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地牢和神秘网友(1 / 1)
红苕说小米的出租房叫地牢真的太对了,整个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室,阴暗潮湿,压抑诡异。有时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周围阴魂不散,令人窒息、抵抗力下降,呆久了心情会变得很差。
室友不在的时候,小米一个人在厕所里洗头。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感觉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有种令人恐怖的气息。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不久前看过的《山村老尸》的镜头,这是她看过的最恐怖的鬼片,总觉得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鬼正站在她埋着头的身后。她的心咚咚直跳,经常抬起水嗒嗒的头往后面猛看,洗发水和自来水浸进眼睛里,又红又痛。
麦小米比以前更讨厌这个房子了,但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下家,只有在这里度日如年,尽量把时光打发在红苕他们家。
在住了一个多月后,麦小米还是在这个地牢里狠狠地病倒了。先是发高烧,瘫在床上。家里没人。麦小米就在很很难受的状态中昏昏噩噩地睡了两天,其间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恐怖的东西,还梦见了自己死去的亲人,心中火燎燎的难受。迷糊中,甚至还看见了一个死去的明星站在床头,惊出一阵冷汗。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幸好,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地牢已经是深不见底的时候小米出了一身大汗,烧退了不少。她挣扎着坐起来,大口地喝水,吃了一些常用的药。感觉烧是退了不少,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她暗暗窃喜:没去医院就好了,节约多大一笔钱啊。
她斜躺在床上准备看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可是头晕眼花,根本看不进去。
正郁闷间,手机响了。一看,又是那个网友。网友A是小米来成都实习后上网认识的,是成都本地人,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Q聊中发现,彼此性格爱好似乎都很相似,而且大她三岁的A还挺关心人。这不,发现小米这两天没上网就来电话关心了。
这还是小米给A留下电话后他第一次打来。他的声音很好听,极富磁性,连成都话这种温软的口音也说得很有男人味。小米不觉就滋生了好感。
其实说句老实话,小米何尝不想在成都多遇到几个很好很投缘的朋友或者进一步说男朋友。她毕竟,还是有些孤独。
异乡的日子,吃不好住不好,工作不开心,下了班又百无聊赖,对着黑黑的房子发呆。
A听说小米病了,急得说要买水果来看她。小米慌忙说自己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Q聊了。
对于A,小米还是有些许期待的。一个土生土长的成都男孩,正是自己最喜爱城市的如假包换的原生态。声音很成熟,从聊天来看也是稳重而且知识丰富型的。再怎么交个朋友也不赖。
小米并不是个相信网络的人。大学里,很多女同学都“网”上一些外地男孩。有帅哥、有丑男、有大上海的、也有北京的名牌大学研究生,……那些女同学们为了一见自己充满激情的网恋成果,省下大部分生活费飞到外地,有见光死的,也有捡了个金娃娃的,其中有一个女生,家里经济条件很不好,生活费本就给得低,但她为了节约钱上网“钓”一个上海男孩子,顿顿啃面包,结果昏倒在网吧。不过她终于还是成功了,当那次那个又帅又有钱的上海男孩不远万里飞到她们班教室时,小麦看到那女生苍白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得意。
可是,这些五花八门的网恋们,大多终于还是败在了现实的脚下,短暂得如烟花一样草草绽放完便湮灭在平凡的空气中,甚至都没有绽放出多美丽的色彩。
于是,小米冷冷地看完这一切,冷冷地漠视甚至藐视着网恋。
直到那个在小米心中有些神秘和与众不同的A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