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那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暴风中心,冷静的彷佛一片冰,他右手轻轻一振,血珠飞溅,他小心不溅到身上白衣如雪,然後剑尖分花,往地上苏春晓砍去。
「该死的!停下来!他不能......!!」
听到水榭痛苦的嚎叫,裁判这才如梦初醒,急道:
「比武暂停,暂停!」
男人讥讽地歪曲著他美好的唇角,笑看水榭吼著疯了一样冲到台上把苏春晓紧抱,身後高官云集的楼里,欢声与赌咒不绝於耳,显是苏春晓过早落败,正激起圈圈涟漪,楼下则是炸开了锅,人人议论纷纷。
「这...不知大捕头还活著不?若果......若果大捕头死了......」
「这赛局就不能算啦,闹出人命的直接出局啊!」
「欸欸,刚刚他使的什麽绝招,那麽快,你看见不?」
「他娘的,这两个长的真像,要不是大捕头使的是他的成名玉笛,我也分不出谁是谁......」
「他是大捕头的双生兄弟麽?不然怎麽可能生得这样像?可从未听过大捕头有个兄弟啊!出手还这样辣。」
「胡说!是兄弟的话怎麽会下手这麽狠,大捕头就算有兄弟也是名门正派,怎麽会和毒莲花混在一起,你看大捕头......还行不行?」
「呜......呜......啊.........」
冷清喉头咯咯作响,後头人流疯狂推挤,他站不住,一头撞上擂台,温热浓绸血流慢慢遮住他的眼睛,指甲无助地抓挠擂台石基,拼命地一下一下往墙上撞头:
「醒来啊......我在作梦......快醒醒啊.........」
他觉得肋骨正不可思议地狠狠往内轧压,心脏痛、肺扭转、大缺氧,早上昨夜吃过的东西,正要从喉管冲出来,他只来得及压住嘴,手上胃酸苦水和脸上的血全糊成一片,痛心到不行,在最肮脏凄惨狼狈的时候,他终於脱口那个名字:
「白.........」
16集之後那个人终於出现啦~~(撒花)
众殴:大魔王耶~!!洒什麽花~~
为什麽...刚刚出现灵异的吃文章乱版...Orz
重发ing....
大魔王和四捕头战斗展开
大家下注~~下好离手唷!!XD
第十六章下
「白.........」
台上正顾盼得意的男人捕捉到他的视线,很开心似眼睛一亮,对冷清漂亮而邪恶地弯弯唇角,好像他不过去楼下转一圈,买包烟,五分钟就回来。
他温温柔柔打开口,声音被人声喧嚷淹没,但冷清和这人朝夕相处十七年,从里到外被摸遍,他读得懂,他是在说:
「.........Hey,亲爱的宝宝。」
「不不不不!」
冷清崩溃地尖叫,身体扭曲成虾,胡乱抓著心口,是他,他来了,自己没有杀死他,怎麽样也杀不死他,还是已经杀死了,这是阴魂不散,来警告,警告自己果然怎麽样也逃不掉,他......这个.........
他跪在地上,眼睁睁看著那把纯白穿的如此险恶的男人,很有气派地一步步走来。
「不要......不要......」
不要看著我。
冷清脑子里轰轰作响,什麽也不能想,被绝望浸透,慌乱中忆起包上有一把宝剑,冷清喘息著,翻手扯开剑上裹布,逃不掉,好歹可以死掉,不必被这双眼睛看到。
「啊......啊呃......」
他错手握在剑刃上,入肉三分,血在流,冷清只顾发抖,呜咽著,阖上眼,用力把锋刃往脖颈靠.........
「呜!」
蓦地飞来一件外衣,重重摔在冷清脸上,冷清被这麽热辣辣打了一下,所有幻觉消失,长剑落地,反射性抓住那件衣服,睁开眼,一个高高个子宽宽肩膀的男人背著光,挡在他和白之间。
「.........四哥?」
擂台上易冰消漆黑无袖紧身上衣,手按剑柄,并不回头,这厢水榭面色如土,抱著苏春晓,身形如箭,急扑而下,一声师叔卡在喉咙里。
「快快快!把他抱到这里。」
曲风荷一反平日閒雅,猛挥著手要水榭把人放下,迅速封点了苏春晓胸前三处大穴,这天下第一神医脸色刷白,手微微打抖,扯开苏春晓的衣襟,小心抹开血痕,只见得他左胸一道又薄又深的创口,眉头一皱,水榭情急关心,直问:
「师叔,大哥这伤要不要紧?没事吧?」
曲风荷咬著嘴唇皮,微微摇头,伏下细听他胸前呼吸,神色阴晴不定,水榭连酒壶都拿不稳,泼了好些在自己脚上,看著苏春晓眼睛紧闭,俊美脸上歪歪扭扭一道长伤,心中大痛,又叫:
「师叔!」
「不要吵!」
曲风荷烦躁地吼,望闻问切,对著苏春晓上上下下百般细看,水榭实在忍不住,只得用力按住自己的嘴,一秒像一年,总算曲风荷重重出了一口气,探手入怀,将一颗嫣红丸药塞到苏春晓无知觉的唇间,有些虚弱地道:
「小二,你......帮帮...小一......」
水榭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助苏春晓服药,曲风荷抹著手上的血,不意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神色虚茫,这人下手太狠太妙,苏春晓这胸前一剑,透肺而过,未来只怕运气至此便滞碍难行,连呼吸都危险,一身武功可算废了。
「好在......性命无碍,其他......其他......也不必......」
水榭听他说得含糊,心头一紧,急道:
师叔,你的意思是............?师叔?」
曲风荷正要答,一把迟疑的声音打断了他:
「咳,这......这个......曲神医,二爷,苏大捕头呃......那个......没......没...
...还活著吧,那......还能比麽?」
你看看他到现在连眼睛都不能睁,还比个雕!水榭怒不可遏,司会的老人给吓退了两步,曲风荷先说了话:
「不比了不比了,算他们赢就是。」
司会吐口气,却不退下,眼睛直瞟水榭,吞吞吐吐道:
「这......这比武次序有点些乱了,不知下一位,是不是二爷.........」
「我正要为大哥............师叔!?」
水榭还没跳起来,曲风荷已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低声告诫:
「你这麽心乱,未战先输。」语毕扬声道:
「我们家水二压轴,次锋是易四,你唱名吧!」
「不......不要!不要让他......让他和他打!」
冷清原来瘫坐在地,茫然若失,一听猛然爬起,抓住曲风荷,力道极大,曲风荷手臂疼入骨底,摸著冷清的肩头安抚著:
「小五乖,没见过这麽多血吧,小一不会有事的,别怕,看小四帮小一出气。」
「不不不,师叔,你不明白......」
冷清尖声恳求:
「让四哥下来,不要......不......」
身边猛地爆开雷一样的喧嚣,淹没他的哭泣,白易两人各出兵器,烈日正中,日光照得易冰消微微皱眉,神色比平时更冰冷凌厉,他打量了他许久,才道:
「原来,是你。」
在月夜京城街道,飞檐黑瓦,在万剑山庄,荒坟血案,李旧狂嘴里的一块白布,在肮脏小客店,门户紧闭外的狼,让那小短腿怕的哭的吐了睡不著觉的......那个他......站在自己身前,笑得兴高采烈,点著头:
「是我。」
当捕快的,对人的体貌都记得很清,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几年,分明和大
哥一式一样,真的.........:
「好像。」
白纵笑出声,指尖抹著剑刃血花,然後把染著红痕的手指对著易冰消摇了摇,极真诚地道:
「你仔细看看,现在可不一样了吧?何况,我比较有气质。」
易冰消眼角瞥过苏春晓俊脸血肉模糊,心中一痛,勉强克制怒火,方才双方尚未对阵,他见蒙面出场的白身法样貌时,便疑云丛生心神大震,大哥只怕自己心乱,易遭暗算,便挺身而代,未想............
「难怪小短腿看到大哥的时候......会怕成这样。」
「小短腿?唷~你是说............」
白笑开了,往旁走一步,易冰消跟著,坚定地堵在他眼前,白一轩眉,舌尖眷恋地滑过嘴唇,他的眼神像是穿过了易冰消,他舔的是那僵坐地上崩溃男孩的嘴唇,他道:
「冷清宝宝怕我?他应该怕,要是你也被我这麽疼,你也会怕我怕得要死。」
易冰消额际青筋一跳,白全不在意,笑著继续往下说:
「宝宝之前只被我一个用过,还算新,你也不算太亏,试过麽?咬他的舌头,咬到破,他咿咿唔唔的声音最好听,他後面不怎麽行,可是嘴不错吧?吹含吸舔啜,尝过没有?我教的,记得不要让他吃东西,他帮你吹起来才更卖力.........
唔!」
易冰消一声大喝,右手剑中宫直进,一计狠招往那温柔笑著滔滔不绝的男人劈去!白反应快绝,长剑一挡一卸,剑上弯勾一扣,易冰兵刃险些脱手,左手剑迅速递出,反刺他咽喉。
「哼。」
白冷笑一声,偏开脸,食中两指直袭易冰消眼珠,两人乒乒乓乓,以快打快瞬间已过百招,白的剑法和冷清出自一路,但出手是十倍二十倍迅捷不留情,苏春晓方才只和他打个旗鼓相当,易冰消功夫略逊大师兄,然而看过他显示招式,心中有了三分了然,一时便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