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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几回魂梦与君同(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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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宫回来已戌时末,沐浴完毕后她在床上发呆。黑暗的夜色里,空旷的宫殿到处死寂,静得让人心里发虚。

“璠洛。”他还好么,龙眼之事有了进展,他怎么样了呢。她身居皇后之位,与他之间如隔云泥之隔。她身居皇后之位,却帮不到他,她只希望他平安就好,只要平安,能否回来,就不重要。

“吱呀——”门被推开,她急忙躺下,谁呢?

然后烛亮了,屏风映出男子的背影,宫女正在为他更衣,不久之后烛又灭了,他已走到床边。

“陛下。”雪静急忙坐起。

“吵醒你了吗?”男子话语极尽温柔,如同春风拂过了一树梨花。

“没有。臣妾还未睡着。”

“哦,那别吵。我困,睡觉。”说罢不等她反应躺下来。

“还有。”躺下之后懒懒发话,“我的字是珣譞,对了,为什么每次我听你叫‘臣妾’都这么僵硬硬呢?一顿一顿的,你不习惯?”他无声皱皱眉。

“啊……我又不是从小到大都是‘臣妾’的。”这皇帝对她怎么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呢?就像好多年的好友一样,没有压力。

“那……我特设你以后没人的时候像寻常人家里一样好不好?”

“嗯?啊,那是不是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有些兴奋。

“对啊。你日后,就给我最平常的行动,最平常的言语,最平常的称呼……总之随意啦。”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是觉得看这个女子每一眼都舒服,更觉得她称臣妾、叫陛下的时候拗口,总觉得那样离她的距离很远。或许他也只是想要一个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家。

“好啊……那会不会被关冷宫啊……”她试探的问。

珣譞笑笑,翻了个身,“冷宫没有,柴房可以……我干了一天了累的很,睡觉!”

雪静因不习惯身旁有个温热的物体,寅时末便醒了,到卯时二刻的时候,她已静坐在桌旁。

“你那么早?比我还早?我怎么不知道?”珣譞歪着头靠在床沿,“更衣。”

珣譞觉得这一夜睡得无比舒心,仿若沉入了虚空之中,除了睡眠,便没有什么了。他在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哪里过夜,或一个人在自己的寝宫过夜,都不曾这样安眠过。而这个女子,果然是如落雪后般安静,一举一动,连呼吸都那么静,难怪就叫雪静。

雪静看着男子的背影,这个在她心里泛着不小波涛的男子与璠洛是这番不同。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而她,就处在这两个世界的边缘。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有四五六十八次……

接连半个月,皇帝竟然哪儿都不去,专往凤仪宫跑!这可是史无前例头一回啊。皇帝陛下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超过三天,宫里妃子们一面暗暗决心跟皇帝争到底,一面惊叹皇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帝赖着不肯走了,但是皇后这边却是想着怎么赶人……

“娘娘,第十六个日头了,今儿个陛下还要来呢。”昭绝跑进来就说,她也纳闷,这个月怎么回事,头半月皇帝人影也没一个,后半月竟天天往这跑了。

“啊?呃,哦……”雪静无力的趴到在琴上,这皇帝谁要谁领去,她才不要呢,每天一来倒头就睡(怎么,你还想那啥?【奸笑】答:人生在世,思想要放干净点…)高兴的时候讲几句话,不高兴的时候不张尊口,从小一个人惯了的雪静虽也不大爱说话,可是跟璠洛在一起的时候却想把所有都讲给他听,看他眼里满是宠溺,可是这个人,他不开口她也不想讲什么。或许人跟人,要的就是感觉吧。旁边躺一会活动的物体,让一向浅眠的她睡着更迟,醒来更早了(而且这皇帝进门从不叫人报,转头就走来,害她一到戌时就开始提心吊胆)……在她看来,这根本就像是折磨。

“你想什么呢?”珣譞从后面走过,冲她背影喊。

“没什么。”

“你怎么不行礼?还不回头?”

“你叫我随意的么。”理直气壮,气走了最好。

“你,哦,对对,我忘了。”珣譞用手随意得划过琴弦,“这是什么琴?你把它当宝啊?过来,更衣,睡觉。”一天国事操劳,让自己睡个好觉是应该的。

不多时,已经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棋。雪静借着微光看他的脸,即使沉睡也愁眉苦脸,似又有事么大事未决。

“孟如——”

孟如,孟贵妃?雪静心下疑惑,才一失神,便见珣譞已睁眼。

“嗯?大晚上不睡觉,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没我好看呐?”

“这。你,你是皇帝么?”有哪个皇帝一出口就这样啊。

“怎么不是啊?现在不是吧,现在是珣譞。”他做起来,微微笑,“你是仙子吗?”

“啊?”雪静心里一颤,虚空里有个声音对她说,音音就是仙女。

“你给我施了什么术法,让我睡得那么安呢?我从来没有睡得那么安过,在母妃,去世之后。”声音愈渐低落下来,“母妃去世之后,每夜都惊醒了。”

“那,你又梦到你娘了?”原来太后不是皇帝亲娘啊。

“娘?呵,如果她不是母妃那多好,若不生在帝王家那又多好呢。你不明白吗?”

“明白啊,可是,我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醒呢?”雪静也生在富贵人家,虽然与皇室不能相比,但此中滋味还是懂的,但也不过就是行事束缚了么,这皇帝陛下在这位子不是于得如空得水么。

“刚才,刚才是我想起孟如啊。”珣譞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在她面前自已竟不再愿意掩饰,仿佛想把一切都告诉她。

“哦,孟贵妃啊,她为什么冷冰冰的呢?看来皇帝对她有感情呐。

“因为,因为我对不起她啊,她爹因一案被冤。我也没让人彻底查清,死了。所以,所以她就这样了。可是,可是以前躺在她身边的时候,也觉得很舒服,她从不跟我要什么,她很安静的,跟你一样。所以我决定,以后我就在这了。”说罢,躺下,继续睡觉。

转眼两个多月了,后宫局势紧张,危机一触即发。柳昭仪、华昭仪等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皇帝虽然上她们那儿躺了两三天,可是半夜就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皇帝陛下对皇后好看呢。

琅嬛阁。

“呦,皇后娘娘,老奴参见娘娘。”一面白无须老公公下拜。

“罗公不必如此。陛下正忙吗?”雪静往里望。

“诶,是,请娘娘稍等。”皇后就是皇后,可此后宫嫔妃好多了,连月亲自送银耳羹。

“那,凉了就不好了。本宫不好进去,还是烦劳公公就送进去吧。”

“诶,这,那好。”

“陛下几日来忙什么呢?本宫几日来都未曾见得。”

“是是是,韩大人几日查到了关于龙眼之事,所以日日进展都来回陛下。”

“哦,这样啊。”璠洛呢?他如何?“可是寻到龙眼了?”

“还没呢,不过看陛下几日心情大好,成是快抓到那秋家人了。”罗公公端过羹,“娘娘,那老奴便端进去了。”

“多谢公公,请公公让皇帝陛下莫要太劳累。”

“是,娘娘。”

雪静心知不能在问了,这罗端颇精明,似乎知道自己很多事情。回了宫,雪静便让小墨出去打探消息,她的人再多也只小墨最可靠。

关了门窗,殿中染了他最爱的檀香。璠洛,璠洛,他衣裳上的梨花香,又悠悠远远萦绕在她的鼻间。她还记得他在她唇间一扫而过的感觉,如轻羽拂过一般,却又实实在在落在唇上。飘飘渺渺的,渐渐的聚起来,凝成了一个男子淡淡的容颜,和着那隐隐的愁。他从水湄巷尾走来,不去踩踏那些倦了的落花,纷飞的梨花瓣从他身边擦过,留下一丝香。他浅浅地笑,淡的如同山水墨画上一扫而过的水痕。他朝她伸出手,隐隐的《苍梧谣》从很远很远的天际飘落下来。璠洛褪色的青衫在风中鼓动,仿佛临风而去,却又深深回头,飞不走。他朝她伸出手,宽大的衣袖一下一下被牵动,他说,音音。

可是那一瞬间,他的身形支离破碎,偌大的宫殿里烟一点点散尽,原来一切都是梦幻。

“解铃,那绸布来。”

殿外侍女很快拿了一条湿绸布和一条干绸布。

她每天都自己擦拭这把琴,一根一根弦小心翼翼地擦过去,两旁木刻图案沿着刻痕一寸一寸下来。她瞄一眼左侧琴上图案,发现雕工竟不精细,真是污了这好琴。上面刻的是半开的莲花和张口荷叶,叶上几颗水珠滚落下来。(打字员:这都被你发现了--。。。)

只是……看这有些觉得奇怪。这雕刻师傅也太不认真了,怎么刻得这般粗糙,雪静想。她素日未曾注意,今日更觉奇怪起来,觉得像什么,可是,像什么呢?

到晚上,躺在床上雪静还在想。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可是却又生生被阻在喉咙里,就像明明知道的,可是却想不起来。

“算了,几颗雕工那么差的小水珠,难不成还别有用心?睡觉要紧。”几日珣譞未来,所以她要加紧补眠。

梦里的夜空一片绚丽,群星争辉,月华失色。梦里的一切都曾真实过,璠洛指着天边说北斗七星,笑她竟不识得。

北斗七星?北斗七星!

雪静倏得惊起,那滚落的水珠,莫不像是,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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