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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另一条通道里从地牢出来后,主子陪着莹玉回到了现在莹玉住的那一户宅院里,刚进了屋,莹玉立即双膝一曲,跪了下去,一头一头磕了下去,不论主子怎么哄劝搀扶,他说什么也不起来,只见他伏在地上使劲的叩了又叩,转眼间青砖铺成的地面已留下了殷红点点,主子见他将额头磕的青紫破皮出血,心疼不已,不得已只好强拉硬拽将他拖了起来,按他坐了下来,揽在身边,仔细的查看着他头上伤,一边看一边埋怨说道:“你这是何苦嘛。”
听到他的话莹玉心里真是难过,泪水一涌而上,他伏在他的腿上大哭道:“您不仅帮卑下报了父母的深仇,还为卑下雪了耻,这等大恩,让卑下的父母可以不用再在枉死城做冤魂有了投生之望,您待莹玉的好,您对莹玉的恩情,卑下别无他物,所以无以为报,能做的就只能给您磕几个头而已,卑下知道哪怕就是磕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报答不了您恩情之万一的,但是受恩必报,施惠莫忘,这是做人的道理。所以卑无论怎么样也想表达一下的,您的恩情莹玉这一辈子是决不敢忘记的,我们汉人都说人死之后会有阴间的捕快黑白无常来捉拿人的魂魄,把他们带到阴曹地府去接受阎罗王的审判,以决定他们是再次投胎做人,还是打入十八层地狱去受苦。人的魂魄到阴间报到首先要过鬼门关,接下来走过黄泉路,路的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那河里的水是血黄色的,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罡风刮骨。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凡是要投胎转世的人必须喝下孟婆煮的汤,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爱,这位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喝了这碗汤,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便都会被遗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喝孟婆汤,那便须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我宁愿做个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在虫蛇满布的忘川河里受上千年万年的苦,也不喝拿孟婆汤,永永远远记得你的恩情。”
那主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呢?这话说的太重了,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不过看不惯这等恶霸横行于世,作恶多端,想要除暴安良还一方太平而已。再说我从没想过要你报答我什么的。”
莹玉道:“卑下知道您要什么有什么,卑就是想报答您,也无从报答,但是在卑下来说,您对卑下这样的好,卑下怎么能就这样只接受,而不还报呢?难道因为我出身贫寒,难道因为卑下身份下贱,我就不知道恩义二字是什么了吗?”
“不要动,很疼吧,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好点。”主子小心的伸过手来将他的脸捧了起来,心疼的轻轻吹着额头之伤口说道:“看你,咱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以后莫要再提这些话了。”
莹玉一头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温柔地拍着他,轻声的劝慰着。
直到三更鼓响,他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莹玉执意送到门外,看他上了轿,轿夫就起了轿往前走去,他掀开轿帘向他看去,他还在在那里,主子望着他挥了挥手,莹玉回应着挥了挥手,轿子又向前行了几步,向左转了一个弯,他就从他的视野里彻底的消失了。
过了些日子后,这一日傍晚,主子再次来到了这里。
主子道:“这些日子没来看你,也不知你在这里怎么样,还过得惯吗?要是觉着这里不好,我再让他们换个好点的住处给你。”
莹玉连忙摇了摇头,道:“很好,真的很好,您对卑下的恩德,卑下今生当牛做马都报答不尽呢。”
主子道:“这些值什么,谁要你当牛做马来报答我?我不是说过不要你说这样的话吗?”
停了一下主子又道:“这些日子我对你好生的挂念呢,但是忙的腾不出空来看你,你不怪我吧。”
莹玉摇了摇头,羞怯的道:“您说这些干什么。”
二人叙了些闲话,主子对莹玉道:“我看你们汉人的书上有个典故是说月下老人的,不知这个典故你是不是能给我讲讲?”
莹玉道:“这月下老人的故事,是说唐太宗贞观初年,有位名叫韦固的人,少年便丧父母,总想着早点完婚成个家,然而多处求婚,没有一次成功的。这—回他来到宋城,住在店中。
同宿的客人,介绍他与前任清河司马潘防的小姐议婚,讲好次日早晨在店西边的龙兴寺门前与对方碰头。
韦固求婚心切,天刚蒙蒙亮就跑去了。这时,月儿将落,但月光还明亮,只见一位老人靠着背袋坐在台阶上,借着月光儿检视文书。一瞧那文书,却是一个字也不识。
韦固便好奇地问:“老伯您看的是什么书呀?我小时候也曾下过苦学功夫,字书没有不认识的,就连天竺的梵文也能够读懂,唯有这书是从来没见到过的,怎么回事呢?”
老人笑着说:“这不是世间的书,你哪有机会看到?”韦固又问:“那么它是什么书呢?,”
老人说:“幽冥界的书。”
韦固问:“幽冥界的人,怎么会跑这儿来呢?”
老人说:“并不是我不应当来,却是你出门太早,所以遇上了我。幽冥界的官吏,都各主管着人间的事,当然要常来人间了。
韦固又问:“那么您主管的是什么呢?”
老人答:“天下人的婚姻簿子。”
韦固听大喜,忙问:“我韦固孤身一人,愿早完婚娶,生下子嗣,十来年中多处求婚,都没有成功的。今天有人约我来商议向潘司马的小姐求婚,可以成功吗?”
老人答:“你的机缘还没到。你的妻子,现刚刚三岁,要十七岁才进你家门。”
韦固大失所望,顺便着问一句:“老伯背袋中装的是啥?”
老人说:“红绳子,用它来系该做夫妇的男女之足。当地们坐下时,我便悄悄地给他们系上,那么,即使他们原生于仇敌之家,或者一贵一贱像天地悬隔,或者一方跑到天涯海角当差,或者吴地楚国不同乡,只要这绳—系,谁也逃不脱。你的脚,已系上那位的脚了,追求别的人有什么用处?”
韦固又问:“那么我那妻子在哪里呢?她家是干何营生的?”
老人答道:“这店北边卖菜陈婆子的女儿。”
韦固听他说得有板有眼,心中对这位他命中注定的夫人简直是太好奇了,于是说道:“不知是不是可以见一见她吗?”
老人说:“既然你有缘跟我相见,那我就破例一次吧,陈婆子曾经抱她到这儿卖菜。你跟我走,可以指给你看。”
这时天渐渐大亮,韦固想等的人却还是不见来。
老人便卷起书背上袋子走路,韦固赶紧跟上去,一路跟进菜市场,有个瞎了只眼的婆子,抱着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那女孩穿得破烂,模样儿也十分难看。
老人指点他看说:“这就是你的夫人。”
韦固一见不由大怒,说道:“她这样子怎么能做我的夫人,我杀了她,您替我另寻一人行不行?!”
老人说:“这人命中注定将享受爵禄,而且是靠了你才能封为县君的,怎么可以杀得了呢?”说完老人便消失了。
韦固回店后,磨快—把小刀,交给他的仆人说:“你向来都很干练,又很能办事,如能替我将那女孩杀了,我赏你一万钱。”那仆人应允了。
第二天,仆人身藏小刀来到菜市,混在人群之中,趁人不备之时忽然向那女孩刺了一刀,结果闹得整个集市轰动起来。那仆人乘着人群涌乱之际,狂奔而逃,回来后,韦固问他:“刺中了没有?”那仆人说:“本来我想刺中她的心脏。没想那里人很多,拥挤之下准头失偏只刺中—了眉心。”韦固其实也没太在意,赏了一些钱财给那仆人,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此后,韦固又多方求婚,仍然没一次成功的。
十四年后,因为朝廷念其父生前有大功,任命韦固为相州参军。刺史王泰让韦固兼职治理刑狱,认为韦固有才干,便把女儿嫁给他。小姐年龄约十六七岁,容貌美丽,韦固极是满意。只是她眉间常贴着块花钿,就是洗脸时也不取下来。
完婚年余,韦固再三问戴花钿的缘由,夫人才伤心流泪说:“我只是刺史的侄女,不是亲女儿。以往父亲曾做宋城县令,死在任上,当时我尚在襁褓中,母亲、哥哥又相继亡故。只在宋城南剩有一处庄田,和奶妈陈氏住在那儿。庄田离旅店近,每天卖蔬菜度日。陈氏怜悯我幼小,一刻也不愿分别,所以常抱着我上菜市。一天,被一丧心病狂的贼子刺了一刀,刀痕至今仍在,所以用花钿盖上。前七八年,叔叔到附近做官,我才跟他来这里,如今又把我当亲生女儿嫁给您。”韦固问:“陈氏—只眼是瞎的么?”夫人说:“是呀。你又怎么知道?”韦固坦白承认道:“刺你,是我指使的。”于是将前面发生的事,叙述一遍。夫妻二人经这番波折,更加相敬相爱。后来生下儿子韦鲲,做到镇守边关的雁门太守,王氏夫人被封为“太原郡太夫人”。韦固的故事传开后,人们都知道有位神仙管人间婚姻的,却不知他姓甚名谁,大家就用来“月下老人”称呼他了。”
那主子仔细的听着,听完后道:“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夜,我就是因为月色很好所以才那么晚了还在园中赏月的,这才遇见了你,我想也可以是说是月下老人作美了吧!”
莹玉讪讪的红了脸,望着他那样子主子的心里真是无比的怜爱,轻轻伸手将他的手牵过来攥在手心中,莹玉低声说道:“您知道吗?这手掌中间为什么叫掌心,因为手掌中是有一颗心的,所以两个相互爱慕的人总是喜欢牵着手,那样就好像是两心相牵一样,这叫心心相印。”
主子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道:“你无论什么事叫你们汉人一说出来,就真是好听,譬如刚才你所说那句话儿,刚刚两个相互爱慕的人之所以总是喜欢牵着手的,是因为心手相牵,心心相印。这话说得真是贴切,又可人意又值得细细品味。”
莹玉道:“您要是愿意听,就常常找卑下陪您说话儿,您可别说听腻了才好。”
主子道:“听你说话怎么会腻呢?”
“怎么不会,您现在不过是觉得一时新鲜,等以后西别院里找来了比卑下好的人,到时候您还会记得卑下吗?”
“哪里来的好大的醋味啊?”
“您就会取笑卑下我。”
“我取笑你了吗?”
“什么没有,卑下说的是真心话反而还被您当作笑话。”
“是不是我这些日子没来看你,你生气了?恩?”
“不是,真的不是.......”莹玉连连摇头否认道。
“你别急啊,我不过是和你闹着玩罢了了,其实上呢我早就觉得他们到处去找这些伶人们来关在西别院这件事做得欠妥,所以就让他们把里面的人都放回去了,在你离开那里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
“真的?”
“是啊,我从不答应做不到的是,也不会说没有做的事来骗别人的。”
“不是卑下大胆妄议,您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这样那些在西别院的伶人们就可以家人们团聚了,她们都会在心里感激您的。”
“这些话是为了她们,还是为了你?”
“您看您,卑下都不敢说话了,一说话就被您取笑。”
“你不知道,我平时才不能这样的轻松自在呢,真想天天都能见到你,可.......”
莹玉默默低下头去,过了良久方才道:“主子,卑下知道有些事像卑下这样的人是不该问的,但是现在这儿只您和卑下两个人,您说的话卑下发誓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主子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好了,何必说的这样严重。”
莹玉道:“请主子恕卑下冒昧,以前我看主子的样子私下猜测您定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但是从主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卑下的大仇人为卑下报仇雪恨的这件事看起来又觉得您不只是大富大贵这样简单......”
主子笑道:“我且问你,如果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的大富大贵,你对我的心始终都是一样吗?”
莹玉望着他道:“您这样真心实意的待卑下,从没有因为卑下低贱的身份而轻贱于卑下,反而事事替卑下出头,这样的保护卑下,就冲您对卑下的这份尊重体贴,我也是从心底里真心敬重您,感激您的。卑下虽是身份低贱的人,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只要您不嫌弃我,我这一生都愿意在您身边尽心竭力的侍候您的,若是主子以为卑下是贪图主子的身份地位,卑下宁愿立刻就死。”
主子拉着他的手道:“你起什么誓嘛!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对你好并不是想你报答我什么,只是因为我真心是喜欢你的,你明白吗?”
莹玉点头道:“卑下明白您的心,卑下只是觉得您待卑下实在太好了,卑下实在也没什么可以回报您的,觉得有些惭愧而已。”
主子道:“好吧,我告诉你罢,我的名字叫硕德八剌,也就是现今的皇帝。”
莹玉听到这里真是大吃一惊,他以前猜测眼前的这位可能是朝里的当红权贵,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正是当朝的皇帝,这一惊吃的可是不小,骇的脸都白了,脑子里简直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您...是....当今...圣上?”
望着莹玉听到因为自己的身份太为惊异之下惊慌失色的脸颊,英宗道:“你不要怕,我是谁,我的身份怎么样,都不会让我对你有所改变,我还是你认识的我啊!”见他不语于是将揽在怀里在他耳边说道:“不论我的身份如何,我对你的心都没有什么改变。”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刚刚不是说吗,咱们见面时月下老人作美了的安排,既是月下老人作美之举,当然是有缘之人,要不然这人海茫茫的,咱们又一北一南相隔甚远,怎么会相遇的了呢?你没有进过宫,不知道宫里的生活就像是一层层黑色的雾霭,这一层层黑色的雾霭掩饰着这里发生的各式各样的罪恶,但是就是天底下最清白的人总是被这一层层黑色的雾霭包着裹着呆的时间久了,渐渐的也会改变,因为人的心已经自然而然的被玷污了,变得腐朽了,但我不想这样,我想要挣脱但是越挣扎就被这些雾霭包裹的越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被勒在其中喘不上气来,朕虽然有三位妻室,但皇后速哥八剌是太后的亲信之人前右丞相的女儿,这位右丞相在宫廷中倚凭太后权势在朝内拥有极大的权势,做尽了贪赃枉法等事,多次被儒臣及御史台弹劾贬职,但每一次都受到太后的庇护,依旧担任要职,他这个人怙势贪虐,遭其陷害而死者为数甚多,简直是凶秽愈甚,令人切齿。速哥八剌立选皇后之事是太后极力主张的,我反对不得,但是朕对他父兄的作为深恶痛绝,从未召幸与她,即使在太后面前也不过多敷衍她几句而已,另两位就更不必提了,我几乎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她们。说真的我一向不好这等情欲之事,但也有心烦忧闷的时候,你知道太监内侍们总能想出各式各样的办法让主子们消遣和享乐的,于是在我心烦的时候,就会带我去了西别苑去玩乐一番,你在那里住过明白我的意思,其实也不过是在靠沉缅其中寻求一种刺激的感觉,但那就像不会饮酒的人第一次大口的去喝烈酒,刚开始不过觉得新奇,当然会喝醉,但是渐渐的却觉得醉的滋味也不坏,于是反而渐渐迷上了醉的感觉。我就像是从一个高高的山崖上坠落下去,你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下降可是却停不下来,不知道自己会落到那里会怎么样。然后我遇见了你,当时就觉得你与他人不同,不知为了什么,我对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你会印象那的深刻,那一夜你的样子总是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于是我第二日又去了别院,他们提议伶人们过来演艺,我同意了,但是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把你们安排在厅里,而是厅外,我让他们放下帘子,我想如果我能从这些人的声音中认出你来,那就证明咱们是真是有缘的。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我听出来了,朕走了出来看见果然是你,还记得吗?我牵着你的手一路走进去,你不是说过吗,掌心,掌心,手掌里是有一颗心的,第一次牵你的手,我就从你的手掌里感觉到了你的心,你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真的,我能感觉到。我觉得这就是汉人说心灵相通吧,反正我就是迷上了你,而且每见你一次每一次就多了解你一点,了解你多一点就越发的心疼你,想对你更好一些,想守护着你,尽我的力量去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照顾,让你过的开开心心的,我说这些,做这些并不是想你回报我什么,为你做一切事情我都心甘情愿,我只想你能你明白我的心。”
莹玉倚在他的怀中,听他说得如此情深,心中想道:“事已至此,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多想也无用,不如随它去吧。”想到这他打起精神,将凌乱的心绪抛了开来,倚在他的怀中,答非所问的道:“我听您说话中对我们汉人典故仿佛也是知道不少似的。”
英宗道:“其实我并不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我小时候一直住在洛阳附近的怀州王府,那里相对这里来说自由许多,朕自幼便学习了汉字,也读了许多像四书五经等这样的汉人的籍典,大概接触的汉人多了,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一些汉人的想法和事情。其实先王仁宗也是极推汉法的,起用了许多的汉人进朝为官,但是,可是朝中许多的权臣都对此极为反对,百般的阻挠,因此难以推行。我自得承皇位以来一直有励精求治之念,但自到了皇宫里以后,整日所见的都是宗室相残、宫廷内乱、后妃干政等令朝政混乱的逆举,再加上权臣们相互勾结,为排除异己,不则手段的诬陷残害等事,这等祸国殃民事情常常发生,国家的根基就会动摇,看着这些怎么能不令人痛心疾首。我不能让太祖皇帝辛苦开创留下的基业不能这样毁在他们手里,所以登基以来一直推行以汉法为基础的治国新政,想要励精求治、一新机务。由于去年一月到九月,各地水、旱、霜、雹、蝗灾和饥馑就达四十九次之多,朕看着眼前各地灾情这样的严重,真是令人忧心如焚,特诏命制定了《大元通制》,颁行天下。”说着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莹玉道:“您做的都是利万民保苍生之举,这是天下黎民苍生之福,天下的黎民苍生不知道有感激又有多么庆幸有您这样一位仁君呢,您为什么还要叹气?”
英宗苦笑了一下道:“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你不明白,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令人烦恼的事了的好。”莹玉心里很明白,再说这些事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于是没再提,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些闲话。最后英宗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得了空再来看你。”
莹玉看了他一眼,略微笑了一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