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
「弟子会小心应付。」
「小五和你说了?武当,魔教,春水堂,正正邪邪,连少林......都亲自下山了,冲著你们来的。」
易冰消眉心一跳,面色不改,老话一句:
「弟子会小心应付。」
「游如梦那儿似乎还有一张不肯轻易打出的王牌,你和小一小二说去,你们平日树敌已多,现下他们又.........总之别逞强,一有不对就往台下跳,输又怎样?活著才最重要,知道麽?」
「是。」
「哼,我看你们几个硬骨头是宁可打死绝不投降的,纪馀生教的是不是?尤其是你,啧!若不是小三赶不及,不管纪老头怎麽说,我定要他替你上的,你现在觉得怎样?」
曲风荷笑容略收,拉过易冰消的手来搭脉,半晌,轻轻吁口气,喃喃道:
「我看是还好,药都有定时吃?」
见他点头,曲风荷脸色仍未舒展:
「总之,先撑过这一关就是,待大会结束我们再来想个法子怎生调理,这包一百八十铜人大补丸你先带著,等等记得分小一小二各吃一颗,知道麽?」
「......师叔...这补药......」
是不是太大.........望著手里金光灿灿几乎有半个拳头大的丸药,易冰消闻到那冲鼻的味儿就一阵呕,只怕到时吃完也吐去半条命,更不用打了,曲风荷摸摸下巴,笑得很坏:
「谁叫你们和我讨价还价说只要吃一颗呢,一颗就一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三七二十一种药丹炼在一块的,你们可要好好吃啊~~」
曲风荷还要滔滔不绝说这药的好处,会场那儿已锣鼓齐鸣,喧闹震天,连脚下地都微微动了。
「要开始了。」
「多谢师叔赐......药,弟子先告退。」
易冰消把三大丸补药往怀里一揣,对曲风荷拱了拱手,转身要走。
「小四,」
曲风荷叫住了他,朝旁边一指,那绿色衫子的少年坐在秋千上,没有摇,呆呆地望著他那边,风花碎散飞,他紧紧抓著裹著剑的布包,唇角微微下扯,担心的不得了的样子,易冰消瞥眼天色,大步来到他的身边,低下头,咬耳朵。
曲风荷微笑著别过脸,数著地上小白花,听到身後老旧秋千矶矶嘎嘎响不停,唉呀,终於停了,这才转身,就见的冷清脸颊晕红,喘息不定,远方蓝天,易冰消黑黑影子剩一个小点了。
唔......我绝对不是因为偷懒
才把亲吻的镜头转开滴~^^+
请多指教^^y
眼看库存居然也要完了.........Orz
第十六章中
曲风荷和冷清加紧步子赶到时,什麽开幕演出已过,达官贵人也显足了风头,大会早已开始,处处是呐喊助威的吼叫,五个擂台上十个高手正砰砰砰地打在一起,转眼见得东首一人踉跄趴地,口里插著三根铁叉,猛喷血雾,曲风荷发出一声厌恶的低语,拉著冷清背过身去,找位置。
「曲神医,纪先生已久候多时了,这边请。」
冷清认出这人是府里一个管家,他恭谨地弯身,朝身後一指,在杂乱简陋蓬席间,一座华丽高台醒目地架在那儿,一至三楼,顺序排座著高官显要,爵爷公主珠宝气,正对著台下指指点点,嘻笑取乐。
「今天是不是死太少人了?唉呀,这麽不济事,又一个,又一个喊娘告饶了。」
「赌啊,我赌这一场要断三肢啊!!」
隐约见得纪馀生,他佝偻身子陷在一只大的异乎寻常的精致椅间,拐杖横在膝上,似正闭目瞌睡,台下喧闹,这个那个血肉横飞输赢生死,都与他无关,边角摆著一把同样舒服的宽大椅子,想是为曲风荷留的,曲风荷一阵反胃袭来,挥了挥手:
「那儿空气里有毒,我不爱在那里坐,你去和纪老头说,我来了,就会待到最後,不过坐哪儿就是我的自由。」
「可是曲神医......」
「再罗嗦?再罗嗦我要请你吃我精心配方的苦死人不尝命死去活来丹啊?」
看著管家落荒而逃,曲风荷大笑,拉著冷清慢慢走:
「我们别去太多人的地方,不然听他们一口一个神医神医,迟早会变成神经病,也别走太远,不然等等小四他们上台了,我们只能看著别人的後脑杓,记得有一回我是坐树头的,可现在小二不在,你能托得动我吗?」
两人尽量低调,低头边走边看,冷清眼尖,看得远远的,不知哪个帮派败了阵,正要全数退走,空了老大一个位置,冷清奔上两步,猛地顿住,身前娉娉婷婷挡了一个红衣的窈窕身影,一声甜忒兮兮的笑,冷清退了一步。
游如梦!!
「呵呵......许久不见哪,臭小鬼。」
那个豔丽的、没有鼻子的美人冲著他笑,无视冷清防备的姿势,柔软白晰指尖轻轻点著自己心口,她衣裳穿得很低,隐隐可见饱满挺翘的胸脯,金色抹胸上一道细细伤口,她甜蜜怨毒地道:
「这里......记不记得?」
「游姑娘,别来无恙?」
曲风荷从後插上,肩膀轻轻撞了冷清一下,递过一小支水晶瓶,柔声道:
「这白玉活肤润肌膏,对任何创伤瘢口均有奇效,游姑娘不嫌弃就请收下。」
游如梦微微一怔,以她胆大,什麽江湖共约她是不会遵从的,十个曲风荷她也杀得,可是想到当年她苦恋易冰消,她是邪门外道,多少人明地暗地嘲她唾她,只有这曲师叔,总是对她很好,从不瞧不起她。
连後来她不意怀上了......也亏得......她接过那只瓶子看了看,叹一口,声音居然变得苦了:
「师叔」
她从前也是跟著她的冰消这麽叫的,
「师叔,擦这药鼻子掉了长得出来麽?」
曲风荷一呆,游如梦嘿嘿冷笑,一把把瓶子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美美的声线:
「小鬼,站得近点,等等冰消死在台下,你才赶得及收他的尸,嘻.........」
草地上粉碎的水晶闪烁生光,恍惚看来就像一闪一闪的泪光,待得游如梦款
摆裙带离开视界,曲风荷这才浅浅一叹,回过身摸摸一直戒备著的冷清,指头滑
过他绷紧的手背,摇头道:
「她也是苦命人,就是一个情字看不透,如果你要和小四一起,就尽量避她著点,男人嘛,总是要让著.........」
曲风荷说一半,前方人丛忽地爆出惊天动地的喊叫,曲冷两人一时耳膜发痛,好一会儿都只听得轰轰噪音,不明所以间,身畔人流开始疯了似地向前推挤。
「搞......搞什麽?唉唷!」
「师叔!」冷清急忙捞住差点被踏倒在地的曲风荷,勉强站稳身子,两人喘息著,左顾右盼,只见人人激动沸腾,拼命地扯开嗓子嚷嚷:
「快来,不能不看啊,没看到今次大会就白来了!纪老先生......门下苏一水二易四......三大捕头都要上了!」
「不要推了,操,後面的...还推!我杀你全家......!鬼咧,怎麽这麽快就上了?老子还要去撒尿啊......啊干!就说不要推了!」
「好戏不是压轴吗?这签抽得真玄。」
「快看快看,他们的对家......这......这这这......毒莲花...是毒莲花!」
「苏春晓!!苏大捕头上了!?」
「小一?」
曲风荷紧紧捉住冷清的手臂,神色惊疑不定道:
「这出场序是怎地......不是该小四先上麽?难道.........该死......小四还是......」
「师叔......四哥......四哥怎麽了?」
听他这麽语无伦次,冷清也连带著慌,急急发问,曲风荷只是不理,一跺脚,扯著他往人流中心擂台挤:
「现在没时间多说,我们先过去,滚开!我是曲......曲神医!!还不快让开!!」
曲冷两人连推带挤,使开了劲往里闯,却冲不过层层人墙,冷清人又矮,根本不知擂台上怎生情况,一想到易冰消可能不妥,冷清便头脑空白,又慌又怕,全身发凉,惶急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劈手就把挡在眼前的人摔了出去。
「哎......哎唷!小五你......小心!」
「四哥.........!!」
这一高一矮总算排开重重人潮,踉跄著,双双扑跌在擂台前,冷清额头撞上石栏尖角,疼得泪眼模糊,顾不上揉,急著寻找易冰消身影,浑然未觉方才喧闹的翻天覆地的会场,现在已静的像刚敲完丧钟的灵堂。
「......四哥......」
远远地看见,那黑发黑衣的青年,稳稳地站在台边,飒爽昂然一如平常,没血没伤,冷清心一松,一口气没吐完,蓦地发现易冰消的眼神......前所未见......如此......震惊愤怒和......恐惧吗?他怎麽可能害怕?
冷清顺著易冰消的视线,顺著现场百百千千人的视线往台上瞧,那里站了两个白衣飘逸的男人,面对面,贴得好近,对著冷清的那个人,修眉挺鼻,冷淡俊美,正是苏春晓,那对面的和他看来身形一无二致的蒙面人.........是谁?
当。
万众窒息的静寂中,只听得一声脆响,一柄鲜翠欲滴的玉笛从苏春晓手里跌落,一劲地滚,众目睽睽下,一道鲜豔血渍,殷殷画开苏春晓苍白尖削下巴,他身子晃了几晃,向後就倒,倒地前,拼著最後的力气用力一扯,对手蒙面白布应声松脱。
「啊.........」
冷清本来该听到水榭的痛叫,易冰消的怒吼,曲风荷的惊呼,一百人一万人的抽气和不知所谓的大喊,但他的世界在刚刚结冻又崩碎,在看到那张脸的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