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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四章、你的温柔与可口(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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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多久没出去过了。

当下课后,云河跟着火岛有惊无险地走出校门的时候,却十分巧合地遇上了打算来探望的澜波与顾泉。

他们与云河同时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彼此,却都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顾泉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澜波则面带担忧,云河不知从何说起,至于火岛,她的沉默是否是习惯也就无从得知。

云河想她是懂得顾泉的疑问的,但是她不想告诉他她要去哪里,当然,她也不知道。她万分窘迫,好不容易顾泉来看她,她却什么都无法说,还要迅速离开。至于澜波面容上的担忧,则与优莲万分相仿……云河有一种猜测,或许澜波对火岛的身份有所察觉。他可能不是太肯定,但是聪明如他,不会完全不起疑。这种担忧很麻烦,云河更不知从何说起才能平复他的心情。云河原以为火岛会帮忙说什么,不料她也是沉默,等了一会儿后,她就拽着云河的胳膊直往前走。

“云河!”顾泉在云河的身后大叫。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去!”云河说。

这个时候火岛扭头看了顾泉一眼,澜波于是拉了拉顾泉的衣角,两位男生便静静伫立着,看着云河慢慢消失于他们的视线。

这是云河第一次出逃学校的惊险刺激的开头。不过,如果真要认真研究起来的话……对于云河这样的人来说,生活本身,再平淡也是波澜起伏的。只有身处逆境与高位的人才会切实感受到生活的本来面目。生活就是一片大海,海面的波涛胸有与海底的热浪滚滚,身处中庸的人一辈子无法触摸到。

在这片大海中,云河与火岛相遇。

火岛似乎很焦急,在越发暗淡的夕阳的驱赶下步伐越来越快。云河挣开被她拽着的胳膊,火岛转过头,而云河嘴角是羞涩的笑容,她慢慢握住火岛冰冷的手,拉扯着火岛跑起来。

两个少女在夕阳下飞奔,就如天鹅在镜面一样的湖泊翩翩起舞。这是一种不仅仅来自于视觉上的诗意。急于归家的人们也忍不住放缓步子默默凝视这两位少女。那个头发如丝绸般光鲜的女孩子美得就像仙女,她的面孔冷若冰霜,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很幸福的感觉。而她牵着的女孩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梦里,笑得就如花一般。

这次奔逃的终点,不是什么清幽的古堡或是荒芜的别墅。

只是一座很平凡的单元楼。

三层的一个房间,是火岛居住的地方。太阳降落得已差不多了,当火岛轻轻推开未上锁的门的时候,毫无光线的黑暗立刻将火岛眼中的幽蓝映得清清楚楚。那抹蓝,云河将它视作吸血鬼的印记。云河刚想问火岛不锁门是不是很危险,就从楼上走下一位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行动僵硬,双目无神,看见火岛和云河也是很麻木的样子。她一声不响地慢慢走下来,慢慢经过云河,云河忽然眼疾手快地撩开老太太后颈处的头发,两粒清晰的洞眼赫然在目。云河瞪大眼睛,一时间抓着老太太的头发吃惊地没有放手,而老太太也不着急,静静停在那里,等云河放手才又慢慢离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河始知道,这座单元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被吸血鬼吸干鲜血的人,有一定可能,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僵尸。

它们没有危险。对于它们的“主人”来说。

所以,也就没有锁门的必要。

“她已经不需要吃饭,所以不会真的去买菜,她只是依照身前所习惯做的那样去菜场而已,不过她走一段路后,便会忘记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又会折返回来。”云河的心理活动被火岛透视得一清二楚,于是火岛漫不经心地解释着。

随即火岛打开玄关处的电灯,有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扑进火岛怀中。

“卡珊德拉!”女孩欢喜地叫喊,手指紧紧抓住火岛的手臂,本就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云河更是冷汗直冒,当那个女孩抬起与火岛一模一样的面孔的时候,云河感觉到,自己的头颅像是被人打开然后灌进一盆沸水,毫无思考能力了。

“卡珊德拉!你很少带朋友回来!”女孩叫着,好奇得用洋娃娃般大而通透的眼睛打量着云河。云河没有丝毫反应,面对一张镶嵌着朝气与欢喜的,与火岛一样的面孔,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这岂止是恐怖能形容的。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灵魂,女孩的面孔上是千奇百怪变化自如的表情,而火岛的表情就很少。

“这个女孩子,她叫奥利维亚,你应该感觉得出来,她和你一样,是个猎人,我从她的身体里得到了一些细胞造成了这个‘火岛’的身体。一个融合了猎人与吸血鬼的基因的身体,其实除了能瞒天过海的表象,也就一无是处了。在夜晚,根本遮蔽不了吸血鬼的本性。”火岛轻拍着怀中女孩的背,习惯性地舔了舔锋利的切牙,露出烦躁的表情,“每天都需要鲜血来浇灌喉咙,不然就会枯萎。这个可以帮助我骗过猎人的身体,非常娇贵,极不好用。”

“那你……原来的身体呢?”云河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暂时无法使用。”

火岛似乎不想说明原因,云河也就什么都没问。一时间三个人就那么沉默了。

“我要出去玩,卡珊德拉!”忽然,火岛怀里的奥利维亚抬起明媚的眼睛问火岛。火岛于是松开女孩,女孩就像小鸟一样欢快地跳下楼去,银铃一般的嗓音与火岛低沉的声线完全不相仿,可见她们间还是有明显的差异的。

云河望着女孩的背影,许久道,“她会去哪里呢。”

“下面玩玩吧,不会有危险的。”

是啊,这里最危险的是你。不,或许是,你们。

云河忧伤地望向火岛不含表情的眼睛,“卡珊德拉,是你的真名吗。”

“问这个没有意义。”火岛张了张嘴,云河清楚地看见她锋利的吸血鬼之牙。

云河清楚自己也会有这样的牙齿,当血液唤醒她内在的食欲。

“反正哪个都是我。”火岛接着说。

“哪个都是你……但是,如果名字,以及身体都不是‘你’……那么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你。”云河将头一摆。她开始困惑了,而她困惑的东西,很快被火岛点明。

“可是,你不是就想和这样什么都不清楚的对象,做朋友吗。”

云河一时间凝噎了。她反驳不了。

“告诉你一件事,云河。”火岛继续道,“其实那个姑娘,曾经是个很优秀的猎人,我也非常欣赏她。她坚持要陪伴我,但是她的家人不允许。她的家族,能彼此感知彼此的思想,为了不被家人阻挠,那个姑娘自己吞下一种有毒的药,现在智力仅是幼儿的水平,思想无从谈起,也就无人知道她的行踪。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劝她,没有照顾她,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于是她成了这个样子。你看,云河,和我在一起一定很不幸,即便这样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火岛也静静望着云河。她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丝绸般的长发半掩住苍白的面孔。她浑身都是王者般孤高冷傲的气场,没有情感,没有犹豫。

其实我已经,足够不幸。

云河沉默着。她颤抖的手慢慢捏成拳头,最终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挣扎,反抗,沉沦,这些,在波澜不惊的火岛面前,到底有什么意义。

也就在这个时候,单元楼未上锁的大门开了,上来一位送披萨的小伙子。

云河和火岛依旧在对视着。直至小伙子不明就里地出声打扰。

“请问,是你们订的披萨吗?”见二人一直对视,连他走到面前都似没有感应到,小伙子忍不住开口。

云河盯着火岛的眼睛慢慢开始湿润,变红。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于是依然盯着火岛,却用颤抖着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

火岛亦凝视着云河。

云河现在的眼神,痛苦而决绝,多像那天,她的额头上开满了鲜血堆铸的花。那些花下的眼神就像受伤的小兽,渴望,撕裂整个世界。

妖冶的嘴唇浮过一丝惊艳的浅笑,若隐若现的切牙闪着寒光。火岛挑了挑眉,维持着环胸的姿势道,“是我订的。”

云河猛然伸出一只手企图挡住无辜的受害者前去赴死,但终于,她的手迅速地坠落下去。火岛的眼神,火岛永远淡定的眼神就能告诉她一切皆为徒劳。

披萨店的快递员疑惑了,目光却无可抑制地停留在火岛惊世骇俗的面孔上,“请问你们有订单吗?”

“嗯。”火岛将手轻轻搭在快递员身上,“在房间里,我去拿一下。”说着,火岛望了云河一眼,就领着快递员进了房间,刚欲关门,云河急忙用手撑住门。

“等一下!”云河剧烈喘息着,泪水,已然在眼眶边缘打转。

火岛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让我看见这些?”云河已快哭出来了,她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话,“你,是不是,可怜我,才,那么做。”

她喘息着,根本无法阻止近乎缺氧一般的痛苦,她知道,这在快递员看来一定无比奇怪……

不过……没有关系……

被吸血鬼请进家门的陌生人……

不可能,再走出来了。

火岛慢慢往回走了几步。她在门里,云河在门外。

火岛慢慢向前倾下身子,丝绸一般无懈可击的黑发滑过肩膀,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伏在云河的耳边,轻柔而低沉的声音,道,“不,云河,我宠爱你。我只是,可怜我自己。”

门在云河面前无情且迅速地合上。

云河的瞳孔剧烈地收缩。她知道,这等于宣判快递员死刑的钟声。

她依稀听见快递员最后的咽呜,但是那声音极其微弱,恍若错觉。

云河本能地就趴在紧闭的房门上想要挽救那濒死的生命,双手已捏成拳,却无力捶打。

是的,她救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何况火岛如果不这么做,身体就会衰亡,她的生命就会有危险……是啊,火岛是真正的吸血鬼……也是,云河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

这是个悲剧一样的巧合,悲剧得都快成喜剧了。

云河在门口踌躇一番,便缓缓地下楼去。天色已黑,路灯亮起。

云河在昏暗的小道尽头,看见那有着和火岛一样面容的女孩在花丛中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植物。名唤奥利维亚的女孩嘴里哼着熟悉的童谣,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像归属森林的妖精,而今被困在钢筋水泥铺就的都市。

两行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云河小跑着离开,心中满是,连她自己也诠释不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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