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抓凶（1 / 1）
除了雷雨，来探望我最多的就是冷艳了，会隔上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冷艳一来就会呆上很长时间，通常是中午过来，整个下午都会泡在病房里了，或者早上来，整个上午都会陪我，非常积极。她说要不是需要帮她叔叔打理那些病人，会把办公室都给搬过来，按照冷艳的性格，我完全相信这种可能性。但后来一段时间不见冷艳了，估计她开始忙了起来。
一般情况冷艳是碰不到雷雨的，因为她来的那段时间雷雨只是早上和晚上才出现。冷艳见到不雷雨就会不停的向我打探，对此我不厌其烦。冷艳真的很奇怪，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散一桩婚，虽然我我和雷雨不是婚姻关系，毕竟还是名义情侣关系，可冷艳开始鼓惑我与雷雨分手。
冷艳是我快乐的源泉，她一鼓惑我的时候我就调侃她，分了就要抓她抵数，让她不得安宁。对我的调侃冷艳不悲反喜，她大声呼好，追她的人各式各样，就差个性无能了。冷艳总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非常恐怖。冷艳开始解释要我和雷雨分手的原因，在她的看法里雷雨太过冷漠，像一块木头，毫无生趣，整天对着她肯定闷都闷死了，并且现在男朋友住院她却不来陪，这可不怎么称职。
我不喜欢跟冷艳讨论雷雨，这个时候我开始转移话题，我就会问她关于老张和她的事情。雷雨觉得老张很没意思，不好玩，没什么好值得讨论的东西。于是两人僵持，我就不理她继续看我的影碟，而且还时不时叫她去换片，冷艳不干，立即转身走人。
到快要出院的时候那个王局长来了，并且带了好消息，行凶的三个歹徒逮着了。这三个家伙也还真是胆大，居然还开着我的车四处瞎逛，结果就被交警逮了个正着。一经过审讯，三人对行凶抢劫的事情供认不讳，但三人也不是为了抢车而对我行凶，而是另有顾主花钱顾的他们。不过也幸亏他们的贪心，把车也抢了去，不然人海茫茫还真不好找。
王局长来的时候雷雨也恰好休息，正在照顾我。王局长话说了一半就停了，没说是谁顾的三人，而是盯着雷雨。王局长的表情让我大吃一惊，难道是雷雨指使不成？我使了个借口把雷雨支开，我让她出去买点水果，话一落音我发现我说错了，因为床头柜上还有一大堆水果未曾动过。雷雨也有发觉我话的意思不对，但是没吭声就出去了。
王局长看到雷雨出去，还是不放心，跟着到了门口看一眼这才转回来。而且在确定雷雨走了后话语还是有点闪烁，似乎不太方便说的味道。王局长的表情让我激动，心一直不断上浮，悬挂在喉咙上，呼之欲出的味道，可就不见他公布谜底。我忍耐不住，催促他，到底是谁要对付我的，直接说出来，什么情况我都可以接受得了。
王局长瞄了我一眼，长时间后，这才慢腾腾反问：“雷雨是你女朋友吧？”
“是啊，是她请的人吗？”我还不由自住的开始紧张。
“不是……”
“不是那您那么忌讳她干吗？”我非常激动，没等王局长的话说完便咆哮起来。
“你先别激动，虽然不是她指使的，但是却和她有着重大的关联。”王局长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作着中性打扮，不认真还真看不出性别。我思索片刻，应该不会是我的前女友，一个是感觉她年纪不大，二个是我不会找这种类型的，没女人味。我只能摇头道：“不认识。”
“是她指使的，她花了一万块钱请了那三人，要那三人废了你。”
“她？我都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个原因你可以从雷雨那知道，你问她和余蕾什么关系就知道了。”王局长拿回照片重新放到公文包里。
“余蕾？”我一脸惊愕。
“对，你问清楚后再看是否对她起诉吧，到时候通知我，至于那三人我们警方会已抢劫罪向法院起诉。”王局长整理他笔挺的西装，准备离去。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转过头道：“对了，这事我还没有告诉老师和师母，我想由你去说会更好一点。”说完一笑，便带着两小跟班扬长而去。
王局长设想真是周到，这局长该他当。
为什么不起诉她？雷雨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对王局长的话十分不解，在王局长走后我就开始等雷雨回来，但久盼未至，便打她电话，可是提示的是用户不在服务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雷雨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回味王局长的话让我十分不安。莫非她这般的照顾我是因为她和这事有关？想要弥补？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害怕事实的确如我所想。我一遍一遍的拨电话，可是始终提示用户无法接通。
晚上我又打到家里，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雷雨不在，小夏也不在。几天如此，我开始惶恐不安，似乎发生了大事，我却一无所知。我再也沉不住，不顾医生的劝阻，我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时候恰巧碰到父母过来，而且还提着浓浓的鸡汤，父母非常奇怪，问我怎么就出院了，怎么又不见雷雨。我没法解释，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为此事着急来着。我说医院太闷了，干脆回家休息，反正基本上也好了。
父母随我一起到了我家，安顿了一下他们也就走了，晚上的时候，小夏没有回来，雷雨也没有回来。小夏在我住院的时候也偶尔会看我一下的，基本上三四天一次的样子。不过后面一段时间他没有再来，我还以为他工作繁重，加班所至。但现在看来的苗头不对，我又拨小夏的电话，提示关机。雷雨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没有任何线索去寻找。而打小夏公司的老总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这两个人如人间蒸发。
熬过漫漫长夜，天一亮我就迫不及待的直奔雷雨工作的酒店，可遗憾的是不但没见着雷雨，连他们总经理也没见着，我去的太早了。等了将近三个钟头，他们总经理在望眼欲穿下迟迟出现，他的车果然牛气，奔驰六零零不是我那车可比的。
那总经理见我不无傲慢，架势十足，毫无顾忌的抛弃了他的绅士风度。我已经没心情再在意他的态度，拦住他立即问雷雨的动向。那总经理笑了，反而让我带话给雷雨，他也没见雷雨人影。他恶狠狠地告诉我，雷雨再不来上班的话就让她卷铺盖走人。那总经理似乎对雷雨已经失去“性”趣，说完搂着一妖艳女子扬长而去。雷雨给我的任务看来完成的不错，终于赶走了这只绿头苍蝇，只可惜我连她的工作都赶跑了。
白跑了一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来雷雨真是人间蒸发了，班都没上。倒是他们那大堂经理好人，我正准备走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去试试。她悄声细语的，非常紧张，仿佛他们的总经理和幽灵一样，随时就会出现。她让我别理那个总经理，非常支持我和雷雨在一起，她说那天看了我和雷雨的亲亲舞，觉得我和雷雨是天生的一对。而那总经理是一直在追雷雨，可一直没有进展，加上我的横空出世，难免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不知道大堂经理的这个号码从哪里得来，但还是一个德行，打了也一样无人接听。为此我又特意跑到电话公司查询，这才得知是个住家的号码，并且是雷雨以前住的那一片区域，但没人接，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以前雷雨的住宅电话。
一切都没有结果，心里空荡得很，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公司。公司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总经理不在，一帮手下见我回来，立即沸腾。纷纷叫嚷，晚上得出去开心开心，庆祝我终于安然归来，叫的最大声的就是琳子，并且她还兴冲冲的去找方芳。这帮人浑然不当我是病人，折腾的够呛，久久才散。
方芳不如琳子的疯狂，但是看的出来还是很开心。众人一散，方芳立即把门关上，告诉我开发部经理走了，上个礼拜的事情，公司里没有宣扬，走得静悄悄的，连琳子都不知道。我听到这事一点都不觉得希奇，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只是上头还真是给他面子，没有把他的事公开，不然有了这一个污点只怕他在这个圈里不再好混。
看来真是被那三人打坏了脑子，我的表情错误立即被方芳捕捉到，因为我一点都不诧异也不惊讶，没有任何表情。方芳立即笑了，她猜到是我从中搞鬼了，所以她向我报以理解的微笑，述说了那天的事情。
方芳是总经理的专人秘书，总能比别人早得到一些信息，在开发部经理回国的前一天，总经理就让她联系董事长来公司，并且又后来又补充了一下，多联系几个董事来公司。她当时就觉得苗头不对了，因为总经理很是兴奋。总经理做得比我要细致，他把文件复印了很多份，每个董事都发了一份。
董事们如约来到了公司，并和总经理开了一个会，这个会方芳并没有参加，毕竟那些人都比总经理牛逼一些，轮不到总经理带秘书开会。会议从中午一直讨论到下午，出来的时候总经理面带春风，晚上还特意请所有的经理们出去吃了顿饭。当然，开发部经理也在里面，总经理对开发部经理态度极好，频频敬酒。开发部经理还保持着他一惯神态，没有什么察觉，他甚至还以为宴席是为他庆功而设，为他在接风洗尘，他“成功”的把合并的资金控制到了三千万。
开发部经理明白的时候是在进总经理办公室之后，在门口的时候开发部经理还是兴高采烈的，他没想到事情出现转机。总经理把那份文件扔在开发部经理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开发部经理慢慢的看完文件，表情也慢慢得由晴转阴，口瞪目呆地。他似乎难已想出总经理是怎么得到的那些资料，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方芳说她当时特想笑，看着开发部经理由趾高气扬变成落水狗的样子，憋的好是难受。虽然开发部经理已经变成落水狗，但总经理并没有上前痛打，而是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上头的处理意思，总经理不敢越俎代庖。
当天晚上，开发部经理在桌上留了一封离职信，悄悄的走了，无声无息。最后这个月的工资他都没要，第二天总经理和公司头头们开了个临时会议，说开发部经理已经走人了，让人事部经理赶紧去招一个，但却没有按照合同里所说，由我任职。
财务部经理到是安然无事，毕竟不是他亲自和对方联系的，他的好处也只不过是开发部经理给的，目的只是为了拉拢他。不过开发部经理到是也讲义气，没把他一块拉出来，这让我对开发部经理有点改观。
或者说我跟开发部经理并没什么性格不合，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我如果站在他的位置，我想我会做和他一样的事情。我开始不能分辨我是赢还是输，开发部经理虽然被迫离开了公司，而我那方案也是彻底夭折。这似乎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我在想难道这就是自己所希望的结局？
手下这帮家伙很快的就商量好了节目，先去海天酒楼打牙祭，再去泡吧。众怒难犯，再说也有很久没有和这帮家伙套交情，就同意了他们的决定。于是我在公司转了一圈，去叫上其他头头们，不然难免他们心里不会多想。
除了总经理，出发的时候还少了业务部经理，去找他的时候他并不在公司，一问前台，得知业务部经理中午出去，就根本没回来过。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但他说在正在见客户，没空。业务部经理电话挂的很迅速，让我来不急向他道谢。虽然他态度如此，但好歹他算是救过我，我给他留了条信息，告诉他众人都在海天酒楼，忙完工作再赶过来。
我像是和九字有缘，那帮家伙订的包房又是九号，将近二十来人，于是让服务员又加上一桌。这帮头头和我一桌，众人为我安然归来频频举杯，都替我而高兴，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着他们的神情让我觉得恶心，虚伪的要命。我还在住院的时候，这帮家伙不是建议总经理换人，就是四处打听我遇袭内幕，就讲这些事情让琳子都说了一下午。看来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并没有变成植物人，而且又好好的回来了，我总是让别人不能满意。
一顿饭吃完，手下这帮家伙就摩拳擦掌的开始准备更换战场，去泡吧。然而众经理们只是想吃饭而已，并不想去一起泡吧。似乎到了三十岁以上，男人都慢慢地开始在乎自己身体，没有实在的必要他们是不会去泡吧，去喝酒，去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众经理开始客套，八仙过海，各展所长为自己寻找借口。他们想出的借口不胜例举，堪称经典的是后勤部经理，他急着回去是为了给他儿子生产个妹妹。
众经理不去，手下这帮家伙自然更加高兴，除了我，他们并不乐意和其他头头们一起开心。但是也出现了一个问题，我的车还在警局，就算领了回来也坐不了那么多人，来的时候众人都分散到了众经理们的车上。没有了交通工具，这个时候叫个的士只怕等上一个小时也不能如愿，中国的人口就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还是后勤部经理答应了下来，终于答应儿子的妹妹由改天再造。后勤部经理三十六七岁的年纪，听他自己说他是出自大家庭，有着六七个兄弟姐妹。因此，他觉得他的独生儿子十分可怜，一个伴都没有。
他儿子有次被他带到公司，我见过一次，在我看来，他儿子一点都不可怜，反而是不断的给别人制造可怜。见过这孩子的人都会变得十足可怜，而我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他儿子非常的调皮捣蛋，我的花花公子就被他撕破三本。
事后业务部经理看到刊号没能连起来，一听说那三本是这样而毁时，恨的咬牙切齿。扬言要鸡奸了他，这孩子丝毫不惊，颇有大将风度，倒是把后勤部经理给吓着了，再也不带儿子来公司了，视业务部经理如洪水猛兽。
后勤部经理的是辆商务车，据说当初就是看中了容量够大，装的人多。因为他们家族实在过于庞大，后勤部经理说要是过年过节，一旦有了什么活动，他们家得要三辆这车才行。见后勤部经理自告奋勇，于是其他经理安心理得，纷纷告辞。
加上方芳和后勤部经理，一共十人众人往车里一挤，全部塞进，与众经理分别后立即开向酒吧。
坐的时候方芳和我一起坐副驾，这让我十分不安，因为基本上她是坐在我的腿上。我本是要求琳子和方芳一起坐前面的，我到后面和两小伙子挤挤，可是方芳不干，说我是大病初愈，不能挤着。可她不想这般却是更挤，而手下这帮家伙也是瞎起哄，一致认同这样的坐法最好。年轻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热闹，并且还要制造热闹。
拗不过他们，我望着后勤部经理，期盼着他能够再开快点，能够早点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