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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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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四分。东寰,南颐,西訾,北雪。

其它小国更是不在话下,林林总总,却也只是些安分的平民居所地。

四国中北雪占地面积最小,虽名北,却在位置居中偏南。因此地形制衡三国,无论是哪一国也不愿让他国占了便宜,自然也不会让他国来进攻北雪。自此,北国也越见繁荣了,本地的居民热心和蔼。也因为地形的关系,北雪一年四季,气候宜人,春夏秋冬,倒也差距不甚很大,夏日并不炎热,即使是冬季,这儿也只是空气微凉却并不寒冷。并且北雪四面环水,使这里的空气常年濡湿,透着三月里淡淡的花香,这样温润微湿的气候将北雪濡染得风景如画,倒还成了各国的旅游胜地。

此时卞淇三九五年。四国和平共存三百九十五年。

北雪天子号清旭,年已五十有一,倒也活得够长,朝下原有左右相。左相管理军事,右相管理文事,几年来,倒还风平浪静。只是三九三年间左相暴毙家中,这两年来,清旭帝竟也未提再立相之事,于是右相颜松在朝中可谓一手遮天,独揽大权。众臣是敢怒不敢言,那些敢言的多半被颜松给打压了。

-

而颜生,不仅是投胎在这如诗如画的北雪城都——浣城,更是这右相的千金,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又是嫉妒。

是啊,如何不教人羡慕,北雪之内,无不归她所有——只要是她想要的。颜松对她的宠爱竟是到了极点,极点到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在颜生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比那前世的磕绊要好得多,至少有疼她爱她的亲人,也不用为衣食而烦恼,生活逍遥自在,倒也乐得轻松。

她前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终是得到了,像是寻回了梦寐以求的宝贝,抱在怀里,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那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连至筋肉。

唯一的忧处,便是那每月的月圆之夜,她的一头黑发便会尽失颜色,雪般无暇。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颜生四岁的时候,那天夜晚,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如厕,回房经过铜镜时,不经意瞥见镜中一片雪白,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头发,顿时吓了一跳,好在她连地府也去过了,倒也没有平常人那样害怕,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动。第二天天微亮便恢复了,她急急忙忙跑去问颜徊。

岂料颜徊只嗤笑道:“你这是自作自受,孟婆汤不仅会让人丧失前生的记忆,也同时是经过地府时受那阴邪之气浸染的解药。”

“切,你不是也没喝吗?同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你好好的?”

“我?我一直生活在地府里,少说也有几千年了,自然是不怕这阴邪之气,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鬼差?我曾经...... ”颜徊突然停住,撇了撇嘴。

“那......有解吗?”颜生小心翼翼地问,没注意到颜徊突然打住的话题。

“你再死一次,去喝一碗孟婆汤。”颜徊不屑。

“算了。”再去一次?怕是那孟婆直接给她灌鹤顶红了,于是她还是很犹豫地问了一句,“会死吗?”

淡淡地瞥了颜生一眼,那棕褐色的瞳孔也不知是何情绪:“不会,至少我不会让你死。”

颜生愣了愣,刚要说些什么,颜徊就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你死了,会害惨了我。”

于是这件事,自然成了他俩之间的又一大秘密。

只是,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一次次的发作,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刺痛,到后来,逐渐演变成彻骨的噬心之痛。

每到发作之时,颜生咬住的纱团都因牙龈用力过猛流血而被浸透,一头白发混合着成股的冷汗微微颤抖。

像是一件平常不甚在意的小事不经意间逐然庞大起来,以那样令人生惧的面貌,席卷了人的神经。

为何恐惧,为那太过于平凡的变化而铺天盖地地恐惧着。

是的,她怕死,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为自己不甘,她还没有享受完,父母都还在,但她不要死。

那样强烈地,恐惧着。

-

“或许可以找些大夫来开些止痛的药物?”未犯病时,颜生忍不住问道。

“无用,这地府之毒,可是如此好忍?”颜徊道。

“罢了,想这样子倒也不能见人,你替我保密即可,叫别人知去倒还成了笑话,哪个女孩年少白头。”颜生略有自嘲地笑笑。

“莫这样说,若是我说出去了,倒还毁了你的大好前程。”颜徊好笑道。

“哼,阿鬼,你若是说出去了,我有得整你。”半是威胁半是无谓的语气。

“说了,不是阿鬼,是,颜徊。”颜徊泄气。

“阿鬼,阿鬼,我说你是,你便是,你能撕了我的嘴巴不成?”

“是啊,女人,我无时无刻不想撕烂你的嘴巴。”

-

在所有人眼中,颜生是右相的千金,虽然年龄尚小。但却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颜徊,右相家的大公子,年少有为,满腹经纶,温文尔雅,英俊潇洒,只是自小体弱多病,也未曾出过颜府大门。

且不说外人没有见过他们就将他们夸得能上天,能入地,更有甚者,现在就将自己的儿女带上门来,说是要定娃娃亲。

真是可笑,只听这些流言,见都没见过本人,就放心将自己的儿女送过去,白痴都知道是一些利欲熏心的黑心父母将自己的儿女作为了商场政治上的交易。

每每听到丫鬟们悄悄说道这些事,颜生只觉得心寒。

她前世就无父无母,靠着奶奶拖拉长大,在她刚刚考上大学的时候,也撒手人寰。她是不懂,也无法懂得母爱父爱究竟是怎样的,却也没料到会是如此,也就越发觉得自己能有如此的父母,竟是莫大的荣誉与幸运。

像是得到了一样别人都不曾有过的东西,不要拿出来现给别人看,也不要别人来窥觑,这是她的,要,和不要,是由她来决定,但她一直认为,她是会一直想要的,就如同黑夜想要接受阳光的洗礼一般,割舍不掉。

在自己营造的空间里,这样,沾沾自喜。

是呢,还有一个给她练嘴皮子的“哥哥”。

-

“女人,你这把锁碍着我了。”五岁的颜徊百无聊赖地坐在假山上。

“阿鬼,这可是娘命人用御赐的冰蚕丝拴在了我们脖子上,有本事你将你身上的钥匙拿下来。”颜生坐在鱼池边悠闲地喂鱼。

“喂,女人,我说过了,我不是鬼,还有,那个臭道士说的若是真的,这才真是冤了。”颜徊一脸无奈的样子。

“这样确实不好,保不准哪天你一不小心挂了,倒还拖累了我。”颜生将手中的饲料全部撒入池中,靠在一边的石头上,懒散的眯起了眼睛。

“还不都是你害的,把我拖下来。”颜徊叹了一口气,将他眼前的一根草拨到一边。

“哈,绝对是你拿错了钥匙,不然为什么不对锁孔?还怪我,没用的阿鬼。”颜生轻笑。

颜徊噎住,其实他也一直很纳闷,为何钥匙比锁孔还要粗,莫非真是拿错了?

这样的对话出自两个五岁的小孩口中,着实是匪夷所思,好在侍女知道自己小主子的习惯,除非他们叫,不然定是离得远远的,所以,在她们眼中,他们还是那个柔弱的千金和温雅的公子。

再例如。

“女人,你自己不能出门,也不让我出门,你迟早会变成猪。”颜徊一脸怒容。

“无所谓。”颜生一脸淡然。

“你......女人,我总可以出去!。”颜徊冷哼。

“你可以试试,只要你踏出颜府大门,我都可以通过锁感觉到你在哪里,然后找人把你抓回来。”颜生散漫地回答。

“可恶,为什么我的钥匙就没有这种功能,还非要等你的血染到那锁上,我的钥匙才有反应。”颜徊十分不满。

“是啊,要不是那一次发作时嘴里的血流到了锁上,还真不知有这等事。”颜生不以为意地笑笑。

“女人,你不能这么狠的。”颜徊无奈。

“阿鬼你没听过吗。”颜生似笑非笑地斜眼睨他。

“...... ”颜徊看着这个五岁的小孩发出的邪恶笑容,心知,谈判失败。

“最毒妇人心。”颜生风轻云淡地回答。

颜徊第九百九十九次被噎到。

如此这般,都淋漓地阐述了“颜生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这别人,暂时由颜徊代理。

不可否认,这俩小孩确实挺聪明,不仅是因为她们的年龄是伪造的,还有就是颜生生前也是一正宗研究生毕业,而颜徊,毕竟活了没有几千年也有个七八百年了,再怎样蠢,也该魔开窍了。

他们是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显出自己很老成的样子,而是尽心尽力地扮演者一个幼稚小孩的角色。

颜生常常问颜徊:“阿鬼,你说我们要是再这样十几年下去,会不会真的变得跟一小孩儿似地?”

“小孩儿?女人你蠢么?只有越演越熟练的,怕是会让我俩都变成宠辱不惊,万事不变的戏子了。”颜徊随意道。

“戏子?戏子好啊,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在想些什么了。”

“这样好个屁啊,你知不知道无人了解你内心的想法时,那是种多么寂寞的感觉,我......”颜徊撇了撇嘴,又止住了话题。

“你怎么了?还寂寞?我看你是缺女人了。”颜生嗤道。

“女人,你的嘴里就不能突出些什么好点的东西吗?”颜徊无奈。

“你会把好的东西吐出来而不是吞进去么?”颜生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颜徊。

-

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诶,阿鬼,其实你小脸蛋长得不错啊。”颜生用手指挑了挑颜徊的下巴。

“彼此。”颜徊撇过脸,无意道。

“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懒了。”颜生拈了一块桂花糕小咬一口,轻轻皱了皱眉,“你吃的东西也越来越甜了。”

“我吃的东西你从来就不喜欢吃,干脆就别吃。”颜徊端开颜生面前的食盘,搁在盘着的腿上自顾自地吃着。

“嘁,就只有懒人才会喜欢吃这种简单食用的东西。”颜生不屑道。

“彼此。”颜徊含糊地回答。

“其实刚才那块糕掉到地上去了。”颜生平淡地说。

颜徊僵住了,这令颜生很满意。

连窗外的知了都叫得很得意。

颜徊恨恨地将手中吃到一半的桂花糕用力掷向窗外,蝉声终于止住,只是不过一会儿,一波接一波的“知了,知了”再次无法抗拒地袭来。

“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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