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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No.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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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脉象不稳,应该是动了胎气,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

动了胎气?你在开玩笑吧?

等大夫出去开药方后,晴姗和笙儿立马围了过来,除了我一脸呆相地愣在那里,她们俩的脸上几乎都要开出花来了。

笙儿一脸璀璨地盘算着:“要快些告诉爷才好,多派点补品下来给福晋补补。”

“难怪前些日子那般能睡,原来是有小宝宝了。”晴姗则在一旁恍然大悟。

我开口打断二人:“这件事儿谁也不要告诉。”不及她们提问,我看向笙儿接着道:“那个大夫多打点些银子,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她虽是疑惑,还是应承着跑出去了。如果说我真害了喜,应该是那天晚上的事,可是于此,我终究无法释怀,所以我不想让胤祥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此刻我最想告诉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胤祯。

下午回了院子,思量再三,我决定让笙儿跑一趟十四阿哥府——这个包袱,他终于可以放下了,然而于我来说,却已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互相伤害过的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笙儿提醒我说爷迟早都会知道的,毕竟这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除非俩人永不相见,不然,任谁都看得出我怀孕了吧。而且就算真的能永不相见,也有要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到时候他总不可能连自己府上的福晋生产这回事儿都不知道吧。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不过,此刻我最担心的并不在此,我担心的,是我肚子里的宝宝。我本已经不能生育,现在忽然怀有身孕,会不会给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呢?可惜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不要说治疗了,连检查都成问题。

我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最初的喜悦变成了忧心忡忡。笙儿还没回来,暮紫守在一旁,一直都不言语。

等到傍晚上了灯,笙儿才回府,我见她进屋,忙坐起身来问:“怎么样?”

“按您的吩咐,见到十四爷后,奴婢才说的。”虽然笙儿并不知道我和胤祯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但他好几次来找我都托笙儿带的话,所以这一次我也是让她去的。

“嗯。”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笙儿接着道:“十四爷还托奴婢带话,说让您好好养身子,有事就找他。”说完话,我发现暮紫还直愣愣地站在旁边,便开口问:“暮紫你是不是病了?”

“回福晋,奴婢很好。”我想她大概在那听得云里雾里的,毕竟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便没告诉她,但是也没刻意要防她。

转眼迎来了八月,比起那边瓜尔佳氏的大腹便便,我这儿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但这一身肥肉让我在炎夏格外难受。

十四阿哥私下送来不少补品,不过我怕补过火了,就没让笙儿给开小灶,只是加强了一下平时的营养——为此我还满头大汗地上演了一场舌战两女。晴姗总爱往我这儿跑,时不时来摸摸我的肚子,有几次还咋咋呼呼地说感到宝宝在动,我笑她没常识,她感受到的,不过是我肚子上动脉的跳动罢了。

但是她自从她提起这件事儿后,我便上了心,正常的宝宝,应该在什么时候出现胎动情况呢?笙儿左右打听了一番,回来报告说应该是在怀孕四到五个月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地拍拍胸口。

好几个夜里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起那次碰见彩霁的一幕幕,胖乎乎的小身子,灵动俏皮的笑脸。我开始不住地幻想,自己的宝宝会是什么模样。

亲爱的宝宝,如果你是男孩,额娘不求你精骑善射能文能武,如果你是女孩,额娘不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一的希望便是祈求你能健健康康地成长,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我在欣喜混杂着心惊中,等来了胤祥回府的消息。九月,这个萧索的季节,叶子走完了一生,打着旋儿落下,本意是想要委于尘土的,可却被笙儿一扫帚给带走了。

他回来后,我更是整天关在院子里,俨然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不过,听说他这次回来便一头扎进了书房,瓜尔佳氏亲自端了桂圆莲子银耳汤去见,却吃了回闭门羹。这是笙儿拿回来当做闲谈讲的,我和晴姗只当听了个笑话,不过,我似乎看见了晴姗眼中遮不去的落寞。

我明白,但无法给与安慰,因为他不仅是她的伤,也是我的,我们俩个,谁也安慰不了谁,索性谁也不要提及。

九月中旬,阴霾了许久的天气终于放晴,我院子里进行伪胎教,好生惬意。见笙儿过来便打趣说:“快过来让我瞧瞧。”

她一脸不解,倒也乖乖走了过来。我盯着她左瞅瞅、右瞅瞅,看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问:“福晋,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儿么?”

“怎么会?”

她立刻无辜道:“那您为什么用那么骇人的目光瞧奴婢?”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人家说,生孩子前要多看美女,才能生出漂亮宝宝。”她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半边,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刚想添油加醋地再说上几句,那边院子忽的就闹腾了起来,声音之大,不等吩咐,笙儿就找借口开溜说:“奴婢去看看。”

我打了个哈欠摆手说:“去吧去吧。”然后就踱步回屋了,这么吵,可别吓坏了我的宝宝。

约摸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即半个小时,笙儿才回来,一进门就兀自说开了:“回福晋,是侧福晋摔了一跤,现在太医院的人都召了一院子了,正瞧着呢。”

我搁了手中的杯子问:“怎么好端端的就摔着了?现在如何了?”

“说是要亲自在膳房给爷煮养身粥,那地儿太油腻,就滑到了,至于现在怎样了,还没传出消息来。”

对此,我只能说一句:“真能折腾。”原本我还觉得她是个韬光养晦的聪明女子,现在怕是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见我没有再说下去的兴头,笙儿小心翼翼道:“您就不问问爷?”

“不就是在门口候着么?还能怎么着。”她的目的也不正在此么?虽然滑到极可能是场意外。

笙儿面带得意地说:“这回您可猜错了,爷不光没去守着,还说若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她从此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这可够狠心的。”我不禁为她感到有些悲哀,只希望孩子能保住吧。转念一想,若他知道我那次流产的事儿,会不会也这样绝情呢?

“您就没点别的感触么?”听她的语气,貌似很不满意我现在的表现呐。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有,我觉得那瓜尔佳氏还真够蠢的。”

笙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秀眉一皱说:“难不成您就没觉着爷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她?”

“这个问题……你还是跟那位爷讨论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时近十一月,资本雄厚的我这里里外外一打扮,活像端午节的粽子。

“笙儿,你就不能让我少穿点儿!”

“奴婢只是怕冻着小宝宝。”她现在已经不是一星半点的狡诈了,完全掌握了本人的死穴,并且动不动就以之作为要挟的手段。

我辩不过,不满地看了看站在一旁掩嘴偷笑的某人道:“这段时间,不要让晴姗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她立刻就不乐意地说:“为什么呀?”

不等我说话,笙儿就没大没小地插嘴:“还不是因为您身材太好。”

“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时,暮紫从外面进来行礼道:“福晋,秦嬷嬷求见。”

秦嬷嬷,我貌似连听都没听过呢,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传。”

“奴婢给福晋请安。”一个老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就像破碎的枯叶,仿似干涸,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我开门见山地问:“嬷嬷此番来有什么事要说吗?”

“回福晋,是侧福晋快生了,奴婢前来向您禀报。”噢,原来是瓜尔佳氏要生了。古代女人临盆时,男子是不能靠近的,所以说,这个时候,我就成了镇场子的最佳人选。可实际上,我去不去都一回事儿,难不成我不去她就不生了?想是这样想,我已经站了起来,吩咐说:“晴姗你先回,笙儿随我过去。”

我只想说自己笨得可以,刚才坐在桌后,大着肚子别人也瞧不出来,可这一站起来,圆鼓鼓的腹部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还好笙儿眼疾手快,立马递了氅子过来,顺势将我遮住。外加那秦嬷嬷一直都谦卑地低着头,也就躲过了一劫。

到了时候,瓜尔佳氏的院子里已经堆了不少人,见我来了皆是恭敬地行礼。我默默点头,披着宽大的氅子,站在院落中,笙儿上前来说:“您到屋里等吧,这天冷得,万一把您冻坏了怎么办?”

我没有应声,只静静地站着,依稀听见寒风中夹杂的痛产之声,扭曲了空间。

“福晋。”笙儿催促了一声。

闻言,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前面自有下人带路,将我带入了旁侧的屋子。整个生孩子的过程一直持续到夜里才结束,那一阵清亮的啼哭打破了暗夜的沉寂,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生了,生了,是位小阿哥。”外面传来接生婆的报喜声,然后就有人向胤祥那边去了。我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最后带着笙儿离开。

“笙儿,你挑些东西明个儿一早送过去。”

“奴婢知道了。”

外面还在吵闹,我合了眼,抚摸过凸起的小腹……脑子里盘旋着今天在瓜尔佳氏的院子里的那一瞬——那时,我刚掀了帘子出来,竟恍惚看见了胤祥,他的一双眼,深深地印在我的瞳上,可是只待轻轻一眨,就寻不见了踪影。

唉,那大概只是我的幻觉吧。

紧接着又是一季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新年,我躲在屋里称病,胤祥独自去了宫里。不想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年节,却出了一场是非,让我痛彻心扉。

由于怀着身孕,我没有同大伙一块儿守岁,而是早早地歇下了,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似乎持续了很久才消停下来。然而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巨响,醒来人已在眼前。

“胤祥?”叫着一声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我们俩尚且处于冷战之中,当下很自然的,就叫了出来,仿佛只是被深夜归家的他扰了美梦。

但是等叫完后我便立刻反应过来,他魅惑众生地一笑,惨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兆佳氏•绯夕,你究竟打算瞒多久呢?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瞒上一辈子?”说话的时候,他眉梢轻挑,像是在笑一般,可我总觉得他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出于母性的直觉,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他自然是看见了我的小动作,缓缓放低身子,将双手撑在床沿上,恍若以前每次上朝前都要吻我的模样。他的脸颊和我的只有寸许距离,只听凉凉的嗓音传来,他说:“这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爷的孩子,你凭什么不告诉爷?”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一句打死我都不敢相信是他所说的话:“或者说,这孩子,其实根本就不是爷的?”

我“嚯”地扬起脸,死死盯着他,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他说出来的话么?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我甚至不惜提起那不堪的一幕,一字一句咬牙回道:“难道,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卑劣的勾当么?”

“也许……是自愿的呢。”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微不可闻,还带着些迷蒙的沙哑,可是,我仍是听到了,很清晰,他说,我是自愿的,他竟然说,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我在他的眼中,原来是这样的一名女子。

当时只觉心口一紧,像是提不上气来,眼前光影交错,世界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剩一片黑白。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模糊中只记得最后一幕剪影,是他曾经的温柔的脸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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