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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很醋很暴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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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暮渊来廉家那一次是他自己来的,所以这才是我第一次见到廉老爷。也不知道是显得老还是怎么的,他看上去都得有六七十了,和廉若钧的爷爷坐在一起倒像是哥儿俩似的。

不过也有可能啦,反正他们这儿的男人从十几岁到一百多岁都能生孩子,也许他是他老爹的大儿子,廉若钧本来也是他的小儿子嘛,这么大年龄也说得过去。

一见廉若钧的爸爸这么大岁数,我就更不紧张了。就算我真把他当男朋友的家长,他给我的感觉也像是男朋友的爷爷似的,祖辈一般都不会像公婆那么挑剔,所以完全不用怕他。

廉家的人一见我,立即就一个轮一个地夸了一通我的厨艺,让我大有面试某大型连锁餐饮业主厨的错觉,不由自主就挂上了职业的微笑同他们你来我往地周旋起来,而闲聊之后马上接着的就是晚饭,所以这话题怎么也没法从吃上带开了。

好在不久管家就来通知开饭,请大家移驾后进饭厅。

廉老爷率先站起来,得体地对我让了让:“田姑娘请!鄙府的厨房不能和撷月楼相比,还请田姑娘将就了,若得蒙姑娘指点一二,廉家合府上下就更是锦上添花了,哈哈!”

呃~这个锦上添花该怎么理解?难道是说“我们赚了个媳妇儿又赚到了好吃的”?

我嘴上谦虚着刚站起来,就听见廉老太爷在旁边提醒着说了一句:“今日是节气,饭前还得先拜过列祖列宗与上神,田姑娘不是外人,虽尚未进门,也可在祠堂外参拜。”

廉老太爷是廉老爷的爸爸,当然他说了算,大家当即诺诺称是,就鱼贯着出了会客厅往某个方向走去了。

我则心里一动:拜过列祖列宗与上神?这个上神指的是……

总不会是灶王爷吧?

廉若钧心倒是真细,自然而然就走在我的身边。我真恨不能马上问问他家里要拜的这个上神指的是谁,又怕太露痕迹引人起疑,便强自忍着,想着先考虑好该怎么提起这个话头才合适。

当下一家人来到祠堂,他们都进去了,剩我一个留在门口,也作势拜了拜。本来我这个不愿给他们家当媳妇儿的人一定会觉得别扭的,不过这会儿可顾不上了,我正在用力开动脑筋,想着他们要拜的这个上神到底是何许人也,究竟是每个人家都会拜的普通大众神呢,还是对他们廉家有特殊意义的特别个体神。

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嘴里虽然高声唱诺,却口口声声只称“上神”,没有点明名号。

也是,横竖也就这么一个神,大家心知肚明,也用不着那么啰嗦了。

瞪大眼睛仔细看?难。我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眼睛不高度近视就不错了,何况我是从光线好的外面往光线没那么好的屋里看,更是只看得见牌位上几个模模糊糊的方块字。

不过就他们祭拜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已经想到该怎么问这个问题了。

廉若钧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边并肩往饭厅走,我一边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我是害羞才这样的,也都不以为意。

我问他:“若钧——”瞧,该牺牲的时候我还是会捏着鼻子牺牲的,“家里拜祭的那位上神是哪一位?我家乡那边不同节气拜的神都不同,撷月楼里则无论何时必拜灶王爷和财神爷,我初来乍到,对本地风俗可真是诸多不晓呢。”

廉若钧听我肯这么亲热地喊他,已经开心得五迷三道了,连忙急于表现地也用耳语的音量贴心贴肺地答道:“我们这里也是,不同节气拜不同的神,不过我家所拜的这位上神,因于我祖上有大恩之故,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拜他。”

我半真半假地惊讶了起来:“噢?这位恩深义重的上神是……”

廉若钧对我温存地笑笑:“便是天庭长王子落屺上神。”

说到这里,他故作神秘地冲我挤了挤眼:“此事算是我家一项不外传的私隐,等你过了门,我再细细与你说来。”

嘿嘿,您真客气,不过我想……不用了。

落屺,当初就是他托梦给廉济让他来摆下这三棺阵的?

这件事情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又重新想起淳子家的那两座阴阳套墓来了。上回和暮渊把那个问题讨论到一半就搁下了,后来也没再想起来,现在把思路一接——当时就觉得落屺是提供烛睑的最大嫌疑人,如今看来,很可能这些事幕后的那个神仙都是他。

这两件事情,一件算是善事,另一件虽不良善,要说是恶事却似乎也只能说是小恶,落屺的目的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揣测。

不过他既然是有故事的人,这个故事又因为结局不怎么好而肯定令他不能甘心,他这样秘密地积极作为,就难免不让人起疑。

我已经没有在廉家应付这一大家子人的兴致了,这一顿饭吃得相当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结束了筵席,又再说了会儿话顾全了礼貌,我就起身告辞了。

一离开恋恋不舍的廉若钧,我立即吩咐轿夫直接把我送到神驿栈去,我要马上马上去见暮渊!

神驿栈大门又上了锁,驿官估计又到撷月楼吃夜宵去了,也不知道暮渊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我连忙又朝着撷月楼的方向小跑着回去,一路琢磨着不知道暮渊是不是也在那里,即使不在,也可以问问驿官他此时身在何处。

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暮渊就在撷月楼。

不过也可以说,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他喝醉了。

他还是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桌上摆了一大堆食物,却不见他吃,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也不知道是之前吃了很多所以已经吃不下,还是他压根儿就是点来摆样子、其实根本就是空腹喝酒的。

我一看他那脸上白里透青的样子就有点儿急了,酒醉伤身不说,万一妤娘偏偏就选今晚上来搞事呢?他这么醉醺醺的怎么对付得了她?

我跺着脚赶紧让跑堂的把他的酒都撤了,可暮渊武力多高啊?只要他不乐意,一瞪眼就没人敢靠近了。

我只好妥协一步,让跑堂的把他点了还没上的另外五坛子酒都退了,再去厨房让他们煮些醒酒汤来。其实他也冲我瞪眼来着,我也怕得要命,不过我更怕他无法履行职责搞出人命来呀。

于是我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蹭过去,想要去夺他手里的碗:“暮渊,别喝了,我有非常要紧的正事跟你说。”

暮渊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大本事,估计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他卯了半天劲,倒突然笑起来:“什么要紧的正事?是说你要嫁进廉家了,是不是?”

我还没想清楚该说是还是不是呢,他已经伸过手来一把攫住我的手腕:“你今晚上去哪儿了?去廉家了是不是?你在乞偶日上廉家过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捏着,疼得一个劲直抽冷气。唉,这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可看我现在这种状态,就算知道我也答不出来呀!

于是他自问自答道:“你这就是答应了他们家的求亲了,你是以没过门媳妇儿的身份去的,你知道吗?!”

我继续疼,更疼了,疼得没法思考。

于是他继续自问自答:“你知道,呵!你当然知道!”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你答应了,你本来就要答应的,你喜欢他,他是人,他什么都好……”

我这会儿已经疼得没有思考的欲望了,好在跑堂的端着醒酒汤及时来到,一看这副情形,脑袋瓜里大概迅速转了一下衡量清楚利弊,决定还是挺自己顶头上司要紧,而且明眼人也可以估摸得到我和暮渊其实没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所以就算挺我也不会真得罪他。

于是跑堂的放下汤碗就赶紧来拽暮渊的胳膊:“上神、上神,您悠着点儿,我们田姑娘这小细胳膊可经不起您这么着使劲,您看,都肿了!”

暮渊激灵了一下,好像稍微清醒了一些,手劲一松,我趁机挣脱出来,刚才疼得憋住气儿的眼泪立即扑簇扑簇掉了下来。

暮渊一惊,酒顿时醒了一半,连忙再伸出手想来握我的手:“可心,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得了吧,就您那老虎钳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条件反射地捧住自己红了一大片的手腕迅速一躲:“你醉了,快把醒酒汤喝了回去睡觉吧。”

我说完话,就赶紧冲到后院自己屋里去了,要是再不逃走,我怕我会当众失声大哭起来。

第二天凌晨起床的时候,我的手腕疼得钻心,点起蜡烛一看,青青紫紫几个清晰的大指印。

要是在几千年后,我就可以直接举着这证据去妇联哭诉了。

要是在美国,我就可以直接上法院申请禁制令了,让暮渊从此不得在离我50码之内出现,于是他也不能来撷月楼吃饭了。

唉,我就说嘛,怎么能嫁给他?绝对是伴君如伴虎啊,他随便家暴一下对我就是生命危险啊!

我没精打采地肿着眼睛去厨房里安排他们做早饭。因为睡前哭过,这会儿我双眼皮都没了,眼睛小了一号,就跟眼圈处凭空长了一层厚脂肪似的。

苦命的我啊,本来就不怎么好看了……

快到卯时的时候,跑堂们也都起来了,到前面去洒扫擦洗准备开门。

一帮人刚过去没多会儿,就见小川儿咋咋呼呼一路呼啸着跑了回来:“田姑娘!田姑娘!”

“嗯?”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上神、上神在门口站着呐!”我估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会儿就小川儿这表情,“昨儿个晚上他就直坐到关门,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这一宿还是刚来的!”

昨晚上那个拉开暮渊救了我的小跑堂也进来了,言之凿凿地道:“准是站了一宿!昨晚上他把姑娘的手给伤了之后,后悔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催我们去给姑娘上药。可姑娘早早的就吹了灯睡下了,我们都知道姑娘歇下了就不爱人家打扰,也没敢去。”

大家啧啧地感叹了一会儿之后,桂师傅催我道:“田姑娘,上神昨晚上是喝醉了,你还是去跟他好生说说吧。”

我正发着愣呢,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过来,这事儿整这么大,弄得好像我是在跟暮渊赌气似的,镇子里的人现在都仰仗着他,哪儿敢得罪,都怕我不知天高地厚着呢。

我不想让大伙儿白担心,就点点头,从后院绕出去,果然看到暮渊正在蒙蒙的曙色里站在撷月楼门口,怔怔的样子,倒让人看着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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