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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曲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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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一瞬,飞琼只觉得神思虚空,手足无措。她紧环着双臂,僵硬地站在厅中。

忽闻阶下脚步踟蹰,她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慢慢地抬起眼眸。

踏入室中的男子身着金色宽袍,长发只随意地用一簇白色发拢系着,有些零乱地散在脑后。

那一张绝色的脸孔被闪着盈光的半块玉釉面具遮着,云眉雾眼,看不真切。只是那般夺人的气质犹如醉人的波斯香料一般,带着蛊惑人心的迷魅香味在空中弥散。他微抿的唇角似笑非笑,那慵懒里带着几分疏漫的神情竟让她移不开目光,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奴婢叩见二皇子殿下。”未等她回神,那素衣嬷嬷已匆匆跪下,语气略有些慌张地说道。

厅中的舞姬们纷纷下跪行礼,偌大的厅中唯有飞琼一人还是这般恍惚地直直站着。

那男子带着笑容踱步至飞琼身边,见她无动于衷也并未怪罪,只浅声向帘中女子言道:“听闻今日是玉芷你择选伴舞之时,我好奇所以也来凑个热闹。”

“只是……”那男子薄唇轻勾,话含笑意,“姑娘们好像都不大开心……”

素衣嬷嬷正欲上前辩解什么,却被那金衣男子以一个利落的手势制止:“就让我替玉芷做主吧,今日也似是挑选不出什么好的舞姬,要是耽误了玉芷的大事可不好。不如先让姑娘们散了吧,过几天我会亲自替她择选色艺俱佳的舞姬送上。不知玉芷你…意下如何?”

未及帘中的慕容玉芷有所反应,一旁的素衣嬷嬷已面带难色,婉言转圜道:“二皇子……这恐怕不大好吧……”

那锦衣散发的男子环顾着血渍斑驳的厅堂,继而睨向帘内,语气决然道:“今日之事,我一人做主。”

那帘内的女子诧异不已,有些慌乱地猛然站起,但却未闻片语,复又无言坐下。

厅中的歌姬互相搀扶着,向那气质卓然的男子道谢过后便携手而出。青岫和良澄亦来搀住飞琼,正欲转身,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说着:“这位姑娘,且慢。”

凝眸回顾的一刹那,那男子的眼睛似幽井深潭,有一种令人深陷的魔魅。手里一暖,那陌生男子竟牵住了她的手,侧耳低语道:“姑娘的东西……切勿忘了。”

飞琼的脸上匀起两朵彤云,只用手攥紧了那颗失而复得的红色丹丸,面有羞色地与青岫良澄二人转身离去。

是夜,飞琼独自一人站在客栈的阁窗前,心中仍是念着白天所遇之事,忽觉忐忑难安,神思犹疑。窗外风收残雨,满眼游丝,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飘渺的低声笑语,她亦觉得异样,便拿了客栈的油纸伞信步而出。

细雨里夜色清明,朦胧中竟可见几丝浅淡月光。抬眼望去,庭院深处的木槿树下恍惚坐卧着几人,待行近了端看,竟是青岫、良澄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白须老人。

“小姐,这是和我们同为住客的赵老先生,刚才我和青岫见他年迈,搬运这些货物又不便,于是就帮他放去房里了一些,没想到现在他定要我们收下几件货品,正让我们犯愁呢……”良澄见飞琼走来,便急急地拉住她笑道。

飞琼凝神一看,发现地上摆着不少形状各异的瓷器,有飞禽走兽,亦有憨态可掬的泥瓷娃娃,果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老先生,你做生意本就不易,我们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快别那么客气了。”飞琼笑着推辞着。

“既然姑娘们都不肯收……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九个套圈,姑娘你们都来试试身手,若是你在我摆放的东西里套中了哪件,这件瓷器就算你的,若是套不中,我也就不勉强你们收下了。”那白须的老人说着便把瓷器一件一件地都在院内摆开,他亦站到庭院的另一边,朗声说道:“这便是套圈的距离,各位姑娘不妨一试。”

飞琼三人只觉得新奇有趣,便也不推辞,便隔着老人划定的距离投玩起来。

怎奈这样的游戏竟是件极其费劲的事情,青岫和良澄虽从小习武,早就练就一身伶俐的腰段,却仍是拿那小小的套圈无能为力。很快她们各自的套圈都已用完,依旧一无所获。

缕缕夜风吹起木槿树下的淡色粉瘴,一时薄暮渐起,馨香四溢。

只见衣袖摇曳,花香满襟,飞琼的颊上浅靥映红,直衬得她肌若丰玉,眉似远山。那一抹的浅色身姿,恍如晚荷新绿,袅娜娉婷。

挥手之间,她手中的木制套圈已跃然飞出,不偏不倚地套住了正中间的一尊青花瓷瓶。青岫和良澄见状,皆是露出诧异不已的表情。飞琼却浅然一笑,定神了片刻,手里的第二只套圈也已稳当地落入最近一排靠边的大胖福娃身上。“姑娘的准头可真让老夫开了眼界!”那白须老人捋须大笑,笑声爽朗宏放。

飞琼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只须臾片刻,第三只套圈业已牢牢套住最远处的一只玲珑剔透的描金彩碗。

那白须老人略含笑意,携了飞琼套住的那三样物什大步走来。

“小姐,竟看不出你有这个本事呢!”良澄笑若桃花,腻着嗓子娇嗔着去摸那肚皮圆滚,模样可爱的大胖福娃,青岫也行近了,饶有兴致地端看那只五彩描金的玲珑瓷碗。

“姑娘好身手,若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那老夫大概得卷铺盖去喝西北风了!”白须老人眼光闪烁,笑着侃道。

“老人家客气了,我并没有打算要收下您的货品,只是一时玩心大盛,便想着能够解解心痒就罢了。”飞琼连忙推辞着。

“姑娘可是看不上老夫的东西?这般的推三阻四!”白须老汉见飞琼这般的扭捏,似是有所不耐,“若你觉得为难,不如这样吧,姑娘就在这三件货品里选一件,就当老夫送给你们的谢礼了!”

飞琼见不便再推脱下去,便只好上前细看那三件瓷器。端详片刻,她却是选了那三件里面最不起眼的青花瓷瓶回来。那白须老汉只点点头,便拿着自己剩余的货品转身离去。

“小姐,大胖福娃憨态逗人,描金瓷碗也很好看,你为什么选了这么个穷酸瓷瓶回来?”良澄见到如此情景,不解地问道。

飞琼只笑着摩挲着那瓷瓶,缓缓言道:“你们看,这件瓷瓶可是大有乾坤。它的瓶口和底部都是真的,但是中间部分却是假的,这在行话里面称为‘老料新器’。造假者这么做,通常都是为了……”

话音未落,就见飞琼将那瓷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瞬时数块裂片飞溅。破碎的瓶底中央,竟横放着一件玉质细腻的春挂彩翡翠手镯。

“你们看,真正值钱的是这件宝物。”飞琼小心地捏起它,放到近前仔细欣赏着。

“主人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是颗沧海遗珠。”身边的青岫浅浅地吐出几个字,笑眼看向飞琼。

飞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后颈被人重重一砸,霎时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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