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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一百四十四章 预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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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无觉的漆黑中,我突觉全身一个激灵,意识瞬间脱离了沉睡状态。睁开眼,看见一顶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蚊帐,有些阴冷的空气沉浮在左右。我猛坐起身,温暖的被窝即刻灌入冰冷。

茫然的我感受到冷意,摊开自己的双手,干净白皙,除去常年握笔写作业而形成的老茧,我的手算得上柔嫩。

没有,没有鲜血。

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很光滑,丝毫没有被大量温热人血飞溅到的粘稠感。

这是……梦?

我困惑地到处张望,发现自己正坐在寝室的床铺上。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学校,不是北宋的黄土空地。

“你醒了?”一个招呼声打破我的木然。我回头,看见苗苗伏案作画。她没有抬头,似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桌上的那幅画上。

“现在,几点了?”对于自己突然又跑回了现代,我有些时间上的不适应感。

苗苗边画边说:“都过十点了。你昨晚睡得好早,今天早晨怎么叫你又不醒,所以小西和陆陆先去上课了。知道你最近为了赶论文很辛苦,好好休息吧。”

论文?那是多早以前的事了?我一时无法回忆起来。北宋数月的时光仅等同于现代社会一夜好梦的时光?使劲揉揉头,我都快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境了。为了减轻某种奇异的不真实感,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苗苗身边,问:“你在画什么?”

吹开画纸上的橡皮屑,苗苗神情得意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超级清晰,醒来后还记得。你想啊,我平时即使做噩梦也不会记住多少,这次好不容易能回忆起来,马上就动笔了。”说着,她把纸递给我,说:“你看,虽然有些潦草,不过大致都画出来了。”

接过,我不在意地往画上瞧去。白色A4大的画纸上画了三个人物,都是一身古装扮相的女性,饰物和衣着有些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出是北宋时期的打扮。再仔细看,我顿觉晴天霹雳。画中的三位女性面目清晰且生动,分明是我、安阳和林绯。

我拉着苗苗问:“你做了什么样的梦?”

抓抓头,苗苗笑道:“里面是不是有个人很像你?其实我觉得那就是你,不过奇怪的是我和陆陆模样都有变化。瞧,这个是我。”苗苗指的正是画中的安阳。“这个是陆陆。”她又指了林绯说。末了,她表情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在梦里就是这么觉得的。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前世?”

前世?人真的有前世吗?

拿着画纸,我愣愣地看苗苗,她正手舞足蹈地为我讲解自己的梦。说着说着,苗苗表情担忧地问我:“小晴晴,你没事吧?”

早已泪眼模糊的我一把抱住苗苗,放声大哭。

自从发了疯一般刺伤右神使后,我连续好多天无法在睡梦中穿越,哪怕是我意志强烈地祈祷默念都毫无效果。放在以前,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茫然无措。

见不到侍庭,我心中的焦急越来越盛。

之后怎么样了?侍庭他们有没有安全脱身?达隆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测?许许多多疑惑徘徊在我的脑中,即无法得到答案,也不能知道消息。我和侍庭,相隔千年的时光之河。除了梦境,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接近他的方法。

每一天夜晚,我早早地逼迫自己睡觉;每一天早晨,我极不愿意醒来。哪怕拖上一时半刻,只要有一瞬间的相连,让我知道他的安好。

侍庭,难道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天空、白云、轻风、太阳、月亮,一切都没有变,亘古不变的自然经历千年岁月依旧存在于那里。唯独脆弱的生命,慢慢消失在时间的洪荒中。我们之间的联系犹如筑在砂砾上的城堡,被风轻轻吹一下、被水轻轻拍一下,便会消失在茫茫宇宙。

隐约预见无奈的未来,我却不愿去面对,也许自欺欺人才是最好的止痛剂,让我忘记相思的煎熬,满怀侥幸的期待。

整整一个月,我在祈祷中入睡,又在失望中醒来,反反复复。持续的等待让我的精神处在一种极度不安定中,使得同寝室的苗苗等人察觉出我的怪异。

小西关心地问:“是不是最近课业压力有些大?”

苗苗说:“你最近老是倒头睡觉,干脆请个几天的假好好休息下。”

陆陆接口道:“马上要到五一了,虽然就三天,要不要去我扬州的老家玩?”

听到扬州二字,我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浮木,一反原本的颓废,急道:“去!”

“我家在扬州古运河旁边有间房子,正好可以让我们四个人住,怎么样?一起去吧?”陆陆高兴地干脆当场邀请我们。苗苗和小西相视片刻,决定接受她的好意。这是我们四人第一次结伴旅游,除我外,其余三人皆是兴奋地围在一起进行讨论。站在一边,我紧握双手,心中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扬州,多么温暖的名字,达隆、侍其、小桐、贺爷爷、晶儿、四四等人,还有永生难忘的侍庭。这座屹立在中国地图东南方的城市有太多让我无法割舍的特殊情感,我想在千年后的扬州寻找曾经熟悉的痕迹。

决定五一去扬州旅行后,我的精神状态暂时得到了缓解,晚上睡觉不再心心念念。也许上天终于眷顾了我、也许物极必反,当我不再去思考如何在梦中回到北宋时,我穿越了。

坐在雕花的四角古床上,摸着手下光滑的丝绸缎面被,我狠狠拧了把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痛告诉我,这应该不是梦,我又穿回了北宋。目前所在的,居然是我在扬州贺府期间所住的小院。

一把掀开被子,我正打算下床,好久不见的晶儿静悄悄推门而入。

“若晴姑娘?”见到我,她表情不敢置信地停止了动作,呆立在门口。

我摸摸头,不能确定地笑问:“晶儿,你觉得自己是见鬼了还是眼花了?”

“姑娘啊——”未想,晶儿下一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向床沿,吓得我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哎,别哭啊。”我手忙脚乱地拍着晶儿的肩安慰道。

“呜……姑娘,你醒了,终于醒了——”晶儿口齿不清,又是流泪又是欢笑地抱住我说:“老天爷总算开眼了。”在她哭哭啼啼的阐述中,我慢慢理顺了一些事。同现代的时间一样,“我”受伤后在北宋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期间数度处于濒死状态,但又总在众人几乎绝望的时刻转危为安。反复多次后,连晶儿也以为我会永远就这样躺上一辈子,没想到今天忽然醒了。惊喜之余,晶儿对我犹如易碎品般小心翼翼。

“我没事。”对于她的呵护,我有些啼笑皆非,挥着手臂说:“你瞧,我现在手脚麻利,十指灵活,思维清晰,壮的可以吃下一头牛。”

从晶儿的转述中,我得知自己这次受伤可谓惊险万分。当时,发疯挥刀的我不知怎么地刺中了右神使的左肩,被盛怒下的右神使一掌打在胸口。承受了注入内力一击的我不但没有倒下,反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再次挥刀,直接一刀刺入右神使的左眼。这让我完全成了右神使的攻击目标,连侍庭也一时阻止不了陷入暴走的他,我就这样硬生生地从侍庭怀中被击飞。之后自然是侍庭也暴走了,再之后,大家都暴走了。

黑线的我问晶儿:“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记得这里还没有实况直播技术。”

晶儿鼓起圆圆的苹果脸,说:“是顾公子告诉我的。”

“他有没有提一些非常无礼的要求作为交换条件?”我问。

晶儿惊讶地问:“若晴姑娘怎么知道?”

“有句俗话叫‘狗改不了吃X’。”我耸肩道:“最后呢?既然我能平安回来,侍庭他们一定也没事吧?”

磨蹭了一会,晶儿才不自在地回答说:“有个人救了若晴姑娘,所以顾公子说徐大公子才能无顾虑地放手一战。”

“谁?”

“耶律公子,是个辽人。”

见晶儿面有担忧之色,我知道她又开始多虑了,难道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个辽人我还会再晕过去不成?说到姓耶律的辽人,我倒是认识一个。“是不是一个面色冷峻,活像一块移动冰山的蓝眼辽人?”我试探地问。

“姑娘怎么知道?”晶儿张大嘴道:“真是吓人,哪有人的眼睛是蓝色的?”没想到真是阿都,缘分啊缘分,他都救了我两回了。我安慰晶儿:“没事,那只是种族不同,世上还有人的眼睛一左一右颜色不一样,这些都很正常。”

说罢,我起身下床,对想来搀扶我的晶儿摆手道:“我很好,真的。”

麻利地为我套上一件厚实的外衫,晶儿找来一把油纸伞,说:“只能出去走一会儿,不然我会被徐大公子责怪的。”看见伞,我才注意原来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叮叮咚咚地砸在屋瓦上格外清脆。如今扬州已是深秋,气温虽不至于很低,但已透出十足的凉意。婉拒晶儿跟随的好意,我笑道:“只是在屋檐下走一走,不出去。”

确定我不会离开小院的范围,晶儿才稍微安心地目送我缓缓出门。真是爱操心。我回头向立在屋内的晶儿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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