烈手里。然后又笑眯眯地看着他。

左一烈看似无奈实则窝心地瞥了左尹涪一眼,拿起手中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晚上吃点甜的能让人心情舒畅,呵,这是齐嘉的调调吧,什么时候让这小老头学去的?

左尹涪轻轻抚摸着左一烈的头,这孩子还是让他不能放心,他母亲的事给他留下的阴影看来是很难抹去的,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做着同一个梦,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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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当他带着手下赶到的时候,却看到那么让他痛心疾首的一幕,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已当场暴毙。当他要伸手去拉他这个一直无缘见面的小外孙时,小小的左一烈却慌忙挡在他母亲面前,怒视着他的眼神至今令他无法忘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凛冽深邃的目光。

当初他最疼爱的女儿不顾他的反对,宁愿撕破脸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也要嫁给那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让他连他外孙的面都不曾见过,却终是毁了自己本该灿烂美好的一生。

把他们母子带回家后,他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用最精良的医护团体照顾左筱芷,却终没能挽回她的生命。在回到左家五天后,左筱芷趁陪护人员上厕所的时候,从卧室阳台上一跃而下,完结了她痛苦不堪的生命。

左尹涪记得,当左一烈听到他母亲去世的消息后,没有预料的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哭,相反的,那时的左一烈异常的平静,没有眼泪,没有哭喊,连在照顾左筱芷时的不安都没有,照常的生活,似乎他的生活中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左一烈这样的反应却让左尹涪越加的不安,这样的反应,才是痛到极致了。这个孩子,让他无法省心。

果然,那以后的左一烈变得沉默寡言,虽然之前的他也很少跟左家的人有交集,但那时他跟着左尹涪初来左家,而且左筱芷的状况任谁都无法乐观,左一烈又怎么有心情跟别人打交道。但至少,那时他还能见面打个招呼,点头微笑一下。而后来,连这样简单的点头微笑都成了奢望。

左筱芷的葬礼上,那个铸成她痛苦的男人没有出现,或许那时候的他,正跟他的夫人浓情蜜意中。自那以后,左一烈也没再跟他的那个父亲联系过,连他的姓氏,也是跟他的母亲。

面对左一烈这样的变化,左尹涪很是不安,好不容易跟亲外孙刚相认,他实在不想再看到他的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了,虽然左一烈不会走跟左筱芷一样的死亡之路,但他更怕左一烈这种冷漠的态度,他不希望这孩子变得冷酷无情。

得知左一烈做这样的噩梦是第二年的夏天,他母亲忌日的前几天的晚上。

左一烈那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个性让左家人对他有越来越多的怨言,原本因为都是左筱芷的长辈,对左筱芷都是相当疼爱的,继而对左一烈他们也都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初见这个伶俐可爱的小男孩,左家人都觉得他更像他们所疼爱的左筱芷,而不是那个让他们憎恨的负心汉,所以对左一烈,他们都没有芥蒂的接受了。可是后来左一烈的变化让他们越来越无法忍受了,刚开始可以体谅他因为母亲去世心情不好,但他却渐渐得越来越过分,他们毕竟都是他的长辈,他竟然在这一年中都没有探望过他们一次,跟他们打过一声招呼,见了面也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到了这种程度,就算左尹涪再怎么袒护他,他们也都不买他的帐了,纷纷向左尹涪控诉左一烈的“罪行”。

左尹涪为这事烦心不已,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左一烈离开他身边的,对这个孩子,他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了。但是对家族的人也不好交代,左一烈现在的性格,连他都无法为他再有托词了。

就在左尹涪左思右想毫无头绪的时候,突然从左一烈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响,他忙跑上左一烈的房间,开门的瞬间,他被左一烈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左一烈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异常的苍白,那双未经尘染的双眸透出惊恐的神色,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注意到房门口的左尹涪。

左尹涪跑过去抱住左一烈,尽量平复他的惊恐与不安。在这个家里,他是左一烈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左一烈紧紧地抱住他外公,不停地抽泣着:“外公,我怕……我怕!妈妈……妈妈她……她……”

“一烈乖,都过去了,不怕了,不怕了。”左尹涪心疼地轻拍左一烈的背,将他抱得更紧了。这孩子,他必须保护。

类似的梦在左筱芷刚去世的那几天,左一烈几乎天天会做,那时候,左尹涪就天天守在他床边,但那时候,左一烈还不至于从梦中惊醒,只会不时地颤抖,很快又回复平静,沉沉睡去了。像今晚这样的情况,还从未出现过。而去年的今天,正是他们母子遭难的那天。

左尹涪担心的事又多了一件,这样的回忆不能老是缠着这个孩子啊,他还这么小……

但自从那天后,左一烈没再做那样的梦,连以往让他不能安眠的噩梦也再没出现过,这让左尹涪稍稍松了口气。但左一烈对外人的态度依旧冷冷冰冰,左家人对左一烈的怨言不减反增,这还是让左尹涪头疼不已。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一年,眼看着那个夜晚的渐渐来临,左尹涪又开始不安,他担心那个梦又会来侵袭左一烈。

就是左尹涪快愁到白发满头的时候,事情却有了让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在这个夏天里,左一烈的生命也终于摆脱了严寒,开始了灿烂,因为这个夏天,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犹如夏日般绚烂明媚的女孩。

这个女孩就是齐嘉。

齐嘉的出现,让左一烈的脸上又有了生机,这种变化是很细微的,细微到几乎让人看不出左一烈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左一烈自己感受到了,左尹涪也感受到了。心底又有了阳光,又有了温暖,左一烈似乎不似往日那般冷冰冰了,虽然还是没有笑容,虽然还是经常对人不理不睬的,虽然偶尔还是会被那些阴霾笼罩着……但是,左一烈自己知道,他内心的空虚开始一点一点得被填满,他的灵魂也一点一点得圆满起来。

左尹涪惊讶于左一烈的这细微的变化,同时也惊喜于他的变化,但是,究竟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改变他却未能得知,他心想,或许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左一烈毕竟还太小,小孩子的记性还没那么成熟,他可以慢慢忘却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现在时间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就是铸造奇迹的良药。

但是,左尹涪渐渐注意到,左一烈开始经常往外跑。刚开始时,只是出去一两个小时,后来时间慢慢变长,但是在外时间长了,左一烈都会懂得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电话里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快愉悦,再后来,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虽然还是会打电话回家,但是左尹涪不放心了。虽然现在的小一烈开始阳光,开始愿意跟家人接触,跟左家人的关系也渐渐的不再那么尖锐了,但是在松心之余,左尹涪也有了其他的顾虑,他怕左一烈认识了坏孩子,被他们带坏,即使一烈现在没有变坏的迹象,但是凡事还是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好。他派出去保护小一烈的手下们也经常被甩开,能有这样的智慧躲开他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这就更让左尹涪惴惴不安了,却又不敢直面追问左一烈,依左一烈的性子,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追问下去不但没结果,反而很可能让左一烈排斥他,那样的话太冒险了。

左尹涪试探着让左一烈把他的朋友带回家来玩,原本不报太大希望的事情却得到左一烈爽快的答应。直到左尹涪见到齐嘉,他才明白,真正创造奇迹的不是时间,而是齐嘉。或者说,齐嘉本身就是个奇迹。

然后他也知道了,报平安的电话是齐嘉让左一烈打的,因为怕左家担心。那些保镖是齐嘉带队甩开的,因为不希望左一烈有被束缚的感觉。要来左家也是齐嘉原本就建议的,因为知道左家爷爷会不放心,只是小丫头一直等着人家主动邀请他们。

左尹涪很欣赏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是怎样细腻的心思,让她这样的小女孩在玩乐之余还能想到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又是怎样的聪慧,让这样一个还未到入学年龄的小毛孩能轻易甩开他那些所谓的训练有素的保镖(想到这个,左尹涪有说不出的郁闷,自己调教出来的手下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给耍得团团转,真是丢他的老脸)。又该是怎样的骄傲,让她懂得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应有的担心,却又使着性子等着别人做出反应。

这样的孩子,势必不可小觑啊。

但是,齐嘉是真心为左一烈好,左尹涪看得出来,这小女孩鬼归鬼,但心地绝对是好的,她那如水晶般透亮的双眸不惹一丝尘埃,没有丝毫的掩盖,让人可以直直看进她心里去。有着如此清澈的双眸,他左尹涪当然放心他的宝贝外孙结交。也或许,左一烈就是被这样的双眸降伏的。

左尹涪不愧是叱咤江湖多年的老前辈,看人的眼光也自然不会差。果然多年后的齐嘉,即使在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事情之后,还是能保持她那清澈透亮如水晶的双眸依然璀璨。只是在经历那件事之后,面对一些“干扰”,她的双眸也会迸射出令人胆战的寒光。而这时候,能“驱寒”的人也只有左一烈了。这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互补”吧。

但是齐嘉这个奇迹还是没能完全驱散左一烈内心的阴影,当左尹涪对左一烈就要完全放心的时候,那场噩梦又突如其来地降临了。

左尹涪再不敢奢望左一烈能真正摆脱他母亲给他留下的痛苦记忆,只是他们都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噩梦,开始将它列为一段小插曲,只有那么几分钟而已,梦醒后就让它过去了。每到这个时候,左尹涪都会守着左一烈,让他在惊醒的时候发现身边有可以依靠的人,然后跟他明着暗着讲有关齐嘉的事,他知道,这样左一烈会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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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左一烈直呼左尹涪为“爷爷”,对于另外那个地方,他已没有任何留恋,也不希望有任何的牵连。即使在若干年后,在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失去一个儿子之后,他被说服认了他的这个父亲,但除了多了个头衔,其他的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左尹涪从回忆中醒过来,询问地看着左一烈。

“我明天要去一趟法国。可能到妈妈忌日那天才会回来。”

“哦。”左尹涪应和着,他当然知道左一烈去法国干什么,他们家没有跟法国方面的生意来往,他父亲那边也是。所以,左一烈要去法国,只能是因为齐嘉,左一烈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齐嘉,才会在法国有事,也只有齐嘉,才能让左一烈愿意在母亲忌日前几天还奔波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

左尹涪眼里是无尽的心疼,这个孩子太死心眼儿了,跟他母亲一个样。这样的人,往往会让自己伤的很重。左一烈现在心里的累累伤痕他也一清二楚,但是,他也同样期盼着左一烈的执着能唤醒那个跟他一样死心眼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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