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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一个蛋挞引发的非血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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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蒲家这个新八卦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三月,快要开春了。积雪化尽以后,四季常青的草地露了出来,而它看起来似乎又绿了一层,也不知是这段日子的春雨把草叶表面洗净、还是从根子里把它们崭新的活力催发了。

然而韶琤和大姐告诉我,三月里还会有一场最后的大雪,然后冬天才会彻底结束,不必担心乍暖还寒了。

我说呢!都三月了,可是除了草地之外,本应长叶开花的其他植物都很有经验地按兵不动着,原来它们毕竟在这个地方生长了多年,都知道这里的春天在最后一场大雪之前是会返而复去欲语还休的啊!

我估摸着开春之后,就又要像我刚来时那样,常常把牧群带到更大范围之内的草原上去放养了,所以趁着最后这段在室内常待的日子,赶紧把我一直想要教他们做的奶制品给做了吧。

我最先尝试的奶制品就是黄油。呵呵,不为别的,只因为它是我最喜欢吃的。

我曾经在美国畜牧业最发达的州Vermont住过整整一个暑假,在他们那儿一所名不见经传却是全美最强的语言培训学校恶补日语,因为我们学校的文科研究生都被要求掌握至少一门外语——

咳咳,提醒一下,因为是在美国,所以英语不是外语,英语以外的其它语言才是。

不过让我们大为郁闷的是,中文竟然也不算,因为在美国学者们看来,中国的人文社科研究水平不够,而之所以要求文科研究生掌握至少一门外语,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直接阅读外语文献原文,很显然,他们认为中文原文有价值的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我无限捶墙ing~)

其实法学院不算文科,我也不受这个要求限制,不过区小苏得去,我觉得好玩,反正也没太多事,就陪着她一起凑热闹去了。

我们一周五天强化训练,整个州本来就是大农村,最大的城市看起来也不过像个不那么小的镇子罢了,大片大片的地方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郊野,高速公路上居然连一个广告牌都没有,非常原生态纯自然。而我们那个学校更是在一个叫做Middlebury的地方,取的意思就是in the middle of nohere, buried in sno。

所以,那会儿我们找的乐子除了爬山踏青之外,也只能去参观参观当地牧民和奶制品作坊的日常工作了,所以我大体记得一些工艺的步骤。

最简单的制作黄油的方法是从奶皮子中提取。我从最开始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让大姐记得攒奶皮子,多多益善,然后晾干,再把它们放到锅中去煮,一边煮一边慢慢搅动,一直到奶皮子分离出上下两层:上层黄色,下层白色,顾名而知,黄色的那层就是黄油了。

有了黄油,我就让他们试着涂在馒头上吃。话说我以前是绝不吃面包的,直到发现黄油很好吃之后,才会为了吃黄油而吃面包。现在没有面包,那么馒头也差不多吧。

他们尝了一次之后,果然也喜欢得不行。这也很有道理,要说我们那会儿的人吧,生产力高度发达,物品极其丰富,吃饭油水够足的,都还会喜欢这么高脂肪的东西,他们这些过惯了清汤寡水日子的远古人类,更会一吃惊艳了。

至于被撇掉奶皮子的那些鲜奶,我想当然地认为它们就应该算是低脂牛奶或羊奶了吧?这些奶我和韶琤也会送到青镇上去,向他们介绍说是更健康的奶,吃了不容易发胖,爱美的姑娘和脑满肠肥的老爷们都可以考虑转喝这种奶。

当然,这基本上还是现代人的需求,放在这会儿销路肯定没有黄油和腊味那么好,所以不大卖得出去我们也不是很介意,毕竟其他奶制品可以把这些差价补回来还有剩的。其实低脂牛奶我都从来不喝,干脆用来教大姐和韶琤每次洗脸时滴一些到盆里,在大冬天里能起到非常好的保湿效果。

这个是以前一位大学同学告诉我的,至于告诉她的那一位又是谁……我猜是慈禧太后吧。

对于寻常人家而言太过奢侈的享受,在我们牧民之家倒真不算什么。大姐尝试过牛奶洗面之后,感觉非常好,又惊又喜地越发用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当然更是乐得沾光,说起来一直都没有洗面奶呀面膜呀保湿露什么的,我这样被娇惯了的皮肤比他们更需要牛奶洗面哩!

黄油做成功了之后,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干劲更加充足,又开始琢磨着做奶油。

简单说来,奶油就是把鲜奶发酵之后得到的,变酸后的牛奶用木棍不停地搅动,直到奶和油分离,撇出上面的那层白色油脂就是奶油。

有了黄油和奶油,就可以尝试做一种东西了呢,那是我以及我那个时代的人都大爱特爱的一种甜点——蛋挞!

蛋挞这东西,以前我们倒是经常自己做着玩儿,反正美国的居室都配有烤箱,不用白不用,超市里也有现成的蛋挞皮卖,非常方便。

但这也就意味着,在现有的简陋条件下,我能不能把它做成还是个未知数。

那时候我们学校的学生宿舍区都有社区活动中心,其中已婚学生居住的社区之内,活动中心里常常会开一些家政方面的课程,主要是让陪读夫人们可以学习一些持家的技能,其中就不乏烹饪课。我那会儿和几位陪读夫人打得火热,让她们上到有意思的课时通知我一声,我也去蹭蹭。

蛋挞是我极爱吃的,所以到学做蛋挞的那节课时,我顶着第二天还要给出差的教授代课的压力,还是跑去蹭了。

社区活动中心的烹饪课非常专业,比如教你做蛋挞吧,就会全套教下来,连所用的千层酥皮怎么做都一板一眼地教,复杂得要命,总共得有20多个步骤,原材料也非常多,光面粉都分什么高筋低筋的,我们这会儿没有,就一种面粉糊弄过去了事。

面团揉好之后,照理说还应该放到冰箱里冷藏一会儿,好在这会儿天还是够冷的,只要放到室外去搁一会儿就跟冰箱效果一样了。

黄油也是在做皮儿的时候用的,奶油则是用在内容里。先把牛奶煮热,然后放入几个鸡蛋,再加几勺奶油和糖,混合好后倒在大姐根据我的指挥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蛋挞皮儿里,就可以放在火上烤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没有烤箱的情况下勇敢地尝试做蛋挞,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不知道温度是不是合适,也因此而不知道应该放在离火多远的地方烤,只好一直守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好在后来居然让我们给蒙成了,而且味道极佳!因为是自己调的口味,没有放很多糖,吃起来就不会腻,我们几个人可以一口气连吃好几个,不会像肯德基的葡式蛋挞那样,好吃是好吃,可我每次撑死也只能吃一个。

可想而知,蛋挞这种连大人都这么喜欢的甜品,小孩子更是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大姐怕胖丫吃太多闹肚子,给她吃了三个之后就把蛋挞放到高处,不让她接着拿了。

于是接下来的这半天,胖丫一直可怜巴巴地一会儿来缠一下我,一会儿去磨一下韶琤。韶琤是很有原则铁面无私的舅舅,当然不会为她所动摇,我就困难点儿了。一直说我没有母性没有母性,这并不是说我对小孩子就会多么心狠或冷漠,而是说我对他们缺少许多本能,譬如严格教育的本能。以前在开心网上还做过一个测试,测试你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家长,我得到的结果就是会很纵容孩子、把他们养成小胖子的那种不称职的母亲。

所以,面对胖丫锲而不舍的攻势,我很快就把持不住了。偏偏她本来就黏我比较多,又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我这儿的确是突破口所在,更是对我加大了火力。几次三番下来,我熬不住了,只好趁大姐和韶琤都不在厨房的那一小忽儿空档,做贼似的迅速给了她一个蛋挞,然后软硬兼施地警告她:“不许告诉娘和舅舅啊,不然以后再也不给你了!”

胖丫接过蛋挞,眼睛里立即冒出贪婪又兴奋的光彩来,然后,她居然没有立即把蛋挞放到嘴里去,而是抬起头,对我甜甜地笑了,张口说出了两个字,差点没吓得我一头栽倒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舅妈!”

啥?

我和胖丫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都没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了。

她一边镇定地和我对视,一边像小松鼠一样两只小爪子捧着蛋挞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试探着问她:“胖丫,你刚才说什么?”

她满口都是食物,却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又说了一遍,虽然含混,可我还是听清了——

“舅妈!”

我看看四周,蹲下来悄声问:“谁教你这个词的?不是叫我的吧?这可不能乱叫啊!”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估摸着那意思是:谁教我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我是叫你的没错。

然后,她又无比坚定气势汹汹地再叫了一遍:“舅妈!”

我晕倒!

这孩子也太大方了吧?我记得我比她还大点儿、能有三四岁了吧那会儿,我叔叔结婚,把婶婶接回来之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把我带到婶婶面前,让我叫她婶婶,我张着嘴半天也没叫出来。

倒不是我傻,而是我婶婶嫁给我叔叔之前,已经常常出现在我爷爷奶奶家,跟我混得很熟了,我一直都喊她阿姨,所以才会觉得突然改口很奇怪很不好意思。

胖丫倒好,改得这么义无反顾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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