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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未的傍晚,同时也是按规定麻达明的开戒日,原本莫伟并没准备为麻达明举办便宴,只因一个偶然的原因,于是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当天下午约四点钟,莫伟在房里拆看“灰楼” 所有人员的来往信件。其中,莫伟特别留意了令狐春兰的来信,在这封字迹歪扭难认的来信中,文词不畅且又难读,一看就知道是个低文化人写的,内容极其简单,说令狐春兰的婆婆病死了,写信人借旁人之口责骂令狐春兰无情无义等等。莫伟将来信地址跟令狐春兰身份证复印件查对,结果相符。莫伟原本没想要将信交给令狐春兰,但经反复思考后,他决定暂且将田洋传来问问再说。
晚饭前,外出回楼的田洋前来向莫伟汇报她近段时间来观察令狐春兰的情况。
“令狐春兰真患上了轻微的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性格也变多了,只有狂燥时话才多一些。”
实际上,田洋的话莫伟早在楼医那里得到过证实,并且还看过楼医通过内线替令狐春兰取回专治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 “三唑林” 及“氟哌定醇片” 药物,甚至也曾几次看见令狐春兰睁着迷糊混沌的双眼,但他想通过田洋观察后再作敲定,以便来日好向“少老板”交待。经过再三考虑,莫伟最终把信件交给田洋代转令狐春兰。
田洋接过信件走后,两个负责跟踪的手下来向莫伟汇报田洋外出的经过。
“先生,田洋小姐外出两小时只买了一包卫生巾。”
莫伟望着离去的手下,回想着刚才手下说过的话,陡然间,一个比恶作剧更恶作剧的刻意念头在他心里升起……
当天夜里,在莫伟的房间。办公桌上摆着丰盛菜肴,二瓶五粮液酒早空了一瓶半。
“这菜一看就知道是从‘月月红’搞来的,这还差不离儿,够意思老莫!敢情儿还是道上的话说得好,运背不怨社会,命苦不恨政府,咱老麻不懂嘛谋生之道,只吃江湖饭。”
“阿明,凡是要有规矩,立了就不能破。少喝酒,你这一灌就是好几瓶,伤肝又伤胃,不能犯糊涂,弄不好少老板那里都得提头去见。”
在刚才这番话里,莫伟既没贬低自己,也没踏踩对方,温中略见火,火中亦有温,想来麻达明也是明白人,应该懂了。莫伟自认为用心良苦,降服麻达明可先软后硬,软不见效方可硬来。
那知麻达明却不当回事,抓起莫伟的手按在自己的大光头后面道:
“老莫,你好好摸摸咱老麻的后脑勺儿。对对对,再下去一点儿,有感觉吧,知道这块横着生的骨头叫嘛?”
莫伟不解道:“啥意思?”
麻达明得意道:
“《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说魏延脑后长反骨,打小老爹就说咱老麻不是他儿子,是魏延的后代,天生脑后长反骨。”
莫伟不明白麻达明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却只感道有丝凉风从脑后袭来。
“咱老麻平生三大好:捞钱、喝酒、操红女人。钱是神,酒是胆儿,红女人是快活,有了这三样东西咱老麻嘛不怕。混道二十年,咱老麻从无积蓄,反手找来正手用,全被酒给泡没啦。喝多了伤肝伤胃,喝少了伤脑伤心,不喝又真他奶奶娘的要命,嘛整?只想今儿醉,不问明儿死。以后呀,敢情儿等咱老麻的大酒楼开张后,金钱、美酒、红女人,要嘛有嘛,胃口更是大大的开!”
……
午夜零点十分,莫伟心中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我看田洋小姐就很合你胃口。”
“难怪咱俩能着对儿,他奶奶娘的,敢情儿你忒知咱老麻!”
“好兄弟嘛。”
“那敢情儿好。只怕,只怕日后少老板……”
“偶尔为之,人之长情。”
莫伟的话显然挑起了麻达明的燥动,他开始不安份起来……
莫伟递过一支烟给麻达明,挑逗着道:“先评价一番。”
“咱老麻没嘛水平,不过,说句心痒痒的大实话,一看她那对少见的大米口袋,就他奶奶娘的想啃!一看她那两瓣儿肥屁股,咱老麻恨不能立马搂了上去才过瘾!要说咱老麻胡操的女人也不少了,但只有见了她才知道嘛叫缘,哦,对了,今儿下午,敢情儿她外出时还用肥屁股撞咱老麻,弄的咱老麻真是一愣一愣的,心痒痒,手痒痒,玩意儿直上火!那骚妞儿的□□肥臀就像天上的太阳,操!咱老麻来真荤了!”
“女人的□□变成了‘大米口袋’,笑死人了。”
“咱老麻打小就听老爹说娘的□□叫大米口袋。”
莫伟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道:“田洋正犯月红。”
麻达明黑麻脸本就酒后泛红,一听莫伟的话顿时红光再放,黑麻子更见胡乱地挤动着,“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兴奋道:
“敢情儿你的话当真?”
“当真。”
……
莫伟坐在监控器前看着画面——
仍在床上看书的田洋,见开门进来的麻达明不惊不乍,反而挺着□□扭着肥臀一脸媚笑起身相迎,麻达明像一头发情的怪兽,冲上前去使劲搂住田洋……
床上,麻达明抱着田洋,田洋摸着麻脸,时而笑意甜甜,时而咧嘴忧愁,猛地,麻达明将田洋搬倒,剥着田洋的衣衫,田洋奋力推挡着,挣扎着……
田洋终于被精壮凶猛的麻达明剥光了衣裤……
麻达明令人不解地嗅着田洋的腋下……
麻达明疯狂揉搓着田洋那对洁白而巨大的□□,吮吸着那两颗奇大的□□(莫伟以前一直认为田洋的□□是假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田洋确实有着不可思意的非凡身体),麻达明舔啃着田洋丰腴肥硕的臀部……
麻达明狠狠向田洋压去……
田洋大张着嘴,扭曲着表情迎奉着……
麻达明将田洋倒翻过来……
田洋为麻达明擦拭着带血的雄根……
麻达明再次搬倒田洋,又一次重压在田洋身上……
自从田洋到了“灰楼”,并受罚于莫伟之后,她曾想以其媚艳倒依莫伟,谁知莫伟根本拒绝其入怀。于是,在为了起码也要生存下去大前提之下,田洋又施手段企图勾陷打手们,但在莫伟的“小八条”严厉封管下,田洋又失败了。后来,袁孝仁来到了“灰楼”,田洋不甘地强压恶心投向了以前便视为品貌低下且兼有口鼻异臭的袁孝仁,但是,田洋很快吃到了苦头,原来袁孝仁不但在“灰楼”毫无地位可言,而且还是个猥亵猪、被虐狂、性无能者。田洋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指望袁孝仁帮其半分,而那心中时时都恐着的生存之危,使其如同坐在火山口上。再后来,麻达明来了,田洋经自己的特意观察(实际应为田洋的刻意撞了莫伟无意中的刻意)后,她决意依附这个或许真能保护自己的麻脸汉子做靠山。然而,田洋那里又知道,当她自以为找到保护神的同时,也为自己找来了死神。
可怜天鉴,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麻达明,却原来只是头不解风情,不识情趣,只懂得霸王硬上弓的变态摧花狂魔。麻达明显然特别钟情于田洋的妖娆媚艳,并每每总在田洋“办公”周期强行□□,终于明白自讨苦吃的田洋,一忍再忍,从此陷入了痛不欲生的悲哀中。
莫伟由田洋想到了刘春,顿时,他恨死了麻达明这个禽兽般的骚□□子。
从此后,莫伟带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防范心理,常常留住在刘春房间。
十月本是金秋时,秋高气爽最宜人。然而,滨海的十月依然酷如内地高暑期。
“灰楼”里,莫伟跟麻达明正在为一批前来的贵客“派彩”,“少老板”又打来了手机。
莫伟赶紧来到屋外。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长话短说。莫伟先生再加付担子如何,咹?”
“只要是少老板的指示,我不推辞。”
“好,爽快,咹。凭你的奇才,再管一个酒楼应该没问题、不,你先别发表看法,两楼成对,铁肩好担嘛,咹。”
莫伟有些为难道:“可阿明他……”
“阿明酒量大,道能小,没素质,天生不宜做大事情,而且还有恐高症,登高了会害怕的,明白吗,咹,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只有高慧质者才能谋天下。哦,我看还是由你来斟酌着给酒楼取个吉祥名字吧。”
“少老板”说麻达明有“恐高症”,这使莫伟回想起麻达明刚来“灰楼”的第二天早晨,莫伟上前推了下正在屋顶平台眺望的麻达明。
“到边上看嘛。”
麻达明赶紧向后退道:
“别别别,不到边儿上一样看。”
莫伟飞快收回念头道:“少老板,那还是就叫‘旺盛’吧。”
“别像穷百姓给小孩子取名字,什么旺发呀,旺财呀,旺、不行不行。当初就因为老爷子随口一个‘旺盛’,但我不喜欢。雅一点儿,寓意更深一些,咹。”
“那就叫‘望月’,希望的望,月光的月。”
“倒过来正好越来越旺,嗯,有寓意,很有寓意。”
“是的,少老板。”
“不愧为奇才。”
“但少老板是天才。”
“你在与我套近乎嘛,奇才距天才仅一步之遥哟,咹?”
“不,少老板,看似一步之遥,实为天地之距。”
“嗯,你的确很会说话,咹。这样对你说吧,接管酒楼后,你的月薪翻两成,酒楼利润算你5%,每月一结。”
莫伟压制着心中狂喜,兴奋道:“我明白,谢谢少老板。”
“不用谢,咹,我对你说过,凡是敢明言重礼待轻厚待者,那怕他是欲擒故纵我也会轻重并举。另外,我重新给你准备了一辆小车,你准备下周一接任。再见吧。”
“再见,少老板。”
由于莫伟心中有喜,便觉时间如飞,转眼又是周未。
“灰楼”在上次“派彩”任务结束后,楼中暂时松闲了下来。
午饭后,莫伟惬意地躺在床上,数十遍地在心里猜想着“望月”大酒楼的具体位置,数着自己手中那笔难为外人所知的大钱,以及“少老板”首肯的红利……莫伟惊喜之后更加震颤了,他知道以后自己还会陷得更深。
正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莫伟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外,楼医和张丽面带惶惶双双站在门前。
楼医才刚一句“先生”出口,话便被张丽抢了过去。
“求求你,□□子冲进我大姐房间了!”
莫伟听后先是一怔,随即取出□□,“呼”地冲出房门,飞也似的向楼上冲去……
莫伟打开刘春房门,只见麻达明正强按着反抗不已的刘春。
莫伟怒吼道:“麻达明,你给我住手!”
紧随音落,莫伟抢步上前,一枪柄狠砸在正横压着刘春的麻达明肩上,刘春顿时“啊”的一声惨叫,莫伟顺势抓住麻达明腿脖,奋力将其摔下床去。
刘春双手握着亮闪闪的大剪刀,鲜血正由腹部从淡兰色碎花条纹衬衣里不住往外渗着……
莫伟对一旁的楼医吼道:“还不快把刘小姐抬走!”
楼医立即应道:
“是的先生。”
楼医的话音刚落,麻达明暴叫着一个虎扑按倒了莫伟……
重新站起身来的两人,枪口仍旧顶着对方的胸膛。
莫伟阴狠着马脸,对屋里人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眨眼间,大多数人走了,门也被关上了,惟有楼医不肯出去,紧张地看着两条对峙的凶汉。
莫伟再次冲楼医吼道:“滚出去!我数到三,一、二……”
楼医不得已道:
“是的先生,我马上走。”
门被重新关上了。
麻达明冲着莫伟火道:
“亮球儿!敢情儿你想找咱麻爷的茬儿?!你凭嘛独占花魁?!”
莫伟阴沉着脸道:“占定了。不管生死。”
“管管管,你真敢拿咱一把?你是海水灌大的管的天儿宽?”
“我是爹妈用鹅卵石喂大的,好硬吃。”
“亮球儿,咱麻爷今儿要搬开你!”
莫伟被麻达明的话震得两耳轰响,顿时眼前浮现出含辛茹苦的莫玉茹,美丽贤淑的王兰、儿子莫晓军、妹妹莫巧芸,唉,早知如此昨天我不该只寄回两千,而是两万、二十万,罢了,事已如斯,这世道,软怕硬!硬怕横!横怕拼命!
麻达明仍旧火道:“你霸人又霸权,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咱麻爷不服!咱麻爷就要□□她!你咋的?!”
莫伟针锋相对道:“你敢!我的人,霸定了,赌一把。”
对莫伟来说,刘春的神圣不容侵犯。
“……”
“来,麻达明,赌一把。”
“为个□□,值吗?”
“她们谁都不是□□,赌了以后随你去向少老板要权要钱要人。”
麻达明的话忽又变得不解起来。
“他奶奶娘的,你如此挤兑咱老麻真就没掂量过?”
“没有。只要少老板的事业不受损失。”
“就不想想咱老麻的损失?就不考虑后果?亮球儿!咱老麻今儿真要搬开你你嘛想?”
“从入道那天起就没想过。”莫伟在说这话时,心仍是紧着的。
忽然间,莫伟的小红手机像解围似的响了起来。
莫伟平静着心,一如既往道:“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我斟酌了你对‘望楼’的设想,在滨海,我们同样应该有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灰楼’近来怎样,咹?”
“我这里除少老板指派以外,其于时间都属调养期。”
“阿明没添乱吧,咹?”
“也倒没有,阿明正好在,少老板,您跟他说吧。”
“算啦,咹,只要大家都好就行。对啦,你去酒楼上任时间是明天下午,别走动,王慧有车来接你。再见吧。”
“我明白,再见,少老板。”
莫伟放好手机,收回顶着麻达明的□□,但心却踏实了起来,于是他仍旧不松口道:“臭阿明,我们的赌还没完。”
麻达明爽爽一笑道:
“骂得好,亮球儿!骂咱当过年,打咱当存钱,咱老麻记住你的好,记住你的坏,好的念一生,坏的恨一生,嘛躲都不行,只要再碰上咱,碰上就让你倒血霉! 咱麻爷宁受罪不受气儿!不是咱老麻要跟你扯闲白,咱麻爷见过真天,见过真地,就是没见过嘛假□□放真屁! 姓莫的,你少跟咱磨叽,你他奶奶娘的听好,咱麻爷天生脑后长反骨,为了面子,总有一天要搬开你! 傻冒儿,知道咱老麻命相属嘛?老虎!”
莫伟淡淡一笑道:“我属武松,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面子不要命。来,麻达明,赌一把。”
“凭你?小样儿,躲开吧你,嘛赌?想讹人?!在这儿?敢情儿你他奶奶娘的想找扇哪,好好好,爱咋咋的,你总不能叫咱麻爷跟你赌跳楼吧。”
莫伟想起一年前跟李会计等人的打赌,紧接又想起几天前“少老板”说过麻达明有“恐高症”的话,以及前不久楼顶那一幕……
莫非我真和跳楼有缘?莫非这臭麻子真有“恐高症” ?!如果我敢真赌一把,如果老天保佑我想必他就真服我了。
心思一动,莫伟的劲头上来了。
“跳就跳,就从二楼起,一直跳上六楼!”
一听莫伟真要赌跳楼,而且还要跳上六楼,麻达明的麻脸顿时“唰”地一下白了,惊颤着道:
“傻冒儿!你、你真疯狂哪?要死人的!”
“不疯不到位,不狂不正常,旧命去了还新生。”
莫伟说完,自顾着走到窗前,推开滑窗,跃上窗台,纵身朝下面的小院儿跳去……
落地的莫伟并未受伤,只是屁股在坚硬的地面上坐痛了些,楼医和袁孝仁见状跑了过来。
“先生,您这是……”
莫伟捡起跌落的□□,起身推开前来扶他的楼医,拍拍屁股道:“没事儿,游戏而已。”
“老莫,求求你,要是少老板、我们……”
莫伟横了袁孝仁一眼没说话,只是拨开担心的手下,自顾着再次向楼口走去。
二楼,刘春房间里,麻达明终于被莫伟逼着从窗口跳了下去……
三楼窗前的莫伟,看着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麻达明,莫伟在众小姐的惊呼声中,再次纵身跳出……
这次,莫伟在落地前滚时折了左手臂,痛得他晕了过去……
事后,莫伟听楼医说麻达明“红黑麻脸成了黑白麻脸,还尿了裤子”。
夜晚,静躺在贵宾室的莫伟,强忍巨疼痛,硬压呻呤,他的身边守候着麻达明与楼医。
莫伟对楼医道:“你赶紧去管刘小姐。”
楼医笑着道:
“先生,刘小姐伤势不重,并没伤及内脏,腹部一个小口子也不用缝针,我已处理好了,最多半月全愈,先生放心吧。平时刘小姐柔娴可人,想不到竟然还是个宁为玉碎的烈女子。哦,先生,外科医生说先生的伤势也无大碍。”
“你要准时给刘小姐换药。”
“是的,先生。”
莫伟板着失色的马脸,阴森森地看着一旁的麻达明。
忽然,茶几上的小红手机响了起来,麻达明和楼医见状走了出去。
莫伟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在休息吗,咹?”
“没有少老板,我得好好准备一番,不能给您丢面子。”
“嗯,你尽心了,咹。我对‘灰楼’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两头兼顾,两班不同的人马,一定要协调好才是,明白吗,咹。”
“我明白,少老板。”
“好啦,我再找阿明谈谈,再见吧。”
“再见,少老板。”
大约五分钟后,麻达明推门走了进来。
“少老板要我们一起听。”
夜深人静,“少老板”的声音异常清晰——
“阿明哪,我得要再嘱咐你几句,咹,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趟道的人,要知道扬长克短嘛,咹,凡是随心所动是迈不过坎的,不要总把自己当大虎,别人都是病猫,咹,好好在‘灰楼’工作。你要少动些自己的勇,多从些莫伟的谋,这就叫文武为伴,张驰互补,明白吗,咹?勇谋是兄弟,也是夫妻,一定不要出漏子,否则别怪我不念交情,不讲道义,咹?”……
莫伟明白麻达明并没服,但目前他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在王慧的接送下,莫伟强压疼痛前往“望楼”上任。
半道上,莫伟惊奇地发现王慧那双没戴手套的手指关节处,竟然生着与其性别截然不符的暗灰色茧子,咦,莫非这位看似赢弱的“蓝鸟小姐”还会功夫?一阵思考之后,莫伟忽然伸手向方向盘抓去,谁料王慧却掌缘如刀地狠切下来。
“先生,对不起,您吓着我了。先生是想自己开车?少老板为又您准备了一台崭新的蓝鸟,一会儿您就见到了。另外,我也将留在酒楼出任您的保安部长和您的小车驾驶员。”
莫伟没回答,只是自在心里道:欲盖弥彰。
……
“望月”大酒楼地处市中心一处并不太繁华的地段,是一家中档的,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星级综合酒楼。
在“望楼”,莫伟虽贵为法人代表,但“少老板”却明令他不得过问财务,只主人事。财务部长是一位精明强干的中年男士,但莫伟却明显感到真正的部长却是自己那位年轻漂亮的秘书小姐——刘玫,莫伟知道刘玫同时还暗管着一批“野凤凰”(三陪女)。对于刘玫,莫伟总感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同样让人颇感几分神秘,他不明白如此漂亮的青春女子为啥却有一口不腔不调的声音,总让人心生一种莫明其妙的反感。忽然有一天,莫伟对刘玫那略似男腔的沙哑声产生了一丝怪念:把刘玫的声音偷录下来,让袁孝仁甄别一下是不是他曾经听到过那个叫啥“林青”的人,或者干脆叫袁孝仁来听听,看这个声音是不是他当初听到过那个“不男不女”的“少老板”声音,但最终莫伟还是认为自己一则实在有些冒险,再则又有些荒唐,所以被他放弃了。以后不久的一天,袁孝仁忽然间猝死,一想到此事,莫伟又后悔起来。
在“灰楼”,除麻达明与楼医,其他无人知道莫伟还同时替“少老板”掌管着“望楼”,而莫伟也终于有了暂时理由离开那个挤压灵魂的“灰楼”。平时里,也不管莫伟在“望楼”干得有多晚,他也从不用王慧的车,总要自己驾着“黑老三”回转“灰楼”,因为“灰楼”里有一位他日夜牵挂着的“圣女”。
“望楼”首月工作期莫伟净得惊人红利,但他自觉这个数目显然不对,如按“少老板”事前许诺月利润5%分红计算,那“望楼”纯利简直等于天文数。虽说莫伟对“望楼”财务无权过问,但他细心观察到,尽管酒楼各部生意再火也不可能超过此数。于是,莫伟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即:“望楼”仅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目的是洗钱。莫伟由此联想到“月月红”,试想:老板原也是道中响硬人物,无故脱道竟不受“道规”制裁,竟能顺心转道,这明显有违道规。无故脱道视为“叛道”,故而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谓倒尽万千,虽说也曾有不少道中人所谓 “金盆洗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
“月月红”老板会是“少老板”埋下的“厉眼”?真和“望楼”同出一辙?“京腔人”真会是终极“神秘大老板” 吗?莫伟再一次感到啥叫心惊胆战。然而,走邪恶道就如同上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但最终莫伟还是强迫自己想通了:有钱自他方来不亦乐乎,钱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