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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邂逅之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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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地犹如巨大的天然蛇盆,黑蛇在地上翻卷着人的生命。

那城池的中心,被黑血定于杆上的傅衡乩,见到被毒蛇蚕食的家人,也痛心得老泪纵横。他能力尽失,在高杆上见下地已是一片混乱。

空你是再有能耐的人,被这黑蛇当空穿心一过,挣扎半点都没有作用。更何况这片土地,早已失去神的庇佑。什么以血祭天,换取王的平安,全是狗屁不通的屁话,那家伙早已获得不老不死,平安早已不是要事。

天意,这是天意!!

他傅衡乩只是一世俗中的凡人,即使偶然参破天机,然而却是不可泄露。现下已是遭至天谴。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之人的哀声越来越微弱,即使他铁骨之身,又有几分无动于衷?他的二子,被黑蛇当胸而过,几乎连那平时得意的剑法,都未来得及使出。这是黑谷最凶残的妖兽,又岂是平凡人力所能及?

傅衡乩抬眼望天,这死劫,天象竟未透露半点,摆明了是要他死。想起当日七公子冷声提醒他的话来,他不由得百感生心,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老天,你竟然要灭我傅氏满门,教我全族血脉断尽,从此再无人泄露天机么!!!”

哀恸之色隐现,那第二口血喷出,人竟是气绝了。

城上的博应崖眼眉中全是残酷的笑意,而眼前的一干人全数襟声不语。这城下的景象看得让人由心中恶寒。

傅衡乩一死,人群更显混乱。其间有个白衣的小孩子,不过七,八岁,被女人护在怀中,神色满是惊恐。那女人一死,小孩四处躲藏,只是那黑蛇并不伤他。不知缘由。

大地渐渐平静,蛇卷食人的尸体,那孩子只在尸体中哭,那蛇竟然半点不能接近他。

不知过了多久,默然的天,仿佛在冷眼旁观一切大地上的残虐景象。最后,寂静的大地上只留下他一人的哭声。

博应崖觉得奇怪,看像城上的鹤蜻,她也是一脸不解。

“鹤蜻,斩草除根。”冷冷的话从博应崖口中迸出来。鹤蜻便从城的阁楼一跃而下。

那娇小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黑蛇上行走,并不避让蛇群,那蛇群也不伤她。鹤蜻径直接近哭泣的孩子,横空向他劈过一掌。

一道蓝色的光从那孩子的身上发出,不知发出了什么力量,竟然把鹤蜻整个人弹飞出去。

鹤蜻回神,手上竟然多出一道伤口,火辣辣的疼。

这是何等的了不得?鹤蜻是妖,又怎会被普通的东西所伤?除非,是神血神器!

博应崖微眯眼睛,那道光缠绕着那孩子,顷刻间扩大了。黑暗的地平线上,那孩子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黑豹,蛇群纷纷退让到鹤蜻身边,而那黑豹比普通的庞大,英姿粼粼,黑豹的脖子上,吊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一支极力飞速的利箭很快的射向那黑豹。

那只是第一支。

之后,铺天盖地的利箭飞向那一角。

在与那黑豹接触的一瞬,漫天的利箭纷纷被什么力量弹开,黑豹口中衔着那孩子,竟然展开一双黑色的羽翼,飞跃城门而去。

博应崖望着一干跪地的官员,一掌击碎阁楼的围栏,道:“出行黑谷蚩龙骑兵,追!追不上,就等着填命!!”

黑谷蚩龙,天空的妖魔,飞行速度为极品。不怕追不上。他博应崖敢与天争。即使是天,也不能从他手上夺人!那个小崽子,他是杀定了。

杀心一起,他的眸色都变的狰狞。

令箭一发,无数蚩龙骑兵顿时飞向天空,追逐那个消失的身形。

而博应崖回神,看见身旁的栏杆前,空无一人。

早已不见凰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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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越发僵冷,清晨天未亮,地平线上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尽。

犹如平空蒸发。任凭博应崖如何的大怒,蚩龙军还是无功而返。追逐千里之外,但无论如何想就是凭空消失。追逐的中途下起了暴雪,蚩龙无法在那样的雪中飞行,于是中断了前行的道路,

只有一只蚩龙离队,而这只蚩龙现在被栓在千米之外一片密林的边缘一棵树下。

蚩龙的驾驭者,像是直接步进密林去,多时了。

这片密林称做红霞之森。这里在几百年前是盛产宝石的地方。而今,宝石已经从土壤中消失,一点一方寸的土地都充满了瘴气。从不知不觉起这里荒芜了人迹。

但某个人就是知道那黑豹叼着孩子进了这片密林。

那黑豹,别人没有见过,但他七公子却是见过的。就在十年前,这片大地上,有位云游的术士来此,寻找失落的有力量的宝石,也遇上了同样的黑豹。他才知道这黑豹是宝石之门的守护神兽,没有人知道它在这片大地栖息了多久。但有某种原因使它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七公子也估计那黑豹最终会回到这里来。

十年了,他却在那阁楼上一眼辨别出它来,它颈上那枚蓝色的宝石,和十年前如出一辙。不是它又是谁?

它为何带走那孩子,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他必须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将事情弄个明白。所以他跟上来了。

蚩龙毕竟是妖畜。穿越冻雪虽然有百般不愿,却不能虚忤逆驾驭者的心意,所以仍然来到这个本不该是妖畜出入的地方。即使神血撤离了大地,还是有很多地方受到上古神力封印的保护。

没有马匹,他独自步入密林,寻找记忆中黑豹栖息的深潭,希望此行能够找出什么线索。大约走了很久,林中安静得没有丝毫生物的迹象,又开始下雪,而行路却越来越接近深潭的方向。

这片上古遗落的神地,行进越深遍越觉得有种无名的压迫感。

雪似乎下大了。他抬头,看着天空的方向。及时有树林的隔绝,但是那些白色的东西还是从深暗的天空不断的坠落。

倏然,视线里出现了一点点光。

什么时候?那些细小的不宜被发觉的东西出现在雪地的四周。蓝色与红色,交替不断,即使天已经快亮了,但这半明半暗之间,这些微妙的动静他觉察了。

脚步变得小心,越往密林深处,这些光越发多,它们在空中悬浮飞舞,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待走到水潭边,发现光是从水潭边的一颗树下发出的。那棵树盛放着妖异非常的红色小花,散发着他所熟悉的,浓郁的芬芳。而那些光,源源不断的从树下的一个坑洞散逸出来。

他感到异常怔仲。

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看到一株神木,意味着什么。

移动着脚步,他来到神木下。轻缓的俯身,本想看看那坑洞里有什么。

四周格外寂静,而这一眼,即使是他,也不由屏息了。

原来不是,梦里的幽灵…………原来不是………………

被雪积盖的神木下,是仿佛在熟睡中的少女的脸。苍白,静止,再熟悉不过的,少女的脸。她被盖在积雪下面,赤i裸着四肢,如同记忆里的纤瘦,仅有的一件白色的衣服仿佛是被撕破,长度仅及膝盖,是他的错觉吗?隐隐约约看到她手脚的链子,并非实体。

她的头发,非常长,明显不是梦里的那样。他不明白为何她的黑发变得有些青灰,仿佛这变化来源于一夕之间。她的脚裸上,隐隐约约吊着一个精致的坠子。无数的光裹着她的身体,将她包围在坑洞里。那些光似乎就来源于她本身,却好像在用尽力量向外面散尽消耗到完结一般。

她静止的睡着,是他记忆中所没有的宁静,仿佛她对外界全无所觉,至于呼吸那样的东西也没有感觉。

她的脸,其实是非常的美,那是一种纯粹特殊的干净。躺在这里,仿佛天地都在静止中与她沉睡。

他小心的探出手,触摸她的呼吸。而下一刻间,那些光猛然从四周炸开般逃离了她的身体。她仍然有呼吸,虽然微弱。这是他的手探知的第一个反应。

然后,他看到雪地里的一点鲜红。接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下意识的,他将手轻轻移到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小心的托起来。

血的味道…………果然是…………

他皱眉,看见她身下的雪地,一片殷红。她的身上,那些之前被光掩盖的地方,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伤痕,而她的后背尽湿,他的手上,洁白的衣袖上,瞬间也染上点点红痕。犹如盛开的艳红的花,那些颜色在白色的雪地上总是妖异非常。

这样一来,似乎要赶路了。

不再迟疑,他迅速的把外衣脱下,将她细密的包裹在外衣里,横抱起来,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密林,回到皇都。

他抱着她起身,就在这分毫不差的一秒,不远处的湖面,黑色的黑豹扬着羽翼在那之上飞驰。

它的口中含着那个孩子,飞驰如同闪电,一瞬间失去了身影。

他凝视着那个影子消失的地方,觉得这一切冥冥中兴许的确早已有所安排。

他梦到的,在现实复活,然后他寻找黑豹,来到这里,寻见她。这所有的一切,已有定数。

那么不定的是什么?他真的,很期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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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赋玉宫表象虽是平静,内里却暗波汹涌。

太庙夜里处决犯人,刚传出傅家走脱了两个孩子的消息,近卫军在皇城内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寻不说,一时天空布满了蚩龙,密集得连只蝗虫都不放过。到天亮的时候才平定下来。寻常人家不能合眼,必须必恭必敬的全家站在门口,等待检查。

赋玉宫那管事的游冉之和猫理两个人,算是和七公子最近身的侍者。现下在宫里焦虑得不行,因为赋玉宫的主人,不仅一夜未回,到天亮也没什么消息传来。无奈之下,游冉之只好将宫中的安危托付给可靠的其他人,自己提了剑,准备从后门出去打探消息。刚打开后门,就看见一架华丽无比的轿子正停在后门。

一队近卫军的人不凑巧从后门经过,为首的人看见后门打开,出来的游冉之,微微一愣,指示人马停下,屈身道:“游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出门办事?”

一堆不张眼的狗东西!游冉之心里暗自骂道,正对那来历不明的轿子心生疑惑,那近卫军的头领道:“您门开得正好,昨个晚上走失了傅家的小孩,这皇城上下闹腾的慌,这不正找着?那孩子个头太小,这万一走失在七公子府上,却也不是没有道理。您看这————”

好一张嘴!为了无关大局的一个孩子,连这七公子的门槛也不够阻拦?游冉之听出这话中有话,却正在寻思如何打发才好,只见那轿子的边上卷帘微微抬起,不是七公子又是谁?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的脚也配抬进我赋玉宫的门?”

清冷的声音从那卷帘传出,是张有些笑意的颜脸,在冬日清晨的微光下,有些庸懒,又有些倦意,但那确实是天下唯一让人不敢触碰的,危险绝色之人。

他的微笑,却带七分冷气。那近卫军的头见是七公子本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嘴上却说道:“原来是七王爷——天寒地冻的,您这是才从太庙回来吗?”

这五皇子博应崖身边的人,自然都经过挑选,这些人是有几分胆色,这也不奇怪。这一队人的近卫军头领,叫李择章,皇城人称他杀人见血笑面虎,不知帮着自个主子杀了多少人。这人胆子确实是大,而这几句话便是说的话中有话,委实是逾越了。

这李择章心里打的算盘是,本想趁着清晨,大概昨夜聚会那些人还未从太庙回来,或者回来歇息,依照五皇子的指示来这些官员府上一一搜过,但这七公子的身份,可是极其特殊,斡旋朝政之间的能人。这个人的地盘,也不是来去自如的。在这里碰了个正着,虽然不幸,但他李择章也不相信这人呼风唤雨到如神的地步。虽然许多人畏惧,但那些只是传言,他李择章就要碰碰这颗虎牙。

这么一想,他低下的眼光又放肆起来。抬头面对那张笑脸。

微微一惊,那七公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着眸子听他说了那句逾越规矩的话,也不点破,只管对着游冉之道:“皇兄甚是无聊,半夜非扯人看那些杀人的把戏,染得一身腥臭,本王去南华山与朋友对弈,现在累了。把门打开,直接抬轿子进去。准备几间正房,也让轿夫进去休息。”

虽然听着相当奇怪,游冉之也不露神色,将门敞开,只见那轿子进了门。七公子将卷帘放下,声音微微从那里面传出。道:“李择章,今日本王着实疲倦,懒得和你计较。下次再打什么主义,问过你家大人再说。若怀疑人在本王府上,求了上面的旨再进来。不要以为有了五哥当靠山便是为虎作彰,相信本王给他要你的颈上人头,即使是如同昨夜那般拿你来一模一样炮制个玩法,他还是会卖这么个面子。”

清清冷冷的几句话,化开在冬日的晨气里。却是让旁人听了分外惊心。如若不是见了那完美如玉的颜面,谁相信这些话出自那位看上去弱不经风的笑脸公子口中?

后门关上,李择章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咬牙切齿。

好狠的七公子,连话也没给他插上一句。就来讨他的人头?

明明白白的听完这几句话,李择章才知道,血缘这个东西是骗不得人的。

这位七公子,虽然外表文弱,可是这狠劲,也并不亚于他家主子。今天这一着,却算是触到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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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后门,游冉之也不作声,那轿子却是走得飞快,轿夫几个脚不沾地,直飞西院内阁。

游冉之觉得诧异,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至西院,猫理察看到后门的动静,早已先一步等待在那里了。

西院一到,那轿子停下来。四个轿夫俯身,道:“七公子,我们已经完成家师的嘱托,要马上赶回去了。”

“代我传话给你们师傅,说我日后一定亲自拜谢。”

无可置疑的,的确是七公子的声音。但是其间又有古怪。

“七公子,现下您已经安全了。您驾驭的蚩龙我们已经寻找到隐秘的地方暂时驯养。还是赶紧救人。能帮七公子的忙,是情理之中,公子勿要计较。”其中一人说道。不吭不卑:“那我们回去了。”

语毕,这四个人竟然以极快的轻功,飞出了西院的高墙。尘影不沾。身手之利暗暗让人乍舌。游冉之暗自纳闷,从刚才起他便开始怀疑,那不是失传已久的一门绝技吗?

“公子,您已经安全了。”猫理站在轿子门前,微微福身:“猫理马上请人备上热水。昨夜的事已经处理好,公子不必忧心。”

轿子的帘门却是被很快的掀起来。猫理和游冉之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个平日温文尔雅的七公子,现在却全身是血的抱着一个人从轿中飞快的出来。神色没有平日的悠闲,一反刚才在后门说话言语之间的云淡风轻。

熟悉的血气散逸在寒冷的空气中,一时惊醒人沉寂的神经。

“不要声张,游冉,守住内阁,不让不相关的人进来。寻几个可靠的大夫和手脚伶俐的丫头准备热水和伤药,找个脚程快的上沙云宫把织云带来。如人问询缘由,就说我新买的艺妓得了重病,命在旦夕。”

他沉声道,却比平时冷硬许多。言罢,将人直接带入内阁。

他的衣服,整个的,被血染红。他是那个平日里十足厌恶这些东西的人啊……织云…………那眼盲的女人是天下第一神医不说,自从背弃神血以后,若不是囚禁着她为王心爱的月巫女看诊,现在只怕命运早已让她如同傅氏一族,落个横死的下场。如今那沙云宫已经是如同禁地一般的地方了。真的有那么容易把织云带出来吗?

对于七公子的话,那二人却是不敢迟疑,依照吩咐飞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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