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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重重的黑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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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烛火打照在太明夫人的脸上,她温和的面容融入一片光晕之中。

这赋玉宫的内宫,伶人们忙碌一团,还有那么几个自小在赋玉宫中长大的丫头,眼睛更是红肿,她们默然流泪的撤换着带血的水盆和纱布。几个时辰以前,游冉之匆匆带着太医院的大夫过来为公子疗伤,但公子高烧不退,药汁无法入口,这才请来了太明夫人。

太明夫人就坐在凰羽的身边。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在他伤口纵横的背上。

或许因为她的出现,他总算是在混沌之中服药,而众人的心才微微放下,但看到他身上留下如此可怕的伤痕,又于心何安?

太明夫人以湿布微微拭去他额头的冷汗,他紧紧闭眼,唇间都是灰白一片。他静静的趴卧在软榻上,黑发垂地,上身缠着纱布,搭着软被,背上的纱布不过些许便隐隐透出红痕。那伤痕是如此狰狞可怕,太明夫人的手微然颤抖起来。

她在那里守着,游冉之就站在门外,时间仿佛一度的推移。软榻上他昏昏沉沉,太明夫人轻轻握住他的手,就如同他很小的时候因病卧床,而在这唯一的养母身上得到唯一的母爱。回想是非种种,太明夫人的心中亦是痛苦不堪。只盼着他能度过这一重重危难,但,身体的伤可治,心中的伤又该如何?

晨起时见到那好端端的女子织云,如今竟然如此轻率的在人世间烟消云散,事实让人内心惶恐极致,犹如无法摆脱的噩梦,没有尽头…………

夜已深沉,他十几个时辰的高热总算缓缓退去,太明夫人起身,打开房门,游冉之微微行礼,长廊那端过来一人,却是蓝庭玉。

“庭玉,织云的事,可都办好?”太明夫人轻声问道。

蓝庭玉微微躬身,道:“劳烦夫人操持,织云生平爱梅,庭玉将她葬在上京的南梅花岭,我想……织云若是在天有灵,必然喜欢得紧。”

“沙云宫呢?”太明夫人又问。

蓝庭玉眸色转深:“夫人………………”

太明夫人唇间泛出苦笑:“都死了,是不是?”

那个男人的惩戒下,又怎会有人逃脱?他说杀人就杀人,一句话,就是数百人命,他毫不在乎,轻描淡写,当初自己到底是没有看清他的本性,还是,他完全的改变了??

“羽儿身边那个女孩,有下落了吗?”她淡淡抬眸,视线看着庭院高悬的灯火:“若是她在,现下或许羽儿的心会好受许多…………”

或许因为短暂迷离的意识,而他呼唤着那个名字,太明夫人心中了悟,他心里想着那女孩子。人心总是坚强而又脆弱,现在的羽儿,需要她。

游冉之黯然摇头:“大概只知道舫柯师傅他们穿越了神无之岛的结界,而此后再无联系。”

蓝庭玉心中微凛,道:“他们一定能回来。”

唯今,只选择相信。

“庭玉,月巫女失踪,宫内上京皆不平静,织云已死,则神剑湛蓝不知下落,王上必然手段非常,绿袖人多眼杂,你还是小心避患为好,千万别叫旁人见你来往这赋玉宫中。”太明夫人心思细敏,必然也不会忘了这深宫蓝庭玉身份的尴尬和危险。

蓝庭玉眉光微敛,恭敬言道:“有劳夫人慎言了…………凰羽情形如何?庭玉看看他便趁夜离开。”

太明夫人点头,宽慰道:“羽儿有此挚友,我便安心了。”

此时,廊中传来一道急切的脚步,蓝庭玉瞬时掩身黑暗之中,但见是名女子,满头大汗,近前见了太明夫人,叩拜道:“夫人————”

瞥见太明夫人身旁还站着游冉之,那女子便难以开口,太明夫人温声道:“何事你过来我身边说吧。”

那女子不敢怠慢,附耳过来,只见太明夫人神色微微凝,“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那女子言道。

游冉之不知何事,隐在黑暗中的蓝庭玉也不知何事,太明夫人转身,对游冉之道:“宫中出了些许事务,我恐怕不能在此留守…………羽儿若是醒了,可速请人来报,一切小心。”

那后一句话,便是对蓝庭玉说。

却不知太明夫人那里出了何事,游冉之心中有些许担忧,隐在黑暗中的蓝庭玉,又何尝不是忧虑重重?月巫女,正是在他的绿袖,但此事除了凰羽,或许谁都暂时无法告知,但,凰羽昏迷不醒,如何告知?

只见那太明夫人的背影,消失于重重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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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墨沙受命在绿袖保护巫女的安危,这对于墨沙,大概是此生最为荣幸的任务。

织云死,七公子受伤,而蓝庭玉冒险进宫,绿袖势必是要有人照应,墨沙不敢有分毫懈怠,将月巫女安置在绿袖隐秘后院的地下密室之中,并且派出数名暗杀手布置在那宅院之中,外表看似没什么动静,实则机关重重,以防生变。

月巫女显得很安静,墨沙就随时候在那密室的门外,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点点风吹草动,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大意。

在织云死后的那个下午时辰,月巫女修了一纸书信,墨沙按照她的嘱托,请了个可靠的兄弟乘了蚩龙,将书信投往洛水。那人于当夜返回,此事的顺利总算是让墨沙心安了许多。

搜查月巫女的王军的确同样敞开了绿袖的大门,墨沙不敢大意,但绿袖不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搜查,它的存在本就打点了官家的私密,于是也显得格外顺利,也就算是瞒天过海。但这晚,少主蓝庭玉在赋玉宫中留得却算太久,墨沙在那暗阁之中一直等待着蓝庭玉的回程。

月巫女的房内还燃着烛火,墨沙靠在那暗阁外的树梢上,心想着若是三日之后没有回复,少主将如何应对,如今京中大乱,月巫女失踪又如同尔弥王的心头大刺,此事要是暴露,恐怕十个绿袖的人也不够杀。他墨沙自从投身少主,从来便不怕死,相信这绿袖的杀手,人人都是各中好汉,但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只是不知道,三日后是不是要迎来一场血战??

墨沙的视线与暗中同样隐伏的同伴视线交汇。

他抬眼看着天空,心下诧异无比,虽是秋季,而今晚月色似乎明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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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几乎是同时,墨沙一步飞窜下树。

夜色下的院落,瞬时之间飞窜几个人影,将某种物体包围其中。那东西速度飞快,墨沙低咒一声,便是拔出手刀,但另一个同伴微微□□,仿佛是在攻击中受到了那物体的袭击,而地上滑落一丝鲜血。墨沙往那物体直接飞跃,手刀迎击上去,夜色中看不清那物体,因为移动速度飞快,墨沙只感觉到自己手腕微微发麻一震,而手刀竟然是断为两截。

那物体往前飞窜,直奔月巫女所在的那暗阁的小门,其余几人缠斗上去,在这夜晚,声音不是很大,但异常辛苦,一人堵住那暗阁之门,那物体又向后弹跳,众人包抄上去,其中一人很快的打燃手中的火石,众人皆是大惊————————

那竟然是一匹黑豹!

在夜中,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野兽,而那黑豹的视线虎视眈眈,有种深谙的杀性,却又睥睨众人,它毛色光华无比,墨沙心下觉得诡异————他方才的手刀是怎么断的???

众人围着,虽只是一匹野兽,却似乎是一匹通晓人性的野兽,而虽只是过招一刻,但却觉得这东西厉害非常,那受伤的同伴手臂见血,那口子开得果断而锋利,只见那黑豹匍匐在地,刨着利爪,下一刻正是要发动攻击。

墨沙已经拔出腰间的绳刀,打算以远距离攻击占据先锋。

但,那暗阁的门却被人打开了。

月色下突然盈满了奇异的芳香,那人明明是站着,下一刻有踉跄的摔倒在地,一头如云的长发垂落地上,众人皆知尔弥王爱月巫女爱得发狂,皆知月巫女是天下三大绝色之一,但,如今眼见,才觉得天下之言属实,站在那里的女人,正是如同月下鲛人,清丽逼人,不染尘埃。

墨沙已经先一步跃至巫女身边,将巫女搀扶起来。

但,众人惊怔的是,那黑豹也发生了变化。几乎是同一时刻,那黑豹缓缓变化,它渐渐变成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从地上抬头,脸上画着非常古怪的纹和彩妆,身穿一身轻便的黑纱裙,缠绕着一些黑色的绷带,卷卷的短头发,深黑的眼镜,这个人站在这里,虽然有种格格不入,但是却非常漂亮。那种美与月巫女的美不同,有种魔性,却不邪恶,她的脖子上带着一枚闪亮的蓝色宝石,比起巫女那色泽单一却素白的穿着,而这女人的黑色却有种华丽的味道。

“真是狼狈。”那女子沙哑的声音让众人都微微吃惊。她已经径自毫不在意的从地上站起来,她微微抬手,手中就有了一道明亮的光,,照亮了院子的每个角落。“我还在想你怎么自己不走到洛水神殿来。神族的羽翼被斩了?”

墨沙心中惊怔无比,才晓得这黑衣的女子或许是洛水神殿来的人。无怪天下间有人能如此和月巫女讲话,但,这黑衣女子竟然是神族???神族之中也有这么狂骇的人吗?

“漆夜,真的有好久不见了。”月巫女在墨沙的搀扶中缓缓站起,她伸出手来,那女子自然的上前,众人心下迟疑,却还是给她让道,那叫做漆夜的女子便走到巫女身边,俯身,握住她的手。

“我本来不想来,但一想到你受的折磨,便很开心,心想,看看也好。”

那女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众人都眉头紧皱。她握住月巫女的手腕,常色道:“原来是碎了。”

这人真的是巫女大人的朋友,来自洛水神殿??若非是月巫女那温和不变的神色,墨沙真的会以为是哪个魔族,说话如此无理乖张!

“正因如此,才劳烦你来接我。”月巫女从容说道。对墨沙道:“请代我告知庭玉,实在是给绿袖的诸位增多麻烦,让各位涉险。眼下,我便去洛水神殿了。”

漆夜冷哼一声:“这些人死啊活的有什么打紧?值得你如此操心?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们便都是要死。湛蓝呢?”

身边一暗杀士脸色佩变。但没有墨沙的指令,谁也不动,只觉得这女人万分可恨,言语带刺,处处逼人。但她说话如此随意放肆,又难消心中之火。

“湛蓝被我封在神印之中了。”月巫女说道。

“那你要带它回洛水?”漆夜问道:“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这么做?这破剑就留给这些祸害好了,免得将来那人来讨,你又该如何?”

月巫女抬眼看着漆夜,无奈道:“伽楼反对?”

“她不反对。”漆夜很快的说道。“但我不高兴。你明知道这玩意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那你便回去吧,”月巫女柔声说道:“三日内,我便自尽于三日月湖中,我无力于保护世人的职责,便自罚于此。”

她说得云淡风轻,漆夜的神色却是倏然转变,那瞬间连空气也是抽紧,那女人万分恼恨,但却又无可奈何,墨沙微微听懂她们二人的话,却见那女人发怒,瞬间他按紧腰间的刀,几乎是本能一般。

尔后——————

“罢了。到时你想死,别拖累了我。若是那人找上门来,你自己去和他交代!”漆夜恨声道,毫不温柔的将月巫女从墨沙手中抱起,这场景如此怪异,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但墨沙打心里觉得,这黑衣女人的性格,简直是世间少有了。

“我走了。”月巫女对墨沙和众人道。

“巫女大人,当真没问题吗?”一人问道,犹豫的看着漆夜。

漆夜眼中冷光,便是泛出杀气来。

“她是我的师尊。”月巫女唇间泛出薄薄的笑意。众人心中大骇————————

师尊!!?????

就这古怪的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的女人????

师傅的师傅………………那,这女人今年究竟多少岁了………………众人面面相觑,从二人的相处,丝毫看不出,竟然……竟然是这么恶寒的关系……………………

但墨沙反应还是很快的。

他率先跪地,众人也效仿着他,道:“巫女大人,师尊大人请保重——————”

得尽蓝庭玉见风使舵的真传。

漆夜冷眼看了一圈,道:“一群油头滑面的小子!”

她不笑,而脸上的刻纹泛着骇人的光彩,然而,却又不由得想多看她几眼,她气质出众,叫人一眼便足以深刻将她容貌印于脑海。

一道光缠绕在漆夜和月巫女身边,只是瞬间,如同风过,那二人便失去了踪影。

而墨沙从地上起身,心下犹然暂缓许多。道:“今夜之事,只得我们与少主知道。”

众人应允,自然是知道这是规矩。而绿袖哪怕只是一刻藏匿了巫女,若是被外人得知,都是死罪。但今夜发生的事何其古怪,而那二人对话中隐含人间的未来又是何其古怪。

大家心想的都是一个问题。

湛蓝若是被巫女带到神族的领域,那么,人间是否可能逃过大劫???

墨沙片刻不敢耽搁,散退众人,便到自己房中换了一套更为轻便的行装,奔赴赋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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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厚影笼罩着内宫,而这里聚集冤魂无数,月巫女出逃之后,笙歌艳舞再也掩饰不了其间厚重的血腥,在这寂静的夜中,内宫的气息显得诡异而可怕。

内宫深处原本是囚禁月巫女的场所,明暗的烛光被风微微浮动,映照出台阶软椅上那男人华贵无比的衣袍与过于年轻的眼睑,他的容貌半隐于光中,看起来有几分俊美,却又几分阴翳。他仿佛是卧着睡觉,眼睛微合,但,或许也是在沉思。

台阶下跪着一鹅黄衣袍的女子,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此已经跪了多久,她从不曾抬眼看那台阶上的男人,而她身旁那截蜡烛,不一会便燃到了尽头。

光一下子黯淡了,仿佛将她的身影埋没在黑暗之中,她又困又乏,但只能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不一会,只见那房间右上空微微一响,仿佛是被打燃了夜灯,房间重回了光明。她微微抬眼,只见那男人从软椅上已起身来,视线慵懒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太明,你的答案呢?”

她朗声回答:“无论王上问多少遍也是一样,太明撰写与钻研兵器谱,只是为了保存前朝遗稿史诗,只是为了保家卫国防范未然,若是让太明按照那兵器谱教导主帅布下兵器谱上的最深奥义玄天地灭阵,用于侵略他国,践踏众生之命,太明不愿意造此杀孽。”

是的,兵器谱,上古流传下来的战争奇术,虽然人类没有神魔改天换地之力,但太明还是以此生智慧钻研深刻,终于是钻研到兵器谱上的最深奥义,玄天地灭,此阵若是铺展开来,奇门八卦暗器机关尽在其中,而战无不胜,只是,杀性太重,此阵一出,战场俱无活口,太明虽是钻研破译此书,但却紧紧封存,此时正是尔弥有心扩张版图之时,尔弥觊觎此书已久,但太明不让分毫。

“太明,若是不拿出兵器谱的奥义,你认为,本王为何要留你到这个时候?”

男人微微眯眼,仿佛在说一句随意的玩笑话。

女人背脊微寒,抬眼,道:“太明自认为未有愧于国家,而如同王上遵从自己的心意,在兵器谱此事上,太明也遵从自己的心意。”

太明夫人坚决的声音淡淡回想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

男人仿佛沉吟片刻。

他缓缓踱步,从那大殿台阶走下来,踱步,到太明夫人身旁,修长的手缓缓抬起太明的脸颊,那只手,毫无温度,冰冷袭骨。

“你不怕死,但——————”他唇间带笑:“你以为在这时死了,对那孩子有什么好处?”

太明夫人猛然一震。

“或者,我应该成全你的心愿,这样,他是不是会快些变化?”他沉思,喃喃自语。

他???哪个他???快些变化————??

太明夫人捕捉到他话语中那种古怪的感觉。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尔弥。

微明的灯火中,男人俊美的容颜却不似人类的真实,是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类,他,已经背弃了人之身,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将天下卷入血腥战争的,妖魔。

“那,不用于小国之战,换一个对象,不如——————先试用于上京外的战场,那,算不算你说的保家卫国?”尔弥脸上有了一种戏谑的微笑。

太明夫人听明白了他的话,而神色中有了一种不可置信——————“王上,上京外战场…………那是三皇子未央——————”

那可是他自己的亲儿子!!这个男人,竟然是疯了吗??

将玄天灭地阵,试用于自己的…………亲儿子………………这种古怪而不计后果的思维,就是妖魔的思维???

“你不是宠羽儿宠得紧?帮他除了这唯一的敌人,羽儿就是名正言顺的承袭王位,又有什么不好?”尔弥轻描淡写的说道。

越发古怪的感觉……

太明夫人心中袭过一股子恶寒,“王上————————”

“鸿儿不是本王杀的。”尔弥不耐烦的说道。瞬间眼神反复无常,盯着太明夫人:“怎么样,本王开出的最后一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太明夫人将头扣在地板上:“太明自然是无法答应。”

兵器谱不能流传于世,用于侵略别国,或者用于本国战争,都太过残酷,她绝不能允!

男人沉寂半晌,倏然笑了起来。

“你在执着什么?太明,若是羽儿,可是比你狠心多了。你不帮他,他与老三周旋,可是要花一番功夫了。”

“狠心?”太明夫人身子微颤:“太明不明白王上在说什么。”

“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尔弥目中有一种狂骇奇异的光彩:“老五的死,果真是景鸿下手?太明,你究竟是怎么看羽儿的?你还将他当做稚气未满的孩子?”

太明夫人心中极痛:“若非是王上苦苦相逼——————”

尔弥挥了挥手,不耐道:“罢了,你若不愿意…………”

他辗转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目光奇异,注视着跪地的女人:“太明,你起来。”妖眸微转,眸色深谙,太明夫人抬眼见到那陌生不已的视线,心中恐惧缓缓扩大。她战战兢兢起身,尔弥已向她走来,她往后走了几步,却见那男人越逼越近,竟然是一种截然危险。

“王上——————”

太明夫人倒退,倏然之间,尔弥伸出一只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臂,那力道桎梏她的手腕,男人的熏香拂面,而太明只感觉到自己身子被推在那一旁的桌案,尔弥俯身,另一只手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浓厚的气息喷在她的面颊之上,太明夫人惶恐的挣扎起来。

“既然是不愿意,那便好好履行本王女人的职责如何?”

尔弥粗暴的扯开女人的衣服,啃噬她的肌肤,转眼之间,太明夫人的衣袍全数撕烂在地。无论这女人如何哭喊不愿,如何拒绝,尔弥径直分开她的身躯,将自己埋入其中,猛烈的抽刺起来。

太明夫人惊怔的眸子微张,口中喘息不已,只感觉到自己被活生生的撕扯成两半,而随着那粗暴残虐的律动,她猛烈的捶打着身上的男人,感觉到心灵和身体在这无助之中被摔成了碎片。

她紧紧的抿着唇,他蚀咬之处,便是鲜血,他隐隐发狂,这内宫无人敢管,便是听到太明惨痛的□□,衣衫坠地,他抽打着女人的脸,她眼中盈出泪水,为这恐怖的经历颤抖不已,但她是弱势的女人,又能如何?桌上二人结合之地,泛下鲜血,她身子里犹如有巨大可怕的凶兽,时时贯穿——————

“太明,这出骨销魂的滋味如何?”

尔弥厚重的呼吸,含住她颈上的脉搏,微微用力,血涌出来,无穷无尽,他吸食她的鲜血,雪白的肌肤染上点点触目的红痕。

“原本以为王上对月巫女一片炽热钟情,今日却与别的女人缠绵于月巫女的内宫————”太明身下激痛,眼中却是讽笑,青白的唇微微淡道:“无怪于巫女要逃,王上之爱真与妖魔一般本能低劣——————啊————————”

太明痛苦的合眼,却被尔弥强迫着张开,她的话触怒了他,他便更加激烈的将她贯穿,身下的鲜血越见越多,仿佛一场没有休止的折磨。

“本王的确低劣,你不说,本王还忘记了,本王有一名探子,埋在老三营中,却是他探得了老五的动向,但若不是你给那孩子造船草图,他又怎会在京外落单?”

尔弥淡淡的说道。

黑眸煞有兴致的看着太明夫人的瞳孔,在听到他的一番言语后,痛苦的微缩起来。

“雨倾…………是你————————”

那瞬间,颤抖的身躯不可自制的痉挛,他一阵一阵的在她体内驰骋,眼泪顺着太明夫人的脸滑在桌案,打在地上。

那绝望的眼泪如此美丽而湿热,他隐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将她紧紧桎梏在自己的怀中,她失去神智,而只是顺着他的动作,心中或许是极致的痛苦和不解,而身下的痛仿佛已经若无所觉。

为什么————————

他的一切行为都如此的古怪————————这个男人。

为了一个女人,他舍弃人类之身,舍弃自己的子民和国家,舍弃自己的职责,玩弄着天下,他古怪残暴,性情不定,变成妖魔,他宠爱自己的儿子,却折磨他,残虐的对待他,他甚至杀了他自己的骨血,这一切都毫无理由,这究竟是为什么???

疯子————疯子!!!!

他竟然杀死自己的孩子………………一个又一个,雨倾也躲不过………………

太明夫人的目光迷离又涣散,她的手,微微移动,那桌案旁有一个尖利的烛台,她颤抖着,抓住它,将那烛台,紧紧的握在手里。她分明没有力气,却还是使力,将那烛台拿起来,尖利的,刺进了他的脖子。

那一瞬间,他倾泻在她的体内,而,烛台深深的刺入他的脖子,鲜血,顺着他的衣袍,滑下来。

他目光有那么一丝怔忪,她不放手,但他握住了她的手。

喀嚓一声,他已经折碎她的腕骨。她的手瞬间无力的,垂在桌上。

他的目光在笑,那种奇特的,可怕的笑意。

接着,他的凶兽,又在她的体内,律动起来。

她的眸子痛苦的紧缩,唇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微弱惨呼,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任何人帮她。

他一只手,拔出那尖利的烛台,他一边抽动自己,一边将那烛台深深的刺入她雪白的胸脯。仿佛一朵美艳无比的花,在她胸前绽开………………

她猛然喘息,身子微微颤动,他勇猛抽刺,她的手扣在一旁的桌案,留下几个血痕,她唇中涌出鲜血,他笑意不止,犹如这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她心中满满的疑惑和愤懑,她心中满满对那个可怜孩子的牵挂,但,她的身子仿佛被扯入可怕的黑暗,那男人微微张唇,温和的抚摸她的眼睑,说:“太明,你说,若是你这惨不忍睹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又怎生是好?”

她心中怒极,但,无可奈何。

她冤屈不已,痛苦不堪,难道死后还要被人知道这轻薄侮辱!?

薄血一口一口喷出,而那桌案,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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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青衣的小太监就站在黑暗中的殿外门缝中,窥视了这一切。

只见王立起身来,束上自己的腰带,那桌案上的女子,软软的滑到在地,再无声息。

王在那里立了一刻,冷哼一声,他转身,身影走向那深谙的黑暗之中。

四周皆是寂静,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小太监仗着胆子,从那黑暗中走出来,挪步到那女子面前,俯身,那女子已经毫无鼻息。

小太监满是惊恐之色,环顾四周,寂静无人。他仗着胆子,扯来旁边一帘子,搭在那女子身上,他俯下身去,心中念念有词,默默低声给那女子扣了三个响头,抬眼之间,眼中一片泪水。

他试图移动那女子的尸身,但,他个子极小,年纪又轻,半分移动不得,不一会他便满头大汗。

折腾下来,天仿佛就要亮了。

小太监怔然半晌,最终打开门,朝宫外飞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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