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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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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城里行了一阵,透过薄纱轿帘看到这帝王之都,果然是说不尽的繁华。但见那街市密密层层,歌楼酒肆傍水,饭庄茶坊临街,朱楼粉壁高建,十分闹热。一路上马车,轿子来往拥挤繁忙,左右来来去去的人,穿着都十分华丽奢侈,自非别处可比。渐渐喧嚣之声被远远抛在了后面,他们的轿子转进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又走了一阵,来到了一个气象甚是巍峨的大园子前面,轿子进了大门,一路往里行进,看见前面横放着一座如水墨山水画卷一般的大理石屏壁,他们并不往屏壁后的前厅正院子里去,却绕到西首往游廊下首的一个隐在镂花墙的小门內钻了进去,往前行进到了一个花厅的回廊中,廊上一律是翠绿颜色的竹簾子,有的地方半卷着,有的地方是放下来的,再行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堆湖石堆砌的假山挡住的前路,轿子绕过湖石堆砌的假山之后,绕过一带抄手游廊,又是一面花墙,再次穿过花墙上隐着的垂花小门,向西转弯穿过一条幽美娴雅的花林夹道,上了一条曲曲折折的水榭曲廊,曲廊终头是一个月洞拱门,上面垂下紫藤条条就像天然的门帘,走进月洞门内,进到了一个园子里,一进这园子立即觉的很是与众不同,不由得不令人生出一种耳目一新,神清气爽之感,那宽阔的地上是由茵茵绿草织成的草坪,中间白色细碎石子铺的甬道,沿墙的左右两带均设有游廊,游廊外一边是遍植着一簇簇湘妃竹清灵秀美,一边则是万年的松柏苍翠欲滴,他们在游廊之中行进,亭台花木,每到一处都是一处及其美妙的景致,令人目不暇接,忽听水声叮咚,潺潺作响,细细看去原来是鸟语花香之中环着一湾清流,向前流去,沿流而行显出一座太湖石山来,山下有洞可以通行,他们穿过了石洞,才停在了一座宅院门前,这时轿夫们停了轿,放下脚凳,她们下了轿,她们被接进了宅院里,走进一看,又和前面的景致不同,仿佛是又换了一番世界,正中是一段汉白玉板镶成的甬路,迎面是一簇簇芭蕉,一带带黄栌,一棵棵梧桐,一片片乌臼,掩映着四方砖堆砌的花池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色彩鲜艳美丽妖娆的虞美人发出幽香馥馥。正中是一池微波鱗鱗的水池,原来刚刚栏杆外面环着一湾清流都是为了灌进这个池子里去的,池心中间中心的喷泉正在像撒细雨一样喷出水珠,流珠飞溅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绕着水池,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红、紫、白色,色彩鲜艳美丽妖娆的虞美人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一阵阵绕鼻而来,正是青波潺潺,奇花娉娉,芳气袅袅,怎么令人目眩神驰?

他们被各自安排住在不同的房间里,被告知这里的规矩是明令严禁互相私自交谈来往的,莹玉和莹波按照规矩也被分了开来,众人进内,早有底下人招呼,原来这里的管事还给每人配了一个小厮一个小鬟随行服侍,其实说是服侍不如说是监督监视,莹玉进了屋里,就闻见一股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想来是几案上的香笼里熏着的香的味道,屋里雕窗上悬着翠色珠帘,摆着一人高的青花瓷瓶,收拾的干净清爽。

莹玉屋里的小厮叫柳儿,他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杂活,所以一般并不进屋里,那丫鬟却是一直形影不离的侍候在身前身后的,那丫鬟扶他在桌前的椅上坐了,遂又捧上一杯香茶来道:“奴婢名叫倚翠,以后就要侍奉小姐您左右了!小姐有什么吩咐或需要些什么东西就告诉婢子去办。”

莹玉道:“倚翠姑娘客气了,不才只是一个伶人而已可担不起这什么小姐的称呼。”

倚翠连忙道:“总管吩咐了说小姐们是总管专从外地请来的,让婢子们好生侍奉着,婢子是丫鬟,总管怎么吩咐,婢子就怎么做,不敢逾越本分。”

莹玉见四周无人便悄悄得问道:“不知能否告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倚翠低着头道:“这里的事,您以后就自然明白的了。您今日初到身上未免劳乏,不如奴婢先去张罗些饮食饭菜来,您说可好?”

莹玉见她避而不谈就知道自人有自人的难处,怎好勉强为难于她,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倚翠退了出去,过了一会端上了几样精制的肴品和米饭,开了晚膳,等莹玉勉强吃了几口,就算用过了晚膳,那倚翠将碗碟收拾了,添了熏香,出去吩咐柳儿挑了热水来侍候莹玉沐浴,倚翠将外面采来的新鲜花瓣撒了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正是合适,一切定停当后,将折起的屏风拉了开来,道:“沐浴的水备好了,奴婢这就侍候您沐浴吧!”说完上前就要替莹玉宽衣解带,莹玉大窘,立即脸红过耳,连连摇头说道:“不用劳烦,我自己来吧!”

倚翠道:“婢子就是来侍奉小姐起居的,请小姐莫要总这样拘束才是。”虽然这倚翠百般劝解,但莹玉只是摇头,执意不肯,于是倚翠也只好由他自行沐浴。

倚翠道:“奴婢就在屏风外面候着,您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一声,奴婢再来侍候您。”说完走到床边,这床分前后两层,用海紅帐幔间隔出一道小小的走道,里面的床是给预备下给像莹玉这一类的伶人睡的,外面是随身侍候的侍婢睡的,这样明里看起来是为了夜里好随时侍候需要,实际也是为了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她将床上青蓝色的锦缎的幔帐掀开用金钩挂了,将被铺了,将更换的内衣裤拿了,返身回到屏风外候着,莹玉洗好了叫她把更换的内衣内裤放在屏风之旁,他自行穿好小衣才唤她进来,倚翠扶着莹玉上床安寝,莹玉眼见那床上铺的锦衾绣褥,极尽奢华豪贵,以前想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福分躺在这样温软舒适的床上安寝,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却只有忧心重重的凄恐和空空荡荡的干涩,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头绪,使他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中总掂念着莹波,一夜无眠,反复的在心里想着:“说什么也要千方百计的见到这里的主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恳求他,准了自己和莹波一起才行。”这样想着,好不容易挨到天明,东方渐白天亮了,他便起了身来,倚翠睡在他的近旁,忙起身去叫柳儿打洗漱用水来,又侍候他漱口,洗脸,梳妆,更好了衣,柳儿将早点送了上来,莹玉随意吃了一点,向倚翠寻问打听道:“请问,不知这里的主子什么时候召见我们?”

倚翠道:“小姐太高看婢子了,婢子只是个小小的奴才,哪里能知道这些主子的事,婢子只知道要在这里尽心的侍奉小姐,至于主子什么时候来这园子,做婢子的哪里能知道。”

莹玉奇道:“难道这里不是的主子居住的地方吗?”

倚翠道:“回小姐的话,这里只是主子的别苑,主子平时是不住这里的,只是闲暇之余才来。”

莹玉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有破灭了,他的心像跌入了一个冰洞,一度一度的沉了下去,过了半天才“哦”了一声。

倚翠见左右无人悄悄的附耳对他说道:“虽然您只来了这一日,但婢子看的出您不是个奸狡诡诈的人,想是对这里的情形是一无所知,所以跟您说句不该我们做下人说的话吧,您既然来了这里就好比是进了宫的秀女一样,想出去可就比登天还难了,干脆就不要再想那些外面的事了,想要在这里站稳一席之地消消停停的活下去,就要想方设法的受到主子青睐才是。”

莹玉脑里轰的一响,立时空白,他忽然觉得血液都凝固了,浑身汗毛激灵灵的都竖了起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中道:“原来这里又是一个为了活下去必须不断的献媚取宠的地方,这真是走到哪里也脱离不了猛兽虎狼之口,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比猛兽虎狼之口更加险恶的飞快旋转着的刀剑涡漩,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倚翠说的很对,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站稳脚跟,可这既需要快速的反应能力又要很好的平衡能力,自己能做的好吗?莹波又怎么办?”悲戚之中忽听柳儿过来传话,说道:“时辰到了,小姐该去教习了。”并一路引他去了集合地点,于是他浑浑噩噩的被带到大厅上,管事的吩咐每人必须选一样最擅长的本事挨个各自演技,以此分类从师,莹玉善于歌舞,莹波只会chuixiao奏曲,因此二人分别在不同班组修习,不过虽是不同类别,但是这里安排是每日早晨分组练习各自技艺,下午伶人们统一集合在一处练习歌舞和各样乐器的配合,这样莹玉还能接着机会看见莹波,虽然是不能交谈的,但是通过彼此练艺习歌舞时的声音,好歹知道彼此还好好的活着,能这样也是好的,但接着就开始了一月大考一次,每大考一次就有一到两人不知了下落,不过幸好莹玉和莹波两人在技艺上都有些的底子,只要认真的学起来倒也不难过关。

日子就无情的在黑暗和孤独中来往穿梭,转瞬过了几月,天气渐渐的转入了冬季,跟莹玉一同来的那七八个女子少了一半,整日一起练习的那些人里面熟的也越来越少,逐渐新的面孔又替补了上来,莹玉私下里听倚翠悄悄的跟他说起那些不见了的人,大概都是因为不是演技艺的好材料,所以都做了冤魂野鬼被埋在林中花木下作肥料啦,莹玉听了心里是悲愤不已,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其存其没,家莫闻知。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寝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进了这冷酷无情的地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命就跟鸡狗一样卑贱的不值一提,所谓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亡种用在这里是一点不错。

民间流传的节气歌说得好“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小暑不算热,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甸,处暑动刀镰,白露烟上架,秋分不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江茬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北方冷得早,而且来的总是那样的迅速而猛烈,天寒地冻把寒夜变的很长,这些莹波不在莹玉身边的日子里,莹玉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整天悬心着莹波的安危,那里睡过一个踏实的安稳觉?他觉得整个心都是悬空的,身体也像断了水的河床一样干涸了。这样让人烦闷的窒息的日子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越过越觉没有指望,白天还要好过一点,到了晚上心情就会变得越发的孤独空寂,惶惶不安,正是“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又正如:“沉沉朱户横金锁,纱窗月影随花过。烛泪欲阑干,落梅生晚寒。凤笙何处高楼月,幽怨凭谁说。须臾残照上梧桐,一时弹泪与东风,恨重重。”

这一夜,天干冷干冷的,凛冽的空气带着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抹去了,这使得人们不得不很早就上床去进入温暖的梦乡。这时正是夜深人静之际,独在这异乡之地,又在这种冷清寒夜之中,更容易使人生出些无限伤感的愁思来,莹玉虽人在锦帐暖被中却是心心念念的牵挂和思念着莹波,想到这些年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子,越发的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那些点点滴滴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又想到虽和莹波相隔咫尺却似远在天涯,那时的一切都已变成了现在无尽的回忆,莹玉想的心都碎了,那胸中就如利刃一般一刀刀剐着他的心得无限愁烦无人可诉无人能诉,真是愤难穷懑难尽,他看了看倚翠已在那里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他偷偷的一个人溜出了房去,靠着栏杆旁临池而坐,正是夜半无人时,一切都笼罩在沉沉的夜色中,四周静悄悄的,他坐在那里听着身畔水池里的水流发出轻微的哗哗声,越想越是悲不能禁,他无奈的仰起泪眼望着茫茫夜空,感觉着萧瑟的寒风如利刃一般从身旁划过,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呼吸立即化成了一团白雾带着他体内的温暖袅袅的在半空中伸展,氤氲,最后汇入了干冷的空气里,消失得轻悄而又平静,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这团白雾一样,迷茫而生不由己的在无垠的未知里翻翻滚滚。最后消失在黑夜里再无踪迹可寻。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他早就过够了,厌倦了,他并不怕死,但是他担心着莹波,他死了以后......以后......她会怎么样呢?不知她将会迎来怎样多舛的命运?想到在患难中与自己晨昏相依的莹波,他更觉心中无限的伤悲凄苦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噎在嗓子眼里吞不下,吐不出,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他趴倒在栏杆上饮泣起来。他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身上冷极了也倦极了,慢慢抬起衣袖拭了拭泪眼,正要站起回去,眼光一瞟之下,忽然看见浅浅月光凄凄浸浸的在地面上印出一条人影,他吓了一跳,揉揉眼,以为看错了,那影子迎向他一动,动动荡荡的掠过他的脚面,他慢慢的将眼皮一掀,看见原来是一个体魄健壮的男子,野性而霸道的立在那里望着他,莹玉哪里敢直视而望,只偷偷得用眼梢自下向上一寸寸地的往上带去,高筒衔金鹿皮靴,被风吹的一扑一扑的蜜黃锦缎长袍摆下露出碧蓝色织金团花的裤,最外面披着用墨黑底子上织着朵朵金花的云锦做面子的貂皮大氅,腰际之间束着羊脂白玉带,然后看着红金褡子暖帽上镶着一颗浑圆的明珠不断地放射出冷幽幽明晃晃的幽光,暖帽下面垂着两个乌油油的盘结起来的麻花大辫,一对如浓墨描画过一般的眉毛下是轮廓大而鲜明的漂亮眼睛,接下来是挺直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坚定的嘴角,方正的下巴,强壮的体魄,这一切彰显着他的身上一种特别英气勃勃的豪迈气概,那是一种野性健壮和高贵的气质的结合,再加上他眼神中无意识透漏出睿智灵敏的光芒,那奕奕逼人的神采带着慑人的高贵和桀骜的气息,还有神气之中带着的傲然自若的风度,威风凛凛的气势,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中和,使他看起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力量。莹玉心中得出一个结论,他是蒙人,但他不像是个普通的蒙人,很有可能是个身份地位不低的蒙人。虽然他稳重的神态中带着既不失礼又不过分的和气,但是莹玉还是不由得惊慌起来,心不由得紧张的怦怦直跳,回去也不是,就这样站着也不是,总之混身都不得劲儿。

就在莹玉从下自上打量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他,其实他根本只是路过,听到有哭声于是忍不住想要弯过来看一下究竟,这一看之下这个人真是让他眼前一亮,莹玉如花似玉的脸庞上泪痕未干,娇柔文秀之中流露出的那一股特别的难以言表的清气,正是秀而不媚,清而不妖,纤丽若皎皎初升的一弯新月,清肃又似桃花雨中绽放,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就如同雨后初晴之后出现的美丽彩虹一样,红、橙、黄、绿、青、蓝、紫,散发出的丰富多彩的七种不同的色彩,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特别。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苍茫之气在他的身上隐隐的披上了一件如烟似雾似的淡淡的哀意,还是浓浓的严寒给他穿上了一件萧索凄凉和清愁制成的纱衣,总之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中,他那一身说不尽的脱俗非凡之意,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的脸上却荡漾着一种孩童一般纯真和着那与众不同楚楚韵致,总合成一种奇异的美,真如那天上的嫦娥一般,令人生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他的眼睛惊恐注视着他,只一瞬间之后,他立即垂下了眼帘,默然不语地低着头将双手紧扭在一起立在那里,一付不知所措可怜巴巴的样儿,无助和凄惶,但是那毫无做作的楚楚之态就是那么美,真是动人之极。

那人就这样静静站着看着他不出声,莹玉难受之极的站着不知所措,忽然听到他说道:“夜深了,天气又这样的冷,为什么在这里呆着?寒气侵体要生病的,回房中休息去吧!”

莹玉抬起眼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如获大赦一般,他立即飞快的转身向着房间的方向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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