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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时间线的内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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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敞开大门迎接人界的人,这恐怕是千年来最奇怪的一次聚会。

汐辉之殿本是魔界的君主单独休息的场所,千年来一度的寂静,即使是在千年之前,怀衣的性格也保持着这里一贯的秩序和安宁,却从未如同今天这样热闹。

并且…………气氛诡异。

极少下雨的魔界,不仅有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暴雨,子民们跃动不安,暗潮汹涌,魔界新任的八十将领虽各自镇守其职责,却也在这个日子有了一种特殊的感知。

熙渚赶到汐辉之殿的时候,殿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些魔界人闻风而动,只是因为对最近魔界内高位发生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大家无权干涉王的做派,只是,关心着一个结果。

树月受孕的消息不胫而飞,魔界上下的子民并不知晓其间的真实。但他们更为关心的是,王究竟会不会让这个罪孽的女人产下自己的孩子。如此而已。但作为魔界的十二直属魔将,作为重家的继承人,熙渚知道其间的厉害关系往往更多。

汐辉之殿,熙渚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身肃杀之气的青年。

那,是个人类?

熙渚绝没有从人类身上看到那种极端的特质,不染黑暗的尘埃,却沐浴黑暗之中,仿佛是刻意压制了怒意的双眸,是来源于叫做缘的少年。他身姿颇高,眼神凌厉,全身沐浴着魔界的雨水,竟然是…………一种危险。

悠渲站在这群人之中,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悠渲性子十分冷淡,决然不会以那种近似于是探索的目光,去看这么一个人。但,悠渲的确是看着那名少年。

这群人……绝非普通寻常的人类。

且不说他们能够来到这里。红发的女子,犹如火焰一般艳丽的着色,高挑得让人无法忽视,还有犹如野生动物一般随意蹲在台阶一角的青年,那人的右臂缠满了绷带,那和尚从前仿佛在人界还有过一面之缘,道行应该颇高,隐戎扶着那名叫做漆夜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纳蓝竟然是在,陈英却也在,这究竟是有什么古怪?

只是电石火光的一闪念。

那黑衣的青年突然身姿犹如闪电,观棋等人俱是吃了一惊,熙渚本能的扑向王的方向,以挡住最先的危险,只听得那红发的女子大叫了一声:“阿缘————————”

一阵蓝色的电光,几乎也是同时,那女子嵌身阻止,熙渚惊觉自己的速度竟然慢了一寸,这吃惊可是非同小可,那青年已经与怀衣直面,空手击向王————————

大殿一声巨响,偏了一寸,风过,怀衣伸手抵挡那力道,雷光一样的蓝色弧线划破他身后的大墙,那墙壁顿时一阵轰鸣,被打穿了一个大洞。

“你这小子胆子不小!”熙渚是个急性子,就立即要上前开打。

但,一只横生的手臂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竟然是纳蓝。

纳蓝眸光冷然,硬生生的压住了熙渚的火焰,但大殿有着诡异的气氛,那青年未作接下来的攻击,却只见王一脸平静,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痕,点点鲜血从那道锋利的伤痕之中,滑落下来。

竟然不加阻挡………………

若是有心阻挡,不会必不过………………王竟然………………往日,他会站在那台阶之上与人对视说话,但今日,他却站在台阶之下,这意味着…………王竟然是将自己和这些人放在一种位置吗………………这认知,让熙渚的内心微微发抖。

“你不躲不避,是不是对自己的罪有所了悟?”阿缘语气不再平淡,积压的思想,犹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周身飞窜着危险的气流。十雨想要触碰他的手臂,却被微微弹开,自己的指尖已是一片鲜血:“传说你失去了那个皇子的记忆,坦然的做回了昔日的魔界君王。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谁?”

“如果势必要回答这个问题,那——————两者都是。”

怀衣淡漠的声音缓缓说道。

观棋身形猛然一震,看向怀衣。

他………………他恢复了容器的记忆????为什么?怎么可能????!他没有告知过任何人,原本魔王的复苏和回归,就伴随着凰羽那个人类的抹杀和不复存在,但是,为什么他恢复了记忆???这便是,他为何不再自称王的原因?

环顾四周,众人都是一脸惊色,也就是说,他们也未曾知道,最近在王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王的手伤没有恢复,除了照顾昏睡的树月,好几日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如果他说两者,那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有着魔王的记忆和性格,却也有着凰羽的记忆和性格………………这是………………融合?

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本人没有说出来的话,那么,也能够这么完美的隐藏?观棋冷汗涔涔,一时间没了思想。

难道王在身为人类时,在无意识的分离身体成为凰羽时,那个意识体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最终占据到本体之中吗…………分明只是容器……分明只是………………

“你欠我——————一个解释。”阿缘手中的雷光剑随心而发,剑已出鞘:“原以为,她会幸福。即使有过往的阻挡,终究人会去认可现在以及未来。但我错了。人这种生物,只会不断的执迷过往,不断的犯下过失。”

杀气横流,大殿的灯火忽明忽暗。

“树月在哪里——————————”

没有语调的声音,却处处芒刺,瞬然四窜的杀气,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即使面对着魔界力量最强之人,也没有半点怯懦,熙渚正视着这个敢于对王宣战的人类,但那台阶上的年轻男人发却站起来,出声道:“缘,冷静点。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别把事情搞太糟。”

十雨有些吃惊的看着滹光,简直不相信这是那个半调子拽屁到死的家伙讲出来的话。雷爵沉睡着,他已经变了这么多吗?

滹光已经走到了阿缘面前。他按住了阿缘的肩膀。

那种骨刺一般的力量,滹光不可能毫无感知,他的手就扣在阿缘的肩膀上,但如今的他,也有了坚定的念头。

阿缘身体有一刻是僵硬,但,下一刻,雷光剑滑回了他的手心。

舫珂站出来,微微施礼:“在下舫珂,与这些朋友们一同来到魔界拜会,是因迦楼女神临终有一事相托。”

“那女人……终究被我杀了么。”熙渚有些不甚舒服的说道。

十雨微微看了熙渚一眼,道:“她是被人打伤在先,神族的力量也将耗完,又因为镇守记忆之泉的泉水被开启,违背誓约反噬而死的。如果说完全是你杀了她,倒也不是那样。”

熙渚奇怪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何,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说话的味道。

仿佛会说道人心里软弱的地方。

“那个————“十雨转头,奇怪的视线看着怀衣:“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人界的时候,我连接了树月的波段,而看到了在这里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你说你拥有了魔王与凰羽两者的记忆,但,假如过去的真实是完全的真实,绯琰的确背叛了你,的确血洗了三千年前的魔界,直到现在,你能以绝非复仇的心去正视她的一切,去正视树月的存在吗?”

“那怎么可能!”熙渚红眸微张:“你的意思是当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你未曾见过横尸荒野,血流成河,才能说得如此轻松自然,这是能轻易原谅的事态??女人,三千年死了多少人,你大概不知道,王的身上有几道几乎致命的剑伤,你大概也不曾知道!我的一族,全都惨死在那场浩劫之中,在战场上,我亲眼见到了战神绯琰的恐怖,我的大哥重火以自己的性命才换来了今日的熙渚,原谅那个女人————那女人根本就是人尽可夫的背叛者——————!”

“啪——————————”

轻微的掌声,挥上熙渚的脸。

“熙渚,冷静点。太难看了。”

观棋淡淡说道。

这绝不是能轻易发怒的场所——————因为王,太冷静,太自制了。越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冷静和自制,就往往显得更加不自然。因为王已不是过去的王…………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未曾真正的了解。或许只是看到了怀衣的表面,或许…………和绯琰在一起的王,才有众人都无法了解的另一个真实。为什么会爱上,为什么会背叛,这一切,终究不是外人能够插手。

但十雨未曾将视线移开怀衣的眼睛。

如坠深渊,要是松懈一分一毫,或许,这其中就再也不可能窥到真实。

“我十雨,如今是树月的朋友。十雨不信树月会背叛朋友,绯琰的转生是树月,就如同十雨同样不相信昔日的绯琰会背叛至爱之人,即使,事实是真实,但,在没有完全打开明晰的真相前,谁也不能妄加定论。三千年前的事已经无可扭转,十雨今日来,只求一个答案。或者,恳请魔界之王将树月还回朋友们的身边,是生是死,再无定论。”

十雨寂静的言语,却坚定不移。

她不知道自己也会改变,却不知道自己也有这般柔软的心。

“即使——————过去的真实是完全的真实,我也不再追究————只要她活着。”

怀衣说这句话的时候,隐戎已经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来。

变了………………他改变了………………这太快了…………融合…………为什么一袭之间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人觉察,他隐藏得太好,还是从未看透?深不见底的心……

熙渚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纳蓝却是了悟的神情,有些微妙。漆夜还带着伤,但是竟然也因为这句话,而措手不及。

但十雨与舫珂却飞快的交汇了视线。事情,仿佛比他们设想的糟糕。树月毕竟还是出事了。如若不是事态严重,这个男人也不会如此迫切的正视自己的内心。而连这个男人也无法解决的危险,那………………

他说希望树月活着,那…………树月快死了吗…………死而复生,没有一点欣喜,就这样要再度孤独的面对着死亡………………十雨不敢想这是什么样的恐怖………………她觉得自己冷硬的心都微微发酸。纱鸦死了,如果失去树月,心会空荡荡的,再没有快乐可言…………朋友,原来这就是朋友。

“树月是不是…………喝下了那记忆之泉的泉水………………”

十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道。

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来迟了吗……若是一开始早在树月被带来魔界之时,他们就奋力赶来,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结果…………迦楼说过,那镇守的记忆之泉里,有着当日里毁天灭地的毒——————

“十雨小姐,在下想,现在应该可以把那样东西交给魔界之主了。之后,我们去看看树月小姐吧。”

舫珂沉声提醒道。

阿缘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十雨点点头,众人看着十雨手中滑出一个琉璃的瓶子,看上去并不起眼。

十雨将这个瓶子放进了怀衣的手中。

“这是迦楼交给我们的,最后的记忆瓶。倘若一切都无法阻止,那最起码,要还原三千年前未解开的那些疑惑的真实。”

“迦楼是这么想的么??”漆夜从椅子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隐戎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

“还原真实,还原真实————为时已晚。”漆夜竟然凄然的笑了起来。

大殿此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怀衣的手握着那微微温热的记忆瓶,顿在半空之中。

年迈的巫医疾步如飞的进入汐辉之殿,道:“王————— 树月小姐她…………她竟然失踪了!”

悠渲微微一怔,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这绝不可能,无人能打破守护她的结界,若是有人进入那个房间,也不会是巫医之外的人。”

树月失踪?

十雨看着阿缘,有看向那个巫医,也不管那是个什么人,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走出去的?”

“她走不出去。”

熙渚轻声开口。

“你什么意思?”十雨对熙渚,有诸多奇怪的不善。或许就来自于这个男人咄咄相逼的说话语气。

“她病得太厉害了,清醒的时候极少,即使醒着,也是绝对无法下床的。”

熙渚说道。

阿缘的手指紧紧扣着,神情沉重,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病,而是………………毒。

无解之毒。

阿缘倏然回头去看怀衣,眼神之中肃杀无疑,但怀衣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他禁不住以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纳蓝发现了异样。

“王——————”

冷汗从怀衣额前滑下。

从未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那瞬间甚至面对这阿缘,也无法掩饰眸眼之间的焦虑与急迫。

“月之屋的封印……是谁……………………”他按压着自己的眉心,却无法探知是什么人触动了封印。

怀衣话音未完,他扬起衣袖,整个人化作一道风,消失在殿中。

出事了!

观棋不问所以,只是直线跟随。

纳蓝看了众人一眼,道:“王将记忆之泉的记忆瓶,封印在那个房间里——————你们也一起来。”

十雨捂着心口。

怎么回事……………………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在神无之岛时,也曾有过………………她怔怔的看着阿缘的背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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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是一只夜妖。

他看起来今年只有人类十二岁男孩的模样。事实上他算得上是新生代魔界的妖魔。夜妖在魔界非常的少,因此比起在人界的土地上徘徊的那些以鲜血人肉果腹的妖魔来说,夜妖的血液要高级那么些。除了对植物的种植有种天生的能力与喜爱之外,没什么强大的战斗力。

容容活了两百多年,刚刚修炼得了形体,在来到魔界之前,他一直都在人界晃荡,容容生性软弱,即使是人界的朝代更替,他也躲得该有多远就多远,譬如在某个国家大臣的后院打理花草,诸如此类的过活,夜妖不需要鲜血滋养,只需要种植一些魔界植物取出水份服食便可生存,最后魔界复苏之后,他被苏醒过来的族人寻找到,于是又算是回到了陌生的故土。

原本他在熙渚的宫中有个摘花养草的职务,但他总是透过熙渚院中最高的那座山,窥见到传说之中的魔界禁地月之屋。那屋子的四面长满了珍稀的花朵,让他日夜想念,终于是到了有一日鼓起勇气到那附近一探究竟,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移植几株珍稀花草来自己的后院摘种,但他万万想不到,会在那里遇到一个女人。

刚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吓坏了。

事实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吓坏的原因在于,这个女人,看起来命不长了。

对方穿着一件飘飘洒洒的白衣,衣服上全是血,看起来好像是她自己的,又好像是别人的血,触目惊心的,她站在那里,好像随时都要断气,这是个被打下烙印的神族。但,她的力量好像到了极限,头发的颜色怪异极了,黑之中带着点点的银白色,面容给人的感觉,又是一种奇怪的艳丽…………她从那个禁忌的屋子走出来,手还在滴血,握着什么东西,自言自语,后来看到他,她对他迎面走过来,那时候,容容觉得自己一定是大白天的在魔界见鬼了。他一动都不敢动,不知道是自己吓怕了,还是怕惊扰了那个鬼魂。只觉得,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悲伤,但却没有泪。

即将消逝的生命…………

容容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词。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魂魄,但,这的确是个离死不远的神族。神族有一些特质,是魔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姐姐们没有的。

“你是花妖…………不,神族是没有妖的,难道是巫女?”容容思维混乱的说道。

可是,她真的就要死了。

熙渚不止一次的告诫过殿内的侍者,不能靠近月之屋一步。但凡走到这个禁忌之地的人,都是要死的。更何况是奴隶之身。

“我想去一个地方…………”那女子离他近了很多,但走得很慢,“罪人之渊。”

容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罪人之渊,鬼神畏惧的上古神圣地,

血香…………她身上有那种惑人的血香…………这是梦,这一定是个梦,容容觉得自己仿佛是着魔一般。

“除了地下祭灵坛的光圈移动,没有寻常的法子去那里。当然要是瞬间移动的话会很快……你要去…………洗罪?”

洗罪…………这个离死不远的女人,竟然是这样打算的?但看她现在的样子,瞬间移动,大约死得更快。

“你带我去………………”

奇异的,不是恳求。她冷冰冰的手,握住他的手,她比他高,分明只是下雨,雨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滑,分明是神族,但却比魔界的妖花更为妖异。这女人,闯进了禁地,却还要接着去下一个禁地。

不同的只是,罪人之渊对人没有封印,只是众人太过畏惧,而从来都不能靠近。

容容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肯定在做着这一生到此为止最怪异的决定,他小声说道:“我只能带你到罪人之渊的入口,那里有光圈,可以直达山顶。那地方太诡异了,即使是魔界人的力量,在那里也是无用的。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去。还有………………你的身体可能经不起三次光圈移动。”

“…………谢谢…………”

那女人清清淡淡的说道。

这太诡异了…………容容再度抬眼直视这个不怕死的女人。这也是她如此极端虚弱还站着的原因吗?她犯了什么罪必须自责到要去罪人之渊洗罪………………

她说谢谢,是感激有人能带她去到一个寻死的场所?这一切不合常理的叠加起来…………

“你能折一朵脚下的花给我吗?”

容容问道。

反正她就要死了……即使不带她到罪人之渊,她也活不长了……无法战胜夜妖爱植物如命的天性,反正他又没胆子带走这里的草木…………这样不算过分不算过分,他也有成人之美啊……要带这个女人到那个人人听而色变的罪人之渊,好吧,虽然才使用了点点瞬间转移之力,但是去到那里也是不小的勇气,没有报酬的话,到时候自己卷入了什么麻烦,极端划不来啊…………肯定是疯了!肯定是疯了!!

人之将死,生命力也会变得这般的虚无缥缈吗?

她仿佛用了很大的力,俯身,将足下的鲜花摘下来,放到了他的手中。那朵花,沾染了她的血,变得十分艳丽,但其间透露着古怪。

“可以走了………………”

她对他自然的说道。

她的视线有些缥缈,那让容容很不舒服,就好像在这个空间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一般。

“那…………我先带你移动到地下祭坛,深呼吸——————拉好我的手,在移动里你可千万别死啊!”

容容带了点哭腔…………但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握着的那朵奇异无比的植物,他反复的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二——————三——————————”

天旋地转。

啊啊啊!!!容容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发自自己的惨叫,他可能已经大约有二十几年没有使用过瞬间移动的术法了吧………………

要吐了……………………

恍惚之间,他自己手中的鲜花,缓缓枯萎,化为细沙,流逝在高速转换的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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