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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八十二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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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耿府门前,阿都领着追月走了,水仙也说自己临时有事,让我先回府。目送再次离去的马车,我笑着挥手。然后走进耿家的大门。

反正雇主都不在,我决定偷下懒,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的“小套房”打算把枕头下压了好多天没看的书给看光光。

可等我拿起枕头,却发现书的旁边还放了一把红色的小刀。小巧精致的刀身、色彩明亮的刀鞘、薄如纸片的刀刃,一切都显示制作这把刀的刀匠是多么技艺高超。但这些都不是让我惊讶的原因,真正让我心脏狂跳的,是刀柄上刻有两个小如米粒的字——“虹月”。

原本以为断了的线,突然连接上了,怎能叫我不惊讶?

抓着虹月,心里虽明白那样不过是徒劳,但我还是急匆匆想追出门。

刚等我拉开门,一股劲力从背后窜来,“啪”地一声将门重新合上。“你要去哪里?”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至极的低声呢喃。

我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身怕自己在做梦。

“怎么了?听见我的声音不高兴吗?”那声音更近了一些,我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

鼻子一酸,我转身狠狠抱住那人,叫道:“侍庭,我好想你——”

侍庭摸摸我的头,也抱住了我,说:“看到你没事,我也算安心了。”

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风华夺目,害我心中犹如小鹿乱跳。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真见了面,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只是想静静地抱着他直到永远。

“今日刚到丰夏,听到你的消息就赶来了。”侍庭看着我,说:“幸好让魅夜发现了你,不然……”他没说完,但我想,他一定会尽全力来找我,哪怕让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也会保护我的安全。侍庭就是这样一个人。

见面的喜悦让我忘却了一切,我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若晴……”侍庭轻轻抚着我的后背,说:“我还有事要处理,恐怕得等到晚上才能再与你相聚。”

心里是万分不舍,但我也明白侍庭应该很不容易。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凭我的第六感他应该拥有不小的幕后力量,这些势力可能全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所以,侍庭一定很忙很忙,以至于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同女人风花雪月。

点点头,我有些眷恋地离开侍庭的怀抱,说:“说好是晚上,不能爽约哦,我等你。”

侍庭有很多种笑容,既有假笑,也有标准笑,甚至还有职业笑,不过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笑得格外温暖。正是这种笑,冲淡了他原本高不可攀的形象,让我明白他其实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芸芸众生之一。

在侍庭推开窗打算离开前,我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你。”

侍庭站在窗边,回首对我道:“若晴,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个将你带出贺府的人。”

汗,这不是摆明了在说达隆吗?我问:“达隆……他没事吧?”

“他好得很。”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侍庭冷哼一声。依照我对侍庭的了解,导致我失踪的“罪魁祸首”达隆同志很可能已被他狠狠惩戒一番。虽然好奇,但我还是选择闭嘴不问。

日光中,垂下眼帘的侍庭宛如水墨画中低首沉思的秀丽人物。他说:“本来,我总觉得与其呆在我身边时时担忧危机到来,让你这般自由地生活在远方也许更好。但如今瞧你天天跑去偷看小倌,我才发现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

我大窘,表情几乎成了一个“囧”字。

偷跑去看小倌接客,此事只有几个人知晓。水仙和我是共犯,她当然不可能跑去告密,而且她应该并不认识侍庭;阿都不像那种会臣服在别人手下的样子,所以也不是他;剩下的,只有媚哥儿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看……那个那个的?”

侍庭回过头背对我,然后足下一蹬,瞬间从窗口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屋内飘荡:“魅夜是我放在丰夏的眼线,不过他现在对外叫媚哥儿。”

晕,原来真是他。

我好气又好笑地对着窗子发呆良久,最后决定今晚一定要逮着侍庭尽情向他撒娇。将虹月贴在胸口,我久违的恐怖傻笑终于回来了。

这一整天,我总是魂不守舍地不停看天,心中抱怨为什么还不快点天黑,以至于水仙以为我病了,早早放我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我更是坐立不安。等待的滋味总是煎熬又期待的。直到弦月高挂在天空,侍庭依旧没有出现。

“怎么还不来?会不会被什么事拖住了?”各种可能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又被我一一否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走也不是。时间在我的焦躁中一点点流过,等天过了三更,还是没见到心中想着的那个人。

实在着急的我干脆推开窗,望着天上的月,默默祈祷。

“月色正好,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赏月?”那让我心焦的声音带着从未有的调侃语调,突然从屋顶正上方传来。

我抬头噗哧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语气了?”

侍庭身影极快的在我眼前一闪,我只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腾空起来,等回过神,人已经坐在屋顶上。身边的男人拿出一只皮袋子,笑着说:“现在虽是夏季,但丰夏城夜晚阴寒。”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我拧开盖子,发现里面是芬芳的桂花酿。“你还真喜欢桂花酒。”我喝了一口,交还给侍庭。

他也喝了一口,然后说:“我爹喜欢这酒,每次和他聊天总要喝上好多。久了,我也爱上那味道。”

我静静地靠在侍庭的肩上,早忘了自己前几分钟还发誓见了面一定要对他耍小性子。夜风吹来侍庭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我回想当初在扬州答应侍庭演一场戏时的情景,如今看来,真是犹如前世。

“你不想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吗?”侍庭静静问道。

我回道:“你不说,我自然不会去打听。心里是好奇,可我会等到你愿意对我说出一切的那天。”

静默了一会,侍庭一手拥住我的肩,淡然道:“我……其实我并不是爹的孩子。”

心中不解,但我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靠着侍庭,听他用低沉的语调缓缓说出关于自己的身世——

“我娘还是姑娘时,曾是美名传遍汴京城的美人儿,加之娘的家族是颇有名望地位的大世家,在娘年满十五后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娘的爹挑了好久,为娘应了一门自认门当户对的亲事。可没过多久,出了意外。娘在一次上香的路上失踪了,家中的护院家丁找了整整一夜,总算在寺庙的后山找到了娘,同时也找到了和娘一起失踪的两个丫鬟。”

“丫鬟们没有事,只不过被人点了晕穴。可娘……已经被人□□了。出了这种事情,一向好面子的大家族自然留不得娘。娘的爹逼娘自尽,说那样才是贞洁烈女。死了,才能保住家族的名声,搞不好还能得到官家的赞许,为家中的叔父兄弟争得一官半职。”

难怪侍庭对于当初“扬州色魔”事件中死去的受害者感到惋惜,原来他的母亲也遇上过同样的惨痛遭遇。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我仍旧希望自己能为侍庭挡去一些痛苦。

“娘之后逃走了,她没有自尽。”侍庭看着我,继续道:“一个从小被教育要听从男人的女子第一次违抗了命令。具体情况是我多年后才调查出的,娘当时本想一死了之,却被娘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祖母救下。也是外祖母找了自己娘家的人将娘接走,才让当时还年轻的娘活了下去。出逃的路上,娘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精神刺激和旅途劳累下,让娘开始变得有些疯癫。遇见爹时,娘几乎快成了个完全的疯子。爹那时候还是个跟着跑货的小商人,因为同在一间废物里躲雨认识了陪同娘的护卫和丫鬟,得知娘的遭遇后同情之下将他们接到自己在扬州的家中居住,没有多久,娘生下了我。奇迹的是娘坐完月子后恢复了正常,只是忘了当中一年的所有事,成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待嫁姑娘。忘了我的存在,忘了被自己亲生父亲逼着上吊,忘了后山那一夜可怕的遭遇。也许我和爹真的有父子缘分,总之,爹偷偷为我找了个奶娘,养在离娘的厢房不远的地方。后来爹告诉我,我从小就不哭不闹,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想去打扰已经复原的娘。”

“之后,娘和爹有了感情,顺理成章地成亲。娘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孤儿一般,从来不曾想过还有其他家人;爹的父母早逝,又是家中独子,所以参加他们两人婚礼的只有扬州的几家邻居。其中一家正是贺家,世伯——也就是达隆和小桐的爹,那时候正是新婚。”

想到那对脱线离谱的兄弟俩,我和侍庭会心一笑,好像有些泛黄痛苦的回忆突然被抹上一层亮丽快乐的色彩。

“时间一直到了我六岁那年,娘突然有天对爹说她曾生过一个女儿,然后天天在家中找女儿。爹怕娘旧病复发,无奈之下把我叫来,对我诉说了关于娘还有我的身世。”侍庭说到这里,停了一会,然后笑得很温暖道:“爹没把我当成一个无知的孩童。六年与众不同的童年让我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听了爹的话,我打心里感谢他。所以我和他合计后,决定将计就计,由我男扮女装冒充娘的女儿。”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被揭穿的。于是我向爹提出让我去拜师学武的要求,爹虽然不舍,但同意了。我到现在也不会忘了那天他对我说的话,他说:‘如果一个男人连为心爱女人挡去风雨的能力都没有,他还称得上大丈夫吗?’”

“娘自然是万分不同意,她抱着我一个劲的哭,就连一向爱她的爹也没有办法。大概这世上真的有因缘一事,就在娘哭闹的时候,我师父走进了我家,仅用了几句话便说服了娘。从那以后,我只有年末到新年的最初几天在家,其他时间都和师父隐居在距离家很远很远的一座山上。师父教会我很多东西,武功、医术、诗词、乐律,我很敬重他。”

“我十二岁那年,侍其出生了。他是爹和娘第一个孩子,家里人都很喜欢他。那年的冬天很冷,扬州也下着鹅毛大雪,我第一次见到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爹抱着他,趁娘四处为我张罗晚膳的时候,笑着对我说,他拥有了两个世上最好的儿子。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泪。两年后,侍香也出生了。娘很开心,爹也很开心,侍其拉着还在襁褓里的妹妹的手一个劲傻笑,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要让自己变强,强到能保护这群我最在意的家人。”

现在想来,侍庭的性格和行为受家庭影响很大,他至今没有碰过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恐怕在当时年幼的侍庭心中,那个侵犯了自己母亲的人就是男人最丑恶的表象,而愿意接纳自己并爱护母亲的父亲则是男人最完美的理想。所以,他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偶尔放任自己的欲望。就心理学上说,侍庭恐怕是用禁欲来惩罚同为男人的自己,虽然整件事中他并没有任何过错。

“侍庭,你很喜欢你爹吧?”我环着他的手臂,说:“我是指给了你这个姓氏的爹。”

“嗯。他很好。无论是我,还是侍其侍香,他都一视同仁。对于娘,他是发自真心的爱,因为有爹,娘才会那么幸福。”侍庭说起爹娘时的表情格外温情,可见他是多么重视他们。但温馨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侍庭的语气遽然变调,他冷着脸、眼看前方道:“十六岁那年因为师父闭关,让我得了整整半年的空闲时间与家人团聚。高兴之余,我忘了将自己装扮成女子的样子,匆匆下山。等回到扬州才知道爹娘带着尚年幼的侍其侍香出门去了钱塘江,我快马加鞭又往钱塘江赶去。路上……”

我感觉侍庭的身子紧紧绷住,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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