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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红莲血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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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月的意识仿佛在很多地方穿行着。

耳边听到各种嘈杂的声音,女人凄厉的哭喊,士兵的战斗,男人的哀嚎,小孩的喊叫,这各种各样的声音包围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道理来说能力者不会只因为简单的物体而失去意识。但是那杯温纯浓香的酒,却让她此刻之间,就连睁眼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只是感觉到自己身边围着很多人,却不知道这些物体,究竟是不是活的。

一时之间,就连虚幻与现实都难以分辨。她昏昏沉沉,感觉身体不断的下陷到那种无法拔出的黑暗中。

——

一间华丽的大殿深处,树月躺在床上,身边围着两个额头有紫砂的少女。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在除去床上人的衣衫。

“王真是费事。如此的大费周章,还要用以百年难得的‘鹤连’赐酒,说起来这酒果然激烈无比,女子服下,一时三刻还醒不过来。若是真的要看她到底有没有印记,直接让人剥了衣服看就是,还搞这么多花样。”这两个女子的容貌,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孪生姐妹,衣服也是一模一样,让人无法区别。

“罗衣,休得胡说。”另一个女子轻叱道:“现下宫中盛传这女子是七公子的钟爱之人,王自然还是颇有顾及。快找找……”

这两个女子将树月的衣衫尽褪,但见那皮肤上只有新旧交错的伤痕,这倒是出人意料。

“锁衣,你看,寻常的舞姬怎么会全身有伤?”其中一女子淡淡的查探,问道:“虽然没有找到那印记……但是这些伤……”

看到那些伤痕,便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所经历的磨难。那名叫锁衣的女子并不觉得奇怪,道:“你以为谁人都能站在这些危险的男人身边?如果还能活着,外人言道的宠爱恐怕只是虚无。她的真实身份是否是舞姬,都值得怀疑。但能够活在七公子身边的女人,就如同能够在王身边活下来的我们,你以为我们身上的伤痕可比她的少了?没有印记,给她穿上衣服吧。”

二人又将衣服给树月穿回去了。

“真是奇怪,王怎么会搞错?”罗衣喃喃自语。

锁衣瞪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一眼,道:“你懂什么?难道你很希望她身上带印?如果是真的带印者,我们若遵从王命杀了她,日后恐怕追究起来,你我就是身先士卒的替死鬼!这些宫廷之中的事,没有所谓的对错,你看看今日来赴宴的石文琦,他又有什么好下场!”

“下面说他拥戴公子,想颠覆朝政……”罗衣点燃一旁的熏香:“王不过是,杀鸡儆猴。”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可说。神剑若果真就在公子手里,那……”锁衣未说完下面的话,只是连连叹气:“可惜今日被砍断双手的葛蕾姑娘,她本来是天下琴技超凡的琴师,却偏偏是石文琦的女儿。从今之后,这普天之下最后一点不染尘埃的琴声,也将葬送在这深宫之中。说起来,七公子带来这女子,真是幸运!走吧,让她在这里休息。这酒的迷性,她大概会睡到明日清晨。门口那些人也都撤了,不用守在这里,王还在和公子下棋,等我们复命。”

锁衣拂袖,房间顿时变成一片黑暗。二人连足音都没有,只听得殿门被人推开,那二人仿佛是离开了。深黑的大殿,顿时寂静无声。

一双眼睛倏然从床上睁开。

这哪里是一个不清醒的人的眼睛?

树月和衣而坐起身来,细细回忆那两个女子的言语,才清楚为何今日有这么一次夜宴。

印记——

尔弥必然是已经听说了某些事。

但是那印记,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背上那原本有印记的地方,似乎是被人割掉了,而当日开启神剑的时候,只是原有的锁链不在了——原来是为了确认这个,才让她和公子一同进宫,真是好险。

那么现在,尔弥是在和凰羽下棋?凰羽仍然在这深宫里……

树月走下床榻,走向大殿,推开这熏香一室的殿门,外面寂静得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是哪里?

已经是深夜,空气中隐含着血气的芬芳……这地方大得惊人,远处的宫灯明明晃晃,让人觉得隐伏着巨大的黑暗。

大殿前是一条曲折的小径,四周是潺潺流水的花园。树月顺着小径,身影消失在这庭园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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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血气,却混合着那种奇异的芬芳……

越往里走,便越觉得浓烈的气味。

曲曲折折的小径,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大,走到一块假山石前,便再也没有路,眼前出现了一道高墙。树月将自己那些琳琳的衣带捆了一番,打理了细碎的布料,让自己的行动变得更加简便一些,她一跃就上了宫墙,站在那宫墙之上,朝下望去,便是心惊——

一片血的池沼,如同修罗地狱,一朵朵红色的莲花盛开在池沼之上,鲜艳夺目,美丽芬芳。

那血……竟然是无法凝结的血,池沼中的莲花,带着光彩,原以为是宫灯的亮光,没想到是这池水中莲花的亮光……分明是鲜血的味道,却被那莲花浓郁的香味所覆盖。

树月的眼中一时凌乱非常,感觉到那些空气中穿行的怨气与灵气,四处流动着。

这味道,便是在那宴席之间嗅到的空气中的芬芳。

树月聚集心神,看向那红色的莲池,视线一直穿透到几里深的水底,只见那水底,竟然堆积着人的尸体,莲池是四方围聚,如同一个小广场这样的面积,不知道这水底到底沉寂着多少可怜人的尸骨,莲池中间围绕着一座很小的宫殿,树月从这边的围墙眺望那宫殿,才发现,那宫殿被一些锁链和咒符样的东西重重围绕。

此情此景,令人生畏。

寒风吹拂,树月觉得自己周身的寒意都泛起来。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在七公子的房间里看到某些书里,有这样的描述,有咒符或者锁链,必然是镇压什么,封锁什么带有灵气的物体。那么,那小小的宫殿里有什么?是尔弥的秘密吗??

有人的脚步……

树月将身体伏下,趴在围墙的一角,见到有一女子,从莲池中间的那条唯一的通路走向中央的小宫殿内。

那女子的背影,非常熟悉……见到女子进了那宫殿,打开殿门,失去了踪影。树月也就从围墙上一跃而下,跟在那女子的身后,尾随着她消失的方向进了殿门。

深深的帘子,将一切隐匿起来。

里面有了微微的灯光,树月移步向前,但见最后一重帘帐,她看向那上面的房檐,轻轻一跃,便俯身在那最后一条帘帐上方的柱子上。那下面的情景,便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方才进门的女人,竟然是织云——织云会出现的地方,只有一个,凰羽说过,织云是专为尔弥王最钟爱的女子月巫女看病的大夫。

织云竟然会在这里,那么这里是……难道是尔弥囚禁月巫女的地方??

一夕之间,树月觉得脑中极为混乱。

只见亮灯的四方房间内,仿佛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卧房,织云伏地而跪,织云手中有一颗红线,红线的另一端,进了一个纱帐内,不见那纱帐之中的人,但凭气息便能够判断那是个女人,并且,是个生命随时都要消逝的女人。

“您感觉好些了么?”织云收起红线,问道。

树月收敛自己的气息,看着织云,只听得一个清雅的声音在纱帐内响起:“你期待我给你什么答案呢?”

这声音,让树月的身体猛然一怔——

“那个男人不惜以成魔之躯镇压着我的身体和灵魂,将我的元神束缚在这行宫之中,用万人的尸体和血莲花每日玷污,我只能看着我所守护的国家,最后因上苍的责罚而渐渐被黑暗吞没。”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身为祀奉月神的巫女,如果自裁就是更大的罪责,但如同我这样一般活着,也和死去毫无分别。”

织云跪地:“您的身体被王玷污,但这国家必定还没有走到最糟糕的地步。有许多人悲惨的死去,但也有许多人尚未放弃希望。请您一定要活下来,耐心等待,一定有一天,三日月湖的丰收祭奠仍旧会需要您的祈福。有许许多多人怀抱希望而战斗,等待真神再次降临大地的日子。在那之前,您一定要活着。”

“外面,似乎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纱帐内的那声音又响起来,轻吟悠然,寂静飘渺,“前几夜,我做了一个梦……”

“大人请但说无妨。”织云恭敬的说道。

“神剑,出鞘……”那声音淡淡的说道:“我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幽灵。一个女子,手持神剑,但是,她却是在哭……一个很悲伤,很寂寞的梦……”

“是预知梦,还是已经发生?”织云问道。

“……仿佛是上古的故事了。”

那声音淡淡的回答。

神剑出鞘……织云的眉头纠结起来。这表示,神剑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而这个国家的战争和命运,终于是要开始运转?那结局究竟是……

“我从未听在世的父亲讲述过上古的故事。大人身为神宫的巫女,可否知道?”织云问道。

“……那是一段禁忌,因此很快的被封存。流传到这世间的两把神剑和那个故事有关,但却不能被人提起。”那纱帘微动,帘中的人依稀坐起身来,青葱白玉的手指将帘子拉开:“那是一个,神界的女子与魔界至高的帝王相恋的故事……”

那张脸,让树月猛然间紧紧的捂住了心口。

而那帘下的人,此时突然抬眼,看着树月所在的房檐高处。只是这短暂视线交错的瞬间,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怔——

“……妈……妈……”

混乱顷刻在树月的脑中爆炸,时空仿佛记忆流转,只感觉到一种白色的气向树月铺面而来,树月掉在纱帐下,只见织云眼神大变,那帘中的女子走在树月身前,不可置信的俯身,就在她的手接触到树月的瞬间,树月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触电一般,重重的弹开。

怎么可能……??

树月记得儿时母亲的容颜……

和这个女人一模一样,但是自己的母亲早已在那个世界死去,在树月很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里,分明就是……

混乱……记忆仿佛炸裂一般,不可能的……这是为什么……???

脑中有很多画面顷刻乱了,那女人追逐着她,树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她朝着更多的亮光跑。也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她突然推开了大殿的殿门,竟然是一脚踩空。

“那里不行——”那和自己的母亲神似的女人,雪白的脸,大惊失色,但她没有来得及拉住树月,只听得织云在后面喊道:“大人,请止步——”

树月看着那女人在走出殿门的一瞬间,被空气中无形的东西击中,仿佛是一道墙壁,那些枷锁和咒符霎时间都摇动起来,风中铮铮作响。女人倒地,口吐鲜血。

织云上来扶住她的身体,树月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临空,竟然就这样跌落在血的池沼里。

她又惊又急,张开双手,却很讶异,能力竟然是没有出来,那暗红色的液体顷刻铺满她的眼帘,她仿佛被什么力量拉入水底的深处,她抬眼,只看到那水上面的光,那些大朵大朵的莲花……

她转头,觉得意识朦朦胧胧,只见自己的身躯被那水底的尸体拖住,那些分明死去的人,睁着可怖的眼睛,伸出冰冷的手,将她的身体拖往最深的黑暗……

树月此时却没有想到这许许多多。

她的脑子里充满了母亲的幻影,思想的所有都被刚才看到的人占满。

手臂疼痛,她微微睁眼,印记在手上发光,那些冰冷的肢体因为这光而纷纷避退,树月又挣扎着浮上看见光的水面

待她的头浮上水面,四周的景象却突然变了。

她看见一个黑袍的男人,那男人看到她从水中浮出,也是一脸的大惊失色,还来不及环顾四周,只见那男人诧异了一刻,下一刻便扬起手中的杖,那杖喷出一种气流,树月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那气流击中了她,却没有疼痛,她全身仿佛虚无缥缈,身体竟然化为了烟灰一般的幻影……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谁猛然一抽,终于是意识清明,四周的黑暗瞬间被亮光代替,凰羽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里是……

这是怎么回事????

树月大惊,她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张床上。

周围的烟熏还未退却,这便是方才那二名女子将她带来的地方。

她的衣服,没有一点水迹,就仿佛,她从未离开这里。

就好像是自己离魂一般……她抬眼看着凰羽。

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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