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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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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

易冰消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脑中金星乱冒,胃里没吐完的血全涌到喉头,咽不下满口甜腥,白悠然看著一丝红痕从易冰消嘴角淹出来,放慢了声音:

「纪馀生,认识吧?就是那个三头身,脸皱巴巴毛绒绒,穿起绿衣服像奇异果的.........」

「你!你.........!」

「唷,不知道什麽是奇异果吗?奇异果富含微生素C和E.........」

「去你的水果!.........你说我师父......你的意思是我师父.........」

深深寒意从心底冒出来,蛇一样爬满四肢百骸,他甚至无法好好完成问句,白笑意轻柔,声音甜美惑人:

「你觉得.........我是什麽时候来这个世界的?和你的脏宝宝同时吗?不见得吧。」

对上冷清偷眼投来的诧异视线,白点点头:

「宝宝,如果你下辈子投胎回21世纪,就把这段投稿X档案吧.........四捕头!我和你家绿色小老头儿认识至少半年了,那时你在干嘛,我想想,应该还是在抓那些四肢发达的下三滥吧?」

半年。

为追杜林十二大寇,易冰消塞外奔波已半年未回京中,消息不灵通,不知江湖上出了一白衣煞星,无视黑道白道江湖规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武功奇高,与他照面者必死无疑,竟无人能活著说出他的形貌。

『什麽东西装神弄鬼的,见不得人吗?』

唐门二当家放了话,当晚就给白衣人叫出去,百招之内给戳瞎双眼,拔去指甲,砍断双腿,活埋地底,本无幸理,但他命不该绝,竟阴错阳差给掘井乡民救起,风声也传了出来,半疯的唐二不断重覆:

『白色的......苏......苏......苏春晓......』

那白衣人,武功路数无人能识,只传说他的皮相和四大捕头之首苏春晓分毫不差,本来长的像也不碍事,大不了哪天约了见,啧啧称奇一番也就是,但此人目无王法恣意滥杀,就不能坐视,易冰消远在关外,纪馀生便派出苏一、水二、梁三四下查访。

未想弟子们还未作回报,一夜那人竟然登堂入室,破了他府里百般机关,来到他的窗外,极不客气地直道:

『你是纪馀生?』

月色温柔,满院银光,那个男人挥手将一个僵死的守卫挥到地上,坐在屋檐,优雅地玩著一柄大型手枪,凉风袭袭,白衣黑瓦,俊雅夺目,而那人称江湖第一的老人,佝偻身子,拄杖点地,对这轻而易举潜进自己府第的人物,不动声色,慢慢答道:

『纪馀生,我是;你是?』

『我?你老花很严重啊,这张脸,不就是你的大弟子,什麽什麽春的吗?』

纪馀生静静打量那月色下越显出尘的面孔,摇摇头道:

『脸......是的,味道,不是。』

『.........味道?宝格丽早就散了吧?』

白嗅著自己的手腕内侧,眼睛微眯,笑道:

『老头,还蛮有两下子的嘛。』

他扬了扬手中馀烟袅袅的枪口,方才问答间,他迅雷不及掩耳连发三枪,部位阴毒,但别看纪馀生一付随时会中风的病样,只见他手杖翻飞,步也不移,硬是把那三发子弹接下。

白纵身下跃,格登一声,轻巧落在老人面前,居高临下,傲然道:

『听说你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人。』

纪馀生不答,只专注地看著他的脸,白进逼一步:

『有什麽方法可以让我回去?』

『从哪里,怎麽,不知道,回去,不知道。』

纪馀生的回答玄乎玄乎,而他似是本就不抱希望,只冷笑一声,斜眼望著千百年如一的夜空,忽然抽剑劈烂了一树樱花,月晕花影,落英缤纷间,他转身就走。

『留步,请。』

白半回过脸,长眉一轩:

『怎麽?要留我一起当朝廷走狗?』

『找人说说话,也许你想。』

风吹影动,白牵动一下唇角,肩膀不著痕迹地略略放松了,足跟重心转动,踏烂一地柔软红花,跟著那暗绿的背影走近那间房。

「那时我真是太无聊了.........」

他略略一顿,眼底似笑非笑,接著回忆的的神色迅速掩去,转向易冰消:

「你家老头子除了语言障碍外还挺有趣的。只是有点烦,我才在这儿没多久,就一直听人说他天下武功第一,说他武林共主.........很了不起的样子,我最讨厌自以为第一名的人了。」

「所以我就问他,要不要玩个游戏。」

「游.........戏?」

易冰消茫然反问,他开心地点点头,豔色嘴唇绽开一朵混杂这残忍和无辜的笑,竖起食指:

「只要一枝笔,我就让他的江湖天翻地覆。」

易冰消大怒:

「师父──师父他岂会容你这样放肆!?」

「他不会?四捕头,你师父几岁?」

一百二十?一百二十五?

易冰消用力摇晃混乱的脑袋,白声音阴魂不散地渗透进来:

「他称霸武林也挺久了吧?一呼百诺,风平浪静的生活也很腻味了吧?」

武力挑战不稀奇,没人打得过他,若不是他主动退位,怕还能再天下第一至死,他是朝廷御用官厅最高执掌,白道领头,黑道再嚣张也得敬他三分,众人永无止境的毕恭毕敬让他厌烦。

他是普通的活太长的老人,他想看人来挑战,来全面造反,看他的江湖天翻地覆,比歌舞小说更有趣。地覆,比歌舞小说更有趣。

「所以,我的游戏,他会玩。」

白折著自己形状美好的手指:

「不然你以为,我才到这个鬼时代半年,怎会知道那麽多江湖秘闻?」

.........师父。

易冰消痛苦地挤出那两个字。

「他给我一点素材,我再点染点染,虽然得不了诺贝尔文学奖,但风声放出去,总有人心里有鬼,被说中的想抢,没点到名的也想抢,不过就是谣言嘛,不过......你们江湖,没有智者。」

他写了阴晦的五百流言,在街巷间放出一鳞半爪风声。

被指涉到的门派无不努力澄清掩饰,又彼此猜忌,拼了命想窥刺他人丑事,想拿住别派的阴私当命门要胁。

谣言越传越绘声绘影越庞大,看著无数人争,无数人抢,开口闭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狼狈,多丑陋,多有趣。

「要挑拨离间,要掀起风波,什麽武功秘笈和藏宝图都落伍了,只要造谣。」

白轻伸懒腰,走近铁栅,低下头看著震惊太过,脸色木然的易冰消,探出手,像对禁锢的挫败猛兽逗引地挥呀挥,笑道:

「你最後的王牌只是这些垃圾。我很有好心地把前因後果都和你说了,你还有什麽想拿来和我换吗?」

易冰消心乱如麻,世界在脚边一一崩盘,他的守护他的信念刹时粉碎,他还能怎办...............

眼看白微微一撇嘴,转身欲走,他一走不知何时回来,怀里人必死无疑,不及细想,易冰消扑上,用力摇撼铁栅,脱口而出:

「慢著!我的......右手!」

「右手.........?」

听到出乎意料的提议,白停下步子,眼睛定在易冰消肌肉结实的臂膀上,一挑眉:

「我要那个东西干什麽?」

「我的......这......我的手非常重要。」

易冰消不善说话,现下为了留下白,让他改变心意,狠命地搜索枯肠,要让白觉得砍他的手很值得,很有趣............

「断了手比杀了我还难熬,」

他一身功夫都在剑上,断了手无异废人。

「......而且,而且,小短腿看了还会比自己受伤还痛。」

他会觉得一切都是他害的,伤害我比伤害他更让他痛苦,我痛苦他痛苦,只有你快乐。

「你怎麽帮我想得这麽周到呢?」

白走回牢前,手指摸著下巴,铁栅在他俊美的脸落下一条一条的阴影,另手掏出钥匙,铿当锵当地转著:

「嗯......我确实喜欢伤害他。」

易冰消心略一松,白即道:

「可是我不要你的右手.........我要双手。」

「双手,换那臭宝宝一条命。」

他本想,他练双剑的,没了右手,留得青山在,只要保住一条命,将来十年报仇都不晚,可是两手.........易冰消一咬牙:

「你要让他从这里出去,给他请大夫,足够的水、食物......不可以打他、骂他、侵犯他.........」

白饶有兴味地望著他一项一项地说,笑道:

「学乖了啊?可是你一双手值这个价吗?好吧,就算跳楼放送好了,我给他找医生,给他吃给他喝,不打他不干他,这样,可以吗?」

未等易冰消回话,就听得冷清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不不!四哥你在说什麽?」

方才白易两人对谈,什麽宝物,什麽谣言他都听不懂,瘫在易冰消手里,他们的对话从左耳到右耳迷迷糊糊地过,忽然听得易冰消说要用他的手换他的命......这......这......冷清不知哪来的大力,奋力坐起,紧紧抓住易冰消的脖颈:

「你不要......你不可以......呜!」

不管那人儿在怀里发抖不休语无伦次,易冰消一把将挣扎不已的他抱起,用力往牢里拖,易冰消将他双手拉举过头,铁了心往墙上铐,铁鍊叮当,冷清双脚乱蹬,哭著尖叫:

「.........不要这麽换,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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