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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流光幻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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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竟然,又入千年的梦里来………………

月光明媚之中染上了一点暗红,那是象牙石阶延伸的记忆深处的位于魔界的院落,在这个夜晚被装饰得美轮美奂,夜明珠照耀着院子的每一处,潺潺的水流声中夹杂着微微风铃的响动。

绯琰一身艳丽的红妆,柔软而华美的纱织遮住了她的容颜,她静怔的坐在软榻上,一旁的桌案摆设着琳琅的美酒食物,桌上的香炉中散发着微微的熏香。

她在不安什么???

已经走到了这里……………………这时候,她早已放弃了过去的身份,事实上对于那个身份,她根本就……毫无留恋…………………………

外界的喧嚣仿佛与这里无关,绯琰微微搅着的手指,泄露着心中的不安。

她有些突兀的从床上坐起,一手扯掉了头上的轻纱,她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棂,抬眼遥望那天空,她静静的注视着月色中的那股暗红,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第六个月圆日吗…………………………她微微抿唇,是…………她早已决心与他同生死,于是才来到魔界…………但,她一开始并未料到,会……………………

会成为那个人的新娘……………………

她也并未料到,那个人的身份竟然是魔族之首……………………这一个一个往上堆积的事实,叫她如何平定自己的内心????虽然在去到人界之前,她早已封印了自己的能力,以普通人的身份进驻了魔界……………………但,却仍然还是对那个人隐瞒了不可知晓的真实………………

她的视线移向窗外的院落,夜明珠散发着温柔的光线,窗外是朴质却柔和的风景,能在魔界也如同人界一般盛放白花的大树,篱笆围着的神奇的植物,摇晃的秋千架,谁能想到这里皆出自那个人之手?虽然,她并不喜欢荡秋千的感觉,却总还是坐在秋千架上,喜欢坐在那里凝视着这院落的风景,他在这里摘种了好多植物,没事的时候她给它们铲铲土,但是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植物都慢慢的死去了,这难道是因为魔界的土壤还是不适宜种植吗??

那个人,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

别人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玩味的笑,疏离冷漠,但在她面前,总是柔软真实,如同孩子一般的自然随性,带着几分狡黠……她想她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是的…………这是爱…………没有怀疑的,她也懂得这人世之间最为复杂的情感。她的眼神微微转向桌案,在那堆琳琅的珍品之中有一个小小的画轴,她踱步到那画轴之间,微微打开,凝视着那画轴中男人的背影,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意外的,她卷起那画轴抛到了床下,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她打开门,径自走到院子里去,随侍的伶人们都不在,她便踱步到那花藤架子下,俯下身去,挖掘那泥土,湿润之处,一点晶莹,她将那晶莹之物放在手间,那是变幻为耳坠的神剑苍讶。

这一生中与她形影不离的神器,在来到魔界后,她始终将它埋在了花藤深处,犹如埋葬了那段不愿回忆的往昔。

风铃微微响动,她将那耳坠握在手中,转身,却只见是伶人装扮的女子走进院落来,手中抬着华贵的托盘,那女子径自踱步走到绯琰身边,俯身跪地,道:“这是永生酒,对影成双,小姐,这托盘要放往何处?”

对影成双………………

绯琰凝视着那托盘,琉璃的瓶子,两个洁净的空杯。她指了下灯火阑珊的房间:“就放在那里吧。”

那女子抬头缓慢的看了绯琰一眼,她低顺的点点头,从地上起来,转身走向房间,电石火花,绯琰倏然伸出手来,扣住那女子的脉门,那女子飞快的转身,疾风一般掠过,绯琰神情幽暗,与对方过了几招,院落中一阵风过,对方明显不是魔界普通伶人的身手,竟然与绯琰果断的迎对,相持不下,逼得绯琰手中滑出神剑苍讶的真实形态,下一刻间抵住了那女子的心口——————

“绯琰大人莫非想以手中护卫神族的苍讶嗜杀神族吗?”

对方疾声,却将声音压得极低。

绯琰神色不变,却也未将那剑刺入,她静怔半晌,再度将那剑收回手心里,看着对方,道:“若不是看出了你是神族,我便也不会在这里使用这把剑。”

托盘中滴酒未洒,对方,也是不简单的高手。能隐匿神族的气息来到魔界,又怎么会是一般的神族…………

那女子神色微闪,方才咀嚼出绯琰的话中话来,片刻之间,那女人便是微微讶异:“原来这些年,大人一直都在装傻…………您并非什么都无从得知。”

即使没有语言的交流,也仍然能够成长,现在在她面前的绯琰,是和在天界带着面具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若非是来自那个人的授意,或许,神族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识得绯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并未有相像的地方,就连眼神也不同,不是吗???

“你不是士官以下的神族,来到魔界是因为我吗?”绯琰问道,眉头紧皱。

“大人好眼力,在下是神族七星巫族的白银羽官濸雪,受大神的嘱托跟随苍讶的气息在下界寻找您。但在下万万想不到,大人竟然身在魔界………………”

“无错,那又如何?”绯琰的声音有些冷淡,“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既然大神应允了她,那么,她将不再是天界人。既然决定留在这个人的身边,那从此成为人类或者成为魔族,或许她都甘之如饴。

“绯琰大人不与在下返回天界?”濸雪的神色,有了微微松动。“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抛弃神族的高傲,而和低贱的魔族搅合在一起,甚至是………………

穿着这一身可笑的红色嫁衣,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所向披靡的战神绯琰????这是多么荒唐的笑话!

“您要放弃天界人的自尊,自甘堕落到与魔族为伍,这是真的吗?”濸雪问道。

绯琰的皱眉微深,“在我看来,天界与人界,魔界,并无任何区别。”她抬眼看着濸雪,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天界人,也无需要维护天界人的自尊。你赶紧离开魔界,回大神身边去吧。下次若是再相见——————————”

濸雪手中托盘倏然碎裂,酒水溅了一地。她的眼睛变得赤红,但绯琰没用动,只是气息凌然。

“你最好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绯琰冷冷的说道:“若是彻底揭穿了你我的身份,在那之前你就体无完肤。”

几乎是一瞬的杀意。

绯琰,始终是危险地绯琰。

濸雪身体一颤,她的眼睛渐渐又恢复如常。她静静的看着绯琰,僵持一刻。

“绯琰大人,您打算在这个男人身边,帮着他对付神界吗?”濸雪尖刻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大神不会允许,神族也不会允许,您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从此就是神族的罪人和叛徒。但,身上染满了魔族鲜血的神将,与魔族的王这样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没有‘萤’服食的绯琰大人的体质,真的能生存吗?”

讥讽的语气,诉说着在绯琰内心深处,最为在意的事实。

的确,这都是她最最在意的。

留在这个人的身边,但她的身上,染满了太多他族人的鲜血。

没有‘萤’的身体,时常痛苦不堪。

但,她仍然果断的来了,在她决定来魔界的那一天,或许就在不断地面对这事实,但是,那又如何????

一生一世,一期一会,人类之间,最为幻想的美梦,或许一生一梦,即使破碎,也值得珍惜,也值得追逐。

“我为神族屡杀魔族,勿论正义邪恶,在我手中,死伤数以万计——————”绯琰冷冷的注视着濸雪:“你以为我还会在乎是否会成为神族的叛徒?如果我定要站在这个人身边,助他渡过这第六个月圆日的灾厄,又将如何?”

绯琰的凌厉之气,忽而飞窜。红色的纱衣,随风而起,空气中染上点点薄香。

绯琰敢讲这句话,是濸雪始料未及。

濸雪虽然得到了那个人的授意,但是,她决然没有想到,绯琰的真实,会是如此。

绯琰这句话,便是与神族为敌,她讲这句话,等同于决心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对抗神族,一切,却都让大神预料到了……………………

“绯琰大人,命运是早已注定而无法扭转的。”

濸雪对绯琰躬身一拜,再度抬头时,眉眼已经没有半点恭敬:“濸雪这就回神界复命,希望将来,大人不要为今日的决断而懊悔。或许您自诩得到了一个男人的爱,但试想若是这个男人知道大人曾亲手嗜杀他的同胞,今日的一切也将再也不复往昔。大人抛弃神族,追逐的便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东西罢了——————请恕濸雪告退。”

绯琰转过身去,沉沉的注视着地上碎裂的酒杯,一阵风过,濸雪早已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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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站了许久,风铃清脆的响起来。

她诧异的回头,夜明珠的光照耀下是一头张扬的红发,男人的声音却有些吵嚷的传到了耳膜深处:“这是哪个粗心的人干的好事!!这不是永生酒吗?这玩意打破了是超级不吉利的!!”

那人已经闪到了绯琰跟前,俯身,姿态不甚优雅的嗅嗅地面,那正是熟悉的酒香。碎裂的杯子散逸着一地的碎片,那人是年轻的熙渚的样貌,却有些开朗。

“怎么办?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要是那家伙知道了,某些人是绝对要倒大霉的——————哪个没长眼睛的丫头做的!”熙渚吵嚷的叫道,倏然之间抬眼,看着站着的绯琰,熙渚倏然一跃而起,扣住绯琰的手,将她往屋里扯————————

惊天的吼声——————————

“你你你………………你竟然自己掀了面纱!!这太不吉利了!!!”

魔界人讲吉利,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当时谁能想到,在战场之中留下了这个少年的命,少年的真性情,却是如此开朗?解开他的心扉之后,少年原本的活跃,莽撞,鲜明生动,时时腻在绯琰身旁,成为她在魔界少有的朋友。

熙渚扯着绯琰的手,将她拉扯回里屋,按在床上,手忙脚乱的给她将面纱盖好,说道:“你别嫌我啰嗦,出嫁的新娘子掀开面纱是非常忌讳的…………据说会遇到不幸的事情。”

“你也信这个?”

绯琰好奇的问。

熙渚瞪大眼睛,这无法无天的女人,为什么说了这么多次,却还是不拿魔界的忌讳当回事?人类的胆子是这么大的吗?嫁给魔王,魔界之主,本身已经让人佩服,这女人在来到魔界这些日子和他们同食同住,也完全没见不适应,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

“这是我娘亲告诉我的。”熙渚直爽的答道。“魔界没有人界闹洞房的规矩,酒宴人太多,王一会便过来了。我正好过来看看你,一会还是让人重新去取酒来。人界讲究天长地久,孰不知道,魔界人更重情重义,一旦相守,永世不分离。”

绯琰坐在床沿,点点头,对于面纱,真不能说不适应。但,总比面具要好得多。她听得熙渚的话,微微颔首。

冰冰的东西放在绯琰手中。

仿佛是玉器一般的东西,绯琰想要掀了面纱看,手又被熙渚按住,“别掀开来。”

“这是什么?”绯琰好奇的问。

“送你的。”

熙渚答得飞快,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送你的东西,这是魔界深水的冰晶石,几千年才有十几颗,传说吃下去可以抵御千年严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没吃过?”绯琰又问。

熙渚眼睛一横:“我干嘛要吃这种东西…………普通人的体质在魔界总会有些吃不消,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

绯琰眼中带了点微微的笑意。

在她看来,世上最为离奇的感受莫过于,魔界人始终比神族的人温暖。

一如熙渚,一如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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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带来了空气迷醉的芬芳。

风铃再度轻响起来。熙渚来了又走,桌案上多了一对琉璃空杯,一壶酒。

足音踏进了院门,是熟悉的气息,并非熙渚,并非旁人…………她再熟悉不过,心中竟然有些怅然,又有无奈,雀跃,多种复杂的心思,她想掀了头纱去迎接那人,但仍然是记得了熙渚的告诫,她坐在床上,百无聊奈,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些冗长的规矩,魔界的夜晚比人界更为漫长安静,却让人心中微微焦灼。

来人缓缓步到屋内,踱步在她跟前,是她熟悉的他的熏香,衣袍之间带着一些酒的香味,修长的手指缓缓挑了她的面纱,她仰头便看到他熟悉的笑颜。

只是这一日的他很不一样,他平日里,不是黑袍便是白衣,或是休闲的紫纱长袍,但今日的他却是一袭红衣,华彩的流苏坠地,映衬着他完美的面容,她看得有些痴了,却不知道他也在专注的看她。没有对待旁人掩饰的冷漠或是微笑,仿佛在她面前给予了她全然的真实。这爱恋,怎会如此的来势汹涌,为何,非要是这个人不可??

有些讶异她会如此乖乖的坐着,他的眉眼之间,有了这几日难得的笑意。魔界虽得到暂且的平静,但,无论怎么想,都是大战来临的先兆。他娶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在魔界引起轩然大波,这是最为非常的时期,魔界一日,人界三日,神族不可能毫无动向,这也是最为特殊的时节,虽然他向来不按理出牌,但是这决定却还是让魔界上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只因眼前这奇异的女子。

看上去如此普通,却有力量的气息,却有惑人的眉眼,却与他一见倾心,感觉缓慢温润,却柔软契合。

“一直都这个姿势坐着?”

他居高临下。

第一次见到她被魔界的众女子盛装打扮,人要衣装是否始终是至理名言?她上了唇彩,瞄了眉线,是否应该感谢这魔界宫廷之中无数聒噪的女人,也能将他喜欢的这个人装扮的如此精致美丽?

是的…………

仿佛从未去刻意注视她的眼脸,却不可思议的很生动的停留于他的记忆之中,原来,她竟然是生得如此美丽,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五官完好得无可挑剔,之前在人界,有没有人注意到呢?一直以为她散发着春日的淡然,但,原来她竟然也有着与魔界的女子们媲美的面容,她认真的时候,眉眼便有一股英气,并不矫情,笑的时候显得可爱明媚,他想,他知道自己对她所有的喜欢。

“其实我…………”

她有些吞吐,在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她擅自掀了面纱。

他微微伸出手来,描绘她的面容,指尖点上她的唇,止住了她后面的话语。他的神情幽暗深邃,“我们,从此就在一起。”

她静静的注视着他的面容,她知道他饮了一些酒,或许那会让他看起来和平日不同。他返身过去,仿佛是在桌案旁盛酒。

“你如此这般呆坐,可有些饥饿?”他如常一般自然的询问:“这桌上的食物,你都未动过……似乎随我来了魔界,你进食甚少,始终还是人界的食物较和你的心意。”

她径自走下床榻,衣衫的繁盛有些不便,但她只是走到他背后,伸出手来抱他。

食物…………战神绯琰,真的需要食物吗?吃与不吃没有区别……这堪比怪物的身体,真的能变成人类之身吗??她真正需要的,只有‘萤’而已。但,她也早已知晓,所谓的‘萤’,是神族巫女的鲜血炼制………………

“早先的时候我已经吃很饱了。”她埋首他的腰间,低低的说道。

无人的时候,他早已习惯她如此自然亲昵的动作。

他的手触到那酒杯,微微一愣:“熙渚来过了?”

“……先前的酒不慎弄洒了…………他便重新换了一杯。”她微顿,说得小声。知晓他五感俱强,心中又是一阵恐慌和迷茫。

手不由微微使力,抱紧他一些。

他有些怔然,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拢到跟前,“你有些不安?”

她贪看他的眉眼,自己终于是泛起笑容:“没有。”

如常的微笑。是他多心?

她看着桌案的琉璃酒杯,径自伸手,倒了一杯,想起今日盛装的女人们给她耳提面命的规矩,她将那酒杯抬起,轻轻递到他的跟前,仰头,问道:“是这样吗?”

他笑意渐深,有些她熟知的狡黠,眨眨眼睛,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

“这酒名为永生。”对影成双,这也是真的吗?

“永生再加诸魔界之主的力量,喝下之后,你便再也逃离不开魔王的禁锢。”他有些低沉的笑起来,注视着手中的酒杯,那半杯白玉一般的颜色,在他手中渐渐变为青蓝,连空中的幽香都微微改变:“这酒,是这样喝的——————”

他抬起酒杯,微抿一口,酒杯已空,他俯身,手未托着她的脸颊,将那芳香渡入她的唇齿之中。

她措手不及。

只能见到他清晰地面容,随后,柔软的唇齿贴在一起,她面容瞬然泛红,尽管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却仍然让她心跳,难以自持。酒的芳香仿佛瞬然在唇边散开,大脑有了一丝迷醉和混乱,那香味,是那么动人,就仿佛他张开的网,将她紧紧的捕获其中。

强势且温柔。

她感觉自己如水一般融化,有些无力的攀附着他,却仿佛又是被他搂抱在怀中备受呵护,他的吻也有些不同平日的紊乱,却一如往常的温暖。

这个人,怎会是魔界之王???

拂面而过的风一般柔软,或许这个人天生便是这么柔和的生物???

这一瞬,才知晓人类所谓的,意乱情迷。

她被他抱在那柔软的软榻上,任由他为自己脱去重重厚重繁华的嫁衣,她感觉自己脸颊都如同火烧,仿佛是任何战场都未有的怯场,她并非全然的无知和单纯,隐隐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在他未与她成婚之时,二人亲密,他却从不对她如同今日这般狂狷且独占,他吻她抱她,却未曾有过如此解衣宽带,这一夜,或许很多东西都会改变,对于这变化,她是隐隐害怕担忧的……………

“如果魔界发生无可预料的危险,我会让你平安的回到人间。”他吻着她细致的眉眼,软榻上在她耳边温声说道。

他为她褪去了红色的纱衣,她的长发散乱在塌间,仅着贴身的里衣,在微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动人的明媚和魅惑来。

虽,这个时候,这个话题不合时宜,但,如今开始,他却也有着自己的责任与担忧。无论何时,他却是并不能让她涉险。她跟随他来到了魔界,但总有一日,这里会因天界神族的进犯而地动山摇。或许不会那么危险,因为魔界也有自身守护的封印,那并非天界可以轻易打开的通路,但,一点可能性都不能有不是吗?他并非是每次都能那么坦然的接受,自己身边有重要的人离开,一如他最好的兄弟重火。

“我不回人间。”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感觉他临近的吐息:“会留在你身边………………”

她的言语软化他的心。

于是他又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点点扩大。一点点情感的涟漪扩散开来,仿佛连熏香都是醉人,他并不知道,人界的女子怎会有如此的吸引力………………

“你身上好香………………”

从认识她开始,她身上就有那种特殊的味道,如同在长久的神木中浸泡的味道,他从未问起她的过去,这味道却留在他的记忆之中了。

她有些迷蒙,缓缓抬眼,见到的却是美丽的光景。他的银发自然的垂下来,拂上她的面颊,她的手被他有些固执的扣着,他的吻让她呼吸之间,都是凌乱。

“这味道,出生就有了。”她不甚上心的回答。

“绯琰………………这名字又是谁给你取的?”

他应当是无心而问。

见面之初,他说她不适合这个名字,强硬的叫她小灰,或许那时候,或许更早的时候,她便等待着这么一个宿命之人,能够带着她走出那名字之中的厄运…………带着战争的火焰与血,那就是绯琰……………………

“………………我的父亲………………”

她有些微微的出神。

从不知道被他提起这个名字,会如此的不舒服。

倏然觉得自己耳朵有些刺痛,他微微咬了她,她回神重新凝聚了注意力,看着他,他低低对她微笑:“心跳有些快了。”

他的一只手,就抚触她的胸前,她心跳的确是剧烈的快,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

他的唇咬着她衣襟的带子,她面红耳赤的看着他,却无力阻止他的动作,仿佛她早已被眼前完美的生物完全的迷惑,不知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他的手,顺着那微微敞开的衣襟,滑上了她胸前白皙的皮肤。她抬眼,他的眼中,也有对她的情、欲。

他的衣衫半褪,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再也难以逃脱,她只觉得呼吸都是静止,只恐怕一个闪失,她便无法再克制自己那飞窜体内的力量…………

未曾忽视她眼中奇异的落寂感伤,他要爱着这个女人。

他俯身,专注于在她身上制造一个一个她陌生战栗的□□,她微微□□,从不知晓竟然人与人能够如此亲密无间,她贴近他的身躯,仿佛与之燃烧,迷醉之间,她回抱着他,吻他,叫他吃惊又讶异,但看起来,他仿佛也是愉快的笑了,更加真实的与她缠绵。

不知谁的汗水侵袭了谁,他与她的长发也纠缠不清。

或许这一刻,他不是魔界至高的君王,她也不是神界至高的战神,或许这一刻,他们无从心事的在一起,单纯如同世间最为初始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一见倾心,从此托付终生,是梦幻一般的神话却也能成为现实……………………

他终于是进驻了她的身体。

通过这最为亲密的方式而连接了心灵,不似于他以往体验的任何一场床第之爱,原来也可以如此的动人心魄,让人完全的沉溺其中。

她在他臂间因他而紊乱的呼吸,他全然的记得。他放纵于她的身体,就仿佛在心灵深处寻找到最为安全的场所。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那时候,她仿佛有些诧异和吃惊的表情,但,她随后抱着他,吻了他,连笑意中都有一些湿润的泪。

只因他说,

从此,我来爱你,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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