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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以物易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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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精致的木盒。

在拿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游冉之的心里就有十分不妙的预感。

边关告急,位于东北以巨人闻名的国都奉嘉突然发生叛乱,原因不明。不知道后面是哪一派的势力在支持,皇都上下人心不安。唯独那个国君不以为然。

奉嘉国突然攻击了边塞的一个小镇,那镇上千余口人,全数遇难。在这乱世,谁杀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国与国的战争只会让百姓生活更加疾苦。

京城上下浮动着不安的空气,再者加上前段时间所出的那件龙蟠村的事件,七公子告病,朝政突如其来有了颠覆之感,整个朝堂充盈着黑暗的气息。树月小姐的行踪不明,前段时间蓝庭玉前来,和七公子大吵了一次,赋玉宫也沉闷了很久。大概,只因为那个叫诸宸的人到来,才让宫殿有了一些活气。

因此拿到这个由五皇子博应崖那边送来,吩咐亲手交到公子手中的木盒,才让人心感觉到惴惴不安。

但凡是交付到公子手中的物件,一定会经过最信任的侍卫严密的检查。无论那东西是什么。

五皇子的性格,早已经是昭然天下。由他送来的东西,必然掀起轩然大波。这是当时游冉之心里的想法。

但是当游冉之完全打开木盒的时候,他完全的震惊了。

只是一张以贵重的锦布书写的几句话,还有,一张带血的人皮。

看到那木盒中的物件,游冉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本不愿去相信。

即使那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的一部分,都觉得分外刺眼。但看了那写有短字的锦布,他再也不会怀疑?

他想起那一双红色的绯眼,还有绯眼的主人。

有时候会发现,那眸子的主人在凝望着你,她似乎不习惯说很多话,但是那眼睛却会从那里轻轻的移过来,注视着你。她凝望人的时候会有专注的神态,仿佛自己在思索,那时候,你会觉得有些讶然,但是被那眼神凝视,却觉得非常舒服……

游冉之甚至在想,该不该把这样东西,交到七公子的手上。这些日子里,赋玉宫似乎又回复了往日的清冷,却好像……比之前更甚。

七公子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就好像,那个人从未存在。

但是偶然,七公子的神情会变得沉重,但是偶然,那个人会常常分心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更加让人琢磨不透,更加让人觉得,寂寞。

有的事情发生了不能遗忘,不能回避。

于是游冉之还是将这木盒,放到了七公子的书房里。

之后他立即后了悔。

因为那个平日里笑里藏刀的人,极少将真实情绪外露的人,当着这些人的面,简直是勃然大怒。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那时的这个人,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不再温文,不再隐藏,完完全全的将那无形的火气爆发,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血缘那种东西并不是一句假话。

那锦布上写:“七弟爱妾无意到此,为兄有意留下,但盼七弟念在旧情,取那物件交换,否则勿怪为兄夺人所爱。”

那物件,便是神剑苍讶。

如今和那傅家的孩子一同锁在神木之下,这样才无法被术士寻找。只是那些人心里非常明白,公子手中握有这一物件,或者,不太肯定。

神剑的主人现世之前,公子都保存着这一危险的物品。这把剑,不是一把普通剑,而是一把统筹大局的神器。百姓们相信,神剑有某种凝聚人心的力量。掌握这把剑的人,能让这把剑出鞘的人,可以号令四方。正因为它以世界的希望而存在,因此国君才必须要杀死那能够使用这把剑的人。也就是预言之中的带印者。

那带印的人皮,就和这段预言有关。

公子看到这两样物件,脸色完全就是倏然冷厉。

从未见他那个样子,旁人看起来都觉得有些可怕。他只吩咐一句,“七日之内给我取来洛城兵符。整理洛城护卫大将军严秋寒的私帐,把那些账本带来。”

游冉之脸色也是大惊。

这句话,等于是完全的加入战局之中。洛城是五皇子手中掌控的城池,内有无数物资粮草,还有一些正待扩充的军备。七公子早已手掌先机,但是却迟迟按兵不动,一来是敌不动我不动,一来,那守城的严秋寒虽然是博应崖的人,圆滑世故,侵吞国库,但私下却和公子有些交情。要破了洛城,必须是毁了严秋寒。那一大家族,却都是传承下来的氏族几千人口。博应崖用此人,是一枚牵制公子的棋子,但公子这句话,等于打破棋局。内中牵连的,是好几千人的性命。公子动了这个人,完全就是打破自己的惯性,做了一件任何人都觉得他不会做的事。一件可怕的事。

公子的话,让游冉之完全的惊了。

如果现在,那个人还在博应崖手中,公子的这步棋,或许会毁了她。假使博应崖因为神剑而不敢动她,最终没有要她的命,那么公子的这个行为,只会完全的激怒那头怪兽,让博应崖失去理智,杀了她。

公子的心,为何如此残忍?

游冉之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但他仍然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语。他只是低头,接受了这个安排。

之后公子就把自己关在房中,潜退众人。只觉那一夜格外漫长。

七日后,京城一片哗然。七公子手持洛城严秋寒贪污国库账本,查办了严秋寒,暂代洛城御史一职,严秋寒全族上下几千人,男丁十二以上,斩立决。男丁十二以下充军,女子卖身为奴。严家四代,就葬送在这一次“洛城之变”里。

京城弥漫着死气,公子的眼神,让人觉得可怕,如同在沉睡中被唤醒的怪兽。局势更加凶险,而七公子,终于是手染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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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东西到底能不能取?”

一个轻柔的声音,却是一个黑袍女子发出。

说起这个女子的容貌,却是姣丽蛊媚无比。但那娇柔之中散发着一种亦诡亦神的妖气,即使是妖,也美得不可方物。只是这样一个女人,于人前却永远是那身晦气的装扮,除了黑色,再无其他。

即使博应崖也不敢轻慢的女人,可见对方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和这女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得了确实的不少好处,却只知道这不可小觑的女人来自一个名为暗皇的杀手组织,这组织虽还未见过领头人,但几番交易下来感觉对方并不乏能人异士,单纯的财富交易是很容易达成的。有钱可以买很多东西,暗皇助博应崖攻打天下,除去心腹大患,如果事成,博应崖用黑谷的十三迷宫内所有的宝藏为交换,的确是一点也不吃亏的买卖。

这个女人名叫观棋。

古怪的名字,如同这么一个古怪的人,但是博应崖已经见过她的力量。

博应崖得知了京城的聚变,先是觉得不可置信,随即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好你个老七,竟然心狠至此。果然单凭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实在不足以成为那谈笑风云突变的七公子身上仅有的弱点。

那一刻,博应崖几乎失去理智,翻转之间,他便要杀掉那伤重的女子,再抛尸赋玉宫的大门。

随后,观棋拜访。

对方要拿神剑。

对方说了一句,“五皇子,要取得天下,神剑不可或缺。找到神剑之后,必须将此物从世间完全销毁,否则五皇子的心愿,永远只是昙花一梦。”

傅恒乩那老头,虽然星占从来无错,但是也不值一惧。傅恒乩死前,只和七公子有过往来。博应崖几乎可以肯定,神剑苍讶在老七手里。但是,也有意外。

如果猜错,必定是死。

老七这个人,虽让博应崖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是想动便能动。

如果神剑真在这人手里,那便是及其危险。辗转之间,博应崖心生一计,于是又留下了那伤重少女的性命。姑且不去计较那严秋寒的案子让他心头所起的滔天大火。

于是他告诉暗皇派来的杀手观棋,“给我一点时间,我势必取得神剑苍讶。”

观棋神色未有分毫耸动,道:“还有一事。”

“什么条件?”博应崖神色翻转。

“决不能伤七公子的性命。”观棋神态中有一道厉光。

博应崖微愣,却是大笑:“你们主人是女人?难道又是被他那虚情假意的外表迷惑的其中之一?”

“你应是不应?”观棋问道。博应崖有趣的看着她。这女子分明妩媚动人,眉眼之中看起来是长笑之人,为何在旁人面前却要装得冷淡?

“我现下无意杀他,”博应崖道:“只是待我君临天下之日也留不得他。”

观棋沉吟,片刻道:“届时你大功告成,此人要杀要剐悉尊之便。只是现在决不能动他。”

博应崖虽觉得奇怪,却还是满口应承。

观棋并不久留,听到外面动静,原地一站,却是没了踪影。博应崖微微一冷笑,自有打算。却是看到鹤晴进来。

鹤晴如此厉害的妖怪,却也没发现这房间有留人的踪迹。可见那暗皇是如何厉害的组织。若不是屈服于财富,恐怕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博应崖看了鹤晴一眼,问道:“那事情办得如何?”

鹤晴十分不悦,全然表现在脸上:“至今为止二十余日,才能完全洗去她的记忆。也不知这女子是什么人物,那黑谷的蛊药在她身上反噬得紧。即使现在完全能掌控她的行为,但却无法确定她的思想。每每询问一些问题,总是毫无答案,可见她自己意识之中可以抵触这种药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二十日,每日一道蛊药,根已深种。七皇子分明不买你的帐,留她何用?不如杀了给我做药引。她身上有印,必然是带有神血之人,身负诅咒之命,你再留她,恐怕日后祸患。”

博应崖冷笑一声:“既是祸患,那不如就让她死也有个安身立命的场所。我还需要她完成一些事。如果此事一完结,你能从梨落手里要她,也并无不可。”

鹤晴听到博应崖提起梨落的名字,脸上更是有一种不悦的神情:“梨落到底在搞什么鬼,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你也由着他胡闹。”

“你虽然为妖百年,却还是不太懂得人心之深,玄妙莫测。”博应崖残戾的笑了起来:“梨落有喜欢的东西,我为何没有成人之美?他只要能杀了我不喜欢的人,就够了。”

“你是说……”鹤晴找到了一些博应崖话语里的边际。

“梨落性格冷淡。”博应崖说道:“鲜少有入眼的事物和人。我们对他的来去内心毫不了解,他有了在意的事物,便可加以控制,这样更好。”

“恩。”鹤晴深思:“我明白五爷的心了。只是这女子,五爷准备怎么安排?”

“我自有打算。”

博应崖说道。

老七个性,无法捉摸。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老七真要杀人,必然不会留下活口。这女子背上有印,分明是个祸患。老七那样的人,竟然留下这个祸患,内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这次他拿了一张人皮,如同投石问路,虽然损失不小,但是也得益匪浅。仔细想来,如只是当做一般的挑衅,不用做到那么激烈的一步。老七性格谨慎,必然不愿意如此直接的卷入大局。这次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迅速,太过急切,而让他博应崖差点错失了机会。要赌,就赌人心。即使输了,也并无损失。那伤重的女子,无论如何已经为他博应崖控制,于情于理,蛊药能完全掌控她做完他需要的事,这样就足够了。

想到此,博应崖的眼神中有了沉暗的笑意。

鹿死谁手,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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