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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几回魂梦与君同(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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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执灯到琴前,侧着身看,那分明是北斗七星,到荷塘里水珠跳落零乱,平常并不会注意到,但一旦发现却觉得极为相似。

“一,二,三,四,五,六,七。”雪静用指点着数,清楚了北斗七星。手指便沾勺口处划去,一直划到离勺口两珠五倍长,贴着内侧琴沿的地方,有颗硕大的水珠,若正着坐在琴前看,那是从莲花上正掉落的。

“哦~~~,北极星,是不是?”雪静自言自语,“北极星,在这里,璠洛,我认得的,呵呵,什么时候,你再带我去找北斗星呢。”手指按在北极星上(打字员:累不累啊她--。。作者:我让她不累她就不累了…)一时竟失了神。

“哒,哒,哒。”清脆而细小的声音在沉浸的宫殿里听来格外响亮。雪静一惊。“啪。”原来紧贴内侧的凹槽裂开,裂缝中冒出一片薄如冰叶的东西。

灯烛摇曳,一明一灭一明一灭宫殿深处一团漆黑让人觉得要生出些妖魔鬼怪来。雪静已哑口无言,她抽出那片东西,“咚。”什么东西砸下来,与桌板撞击发出沉闷声响。雪静连忙把琴抱起,只见桌上落了个方盆,琴也缺了块地方。盒子不很高,不很大,普普通通,很容易就打开盒子,掀开,层层绸布,团团包裹的中间,嵌着一块绿澄澄的玉。晶莹通彻,绿森森的光竟直逼而来。这……这个太玄了点吧。雪静差点失手把盒子打落,盒盖内刻着“东山宝玉”四字和四句话:赤血翻江换朝纲,玉座残失帝业亡。七星如龙锁天阙,水宸作眼睨万方(作者:正宗的打油诗啊……)。取一二句首字,与三四句第四字,则是四个让雪静看得心惊肉跳的字:赤玉龙眼。

雪静登时慌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怪秋家密室里会找不到龙眼,原来竟然一直都在这把普通无常的琴里。璠洛把琴留下,定是认为这个秘密在她身旁才安全,可是却阴差阳错地被她知道了。可是他为什么放心放在她身边呢?龙眼还没找到,秋家为什么要被满门抄斩呢?一定是皇帝确确实实知道了东西在他手里。

天色眼看就要亮了,雪静连忙把盒子按回琴里,把那薄如叶的东西退回。一张琴,谁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

自己穿好衣,侍女便已来到殿外,开门,却见小墨急急跑来。

“娘娘,娘娘。”小墨冲进来。

“上哪儿去了?你们去备早膳吧。”转身进门坐下,“关门关窗。”

“是。”小墨应。

“小姐。“小墨很随意地坐下。她还是喜欢听小墨叫小姐,娘娘这个称呼让她难过。

“嗯。打听到没有。”雪静用手捋着长发。

“秋公子被抓起来了。整个皇城竟人人都知道了。宫里头不久就会传进来了。”小墨很着急,她的话也无异于一盆冰水,把雪静从头冰到脚。“我还碰到了易大哥,他是看押秋公子的,他是我同乡,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对了,她跟我说公子姓秋名胤宇,字璠洛。”

他出来自是要隐姓埋名的。“还问出什么没有?”既然有这层关系,一些事就好办了。

“没有,我在摊旁碰到他,他告诉我这些,其他便守口如瓶了。我问能不能进去见一面,他说现在看的人多,过几个月应该能进去。他又问我与公子什么关系,我说我家主子与他相识。他还说,莫跟公子扯上关系,他是皇帝下令要抓的人,弄不好,会杀头。”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嗯,还有吗?”雪静长出一口气闭眼,不知在想什么。

“还有,还有,城里有公子与你的谣言,是前几日刚传的,说秋公子与当今皇后……”

“怎么?”蓦然睁眼,眼神突然犀利起来直逼小墨。

“说秋公子与当今皇后有私情,反正,反正就是这些。”

私情?男女之情?果然纸包不住火。抓起来了,璠洛怎样呢?她不知道要将这个龙眼保留多久,或许,可以拿它求璠洛一命。可是,他会答应吗?无论如何要他同意。一颗龙眼拿走了他秋家近几百条人名,龙眼是他手里的,要他做出决定。然而雪静连出宫都不方便,皇帝三天两头跑,嫔妃一天到晚凑热闹,想干什么保准让人知道,况且她在后宫还没有底子,人心善恶难辨,一不小心给人谋害了,她不就完了?那么多事一时纷涌而来,闷得她喘不过气。

含昭宫

“娘娘,老爷派人来说了,过不了几天,皇城里便满是皇后娘娘的谣言了,很快就会传进宫了,任她林家权势再大,也管不了人心口舌啊。这回,连皇后娘娘也要倒在您手里了。”柳昭仪心腹侍女浅云浅笑着斟茶。

“呵呵,你就是太浮躁,不急。”柳昭仪斜倚美人榻,手上把玩一支皇帝新赏赐的明玉簪。清新如柳秀气的面容中透着几分难以琢磨的意思。温暖如春的笑后面却是冰寒冷透 。果然,后宫这种地方,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惜皇帝陛下还是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凤仪宫。此时子时二刻,凤仪宫里暗烛朦胧不明,一支残烛已烧到底,雪静无言地坐在琴前,又静静地想起了他。

“喂(打字员:没礼貌!!!! 作者:随意啊随意啊),你不睡啊?”看了看她的脸,赶紧移开视线。一枝梨花春带雨,最怕美人伤心泪。后宫的美人在他面前哭得娇泪盈盈的不少,可现在他却觉得心一紧,雪静连忙拭去一行清泪,怎么,他进来都不知道?

珣譞自己脱衣,上床,“你睡不睡啊,你不睡我睡了,别说我不懂怜香惜玉啊。”(打字员:靠,皇帝好可爱!!! 作者:--||你想干什么…)

雪静没想理他。條地烛灭了,浓重而浑浊的黑暗将她包围,溺水一般的感觉,仿若要窒息。

梦回月在空廊。珣譞支起身,发现身畔依旧没有人。她还坐在那里,对着那张琴。

“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不再我身边睡觉?”

仿佛对着虚空说话,没有回答。

珣譞下床走到她身侧蹲下来,“喂,喂喂。”

没反应,好像一尊塑像。

珣譞莫名其妙的就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的头按在胸口,湿湿热热的泪水浸湿纱衣,把他的心也浸得潮湿。她只是让眼睛肆虐着,却不发出一点抽泣声。

他把手轻轻拂过发,缓缓拍打她的背,他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她哭一晚上,更不明白她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

泪水竟越来越汹涌,一点也没有收敛的迹象,胸前一片已湿透,衣贴在胸口。

“东南洪涝,原来是你哭出来的啊。”珣譞笑笑说,“女儿家果然是水作的,有流不完的眼泪,但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见过女人哭,可没见过你这么哭的。”他是真没见过,怎么一哭起来跟洪水泛滥似的?她是为什么哭呢?想着谁而哭呢?“别哭了,雪静,别哭了。”他只得轻言安慰,“睡觉睡觉。”(打字员:靠…你除了睡觉就不能说点别的?!怎么当皇帝的…雪静好可怜… 作者:这个是纯洁!纯洁!)

又过了半个时辰,雪静大概已睡去,趴在珣譞胸前不动了。珣譞抱着她,竟没有睡意了。这个女子,竟这样奇怪。看多了美人泪的珣譞对她怜爱起来。眼泪是后宫女子争宠的工具,而她却不愿意被他看见。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不同寻常的胭脂俗粉,清淡洁净,大度宽容,安静如雪,高贵如海。但愿她真能出淤泥而不染,入凡尘而不浊。

“璠洛。”睡梦里低低的呼唤,却尽是深藏的痛苦,“璠洛,别走。”她想挽留,手却只抓住空中一缕香。

“璠洛?果然是在想人,唉,还是早了断吧,反正你也出不去了。”珣譞叹气,笑人也竟如此。无数女人想要的皇后之位,却锁这一个心恋他人的女子。

果不其然,没几天后宫已将皇后娘娘与一秋公子的事传地沸沸扬扬。小墨在宫里转几圈,那宫女们看见她变使眼色走开。回来报了雪静,哪想她的皇后娘娘把茶一搁闭目养神起来,哪顾得上她在这儿义愤填膺。

“好了?歇歇吧。”说罢亲自给小墨倒茶。

“小姐,您怎么还这样?这是后宫啊不是林府。”小墨跳起来。

“你想怎么办,叫我去管那人心口舌不成?况且已经传起来,家里一定有所行动了。而且,这也不算谣言是吗?”雪静若无其事,理理头发,理理衣袖。

“可是,可是这不好啊。传到皇帝耳朵里怎么办?您不是……”

“他铁定知道了,这点动静他能听不到嘛?但是小墨,应该担心的而不是这些,而是,这个璠洛与那个璠洛。他们是同一个人,时间长了,总会让人知道。而且这些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冲我来故意的,恐怕那人现在还不知璠洛是瑾洛。若是知道了,恐要变本加厉呢。“

“皇后娘娘,柳昭仪来了。”

“哦,请吧。小墨,这就叫,不请自来。”云淡风轻地笑笑,转出了屏风,倒弄得小墨一头雾水。不过,小姐这么说难道是柳昭仪?虽然并非不可能,但也不像可能啊。

“参见皇后娘娘。”

“哦。昭仪今日竟前来,不知找本宫何事呢?”使了个眼神儿,“看茶。”

“娘娘,娘娘天姿凤仪,一国之母,怎得让一群小丫头坏了名声?如今宫里谣传可是愈演愈烈了,这不,路上还听见两个小丫头也敢嚼娘娘的舌根,特地带来娘娘处置呢。”柳昭仪一张脸是清纯无比。

“哦,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菱歌。”小丫头清泪涟涟,不禁让她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失态。

“我叫饰梅。”十七八的年岁,即使跪着,却与她主子孟贵妃一样笔挺这脊骨。

真会挑人啊,这柳昭仪,雪静心里暗想,一个是华昭仪那儿的,一个是孟贵妃的贴身侍女,这两人走都碰不到面儿吧?是欺负她人生地不熟?都三个多月,还来这招?不过这两人私底下好也说得过去。雪静真是想直接赶人,柳昭仪还真是狠啊。处置吧,跟这两个主子闹僵了,以后她的处境更坏;不处置呢,不仅让人觉得心虚还心慈手软,以后不容易服众,不过心慈手软换个词说是心地善良。可是后宫这地方,什么东西你越压制,什么东西就越爆发。

“呵呵,说我什么了?不用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个话嘛,后宫又不是只你们说说,难道就没有别人了么?说不定昭仪身边的浅云姑娘也跟人聊过这话呢。莫说奴才,便是各宫娘娘,也少不了翻舌头吧?啊?”

柳昭仪未料雪静说这话,沉吟片刻说:“虽是法不责众,可娘娘怎么说也得杀鸡儆猴吧?”

“昭仪也明白这是谣传。既是谣言,又何必当真呢?若当了真,倒显得我气量小起来。宫女无聊起来私底下议论议论打发时光也是有的,过一段日子一些话也就散了罢。既是谣言,那自是不攻自破的。”

柳昭仪见这戏也无法像她所待的演下去,而竟成了这一出,也觉得再说无趣,“既然娘娘此等大度,竟显得本宫小气是了。那便不打扰娘娘了,告辞。”哼!可惜没哼出声。

殿门口围着的宫女们原本担心菱歌与饰梅,见到无事便也松了口气。

“你们都进来吧。”雪静轻呷了口茶,说了那么多,怪渴的。

于是一排人齐刷刷地跪下喊吉祥。

“宫里头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即使谣言,本宫也不在乎。只是你们可得收敛,什么也不能过了头。谣言便是谣言,人家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们都信了么?不过说着说着,也是无伤大雅的,只是你们得记住,莫要太过分。,谣言就是谣言,传着传着就不攻自破了。”

见皇后自己也不屑,宫女们却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娘娘哪儿的话,我们哪敢再说呢?”

“那就好了吧,跪着怪难受的,你们便起来吧。解铃,拿巾子给菱歌擦擦脸。”说罢站起来,“各自回去吧,别耽误了事儿,又要挨主子的罚。”忽然又回头,“昭绝,解铃在宫里长了,小墨你也与她们熟识熟识,在宫里也多个朋友。”

“诶,是。”小墨心领神会,这招是收买人心啊。

众宫女皇后这般亲和,善良,为他们着想,又不在乎闲言碎语,不禁对皇后多几分敬意,也与小墨熟络起来。

琅嬛阁。

“陛下,当日娘娘只一句,谣言不改自破,便让几日后宫谣传消散不少。”

罗公公一脸赞叹,好像皇后娘娘是他女儿似的……

“好啊,不想朕的皇后竟有此等魄力。”

人心都是这般,你越否定,人便越生疑。若不自在,人便又觉得无趣。有时候,淡然处之反是最好的。

“不过,皇后娘娘似不喜多事,管理后宫也不太在意。听说一日不是在洗碧潭停心桥畔赏那几株梨花树,便是在后宫里弹琴看书,闲来无事作作画儿,倒悠闲自在呢!”

“她倒有闲情雅致,不过,罗端,空穴来风的事也少有呢。”皇帝意味深长,轻瞥公公。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好在自己跟着皇帝陛下多年,要干什么,还是听得明白。

璠洛?原来你是为他哭呢。轻声低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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