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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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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天在一切平静如旧中度过了,吃过晌午饭后,忽然执事传下话来,让各房的婢子侍候小姐们细致梳洗更衣,好好的妆扮起来,傍晚时分将她们一行集合到厅前等候。

集合齐了之后,被按照各自的生辰,排了次序。然后上了轿子经过重重的门,深深的园,来到一个精致小巧的二层楼阁之前,他们下了轿,见通往阁中的曲廊上每隔五步就一人立在那里,手拿着一只花式不同的灯笼映照道路。领头的执事引着她们一行匆匆的走过九曲回廊,到了门前,领头的执事由里面的两个人带入门去了,她们则在门外等侯,过了一会,随即出来几个提着灯笼的侍女将她们引了进去。进去后她们没有停留直接被引上了二楼,到二楼,她们被排成一立着,她们这些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个个胆战心惊的立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喘,莹玉大着胆子偷眼瞧了瞧,这里烛火通明,照得满厅雪亮,用两屏六扇雕花槅门,分隔作了三层,旁边的留有便道以便侍女们穿梭来往之用,隔道之上都掩垂着朱红描金的暖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转眼回来看到厅上两角各立着两株高大精美的白玉梅花,在烛光下闪耀下发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银白色光泽好看非常。正是“雪飞柳絮梨花,梅开玉蕊琼葩,云淡帘筛月华。玲珑堪画,一枝瘦影窗纱。”

忽听里面一个声音问道:“这次组的新班子人都来齐了么?”这边的执事答应道:“都来齐了,等着听上面吩咐呢。”里面那个声音又道:“开始吧!”这边的执事立即吩咐他们各演拿手的本事,弹琵琶得弹琵琶,吹箫的吹箫,奏琴的奏琴,唱的唱,歌的歌,一时间是奏的凤翔莺翥,歌的停云遏月,莺声燕语,各逞温柔。

莹玉跟管事言说要演一曲《碧牡丹》,但必须由莹波奏萧相合,领头的执事点头准了,于是他们二人用心的演了起来,这《碧牡丹》曲是由破镜重圆这个典故演化而来的。

故事是这样的,杨素,字处道,在辅佐隋文帝杨坚结束割据,统一天下,建立隋朝江山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仅足智多谋,才华横溢,而且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在朝野上下都声势显赫,颇著声名。

隋开皇九年,杨素与文帝杨坚的两个儿子陈后主叔宝的嫔妃、亲戚,其中有陈叔宝的妹妹枣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之妻,也就是陈国的乐昌公主。

由于杨素破陈有功,加之乐昌公主才色绝代,隋文帝就乱点鸳鸯,将乐昌公主送进杨素中,赐为杨素小妾。杨素既仰慕乐昌公主的才华,又贪图乐昌公主的美色,因此就更加宠爱,还为乐昌公主专门营造了宅院。然而乐昌公主却终日郁郁寡欢,默无一语。

原来,乐昌公主与丈夫徐备言两心相知,情义深厚。陈国将亡之际,徐德言曾流着泪对妻子说:“国已危如累卵,家安岂能保全,你我分离已成必然。以你这般容貌与才华,国亡后必然会被掠入豪宅之家,我们夫妻长久离散,名居一方,唯有日夜相思,梦中神会。倘若老天有眼,不割断我们今世的这段情缘,你我今后定会有相见之日。所以我们应当有个信物,以求日后相认重逢。”说完,徐德言把一枚铜镜一劈两半,夫妻二人各藏半边。徐德言又说:“如果你真的被掠进富豪人家,就在明年正月十五那天,将你的半片铜镜拿到街市去卖,假若我也幸存人世,那一天就一定会赶到都市,通过铜镜去打问你的消息。”

这一对相爱至深的恩爱夫妻,在国家山河破碎之时,虽然劫后余生,却受尽了离散之苦。好容易盼到第二年正月十五,徐德言经过千辛万苦,颠沛流离,终于赶到都市大街,果然看见一个老头在叫卖半片铜镜,而且价钱昂贵,令人不敢问津。徐德言一看半片铜镜,知妻子已有下落,禁不住涕泪俱下。他不敢怠慢,忙按老者要的价给了钱,又立即把老者领到自己的住处。吃喝已罢,徐德言向老者讲述一年前破镜的故事,并拿出自己珍藏的另一半铜镜。颤索索两半铜镜还未吻合,徐德言早已泣不成声.......

卖镜老人被他们的夫妻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答应徐德言,一定要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让他们夫妻早日团圆。徐德言就着月光题诗一首,托老人带给乐昌公主。诗这样写道:“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诗中之意是说,当初镜与人同时分别,现在镜子团圆了,人却未能回来团圆。在镜中,我再也看不到您那嫦娥般的美丽倩影了,看到的只是它映照出来的凄凉月光。老头把此诗带给了乐昌公主,乐昌公主看到丈夫题诗,心中感慨万千,也悲凉万千,想到与丈夫咫尺天涯,难以相见,更是大放悲声,终日容颜凄苦,水米不进。杨素见状,连忙亲自问讯,再三盘问之下,才知道了其中情由,听了他们的故事杨素也不禁为乐昌公主对爱情的专一所感动,为二人的真情深深打动。于是他立即派人将徐德言召入府中,让他夫妻二人团聚。府中上下都为徐陈二人破镜重圆和越国公杨素的宽宏大度、成人之美而感叹不已。宴罢,夫妻二人携手同归江南故里。

他们二人配合的极为默契,因为此时此刻尝尽分离之苦的他们二人,有着和徐德言和乐昌公主一般无二的同样感受,此刻他们已经化作了故事里的徐德言和乐昌公主,唱起来更觉是声情并茂,一声声似血如怨,字字似泣欲泪,正唱着朱红描金的暖帐被人掀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双似曾相识的高筒衔金鹿皮靴,莹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起来,七上八下的提着心留意着那一步一步的逼近的脚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最后只剩下了几步之遥,只有几步之遥的神秘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莹玉不禁斜目偷眼的一点点往上看去,先是玄色如意纹的细锦裤,再是秋香色描金绣花的锦缎长袍,腰际之间紧束着的羊脂白玉带,再向上瞧去,只见他方正脸型,天庭饱满,一对如浓墨一般的眉毛,眼睛的轮廓大而漂亮,浓密的睫毛衬那鲜明如漆的眸子,鼻梁骨高而方挺,坚定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那健壮的体魄,高大魁伟的身材,勃勃的英爽之气,高贵的气质,傲慢的风度,威风凛凛的气势,再加上那一种特别野性霸道的姿态,不正是昨夜他见过的那个神秘的蒙古男子吗?

只见领头的执事向着前面那个男子恭敬地跪了下来道:“主子!”大家这才知道原来站在眼前的这个气概轩昂,威风凛凛的男子就是主宰他们命运生死的主子,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声,慌忙跟着一起跪了下去,莹玉忐忑不已的拉着莹波也跟着地跪在当地,反正从来了这里一切都如坠进了雾里,谁能弄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那领头的执事恭恭敬敬的又道:“主子金玉之体亲临,不知有什么吩咐,可是觉得这班奴才们技艺不精,不堪入耳?尽管请谕示下来,奴才们立即给您换过另一班来也就是了。”

只听得主子道:“刚刚只是觉得这支曲子唱的很好,就想出来瞧瞧,是个怎么样的人唱的?”

领头的执事道:“刚刚唱这一曲《碧牡丹》的名叫莹玉。”又回头对莹玉道:“没听见主子称赞你的曲子唱得好?还不赶快拜谢主子?”

莹玉的心因为太过紧张而在怦怦的直打鼓,他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叩了一头,用微微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卑下莹玉叩谢主子称赞。”

主子扶着莹玉的胳膊,将莹玉拉了起来,莹玉心中惧怕哪里敢抬头看他,主子轻轻托起莹玉的脸微笑着看着他道:“你叫莹玉?”他的个子很高,很强健,他果断而坚毅,还不止这样,他仿佛具有一种强大的决绝的力量,使人对他的话无法抗拒,莹玉站起来才刚刚勉强搭到他的肩头,被他这么一托,不得不仰着头看着他,只觉得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他的脸庞,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愈不可及的高高在上,仿佛高与天齐一般,但问话又不能不答,莹玉只好微微点了点头算做回答。

其实他只一眼就已认出了莹玉,正是昨天晚上在院子里遇见的那个人,这时的莹玉哀哀的僵立在那里,他的脸毫无血色,嘴唇也是一样的毫无血色,白的几乎变成透明的了,眼睛里迷迷蒙蒙的现出忧伤而茫然的神情,使他更加的宛然如梦。主子看着他那忧伤的双眼,便再一次迷失在了这浓浓的迷雾之中,他为什么那么悲伤?他身上具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使他忽然有种冲动的感觉,真想和他亲近多一点,真想和他谈谈天,好多了解他一点,于是他对那领头的执事说道:“行了,领其他人下去歇息去吧!”

领头的执事听了吩咐,忙领着大家跪了,然后道:“奴才们给主子跪安了。”

主子挥了挥手说道:“都起来吧,说了多少遍,在外面时就不必这样大行规矩的了,你们就是记不住。”

领头的执事讪笑着道了几声是,将剩下的人带了退回住处去了。

主子拉着他一边往里行一面对他微笑着和气的道:“你刚刚唱的那曲子真好听,说的是什么故事?你仔细跟我讲讲好吗?”莹玉使劲支撑着不停的颤抖打飘的双腿尽量的跟上他的步伐,他们走进了最里面的暖阁,呈现在莹玉眼前更是一番繁华的景象,地面上铺着绿色的织毯,四边织着一波波银色的水纹,衬着中间的一只只掺了金丝线织就的荷叶荷花精美而华丽,上面摆着檀香木雕花的软榻,眼前檀香木雕花长桌上列着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字的山珍海味,屋里侍候的人个个都屏声敛气的,所以人虽多却是如无人的空屋一般的安静。

他拉他并排坐在那软榻上铺着光滑柔软的豹皮软褥上,莹玉挨着他坐着,一种比刚刚更加迷惑和慌张使他觉着恐惧和害怕,心里慌得了不得,那感觉仿佛是三魂七魄一齐被人强拉到出了顶门飘在半空里,身体却不能自主的被人困在地上,那是一种灵和体两分的幽明之感,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那种虚飘飘的,不落实的,提心吊胆的感觉又就像是死后进入了那个陌生未知的世界一样,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恐惧和未知,他虽然听得见那主子在对她说话,但却如听不懂一般不能知道他具体再说些什么。心里一个劲的想着,原来这里的主子是蒙古人,怪不得能有这样奢华的宅子做消遣之地。那主子见他并不回答,看看他,这时的莹玉僵硬的身体仿佛已经化作了石头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人儿一般,但这并不是他的出奇之处,不错他是很美,但是他却不只是美这个词形容得尽的,第一眼看他时就觉得他仪容清丽之中有种特别的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清肃之气,正所谓艳如桃李却凜若冰霜一点不错。眼前的他呢又是另一种美,那忧郁清灵的样子和着那一副窘怯到手足无措的神情,真是让人不多生出几分怜惜都难,不由得不让他目眩神迷,另眼相待。

这时的莹玉头脑里却只是一片毫无头绪的混乱,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也明白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但就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勉力挨了一阵之后,偷偷的看看那主子,却见他并没有如何气恼,只是和气的微微含着笑望着他。莹玉在心中想道:“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此生要是一直和莹波过这样每日忍受着生离死别的煎熬痛苦,就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还不如豁了这条命去还来得痛快些呢!”他这样一想,将心一定,反倒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已然没什么关系了,原本处于紧张状态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许多,回那主子的话道:“回主子的话,故事很长,不知主子有没有兴趣听卑下慢慢从头讲来?”

主子听到他憋了半天,终于出了声说出这一番话来,忍不住笑道:“这曲儿既然那么动听,故事也一定是很好听了,这样的故事我当然是愿意细闻其详的。”

莹玉遂悠悠地将这出《碧牡丹》细细的讲了给他听,又应景唱了一曲浅显易懂的小令。“寒梅清秀谁知?霜禽翠羽同期,潇洒寒塘月淡。暗香幽意,一枝雪里偏宜。剡溪媚压群芳,玉容偏称宫妆,暗惹诗人断肠。月明江上,一枝弄影飘香。野桥当日谁栽?前村昨夜先开,雪散珍珠乱筛。多情娇态,一枝风送香来。雪飞柳絮梨花,梅开玉蕊琼葩,云淡帘筛月华。玲珑堪画,一枝瘦影窗纱。”就这样说着讲着不知不觉间,在旁侍候的近侍报说:“时辰进了亥时,已经打过二更鼓了,还是请主子以体为要,安歇罢。”

主子听时辰进了亥时,已经打过二更鼓了,于是像莹玉说道:“没想到今日时间过得这样的快,已经这样晚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莹玉本来正提心吊胆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听他这样一说忙屈膝行礼道:“那卑这就这里给您乞安了。”

主子看着他,微微一笑说到:“我以后还要常常来找你,听你唱曲,讲故事,你可愿意吗?”

莹玉低头说道:“您是掌握着这么些人命运生死的主子,而卑身份极其低微,不过是个连奴才都算不上的伶人,主子的话就是命令,既是命令卑这样的微微蝼蛄之人有何德何能是能抗拒得过的?况且幸蒙主子不弃卑低微浅陋,卑哪有不顺从的道理呢?”

主子听了他这一番软中带硬的疯话并没有如何生气的意思,却微笑道:“你回去吧,我会再来找你的。”

莹玉施了一礼,轻轻的移动脚步退了出来。

这以后的一段时间,每隔三四天莹玉就会得到主子的召见去演几支曲子,讲些小故事给主子听,可这一阵子主子又像遗忘了他一样,没了音信。

莹玉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心中干着急又没法子可想,哪怕是只有一丝丝的希望能离开这里,他也极力地想要去努力地争取,但是他好不容易见到了主子,却发现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蒙古人,而自己不过是汉人之中地位最下等的南人,但是好在主子仿佛是很注意他的,他还以为是好机会,可是好景不长,现在却落得这样无声无息了,真是不由得不让人如滚油煎心一般的度日如年,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天,两天,三天,十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召见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猛然被这当头一击给打清醒的了,给打明白了,他忽然发觉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他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能为力,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他太渺小太渺小了,就像秋天江边的一根芦苇,生,死,痛,苦,忧,伤,一切全都身不由己,浮寄于江边泥里,只能随风而动,完全不能自主,它根本没有力量把握自己的命运,更没有力量去反抗去摆脱命运的不公正,只能任命运的手随意摆弄着,在风尘的起落中东摇西荡。想想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很辛苦,但是却能和莹波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一直很知足很珍惜并且认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他还想着靠着自己卖力的表演能攒一笔钱,然后在一个中意的地方买小小的一院房产,那样他和莹波就有个家了,以后再不到处漂泊的日子了,他想让莹波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一点儿苦也不让她受,但是,他发现自己所想的一切根本半点也由不得他来做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犹如被蒙上眼睛塞上耳朵掷在了一个悬在半空中的钢丝线上行走的人一样,走的过去你就的可以安然活下去,可是一步踏空就得跌的粉身碎骨,但是他无可选择,无路可退,只能这样沉没在黑暗中摸索着移动脚步,因为命运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无比冷峻的命运给他定好的路,这时,你只能选择顺从或不顺从,没有任何别的选择,现在他的身体沉甸甸的在无望的痛苦一步步陷入了毫无希望的黑暗中,他以前一直以为他能保护莹波,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到老,现在他以前梦想憧憬的努力编织的微缈希望彻底被破灭了,现在他心里有的是倾不尽的怨,他心里有的是诉不尽的恨,他恨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样的不公平,他和莹波这样的苦命,从生下来就一直尝着辛酸苦难长大,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到现在日子刚好了一点,就要夺走他们的所有希望?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作弄他和莹波这样二个相依为命的苦命人,为什么就连这样一点点的快乐也要剥夺了去才肯罢休!也可以说到了现在这一步楚玉已经对活着完全的失去了兴趣和欲望,他甚至想过干脆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每一次都因为实在舍不得莹波想再多看她一次,而往前多活一天,可是看过了还是想看怎么也看不厌看不够,只得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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