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但易冰消剑法虽凌厉狠辣,白却应付得写意潇洒,似乎不挺认真在打,一边还能说话:
「听说你们都是吃公门饭的?果然到什麽地方,公权力都是无能的注释,你想在哪里开个洞?像你那个躺在地上的师兄一样在右胸好吗?痊愈了正好在那边挂个乳环」
易冰消听若枉闻,著意进攻,白将来招一一封出,看著易冰消酷戾的表情,他淡淡一扯嘴角:
「你知道......我最大的快乐是什麽吗?」
他剑往上翻,当当架住易冰消双剑,两人间星火四溅,白的呼息几乎吹在易冰消脸上,两人僵持著,互不相让,易冰消运劲下劈,白身子轻轻一晃,易冰消正以为得手,忽地侧腹间一管硬硬的东西顶了上。
他看下去,是一管很熟悉,灰色,会发火,轰隆隆响的铁管子。
白笑的这麽温柔,同样温暖温柔地开口:
「你的三长两短,一定能让我的宝宝痛不欲生,对吧?」
友:是说~~小冷清不是拿到易四的"裤带"才会安心吗?
你要四哥丢给他上衣做什麽?
鼠:罗嗦!裤带丢过去裤子就掉下来啦!
四哥光著两条腿打架能看吗??=__=+++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的完结篇
倒数开始^^/
请多指教啦~~
第十七章上
在场一千一万人,有一千一万人弄不懂这黑黝黝小铁管是做什麽用场,但易冰消早已了然,心念电闪,直觉把左手往下挡,右手剑急前挺,拼著废掉一只手臂,也要和他两败俱伤。
就在易冰消剑势将发未发之际,易冰消忽觉胸口靠上一具软软身子,大惊收手,同一时间,只听一声叮咚脆响,定睛一看,那把瞬间就能杀人夺命的小铁管已在地上断成两截。
白翩然後退,唇角很优美地一挑,转头找裁判:
「这是......作弊麽?四捕头。」
冷清喘息不定,手里握著他斩金断玉的水晶匕首,身子微微发抖,不敢看白,直盯地板,猛然觉得自己倚靠的胸怀起伏急促,他迷茫地抬头望著他,却惊见易冰消脸色难看至极,既惊又怒外加气急败坏,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狠话:
「你这、该死的.........大笨蛋!!」
他掐著他的腰手劲极为大力,冷清忍不住痛叫一声,看易冰消手慢慢抬起,冷清以为就要挨打,赶紧闭上眼睛,下一秒却被用力抱拥。
「四......四哥?啊.........!」
漫天愤怒叫喊声中,易冰消抱著冷清就地一滚,正好躲过直朝他後心掷来的一枚飞蝗石,冷清莫名奇妙被压在地上,头撞得好痛,只听到易冰消心口突突乱跳,有点怕,低低叫他的名字,易冰消不理,一劲地把冷清往怀里压,头顶呼呼又是数十暗器掠过。
「师叔......师叔没有和你说!?」
见易冰消如此狠样,冷清只是迷惘,怔道:
「说......说什麽?.........四哥!小心!?」
只见台下漫天暗器接二连三掷来,易冰消咬牙,右手剑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了两人,但暗器实在太多,一只袖箭漏网,猛然钉上他肩膀,易冰消身子晃了晃,提气扬声喝道:
「住手.........!他不是故意......他不知道!该死!快停手!」
「杀了他!」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坏了天下第一武道会的规矩!」
「他坏了第二条,他坏了第二条!就算是纪老先生的弟子也不能放过,人人可杀。」
「伊娘的,老子等这一等就是三十年,老子三十前剁烂一个暗施偷袭的混蛋,那个爽!」
「师父,我没砍过人,真的可以杀下去吗?」
这些人行走江湖,信字为先,且不论真正生死当头,万金在前时会怎麽行事,但平时还是要把这块招牌擦的亮灿灿,有道是观棋不能语,高手决斗,更忌有人从旁干扰。
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已行之百年,这麽长的年月间,就有数不清高手在台上激斗方酣时,被对手暗桩从台下暗算,因此六十多年前,纪馀生开始在江胡上崭露头角,便集合一群武林泰山耆老,歃血祭天,下了毒誓。
日後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打伤打残不准打死,胜负各依天命本事,但若有人从旁帮手作弊,立被万人唾弃,众人可群起攻之,凌迟火烧,水银灌顶,打死不论。
「四哥......我......我......」
我闯了什麽祸?
冷清再迟顿也觉出,气氛险恶,围观千人群情激忿,易冰消跪在地上,一手护他,一面竭力抵挡暗器、後来连椅子橘子都飞上来了,正是满头大汗,眼前突然出现一袭雪样长袍的下摆。
「滚开!」
「有脚,为什麽要用滚的?」
白悠然笑迎易冰消的横眉冷对,又上前两步:
「你抱著的宝宝弄坏了我的枪,我要他赔呢。」
「啊.........」
易冰消抓住怀中那吓得完全僵硬的人儿往後一推,趁他分心之际,白立时欺上,抬脚踢飞易冰消双剑,人却不再追击,留下一波嘲笑,神仙一样飘然下场。
「抓住那捣乱的小子!吊起他!把他投到井里淹死。」
易冰消手里没了长剑,台下人越加放肆,前扑後踊往台上攀,易冰消不敢让冷清离身,手里抱著他,抢上双脚连环,将当先两个壮汉踢飞下台,馀人多少有些顾忌,个个大声呐喊咒骂,却一时不敢上攀。
「四哥......四哥.........他们.........」
「闭嘴!」
易冰消略喘口气,目光急扫全场,拖著冷清往东南角奔去,只见人流把擂台重重围住,数千目光将他们生吞活剥,真真插翅难飞,易冰消恨极咬牙,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路出去。
「.........!」
易冰消急急停步,二十一位面无表情黑衣人,飞身而上,齐齐挡在他俩面前,冷清喘息著,神智少复,见敌方人数众多,立想为易冰消分担,匕首一挥要先下手为强,易冰消紧紧捏住他的手,眼底透著绝望,叫了一声:
「师父。」
苏春晓倒地,易冰消危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在这一片混乱中,他才登场,这弯腰驼背三头身的老人,颤巍巍地从黑衣壮汉组成的肉墙後走出来,慢吞吞地道:
「规矩,你知道的。」
「可是师父--」
易冰消垂死挣扎:
「师父!!他......他不懂,他不是故意的.........!别.........」
纪馀生毛绒绒脸上满是怜悯,一顿拐杖:
「带走他,我们必须。」
台下人人如中疯魔,直如恶狼,彷佛个个都要扑上,将冷清指抓口撕扯成一条条肉块,他是众矢之的,一走就是死,还不知会怎生惨法,他怎麽能让他被带走,易冰消抓著冷清的手臂退了两步,後者大眼圆睁:
「......四哥......我做了......什麽?」
「你......」
你救了我,他来不及开口,黑衣人的领头已一抱拳:
「四捕头,有僭了。」
「快走!」
「四哥?可是你............?」
「走!」
他托住冷清後腰,运上全身真力,狠命一抛,冷清身不由己,人已在半空,耳畔风声,在台下怒吼浪涛中,他已是全民公敌,易冰消不求人伸出援手,只盼他能趁乱逃死,眼看他就要落在场边树稍,只几个起落就能脱身,蓦地听得一串甜美娇笑:
「嘻嘻,臭小孩,捣乱完就想走,哪有这麽容易?」
迎面一人飞掠而来,正是毒莲花,唰唰两鞭对著冷清当头砸下,冷清无法闪避,李旧狂遗作当当出鞘,只一招,游如梦软鞭立断,哪知她早伏後著,左手暗藏的虹纱蛛网趁机撒出。
「噫!」
冷清脚腕被缠,头下脚上被摔回擂台。
易冰消已打倒数人,正和两人对掌,紧要关头,忽觉身後有异,眼角一瞥,差点魂飞魄散,见冷清就要在地上摔个脑浆迸裂,顾不得敌人进攻正急,急侧身子,伸手抓向冷清,无奈游如梦这手使上阴劲,易冰消一抓只撕下他颈後一片衣服,眼睁睁看冷清重重摔在地上。
「小短腿!」
「天网恢恢啊!」
「抓住他!抓住他!」
他的声音完全被台下欢呼狂叫盖过。
冷清前额撞地,痛彻心肺,眼前白光乱冒,长剑早不知下落,挣扎要爬起,两肩已被粗暴按住,让人狠狠拖起来,手上瞬间多了一付精钢重铐。
台下见冷清被制,越发兴奋,黑衣禁卫著意将他推向台边,冷清双手被制,避无可避,刹时被飞来什物砸得头破血流。
「别!师父...他、他......」
易冰消双拳难敌四手,那些黑衣禁卫不欲伤他,防守滴水不漏,只是不让他冲过去。
「四......四......」
他冲不过去,就看他在自己眼前披头散发鲜血流,他放倒第十个护卫时,黑衣人们开始脸上变色,易冰消正待乘胜追击.........
「师父.........?」
那老人慢慢走出来,望了望台下昏倒在地的苏春晓,又看回汗流浃背,满面泥污的易冰消:
「失态,你是,失望,我是。」
纪馀生悲哀地轻轻摇头,右手拐杖一点,易冰消只觉膝盖剧痛,再支持不住,向前仆倒,就听得一个人哭腔喊他的名字,模糊的眼里,他看见他的小短腿,被人压著,横拖直拽在人群,被抓被踢被采被轻践,他心口大痛,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一章有一点点短
其实我是在逃避.............
啊啊啊.....接下来被大家翻桌的剧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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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中
黯淡星光,泼不进暗牢,铁栏阴影一条条映上粗砾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