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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夜鬼袭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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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月坐在阁楼外的白亭里,天上不知不觉散下许多雪花来。白亭外面是许许多多的奇花异草,每一样东西都仿佛有新鲜的来历。

她不断抬眼看天上,那上面有什么吗?在一旁树上的游冉之一边假寐,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这个仿佛是20不到的小女孩。

白天七公子总是要在大内和赋玉宫的会客厅和许多无聊生事的政客们周旋,将这来历古怪的女孩安顿在赋玉宫的西楼旋雨阁,这可是离七公子的起居最近的阁楼了。但,以近二十几日,那人却从未踏进这里一步。

一月已经来临,这片大地上最冷的时刻已经要到来了。赋玉宫很冷,因为七公子不喜欢吵闹,但这旋雨阁,就更加冷僻。每日除了几个丫头送饭,这里只有猫理照应,而他游冉之,虚说保护这位姑娘的安全,实际上每天都将这里的状况反馈给七公子知道。这便是软禁吧。他的确不知道少女什么身份,但,织云大人却要杀她。想不出其中古怪。

她,应该不是常人。那伤,短短二十日便可恢复到下地行走的地步,普通人又怎么能办到?或者,是因为得到上好伤药的条理?神木之血,天下稀有的伤药。

这不是主要问题。

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就这样把人带进来,已经十分不合理。猫理对于不该说的事,向来都是守口如瓶,游冉之自然心生疑惑。

那女孩,在白亭里一坐,就看着天上出神。她不与人言语,也不太跳跃,安静的时候,连气息也没有多么明显,几乎以为在那里的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女孩的确是…………与神族相关??

当她专注于看某些东西时,会在一瞬间显现出某种神情,象是迷惑,还是锋利,那些一闪而过的气息里突兀的地方,游冉之不会没有觉察。如若她不被七公子全身是血的抱回来,如果她没有那头和绝色之人月巫女一般的带着一些茶色的头发,如果她的眼眸不是这让人记忆深刻的红色,那她可能是个皇都里寻常官家的小姐什么的。现下她坐在这里,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耐性,二十天来,虽然知道这树上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但她几乎就是视而不见。

她自己沉溺于自己专心的思想,只是从不关心外面发生什么。她习惯寂静,仿佛过惯这种生活。

只是有时,她的眼神会很悲伤,让游冉之都错觉,或许她真的,有什么不想回忆的过去。

他只是不明白,这软禁的日子,什么时候?七公子想不闻不问的将她囚禁在这里一生吗????

待他以为这种时间要无意义延续的时候,七公子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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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买的艺妓?

他站在白亭的回廊下,看着那个纤瘦细小的女孩,一时心绪有点复杂,却是淡淡的笑了。竟然有了些无奈的感觉。

想起今日在宫门外遇到老五痕雨倾,不过是从他手上私提了织云几天,便被他拉到话柄,非说过几日带这新买的艺妓到他的别府聚酒。百般推托不下,只是虚应了。

艺妓??可那亭中的身影,如何看都是孩子。

安静的时候,偶然又意外的泛出波澜,乖僻,却也谨慎。与那神木下醒来以后整日吵吵嚷嚷的傅雪衣,正好相反。

这样一个孩子,就可以掌握三界生死操控诸王神鬼的命运?他冷笑,笑那定数的愚蠢荒诞。这样一个弱小到连自己也无法照顾的孩子,竟然背负了预言??有神血又如何?从几百年开始神血已经被地上的人放逐,单凭这神血,又能扭转多少乾坤?傅衡乩真应该从地下爬起来看看,看看他一心侍奉的天到底给人带来了什么,什么希望,什么灭世救世,全是废话。他留着她,不让织云动手杀她,就是要看看这天数,是不是真的凭那细弱的肩膀去挽回,是不是真的无人可指,最终把天下万灵的罪与罚背负在这个女孩的身上。那时,他始终留不得她的时候,再杀!

他静静看她,却已是思虑极远。

缓缓摊开自己的手心,那里是平滑的。没有印记。

她的手心,也没有。

传言纯血神族手中都带着印记降生,但她,虽有神血,却是异数。是经过千万年的转生而使血液中的天性磨灭吗??

他没有多想,因为那背影缓缓的转过身来。

笔直的视线看着他,却是安静的。

那深色的眼眸久久的注视着他,半晌。道:“本来你如果要杀我,我也没有怨言。”

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空气的寂静,也让七公子微微一怔。讶异于她的敏感。

“来了这里以后,我明白只有你听懂我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你和我说得上话。杀人,被杀,我已经习惯与厌倦。”她继续开口说道:“你救了我,按理说可以杀我,但是这几日我想的很明白,如果你也有自己的理由,那么也给我一点时间,完成我将做的事情。”

在树上假寐的游冉之突然就惊了。

他是听到了什么?

普通人是无法识别神语的。但是如若家中有人服侍于神庙或者宫廷高位,神语就是必须学习的语言。自从□□叛离神血以后,神语者就已经完全从地上消失了——可这名多日不言不语的少女,却从她口中吐出如此忌讳的言语来,而七公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七公子立在原地,细细听着少女的每一句话,却是笑了。

还以为她是迟钝的,却不想从那一点点细微的气息判断出他的心思,实在难说不有趣啊……

“完成想做的事情…………”他微语,向她靠近,直到距离近得感到她淡薄的呼吸,他俯身,轻声道:“对于一个自己也不爱的人,生死又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什么是你想完成的?”

“……我有一个弟弟,我要找到他。”

原以为她不会说,没想到她说了。

“他,也在找你?”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问。

她的心微微窒痛了一下,道:“我很爱他。”

却不说他也很爱她。七公子笑了,有几丝残酷。他仿佛更加明白了。

这样一个迷惑的,脆弱的生物,怎么可能是天下在等待的人?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能够爱别人?”

他看似无心的,问。

不知他有此一问,她出奇的镇静:“你从没有爱过别人?从没有需要守护的人?家人,朋友中没有谁进驻你的心吗?即使我脏了,即使我死了,杀人的时候连自己也厌恶,但是弟弟就是弟弟,那是足以用生命守护的重要的家人。那爱即使我死了,却仍然延续,不会消失。”

雪从天空飘然而落。

树上的游冉之也听得安静非常。

原来她不是,什么也不明白的…………她无视公子尊贵的身份,无视自己被软禁在此,他以为她是不懂的。但这些事,她似乎却是清晰地。

七公子抬手,缓缓滑过那苍白得不似世间的容颜。那一刻心绪万千。纯粹的生物往往危险。那清淡的几句话却足够把人的心动摇起来。家人?朋友?或许对于她,那就是一个纯粹的世界。但是与他,那却是这世间最肮脏浑浊的地方。

虽说如此,那言语,却很叫人回味。天下之大,有几个人能这样放肆言语的站立他的面前?如果失去了这一个,往后一定没有来人了。

织云想要杀她,也是对的。可是他现在却很不希望,那留不得她的时候到来得太早。

他梦见她`,她带神血而来,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是命的定数。可他厌倦被人算计。细想,那梦的再造便是为了阻止他的杀心,而做出的某种牵畔吗?也不是无可能的。

只是,他的确无法讨厌眼前的人。这可相当为难了。

他的手已然滑过她的脸颊,全是冰凉的触感。

“我会替你完成愿望。但是那时把你的命放在我手中任我践踏也可以?”

他虽然微笑,却说着残酷的语言。

寻找到一个人,换来一条这样的命,这是不亏本的交易。

“如果我对你而言有价值,那么我给你。”她的眼睛,那宝石般的灼色让人着迷。

“你这是相信我,还是践踏自己?”他淡淡的抬眼,问。

树月注视着眼前男人的黑眸黑发,不知为何,觉得那是一种非常惑人的,妖异的颜色。

这个人,和梦里的人,不同。

他没有那个人的悲伤,丝毫也没有。明明一样,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一切也不同?

她难得温和了视线,道:“我已经死了。是你将我带来,我只有信你。”

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她的寂寞。

“你叫什么?”他问她。云淡风清。

“树月。”

几乎不懂得回避人的视线,她轻声答。

树月,和她相称的,寂寞的名字。这样的人,为何却带了凶兆的神血?

“树月……”他微微低头,气息拂过她的脸颊,道:“凰羽,我的名字。”

温凉的唇如同清风滑过她的额头,他离她竟然如此接近。

莫名的,没有为什么。

尽量的不去回忆,那种熟悉得不可思议的触感,仿佛失散多年的久别重逢一般。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融化于这所有的混乱。

虽然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但她十分明白,尽管搞不清楚哪里错了,这个世界已经和她之前的世界,不同。

从那个坠落的海底地宫,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大地上。

如果她这样也能活下来,那么阿缘一定也还是再生。

找到他,然后……想法拆除他脑中的晶片,想法让他幸福……

而她,是怎样也没有关系的吧……

树月怔仲的抚着自己的额头,竟是彷若梦境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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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玉宫外这几天又分外不安生了。

据说是因为昏庸的主上听信谗言,灭了上古至今血脉传承的占星傅氏一族,这几日皇城鬼怪横行,多有传言寻常人家的年轻男子或是女子天明十分暴尸街头,弄得人人自危。那上头虽然派人查,但是无论如何起不到安抚人心的效果。

因为这里是皇都,所以再腐坏的背后总是外表尽情奢侈浮华,虽然这里的□□已经到达了顶点,但是却维系着灭亡前和平的假象。百姓们逃不能逃,手无缚鸡之力,说起来这皇城遍布爪牙,又可以逃到哪里?尔弥的□□已经延续到疆域之外的小国,有了妖魔的护佑,那只残暴的大军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战火纷呈,血声震天。

大家都在无意义中等待,英雄的诞生。要么反抗,要么灭亡。可这又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么?

夜晚天上降下的细雪,堆积了枝头。赋玉宫一如往常,虽传言这里潜伏着天下的能人,但却如此的低调清静。

桌上的茶凉了。伶语立即往茶杯中加了点热水。

听着侧房那三日如同一日的翻书声,伶语的手微微缜着头,望着窗外出神。

被游冉之从影门调出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她可是排名前三的杀手,平时极少有什么时间。还以为公子有什么要紧的吩咐,谁想到游冉之问她的第一句话是“你能不能说神语?”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当下还是点点头。

说神语嘛,她们伶家本来就是家道中落的高官,她那个被贬到西北的老爹怎会忘记那套祖先的东西?她在决心做个自由自在的杀手以前就会说这门语言了。这倒是无妨,要看看在什么时间地点说才是。现下这个世道,王是最忌讳这个了。小心脑袋才是。别看伶语是杀手,她确实喜欢练武才不小心做这个的。还是爱惜自己的命要紧。

就因为她那个点头,现在就坐在这里穿着漂亮的衣服当起了某个人的小丫头,这真是暗自叫苦。若不是七公子,谁能想到让天下暗杀技艺极高的影门第三位杀手来为公子新买的艺妓送茶水?白白糟蹋了她的武学天分。

话又说回来这真的是艺妓吗?

七公子那个人,怎么看都很有美学的,怎么他的眼光……这么…………

这个叫树月的艺妓,本在想像之中是天下绝色,否则一向自持的七公子又怎会把她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但见面以后,可以说她是……大受打击。那怎么看都是个□□的少女。除了眼睛头发怪而已,那又有什么稀奇?那些小国家的女子,个个都这么怪的。这么几天了,哪个艺妓不是泡在王公贵族的怀里帮人暖床?她竟然是连书房都没有出来过,说出来都不可思议啊……连那个翻书的方法都……

清风带入了微微的幽香,夜如此深,书房的灯亮着,伶语也不能入睡。抬眼,七公子的书房也还亮灯,那具高大的身影守立在门前。正是游冉之。看到他,伶语无奈的苦笑,想起另一个头脑中的身影,竟然是怔仲了。

落败了的官家小姐,影门的杀手,如今一切今非昔比了。不是为了那个不能相见的男人,她何苦作践自己,在这浑浊世间行走?但那男人,却帮着博应崖那个魔头做恶,丝毫不念过往,只能说是各为其主,但分离,却不是这么容易啊……

思绪拉得太远,她猛然回神。有些懊恼。

起身,端了茶水,走进侧房,只见那一排排并列的书架前,有一只手,不断的将书抽出,只需来回一翻,那书就放回去了。不做停留,伶语疑惑,这样是在看书?她却不多问,对那个女孩俯身,恭顺的道:“小姐,夜深了,喝杯热茶吧。”

完美的,一派丫头的模样已然不着痕迹的呈现了。

站立书架前的,分明是平常得再不过的眼脸,那红眸细细的看着伶语,像是在想什么,半晌,她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她开口,正欲说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在这夜半,分外清晰。

伶语神色微动,转身看见一抹极快的黑影,从窗边闪过。

“大胆!什么人夜探七王府!!”

伶语未来得及开口,听见猫理的声音。

疾风,那是暗器发出的声音。随着猫理的低呼,猫理武功不弱,那声音却表示猫理被暗器击中。这赋玉宫高手如云,那来人既然知道还创上门来必定不是简单人。

伶语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暗自气恼,见高楼七公子的书房,瞬然熄了灯。不游暗自担心。只得对眼前的少女道:“小姐莫慌,这只是……寻常野猫……”耳朵听那外面的动静,却是好几个,静一时而远。想必游冉之或者别人赶来了,又打到远处了。她只得飞快的掐灭灯火,茶水也不顾了,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推进书房深处,道“小姐,现在外头很乱,出去也许受伤,在这里呆着,我去门口守着。”

她正欲转身,手却被人紧紧握住。

伶语一怔。

在黑暗中,有一个声音低低的道:“你去,就不怕受伤?你想去看看,我们一起去。”

她这是……说什么?

不是只能说神语的语言吗?而现在黑暗中,那人却说着不纯的,这土地上的言语,短短几天,这怎能不叫人吃惊?

黑暗中打燃了火光,火光映照了伶语吃惊的脸。她甚至是看着,那无来无由的火焰从对方的手上升起,照亮了脸色苍白的少女的神色,却是一点也不慌乱。反而镇静得与平日全无两样。只是现在她的眼睛,在夜里的火光中呈现着美丽,那竟然是带着一些魔性的视线,叫人失神一般,久久注视。

“……你是……术士?”伶语呐呐开口。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讶然。只有少量的术士,才能作到操控物质的能力。那些人现下有的死伤,有的被人所用,有的被囚禁,但这种不依赖法术就使用的能力,是需要极高修炼的。而且术士本身要接近神的渊源。眼前这少女,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行,无怪她会神语,无怪七公子要她来守着她。

“术士……”不理解这个词,但能感到对方并不排斥,空气中熟悉的某种气息叫她不得不提防,香甜中带着恶臭,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顺着风飘进来。树月轻声道:“你闻到什么了吗?”

闻到什么……?伶语摇头。什么也没有。她是杀手,这些东西比寻常人警觉,但什么也没有……的确是……

“一定有。一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这几句话,树月却像是喃喃自语,越过伶语,来到窗前,把窗户推的极大,瞥见有一人躺在阁楼树下的草堆里。而那种若隐若现的味道,已经弥漫着整个花园。

那人是……一道火光从树月手中滑出,打照树下,那是猫理惨白的脸。

“小姐————”反映过来的伶语一声惊呼,那少女的身体,直接从窗棂飞快的一跃而下。

伶语无语,也跟着跳下去。

是她笨,没看出这个不起眼的小姐,除了是修为深厚的术士,尚且还是个身手极佳的人。

那一跳,仿佛就是十分习惯这样污浊世界里奔走的人。

没有迟疑,干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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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理躺在树下的草丛里,整个右手的手臂是一片猩红。

不远的别院火光一片,正在热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有打斗的声音。

看着奔来的二人,猫理微微喘息,脸色更加难看,恼道:“伶语,快带她进房去。这里————”

她话没有说完,而空气中那种香甜异常浓厚,夹杂腐臭,连伶语都感觉到了。站在猫理身边,还来不及察看她的伤势,伶语悬身,才发现突然之间,这花园里四处是紫色的眼睛,数量之多,在黑暗深处足叫人心生寒意。

“是啕犬!!!!!怎么会————”伶语心惊。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生物,它们本就是妖魔,依靠吃人衍生,但是这里有神木,它们为什么会在这?是被某人召唤的吗?

看来是来不及了。她抽出脚上的小刀,看见身后的少女,受伤的猫理,这真是叫天不应的状况。

那些家伙潜伏着,青面獠牙,状如犬鬼,牙齿间冒着寒气与血气。猫理不断喘息,手臂上的伤口竟然有些黑。

“伤口有毒,不能等了。我来处理它们,你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伶语的身后,有个声音轻声道。那下一秒,身边滑过一道风,那些啕犬猛然向三人扑过来,而火焰,升起来了。

那是一道光,接着有无数的光,红色,速度很快,那身影与黑暗中的妖兽纠缠,鲜血不断溅落与雪地。

那是一把剑,由火焰化成的剑。红光滑过,仿佛有生命的武器,那空中四溅出华丽的火花。持剑的人,不是目光呆滞温文的少女,她根本就是……非常合适的……战鬼啊!!

伶语最快的作出了判断,她俯身止住猫依的几处大穴,扛起她,依借着树木,离开了花园。

那些啕犬不是火炎剑的对手,顷刻全数毙命于花园内。然而那香甜腐臭的空气,却仍然没有消失。

那味道异常浓厚的地方,仿佛来自隔壁的院落里。

几乎是想也未想,树月赤着脚,一跃跃上了通往隔壁的围墙,身体无比轻盈。

隔壁的围墙下,是一个围绕亭台的水榭,那亭台已经在火光中燃烧得面目全非。亭台四周早已是残留的战场。堆积着分不清什么人的尸体,还有一些是啕犬的。鲜血与雪混杂在一起。而那亭台下面的水,尽然有低低的流动,水面发紫,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呼之欲出。

树月的视线,移向另外一边,那离水不远的亭台走廊前,一袭白影静静的立在那里,周围聚集着人,他却一语不发。

他说他叫凰羽。他们喊他七公子。

她不以为他是如同外表的人,他的外表,温文,清冷,但她知道不是。

但是在那里的他的表情,是她没有见过的,奇异的寒冷

顺着他的视线,树月看见那走廊里的状况。她的红眸倏然睁大。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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