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一梦又一梦 > 40 第四十章 拜见父亲大人

40 第四十章 拜见父亲大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右瞳 叛逆男无悔爱:海豚泪天使的守候 悄悄地,我们错过了吗? 紫空冰恋 败仙 神器铸造师 星穹君王 天仙下凡:虹之姊妹戏凡间 恶郎勾心 韩家村诅咒之谜

中国人从古至今都格外强调孝道。

见到阔别多日的达隆后,我彻底佩服中国式的孝顺是多么的伟大,它能让一个痞子改头换面,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孝子。

眼前的达隆穿着一身藏青的长衫,墨黑的长发规矩地束在脑后,端正地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如果不是早认识这个男人,我肯定会以为他是个气质略骠悍的公子哥。

可当达隆一开口,之前的所有伪装便全部自动剥落,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见到我后,张口就说:“小丫头,你的身子骨还真不错,当初在飞龙寨让你多多劳作是多么正确英明的决定。”

我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回道:“要不是某人请我来帮忙,我现在还好好窝在山清水秀的疗养胜地里。”

达隆又说:“谁啊?究竟是谁要个小丫头来帮忙?真是的,也不想想小丫头当初被人拖回来时半条命都没了,不养个一年半载,万一落了什么病根,不是要找我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故意搞出个工伤事故来讹诈你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道理我还明白。再说了,真要负责,我也会抓个心地善良、嘴巴厚道、为人老实的。”

“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地恶毒、嘴巴刻薄、为人狡猾?”

“非也,非也。不过,如果‘爹爹’大人要这么认为,‘女儿’也不会多说一个不字。”

徐侍庭和侍其早早坐入凉亭内,好像看戏一样地看着我和达隆之间的斗嘴。晶儿刚开始还不停地拉扯我的衣袖,可见“战况”越演越烈,也只能无奈地放手。

“好!”达隆听完我的回击,拍手道:“小丫头,你的利嘴真是越来越不肯输人了,的确有我的风范,找你来做我的‘女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回道:“多谢夸奖。”

见状,达隆暂时停止了和我拌嘴的行为,正色道:“丫头,我预先帮你准备了些东西,从女孩家的衣服到首饰,还有胭脂水粉,算是暂时救急用。我爹说只要等你一到扬州就立刻带你去见他老人家,我料想你这里可能没有太多的衣饰,所以先给你准备了些,毕竟晚殇那个家伙说的是‘女儿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回扬州追随养父’。”

点点头,心想,我这里的确没有太多的衣物,除去在水月镇时吟雪为我采买的几套衣裙,还真没其他像样的行李。于是我说:“没想到你还蛮细心的。不过,你真的就这样将错就错?”

达隆的双眼一转,说:“要不是我那个好兄弟,我也不至于这样。”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跃入亭中,只听闷闷地一响,一只布裹住的包袱被黑影扔在石桌上。可还没等黑影转身离开,本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徐侍庭不知何时已经挡去黑影的退路。只见徐侍庭笑得很和煦地问:“贤弟要上哪去?”

“好吧,我承认我这次吹得太厉害了点。”被堵住的黑影——晚殇无奈地摸摸鼻子,转身对达隆说:“我只是想让你爹最大程度上原谅你以前的离家行为。”

“是啊,因为你这个混蛋的好心,我现在不单是多了个女儿,还成了痴情不渝的大圣人。现在全扬州城多少姑娘家都在期盼可以俘虏我的心,将我从‘情伤’中拯救出来。”

“是啊,因为你这个混蛋的好心,我现在不得不认‘贼’作父,还要扮成未成年少女,去欺骗一个善良的老人家。”

我和达隆难得立场如此鲜明一致地站在一起。可当我的目光落在晚殇的脸上时,不小心差点笑出声。七天前看到晚殇右眼上的瘀青现在已经退了下去,可他的左眼上多出一个又大又圆的乌青,远远看去,真像国宝熊猫。他左边的嘴角也多了一道红色的伤痕,每当晚殇拉扯起肌肉想笑的时候,他的嘴巴总是左边低右边高,显得那笑容格外扭曲。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我明知故问。

晚殇干笑两声,说:“这是意外,我不小心摔的。”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心里明白的很。晚殇脸上的伤十有八九是达隆的杰作,谁叫他那张嘴把大家都拖进泥水里。我没达隆的那种武功,如果我也想在肉体上“感谢”晚殇,似乎不太可能,可就这么乖乖吃下闷亏也不大甘心。就在我烦恼的时候,徐侍庭却是一笑,说:“杨姑娘,你好像有话想对晚殇贤弟说?”

奇怪地看向徐侍庭,他只是笑得很标准,完美的表情就好像戴上人皮假面般。我心中一动,想,莫非徐侍庭是要我乘这个机会好好“回敬”下晚殇?打开晚殇带来的包袱,我从中找出了不少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笑对徐侍庭说:“要麻烦徐大公子了,我看晚殇脸上的伤实在有些骇人,想给他抹些膏药,不然这副尊容出门,会吓坏小孩子的。”

徐侍庭点点头,快速地在晚殇身上一点,说:“侍庭代晚殇贤弟先谢谢杨姑娘了,姑娘果然是好心肠。”

“若晴姑娘,你要做什么?”被点穴的晚殇只能僵在原地,徒劳地看着浑身在散发某种名为“阴谋”气味的我。

我手持眉笔和胭脂,笑得格外灿烂地说:“当然是为晚殇公子修饰妆容啊。”

大约一刻钟后,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自夸道:“多么的后现代啊,我相信,这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野兽派和抽象派相结合的艺术作品。”

侍其早已经笑得东倒西歪,晶儿也转过头去偷笑,达隆和徐侍庭分别站在我的两侧,同我一起欣赏这“野兽派的开山之作”。

晚殇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肤色,就连五官也很难分辨。我将包袱中的胭脂水粉,以及各色化妆用具,大部分都用在了他的脸上。此刻的晚殇犹如一只花面猫般,用他那张“野兽派”的表情看着正在讨论鉴赏的我们。

“我说。”晚殇一开口,他脸上红红白白的粉末就纷纷掉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我都这么牺牲了,你们可以原谅我了吧?”

收起胭脂,我回答说:“只要你以后别再乱吹牛,保证没人这样对待你。”

达隆拍拍我的肩,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爹还等着我们回去。”

我的目光转向徐侍庭,他整整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皱,说:“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我和达隆互相点点头,然后我们一行人留下还画着“野兽妆”的晚殇,驾着马车向不远的扬州城奔去。

七天中,我已经从徐侍庭那里大致了解了达隆家里的情况。简单概括,和晚殇说的差不多,达隆家里只有一个年岁已高的父亲和一个才十五岁的弟弟。达隆本姓贺,单名一个柏。贺家在扬州虽然不是豪门大户,但也是历史悠久的世家,听说前几代中还出过状元和朝廷要员。现在的贺老爷——也就是达隆的父亲,年轻时是个秀才,有些文人特有的酸气和顽固。百年基业下来,贺家在扬州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代,家中连出两个败家子,其中一个就是达隆,或者也可以叫他贺柏。还有一个,自然是贺柏的亲弟弟——贺桐。他们一个年纪轻轻就闹离家出走,之后杳无音讯;一个从小疯疯癫癫,行为不似常人。依我看,贺家的祖坟很可能被人洒了狗血,不然贺老爷也太倒霉了,我要是他,非被气死不可。

“总之,你跟着我行事,见到我爹,你就喊他爷爷,其他什么都别说。”达隆在马车里千叮嘱万关照,甚至还趁着空余的时间同我串口供。

我对他忽然进化成老妈子显得很不耐烦,开口道:“我都记住了,总之,见到白胡子的叫爷爷。坐要有坐相,走路要用小碎步,吃饭的时候爷爷没说可以吃坚决不能动筷子。我今年只有十四岁,因为年纪小,所以让徐家的大哥接我过来找爹爹。”徐侍庭与达隆两家原来祖上就是世交,两人从小认识,也亏得他们俩还能装作不认识对方。男人做起戏来,比女人还厉害。

关于他们究竟为何做戏,我没什么兴趣知道。人生在世,总有一、两个秘密,只要不是害人的事就好。

待马车进了扬州的城门,侍其第一个下了车,他临走前对我眨眨眼,说:“我先回去了,世伯只知道大哥来接你回扬州的,我要避嫌。”

我点点头,向侍其道了个别。有时候,我总觉得侍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他不想去遵守那么多规矩。

与侍其分开后,徐侍庭说:“我们在扬州的住处离贺家不远,如果你觉得寂寞,可以来找侍其。”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心肝弟弟吃了?”我歪头打趣道。

徐侍庭神秘一笑,将目光转到达隆身上,说:“恐怕你没那个精力。”

接到他的视线,达隆也是神秘一笑,附和道:“这么看来,小丫头和他应该能相处融洽。”

我被他们笑得头皮一阵发麻,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在不远的未来等着我自投罗网。

马车终于在贺家的大门口停下,下车后第一眼瞧见的,是大门上题有“贺府”二字的匾额。一个看似管家或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从那块匾额下经过,向着我们走来。他对达隆说:“大少爷,老爷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说罢,他又向徐侍庭和我说道:“徐大少爷,若晴姑娘,老爷已经备了点心和茶,让小人快点带两位进去。”

“走吧。”达隆对我说。

跟在他与徐侍庭的身后,我缓缓走入这座外观朴实的大院。

为了让人信服,我今天的打扮刻意往□□方向努力。也多亏晶儿的巧手,她为我梳了一个女童般可爱的双髻头,还打散了两鬓的碎发。加之我原本就显得有些肉的娃娃脸,只要甜甜地一笑,谁能怀疑我已经二十“高龄”?装LOLI没什么技术含量,难的是如何装好一个从内而外都散发着“我是罗莉,我是□□,我是嫩草”的LOLI。

从贺老爷的表情中,我明白,我成功了,我彻底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妙龄十四的芳华少女。

“好,好,好。”贺老爷坐在厅堂的主位上,还没等我向他行礼,就笑弯了眼连说三个好字。

达隆还真像个慈父那样,对我笑着说:“还不快点叫爷爷?”

“爷爷——”我甜甜一笑,用了二十年来最最温柔的嗓音。

“好,好。”贺老爷——现在该叫爷爷,伸手向我招招手,待我走近,他慈爱地摸摸我的头,问:“好孩子,和柏儿在一起,没有吃苦吧?”

我差点没反映过来谁是柏儿,幸好达隆向我偷偷眨眼,我才接口说:“没有,只不过平时帮着‘爹’做些活儿,不过还不算粗重。”

爷爷点点头,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一切吃穿用度不要省。爷爷十多年来没有好好疼过你,以后就留在爷爷身边,好不好?”

我撒娇地点点头,说:“好——”

贺爷爷的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身材有点微微发福,但面相很和善。只要他一笑,就好比减肥后的弥勒佛。

之后,贺爷爷又对站在一边看着“祖孙情”的徐侍庭笑道:“世侄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要你去领了我的孙女回来。”

“小事一椿。侍庭正巧得闲,听闻阿柏的事,便自告奋勇去接小世侄女。”徐侍庭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谦虚地对我抱拳说:“路上若有招待不周,还望小世侄女别在意。”

爷爷也对我说:“若晴啊,侍庭世侄和你爹从小就认识,他还长你爹爹几岁,以后,你认他做义父吧。”

得,我不单单认了达隆做爹,现在连徐侍庭都占了我的便宜。

我皮笑肉不笑地将双手放在身侧,屈膝道:“‘义父’大人,请受女儿一拜。”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徐侍庭之所以没有反对由我冒充养女的馊主意,是因为他比谁都想看我出丑。丫的小样,知道我顽固又顽劣得死猪不怕开水烫,特意找了重药来看我丢脸。姑娘我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头一仰,我挑衅地看向徐侍庭。而他,不过是对我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贺爷爷担心一路颠簸的我会体力不支,所以见过面后,就让达隆带着我去厢房。绕过一个大花园,走过几个月洞门,达隆推开一座两进式小院的大门,对我说:“以后,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我四下张望了一会,发现除了身边跟着的晶儿,贺府里的仆人们都远远站在别处,似乎没有人来注意我们。见状,我一把拉住达隆胸前的衣襟,恶狠狠问:“你老实交代,这个篓子是怎么捅出来的?”

达隆耸耸肩,回答说:“我只是关照晚殇说‘我离家是为了追女人,没想到如今忽然听闻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急着赶回来的当口,那个女人死了。’就这样。”

“是吗?”我很怀疑地看着摆出一脸真诚模样的达隆,“你和你老爹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怎么看都不像离家出走多年的那般恶劣。若说你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嘛,却在听到自己老爹生病的事后,立刻返回扬州。达隆,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离开家,应该不是和自己父亲呕气。”

“你想知道?”达隆表情奸诈地问我,一副“你想知道吗?那就求我啊!”的欠揍表情。

一撇嘴,我可不会让他如愿,回道:“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反正我也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私事。”

碰了个软钉子,达隆也不恼,说:“小丫头,当初你给我的那束头发现在没有用武之地了,我还你吧。”

“不用还,你把它扔了就成。”

达隆环住我的肩膀,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把你拖进来是我不好,等事情结束后,我可以考虑把当年离家的原因告诉你。”

“你这……”

还没等我说完,他的右手食指轻轻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慵懒的声调低语:“嘘,在这之前,什么都不要问。好吗?”

我还能说什么?人家都用美男攻势来让我闭嘴了,我能说不好吗?我只能识趣地点点头。

达隆一双眼正带着几乎快溢出来的电磁波,凝视我。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在徐侍庭无时无刻的“核辐射”眼下,我早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现在的“高频率”放电眼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威力了。

“大哥!”

就在我和达隆保持某种超越父女关系的姿势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

目 录
新书推荐: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问鼎:从小镇选调生到权力之巅 离婚后日赚百万,前妻哭着求复合 结婚三年出轨三年半,我改嫁你跪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