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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赋玉宫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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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病重??!

这消息从赋玉宫内不禁而飞。

在几日前的朝堂上,尔弥告假,与月巫女到西方行宫,由太傅温岭及其星占士青柯主持,正商量到内宫中也有女子失踪的案件,七公子却无端吐血晕倒,被人急送回赋玉宫内。

本以为只是积劳成疾,查也查不出什么因果,只是几日,就开始无法进食,卧床。这么一来,人竟然告了重病。织云也随同王到了西方行宫,人未回来,于是急坏了那背后的一干人,忙坏了赋玉宫上上下下,而自然也有人在暗地乐不可言。

这天晚上,月亮升到了最高空。

树月站在偏院的院子里,开始凝望着月亮,那些亭台楼阁下不断的有人穿行,往公子的房间跑进跑出。若是平日里,换了猫理跟在她的左右,但是今日,不知为何猫理却没有在她身边。

她仿佛在那里站了很久,只要离那个人远一些,至少脑子就不会有那种要炸裂的感觉。

小小的瓷瓶滑出她的手心。她拔开瓶塞,那里面已经没有药了。

没有药的时候,就是她必须得离开这里的时候。无论有没有找到神剑。

树月有些意识恍惚的移动着脚步,月亮的位置越高,感觉身体里面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嗜咬,一阵一阵的麻痒与疼痛,她的脸色一阵青白,冷汗就沿着她的额头往下滑。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窜到面前来。是一条青色的小蛇。那条蛇很快的跳上树月的身上,蛇身绑着一个小小的布条。

树月取下布条,打开,那布条上写了两个字:神木。

她抬头看着侧院的方向,从这里穿过围墙,便是那颗巨大的树。那棵树就是神木。在她凝望着那个方向的时候,蛇又飞快的钻进了草丛里。

身后有人。

树月回头,在接触到那个人的视线的时候,她感觉到对方的视线透过眼睛与眼睛的交流,仿佛在穿透她的意识。那瞬间,她感觉到脑子嗡了一声。

下意识的排斥……那一刻,树月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对方也有点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头。

“树月——”

开口说话的,是诸宸。

诸宸的目光闪烁,那瞬间,他从她的意识里得到了某种讯息,他的神色有了微微的变化,道:“竟然是你,但是为什么……”

时间太短了,他的能力本就是依靠视线或许对方大脑的信息,但是受到了同为能力者的能力抵制,他还有些更深的东西没有接触到。但是只是刚才的那一瞬,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树月的眼神,产生了抗拒。

诸宸正欲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猫理便从一旁疾步走过来,拉住了树月的衣袖,道:“树月,公子病重,快和我去看看他。”

不由分说,树月本有些意识模糊,竟然没有挣扎便跟着猫理走了,完全不理会站在那里的人。

诸宸眉头深皱,他仍然站在那里,思考着一些别人不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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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月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游冉之显现出奇怪的神色来。

他按着手里的剑,立在公子软榻前,那些老迈的太医纷纷退下。

房间里燃着一种微淡的熏香,公子就卧在榻上,中间隔了一个竹帘,只看见那竹帘中伸出一只细白修长的手来,游冉之立即将桌上的药递了进去。

这房间内,都是浓厚的药味。短短几天,这个人竟然已经病重如此。

“游,你不用在这守着。”七公子的声音淡淡的从帘后传来。

游冉之看着树月,想张口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最后说道:“明白了。”

他转身,带退了房门。

房间内恢复了寂静,那种燃烧的熏香让人觉得昏昏欲睡。

窗户关得死死,看不到月亮,只有这种寂静中的熏香,她的脚步踏在地板上,只感觉到地上有一些灰。树月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地板,帘内突然传来公子清淡的声音:“树月,你过来些。”

大概无法去思考得更多,树月移动脚步上前,走到竹帘前。小心的将帘子卷了起来。

那里面出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

这个人,总是让她头痛欲裂,这个人,总是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事……她不懂,她只知道,只记得,是自己每日将那药放在他的杯子里。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只要一思考,自己就无法克制那种发狂的感觉,就好像随时想撕裂自己一般。为了让脑子安静下来,她只能按着心里那个声音……

公子的脸,完全没有一丝血色,除了那仍然有神的眼睛,他的神情还是如常一般,但他的呼吸中,都陷入了一层薄薄的死气。他穿着白色的衣袍。和衣靠在榻上,即使是树月,也有一刻的失神。(连神智不清的人都会被迷倒,公子的长相一定是妖邪!)

“最近有好好的用膳吗?”公子温文的拉住树月的手,她就自然的坐在他的榻前。没想到他竟然问出这么一句非常平常的话来。但是又仿佛这句话由他说,一点也不奇怪的自然。

树月点点头,仿佛还在思索。公子笑了,好像也和平常一样,他轻咳了几声,又道:“近来政务繁忙,没有时间顾及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我忙完手里的事,一定带你出去走走……回想起上次我们一同去龙蟠村赏景,你觉得那里的雪景美丽吗?”

龙蟠村……

树月咀嚼着公子的言语,迷迷糊糊的点头,但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

“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很多村民,也遇到了庭玉的家人,树月,你不觉得庭玉的嫂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吗?”

公子说道。

“我不记得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人还坐在这里,但是竟然觉得有种坐不住的感觉。她的脑子昏昏然,在旋转,公子的话,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场景,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对,说不上来。

公子的手尚且有点温度,握住了树月的手,反而是树月的手,冰寒一片。

“你不舒服?”公子问道,递过来一杯热茶:“树月,你的手很冷。”

她恍恍惚惚的接下,饮了一口,却觉得这茶非常甘甜,于是再饮了一口。

“是不是好多了?”公子轻声问道。接过茶杯,将杯子放在身旁的桌上。但他的一只手,仍然拉着树月的手不放。道:“树月,陪我一夜可好?”

树月抬眼,她的神色中也微微出现了讶然。这个人……

“病重的人总是比较麻烦。”他淡淡的说道,又止不住轻咳,扯过一旁的白绢,捂住唇,不一会,白绢上就染上了猩红的血迹。

她的手,凉得更厉害。若非他按住她的手,恐怕她会当场掀开窗户,从窗户跳下去,逃离这个比那种身体的疼痛更可怕的折磨。

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对……

杀……杀了眼前这个让她心乱的物体……消失了就好了……但是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不要说使用能力,就连真实的让她表现自己的怒意,都完全没办法?只知道在这个人面前,有另外一个自己,在压制自己,压制自己的疯狂……

“我不碍事。”公子咳完,说道。“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

她自己当然无法知道,只是觉得心仿佛开裂一般,揪心的疼痛。想离开,不想离开,这两种矛盾的真实。

“我能做什么?”她问。又好像说这句话的,不是她自己。

公子微微有些讶然,下一刻就柔和的笑了:“你已经在做了。陪我一个晚上,别走。”

于是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桌上的烛火很快的灭了。

他便在软榻上闭眼沉睡,她的手,被他握着。

她看着这个人的眼脸,仿佛觉得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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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露台的水滴坠地。

风将窗户打开,在一片漆黑的房屋中,有月亮的光进来。

公子仿佛已经睡着了,外面的喧闹也停止了。树月的手,几乎将那下面的塌布打湿了一块。她已经隐忍到了极限。月光下,她的脸色无比青白。

她小心的移动着手,却觉得那个人的手,也是如同她的手一般冰凉。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仿佛很久都没有挪动过一般。

突然,周围的气息隐隐的改变,只见那月光下,房间内出现了一道人影,慢慢拉长,正是鹤晴。

她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一件奇怪而又胆大包天的事。只是今夜的赋玉宫,不再是密不透风的赋玉宫。今天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绝对不可失误的事情。为了今夜,可以说是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心血。

“这是什么香味……真是让人不舒服。”

鹤晴说道,越过树月,站在公子床前,凝视了一会,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道:“你做得很好。这事差不多要完结了。他服用了我们妖魔特制的药物,区区人类的身体,现下五脏六腑已经受损,是无法痊愈之伤,取了神剑,公子成为废人,再也无人敢与五爷争夺天下。也不算是伤他性命。”

原本她是不会如此猖狂,只是现下的赋玉宫,大多数人已重她的迷药睡去,只是一夜之间,取了神剑,便可以把这里铲个干净。

树月静静的站在一旁,鹤晴看着树月,又看了一眼榻上的公子,翻手,拿出一粒药丸,放在树月手中,道:“再给他服下最后一粒,以防万一。我先去拿东西,你做好这件事以后,把楼下昏睡那几个碍事的家伙除掉,便到神木来,我给你解药。”

鹤晴的身影,再度化为一道烟雾。房间回归寂静。

树月看着公子在月光下苍白的脸。

她缓缓上前,药在手中,但是这一次,见到这个人,却没有办法再继续给他服药。

她站在那里,站了一会。

她做了一件鹤晴完全没有料到的事。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违抗蛊药的魔力。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蛊药的诅咒下做出一件发自自己的事情。

药从树月手中滑在地板上。

她甚至没有俯身去捡。

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空,她看了沉睡在榻上的人,转身,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那原本不应该动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但是却用力的,紧紧的抓住。

她回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瞬间,那是一股力量,原本那个人,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但是那一瞬间,这个人将她往下面一扯,她的整个身躯就失去了重心,倒在软榻上。

气息拂面,她倏然警觉,但是很奇怪的,意识还有,但是身体却混沌虚弱,她挣扎,那原本应该毫无力气的病人,此刻却将她压在软榻下,扳过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面,吻便压上她的唇。

她的脑子,爆炸了一般。

许多记忆的纷飞,头痛欲裂,他吻着她的唇,她感觉无法呼吸,沉痛又熟悉。他的力量,他唇中的血的味道,缓缓的泛开来,碎裂的,支离的,顷刻在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在他的唇齿中寻找唯一呼吸的方式,她狂乱的推拒着他,手却被他紧紧的压制着,她头痛非常,冷汗从她的额头滑下,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撕碎了一般。

想起来……

想起来……

这个人的身体和她贴近,她便看到这个人的记忆,那记忆里有一张脸很熟悉……很熟悉……

没关系……这样的痛……只是这样的痛而已……比起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没事的,会过去的。”

虽然温淡,但是这样的声音穿透了脑海……

她认识这个人,原本就很熟悉……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树月,再努力一点……”

眼中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门被人推开了,她看不清楚进来的是谁,感觉外面的声音一片嘈杂。

“公子,一切如你所料。我们的人在和他们周旋。”

进来的是游冉之。

火折子打燃了桌上的火,游冉之看着榻上倒在七公子臂间的树月,冷汗淋漓,此时,她的脸微微一侧,喷出一口浓血在地,那血色发黑,公子凝神,再进来一人,正是舫柯。

“公子,我来。”舫柯上前,“树月小姐,多有得罪。”

舫柯言罢,往树月下腹突如其来的击出不轻不重的一拳,只见舫柯手中一道蓝光,树月又喷了一口血,在那粘灰的地上,血中有一物体还在移动。舫柯手起,法杖立地,喝道:“速速归尘!”

只见那地上原不起眼的粉尘,突然都从四面八方聚集到那移动的物体上,被法杖定住,也就是霎那间,舫柯手中滑出一种看不见的细小的针,听得砰的一声,那物体便碎裂开来,坠落地板,化为轻烟。

舫柯从袖中拿出药丸,按到树月口中。她整个人如同从水中出来一般,浑身湿透。

“暂时没事了。”

有这医理无法战胜的妖术,但是却可以用道术克服妖术。所谓一物降一物,幸而舫柯也并非是一般的术士。

树月的脸色苍白一片,仿佛用尽了力气。七公子沉沉的看着她,正欲说话,只听得外面砰然巨响,树月倏然睁开眼睛,已是完全的清醒。

“你怎么样?”凰羽看着臂间的她。

她的神色,却显得不可置信,连唇都微微颤抖。

“神木倒塌了,公子!”游冉之道,滑向窗边。

树月从公子怀中起身,

空气中流动着不详的气息,危险古怪,连舫柯都觉得微微不妙。那种力量的攒动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得危险。是什么感觉?什么预兆?如何会觉得如此的恐惧……对那种强大力量的恐惧……舫柯提杖便打开门出去。

这气息绝不会错……

这气息绝不会错——

阿缘……阿缘在这里……就在这里…………

树月几乎要栽倒在地,被公子稳稳的扶住:“你不能去。”

他的神色,几乎要隐忍着,有了少见的发怒征兆。

她看着他的眼睛,却顾不得许多,她手足无措,却使劲推开他,游冉之还未伸手将她阻拦,她便滑下窗棂,只见她站不稳,滑倒在树丛里,又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神木的方向赶去。

“该死!”游冉之抽回手,看着公子冷寂的神色,那个人怒极反笑,“也好,该来的总要来。既然是算账,就一并清算。”

看来今夜,势必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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