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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神医织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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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冉之抱剑,寻了一棵高树打探四周。只见那下面有几个人川流不息。他瞥见一盆又一盆清水端进去,不时出来,那些清水已然变成红色。

那伤…………留了这么多血,可真的能活命吗?

他暗自心想。

当时,他的确是看见了七公子手上抱着的,是名女子。脸未曾看清楚,但是公子的神色,似乎是…………很不高兴。

昨天必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游冉之揣测,想起那个昨夜被他打昏了丢进神木下面地窖的傅雪衣。如若他昨天去了,现在一定已经身在幽冥了。

七公子不喜染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染血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残酷的味道。

七公子不随便救人,而这一次,如此大费周章,可见他救的人,于他来说是有价值的么??

游冉之抬眼,天却是完全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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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内厅,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床榻旁,望着那软卧上全无血色的睡脸出神。

皇都最好的大夫已经来过,当然,那些人不是神医。但对于伤患从不至于束手无策。他不认为这名少女是被简单的东西所伤,周全起见让人去请了织云,但这几个大夫也不至于到连基本的急救也无法实施才是。

最好的伤药用上了,却不能使伤口停止流血。他也觉得惊,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流血?那肩上的伤,竟然是刻骨三分,照大夫的说法,就是又快又利。非同寻常的出手。什么深仇伤她至此?而这寒冬寻常伤口已经凝结,唯独她那肩上致死的伤,发现她的时候,还在往外渗出细小的红线。想像她独自在那雪坑,不被发现一定就此死去了。

死去吗?他不希望。带她回来,已经相当麻烦,在此唯恐不乱的时候,他当然希望她好好活着,解释一下为何总是入他梦来的缘由。

梦…………想起每一个有她的梦,都是无比的寂静,只有一个地方,一个四处是水的洞穴,她躺在那里,没有声音,他安静的看她,并不说话。只有那最后一次,他知道那是她的死劫,他无端知道她受了重伤,然后,握着她的手,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话。那梦里的人,或许也不是他自己吧。

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不是假想的冥灵,而是真实的。

但如果三刻之间织云那女人找不来,她随时都有变成冥灵的可能了。依照大夫的话,是万难活命。事实上,按照那些老头子的意思,这样奇怪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伤…………他皱眉,看着她肩上干净的白色绷带隐隐有一丝熟悉的鲜红。那些上好的伤药,也无法顺利的为伤口止血吗?那是什么武器所伤,本身是很值得追究了。出现在那片土地上,一切往奇怪的地方发展,每一件事都很耐人寻味。

黑色带些灰色的头发啊…………这种颜色的头发,在这里要惹多少麻烦呢?真的很不凑巧,引他那昏庸的老爹触犯这无数忌讳的女人,那个堪称是这世间绝无仅有尤物的月巫女,也是这种发色。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微微眯着眼睛,仍然是在她手脚上看到那种若隐若现的锁链,别人都看不到……他没有吭声,果真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真是奇异,虽然看到,但是无法触摸到那锁链的实体,这果真很怪吧…………

他静静站在她身边,如同梦中一般。

她的呼吸非常清淡,不知她的命,他能不能留。

微微的脚步声传来。他返身,那站在内室门口的女子,带进来一股梅花的清香。虽然素服在身,那女子眉眼间也是不凡之色。

他看着那名进来的女子,若有若无的笑了。道:“好久没见了。”

梅花,是那坐沙云别院中特有的植物,

来的人正是织云。一名看上去不过23岁的女子。长相平平,医术却是卓绝于天下。她的医术救了自己一命,而她的世代医理世家在那场皇朝动乱焚毁于诛杀神血的王令中。织云很久以前,也是富裕的官家小姐。只因为她的祖父曾经有过一个带龙神血脉的黍子,这名满天下的医理世家也灭亡了。王不杀她,留她为月巫女治病,延缓月巫女的龙血气消损,织云得以保命,却发誓终生不为第二人看诊治病,而今她的来,实在是因为七公子。

她来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让这个她曾经一度爱恋的男人,脱开残酷的心性,恳求她这个立誓不问诊的人破坏规矩,上门治病。她的记忆中,他从来是不强人所难,风度有佳的七公子。什么事要他一改常态?

“公子占尽先机,明知如若是你,我断然不会拒绝,不能拒绝。”织云开口,声音甚是好听。若是旁人,已经软到骨子里了。

“她现在还不能死。如你担心坏了规矩,救活她,待我问完话,杀了她便是。”他立在一旁,言谈不过尔尔,织云听得心绪复杂。

他依然残酷,依然可以不改颜色的说出这许多惊心的话来。若是别人说了她或许当是笑话,但如是他七公子,她是万万相信他做得到的。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很久以前,在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仿佛能做到很多她感觉到很残酷的事。只是这样的作得到,也是很可怕的。

她微微叹息,伸出手,几道金线却飞快的从她的五个指尖移向一旁的软榻,她的眼睛不能视物,正是练就了这身以线看脉的本事。只见那几道金线从她指尖出去,飞向榻上之人,却是不见了。织云握着线的这一头一探,心中却是一惊,脸色煞白。

在她一旁的七公子气息未乱,却瞥见织云的异样。

织云指尖微微颤抖。对方这什么身形体态她全能感觉。但,那种揪心的痛楚是什么?那从指尖传来的灼热的,犹如被火炎整个侵蚀的感觉又是什么?她感到对方很重的伤势,但``````那是什么伤?这样的伤,寻常人已经死了,那为什么心跳却没有停止?

还有,在那具身体中蕴涵的是什么??一种很奇怪的,深不见底的…………燃烧的…………什么…………??这血,既不属于妖魔也不属于人类,不是妖,不是人,她阅读天下奇书,怎会想不到这血的陌生感到底是什么之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有救,还是没有?”立在身旁的人,仅此清淡的一问。仿佛对织云的异样并不留意,但事实上他已然全入眼底了。

织云微惊,这一刻,绕是聪明的她也不知如何应对如流,只是不见物的双眼盯着一个盲点,心里七上八下。

“有纯血神族诞生,带神印而来。此物是世间唯一不受过去将来限制之物。跨越时间而来,超越时间而去。此物现世,世间一切惶惶者皆被焚烧于虚空时间海。此物握有生杀绝无仅有之力,业火淹没众生,从苦海净化人之精魂,世间一切沦为地狱,再重生。”她想起这让天下大乱的灭神书。作为医者,本来对于这些相信也可,不信也无关紧要。但此刻却无法一笑置之。

莫非那灭神书,是真的…………而那预言,已经到了来的时日吗??而他想要救她,又是要确定什么至关重要之事?

“或许有救。”织云唇动,吐出一句话来。如果她的想法是对的,那么现下只有这样东西可救。如果不是,那人就自然无药可医:“七公子这赋玉宫,相传保留一株上古神木,从那木中断进三尺,如见神木流血,将血拿来给这位姑娘服下,伤口或许能够之血。如若不行,便没救了。”

“织云救人,从不说或者。”他踱步出去,缓缓的声音道:“还是请你留下来,待到人醒来再说。老头那边我自然会交代。”

门微微敞开,人已经出去了。

织云捂着一颗悬浮的心,实在不确定他知道多少。

这伤重的少女身上,莫非流淌着上古的神血???非人非妖,她怎会无法判断?

如果不是神血,便好了…………她私心的希望。

如果是,那他…………

织云的父亲在世之时,终于如愿以偿了断她对他的想望,全因织云从父亲那里断断续续知晓了七公子的身世,曾有预言他身上承载了不止一世的诅咒之血,注定是命运纠缠不休的人。一旦神血降生,他的诅咒之血便将更醒。

如果这伤重的女孩身上带有神血,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已经开始???

如果是,她兴许会不惜逆天犯上,趁在现在一切还有机会时,在他不知道时,杀了这未来的祸患。取他一世安宁啊…………

心神动,织云的指尖指尖传来的,竟然是被火炎灼伤的点点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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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全身仿佛在燃烧,那种快要将肩膀撕裂的灼热感…………为什么这么痛?真实的痛感,在丧失意识很久以后又回来了…………

那片白色的世界里开始渗入一些人,一些声音,都相当模糊不清。许多影子穿插在不清不楚的记忆里。那些影子出现,她的肩膀痛得更加厉害。洞穴,海,遗迹,战斗,这些影像在脑子里交错不清。几乎摧毁她的意志,感觉肩上和心脏有一股火焰,把她整个人活活的吞噬着。

竟然是这么痛苦,这种痛苦就是在生的证明吗?不要这么痛,为何死亡不是唯一的终结?为何不是死…………???

放弃吧…………放弃…………心里有个诚实的声音在说。

心口猛然的窒息,那里插着一把刀,她抬头看见那个人,却想起什么来。

想起他的笑和悲伤,他的冷漠和惊惧,许许多多记忆汇集成一个完整的身影。

阿缘怎么了…………为何那眼眸,竟然这么悲伤…………?

她不要死…………不能死,阿缘他还活着,还活着啊…………

“…………阿……缘……”她的唇微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渴……她觉得非常渴……

“……我……”表达不出完整的意思来,她不明白自己事实上根本无法发出像样的声音。

一双手小心的将她的头托起来。她的唇尝到了些冰凉的东西。

如饮甘露……犹如干旱中惯入水,那是将火焰熄灭的水……那双手随即又将她放下。她觉得舒服,于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听见身边的人无奈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够冷汗淋漓的睁开眼睛来。

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反古的女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她。

她立即注意到,这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焦距,是无法视物的。

这个女人在看她。带着的,是杀意。就在她醒来的一瞬间,这个女人手上的细线倏然缠住树月的颈上,犹如有生命的道具,往两边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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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

这个意识使树月心中微微一惊,长久的习惯已经让身体有了反应。她抬起右手,一道红色的气凝聚她的指尖,径直将那道若隐若现的细线斩断了。

那女人的神情微微讶异,下一刻,树月一个翻身,从床榻的内侧起身,想滑出火焰的手刀来,但猛然扯动了伤口,手刀并没有出来。而起身的身体竟然虚弱得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她定神,看见无数有生命的细线从女人手指间飞出,树月只得找到空隙,避开那些奇怪的物质,直接跌下床板。

开门的足音,有人进来。开门的是个身形娇小的红衣少女,她猛然看见这房间内的情形,显然是惊住了。

“织云大人,请住手!!”进来的人是猫理,本想端茶给织云喝,却见到这一幕。

织云大人,为何浑身散发的却是杀气!!?

感觉有股风向自己滑过来,猫理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是毫无技艺的女子,会被七公子留在身边武艺一定也有过人之处。可她竟然避不开这道风。

“砰啪——————”猫理手中的茶杯坠到地上,精美的器皿摔得粉碎。

她实在不敢相信伤重之人有如此过人的行动力,只感到自己腰间一空,那把别在腰间的剑不知为何到了少女手中,那人并不迟疑,对着细线便是一斩————

细线纷纷断裂,一把冰凉的刀刃已经横在织云的颈上。

猫理看着那醒来的少女,却是怔然。

伤,裂开了呢……微微的红色,渗出白色的里衣。但那微微带着红色的眼眸,不为所动啊

!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干净清澈,虽然拿剑指着别人,只是自保,却没有泛出杀意来。那样的体力,也可以支撑这么久?

树月持剑,手心一阵冰寒。这身体处处是伤,无法支撑太久。她倒退着,退到奇怪的门边,本想直接出去,但那织云却吐出一句话来,树月听不明白,猫理却听明白了。

“你是必须死的。”织云感到那剑已经离开她的颈上,便抬起手,对着树月在的地方,五道脱手的黑色细线不同于刚才的攻击,以极快的速度如同蛟蛇向树月飞快袭去。

“脱手线!!”猫理惊道。知道织云使出这招是真的想至人于死地。猫理抽出脚上的利刃,断然向黑线斩去。但那黑线却奇异的穿透了利刃,直接袭向树月的身体。

一道红色的气如同火炎,虽然微小,却阻挡了织云的脱手线。只是有一枚暗中发光的,没有停止,在空中绕了一圈,仍然向树月飞去。

“躲不了的!!!快闪开————”猫理一个间隙,将树月的身体抽出门去。那发光的细线也随着滑出门去。

门打开,是细细的雪。树月本想立即寻找一个支撑点,翻身站起的一个瞬间身体却是一阵眩晕,脚下一滑,那细线直袭她的面门。

一习清风满满。

她的身后,有一双手稳稳的扶住她。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那个人的气息,清冷,却仿若隔世。一卷衣袖,挡住树月的视线,似乎被那人完全的抱了个满怀。

宽绰的衣袖轻轻拂下来,那细线却不在了。

树月回头,与那人对视,这一看,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子!!”

“凰羽你————”

猫理与织云几乎同时奔出门。

树月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人。然后感到有什么温润的东西滴在她□□的脚尖。

那是他的血……他的整个衣袖,只那么一瞬间,已经是被血染红了。

可他却还是,云淡风清的看她。

这个人,对她笑了。

“你,不是幽灵。”

她呐呐的开口。吐出的却是古老的语言。

猫理在一旁白了脸,这位少女她说的语言竟然会是早已在这片大地封存禁忌的————

七公子神色有微微的讶然,看向立于台阶上的织云,那一瞬间想明白织云为什么要杀她。

原来是因为在那用神木的法子为少女治伤一刻,织云就知道,这眼前的少女的血,是与这天下人都不同的血。

神血,神子。这么说,预言已经来了吗?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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