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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hink of m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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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不要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子弹发射的同时,拓马的身影已经飞扑过去,直接抱住淳滚落在地上,啪啪的子弹声不绝于耳!他抱住她的头,几乎让她整个人掩在身下!

“怎么回事!!”

这时听到有人大喊,接着子弹声就消失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

手电筒的光照过来,地上的两人用手遮住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巡警。

“没干什么……”拓马直起身,扶住淳把她揽在身后。然后朝巡警耸耸肩,“警察先生,你觉得我们还能干什么。”

巡警瞪了两人一会。

“没事就回家,年纪轻轻的大半夜在街上闲逛。”显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街上灯光不是很明亮,不细看未必能发现那些相对微小的□□。“真是,明明到处都是情人旅馆……”

巡警边嘟囔边走远,拓马看着惊魂未定的淳,将她拉起身。

“有没有受伤。”他警惕的四周看看,没有迟疑的牵着她朝医院里走。

淳只是摇头。他走的很快,但是还没有跑起来,她只觉得腿有些不听使唤,脚下不停打绊儿。

看到了医院大楼透出的灯火,淳才有了种安心后的虚脱感,拓马没有回病房,而是到停车场打开了后座车门,几乎是把她塞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啊!!”

他也钻进来坐在她旁边,关上门后直接朝她大吼,看起来是怒气被压抑的不得不喷发出来!

“那种情况下,可以躲,可以跑,可以报警,可以给我打电话!!一百种逃生的方法!你却偏偏站在那儿不动!!你是笨蛋还是疯子!!还是脑子进水了?!!”

看的出他真是忿忧交加,嘴上丝毫不留情,声音未必很大但是字字用力。淳被彻底吓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

半晌,她喃喃的说,

“但是拓马,我没有受伤,也没有害怕啊,没事,真的,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她紧接着说,声音颤抖着却努力的用肯定的口气不停的说。直到拓马上前拥抱住她,用力的抱住她。

她愣了一下,然后手臂环上他的背,温暖而踏实的触感,终于碰掉了她眼里的水珠,她闭上眼,

“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害怕,所以不要担心……”她还在嘟囔着,发现自己无法掩饰的哽咽后又说,“我哭是因为你来了,所以……”

“行了。”拓马低沉的声音打断她,“拜托以后出任何事情都先想着自己,不用管我。”

她闭上眼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这个世界上,真心去“管”他的人,太少了。

“傻瓜。”

他收了收手臂抱的更紧,

“嗯。”

淳应了一句,终于缩在他的肩膀上还是低低的哭出了声。

拓马直到淳的情绪平复后,才开车离开。两个人没有再进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一路上淳一边为自己的哭泣行为感到丢脸,一边小心翼翼的留心拓马的表情,虽然很阴沉,但暂时看还没有什么异常。

——忧郁症是可以复发的。

那么刚才的事件会不会又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呢,看来她处理的似乎也不是很好,还哭来着,反而让他更生气了,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再和高山先生联系一下……

“高山和你说什么了。”

开车的拓马忽然问,淳心里忍不住一惊,嗫嚅着半晌没说出什么。

“不说算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啊,不是,只不过……”这话让她一下慌了,手在膝盖上蹭着,“只不过高山说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告诉我——”

“忧郁症的事,是吧。”他接话,又让淳说不下去了。“所以你才受到袭击都不肯给我打电话?”

她默然,也是默认。

听到拓马重重的叹口气。

“那你可以报警。可以找个地方躲避。总之直直站在那里对这别人的枪口,这种事傻瓜也不会做。”

“对不起……”她垂下头——这种逞能的性格越是到紧急关头就越会冒出来,当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她只想着绝对不要认输,不能让想陷害拓马的人得逞,其他的……她还真是个笨蛋啊。

“我也不是想责怪你,”拓马又呼了口气,淳看过去,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似乎连说话都很费力,“只是希望以后你能……算了,一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说其他都没有用,傻瓜的是我。”

“不是,不是这样!”看到他颓唐的模样,淳急了,朝他挥舞着双手,“拓马已经很厉害了,你考虑的很周全了,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和达也重逢,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再给别人袭击的机会,所以——”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也撑不到现在。”他看着她说,一句话截住了她一百句话,她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请以后也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可以吗?”

她咬住嘴唇,重重的点头。

“是!”

她一定做到,一定不再莽撞和意气行事,一定要为了他好好的保护自己,她要证明,藤原淳有这个能力!

车子一路飞驰,回到藤原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进门就看到大厅里几乎坐着所有人,村濑管家迎上来接过拓马的外套。

“你回来了,拓马。”遥一站起身打招呼。

“嗯。”拓马回了一句。淳跟在他身后,看到了志子一贯鄙视的眼神,一旁的纱衣子默默的瞪着她,那目光有些古怪。

“听说……出了点意外,你还好吧。”遥一看着准备上楼的他,貌似关心的问道。

“没事。”拓马依旧是言语简短,扫了客厅一圈却发现少了一个人,“我舅舅呢?”

淳也发现山崎舅舅没在场——好像不太应该,连遥一都知道出了事,那么如此关心拓马的山崎舅舅怎么会不在场?

“啊,山崎先生说今天有点事情,暂时不回来睡了。”村濑管家在旁边接话。拓马看着他没出声,淳觉得他是不相信。

“怎么,我说话你还怀疑吗?”村濑管家也不客气的眉毛一竖,瞪着拓马,这样一来拓马立刻没辙,只好轻叹口气准备回房间。

“是啊,恐怕是要在外面睡上几天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志子说话。

“志子さん!”村濑管家第一个出声喝止,“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她当然不会容忍这句话,站起身就要反唇相讥,却被遥一阻止,

“志子さん,算了,很晚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拓马冷眼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我舅舅到底去哪儿了。”

他冷声问。

“没什么,山崎先生他……”

“我问我舅舅去哪儿了!!”

他陡然提高声音,锐利的目光却是直投向志子,但是村濑管家一时也说不下去,只是愤怒的也看向志子。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跟你隐瞒的。”志子白了管家一眼,哼道。

“志子婶婶,麻烦你告诉我舅舅的情况。”拓马吸了口气,声音突然放轻放缓。

“我干嘛要告诉你,他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死了也——”

“快说!!我舅舅到底怎么了?!!”

她的话没说完,拓马突然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志子的胳膊抬起来,手腕上爆出的青筋可以证明他有多么用力!

这个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淳当时就想跟过去,村濑管家拦了她一下,她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哎呀,松手,你弄疼我了!”志子尖叫着。

拓马却丝毫不理会,相反更加用力,目光尖锐到吓人。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他现在人在医院,说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平常得罪谁了被报复有什么办法?!”

也是被拓马的样子吓到,志子饶是声音发颤,但话还是不饶人。

“还不放开我?!”她的手腕被捏到发红,娇贵的她疼的是受不了。

拓马把她甩到沙发上,遥一过去安慰,她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但是此时的拓马已经没有闲心去管别人,他直接朝大门走去,步子又快又猛。

然而村濑管家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拦住——原来他料到会如此,所以提前防范。

“拓马,听我说,山崎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已经去看过他,医生说只是有轻微脑震荡和擦伤,他还和我们说话来着,你现在去医院也过了探视时间,他兴许都睡了——”

“放开我!”拓马却不听他的解释,执意要出去。

“拓马!!你冷静点,我的话你都不听了?!”管家也提高声音,手臂死死的拦住他。淳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但是也插不上手。

本来要挣脱他钳制的拓马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村濑的胳膊,村濑一惊,但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就看他手臂上的衬衫撕扯间被推上,露出白色纱布包裹着,看颜色还很新。

“村濑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极低,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没事,整理花园的时候不小心弄的。磕磕碰碰难免。”说着村濑就要抽回胳膊,却被拓马牢牢抓住。他抬起头看着管家,无言的质问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

“什么啊,还不是他们保安不严密,还被人冒充是什么清洁公司的进了大门。”志子在那边嚷嚷起来。

“志子夫人,您要是再不闭嘴我就用胶带帮您闭上!”村濑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她不示弱,但是又被遥一阻止。

但很显然,只是这点片段就足够让拓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轻的放下他的手,替他拉好衬衫的袖子,那动作让淳觉得害怕——真的连村濑管家都被人袭击了吗?

“拓马!无论如何你不要出去了,求你在家休息休息好不好,我保证你舅舅不会有事,现在真三郎就在医院,大叔的话你都不信了吗?”村濑几乎是在恳求,可是毫无用处!

“让我出去!!我要去看我舅舅!!那是我舅舅!!让开,给我让开!!”

他几乎是完全失控的大喊着,力气大到惊人,连村濑都几乎拽不住他。

“村濑さん,就让他去吧!!”淳冲了过来,抓住拓马的手臂,“好了,拓马,去,现在就去,我们都陪你去。”

村濑看着淳,好一会,慢慢松开了手,拓马迫不及待的冲出大门。淳紧跟了上去。

车子再次驶出藤原大宅,只是车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开车的是真一郎,村濑管家坐在副驾驶上,淳陪着拓马在后座。一路上他只是不说话,手指放在唇边望着车窗外。淳的手始终紧紧的握住他垂下的那只,然后,却始终没有得到他半点回应。

她忽然有种感觉,他好像在走远,走去一个别人都去不了的地方。

守在医院的真三郎先生看到大家显得有些惊讶,不过的确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他们无法和山崎舅舅说话,只是隔着玻璃窗看到他在睡觉。真三郎又转告了医生的诊断——二级脑震荡,也许会留下后遗症,有擦伤和挫伤,但是没有骨折,意识转醒后算清醒,没有失忆或者其他并发症。

拓马默默的在窗前站了很久,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让淳看着就想流泪。

半个小时过去了,村濑管家给淳一个眼神,

“回去吧,拓马,山崎舅舅没事,只是需要修养,明天再来看他也好。”

拓马没回应,好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淳握住他的手,同样是毫无反应的无力,她忽然感觉她要哭了,就算被人勒住脖子差点断气,就算刚刚还被人用□□袭击,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即使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是她已经如此的信任他,依靠他,知道有拓马在就不会有事。

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这样。

“12岁那年回到日本,有过严重的水土不服……”

忽然,他开始说话。淳睁大含泪的眼睛望着他,即使是开口了,可是目光依旧麻木,是在自言自语。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发烧,呕吐……”

一个字一个字的,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

“被送来医院后,舅舅整夜整夜的陪着我……为了不打扰我睡觉……护士说……他就这样守在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我……”

淳的眼泪在他喃喃的声音中滑落下来,她擦掉,却擦不到心中满溢的难过。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我的亲人……”

拓马抽出了被她握着的手,忽然转身离开,淳和村濑管家赶紧跟上,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反应,就仿佛他已经不再认可藤原拓马这个名字。

回到大宅后,万幸没再看到志子婶婶他们,淳忍不住吐了口气。如果再听到那种叽叽喳喳的声音,拓马受得了她都受不了了。

村濑管家一直把拓马送回了房间,帮他换衣服,看着他躺下,盖好被子。动作如此熟练,也许曾经无数次的做过。

“麻烦你看着他了。”淳把他送到门口时,村濑叹了口气。“估计高山已经都告诉你了,现在他这个样子……如果晚上发生什么事情,就马上叫我。”

“嗯,我知道了。”淳下意识的扫了眼里面安静躺在床上的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就这样,让他做什么做什么,是安静了,但是却好像没人气儿似的。

“你也不要太辛苦,休息一下。”村濑管家拍拍她的肩膀就离开了。淳走回来,黑暗中拓马的呼吸声似乎很均匀,她叹了口气,在自己的被窝坐下靠着墙,今夜就打算不睡了,一定要好好守着他。

这段时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有乱七八糟的涌进脑海,回想起一个月前她还在为了妈妈的医疗费发愁到想要自杀,现在却仿佛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她真是觉得有钱又能怎么样,以前她虽然被缺钱的压力压迫到直不起腰,但是至少有相依为命的母亲。可是拓马,拓马又有什么呢?

到头来,连他身边的人都……高山先生,达也,村濑管家,山崎舅舅,还有她自己。

他内心的痛苦,谁又能明白。

她到底,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让淳惊醒——糟糕,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睁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就看到坐在窗台上的拓马。

他怎么起来了?!

“拓马?”她起身过去,近看他的状态和平常不同,头垂着,胳膊用力的拄着窗台,呼吸声急促而粗重。

“你怎么样?”

淳马上发现了他的失常,此时顾不得许多,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却发现他的脸一片煞白,汗珠滴答的淌下来。

“拓马?!”第一反应是跑到洗手间拿了湿毛巾过来,“拓马,你怎么样,我去叫村濑さん——”替他抹着额头的汗,她想起管家的交代,不行,他这个样子,不管是不是忧郁症复发,都必须送到医院去!

然而却刚要起身却感觉到手腕被抓住,回头是看到拓马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他,呼吸更沉重了,目光都开始散乱,但是他好像在摇头,淳一个迟疑的瞬间,他突然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呼吸紊乱到了极点。

“拓马!!”淳急了,想要去叫人却被他死死的抓住动弹不得,可自己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拓马,你坚持一下,让我去找人!”

她感觉自己要哭了,但是拼命的忍住眼泪。他胳膊上的肌肉已经全部绷紧,手狰狞着几乎快捏断她的手腕,淳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此时她眼里都是他痛苦的表情,喘息,还有汗水。

“拓马……”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瞬间她已经完全慌了神。

空白一片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

要看着他这样下去吗,

那感觉就好像有地狱之手在拽着他,他苦苦挣扎却无法反抗。

瞬间,“要失去他了”的感觉强烈的袭击向淳,

神啊,求求你,不要带走他,请不要带走他——

突然,

像是一道光闪过脑海。

秘密小屋,

宝物盒,

夏实,

磁带,歌。

带着耳机坐在秘密屋的地板上听歌的情景一下窜了进来,

她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了,

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什么似的,

她的手一下握住了他,

几秒后,

“想起我,

当离别的那一刻,

请深情的想起我……”

黑暗中,传来淳低低的歌声,也许还带着颤音,甚至都不成旋律,

但是那么轻柔,那么清晰,

“也请答应我,你会试着时常想起我,

当你漂浮不定的心再一次安定的时候,

就在闲暇的瞬间,

请让我的身影闯进你的思绪。

我们从未彼此承诺我们的爱会至死不渝,

或者像海水一样永不改变

但如果你还记得 ,

请深深的,

想起我。”

是的,请想起我,

想起没有我时过去的时光,

想起拥有温暖空气的地中海,

想起母亲的双手曾将你温柔抚摸,

想起你的画笔在画布上勾出童年的记忆,

想起虽然灰暗但是人生依旧有太多需要留恋,和不舍,

最后,请想起我,

想起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存在,

也许微不足道的我,

却在你身边,

时时刻刻。

她的眼泪伴随着歌声滑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

但是她看到了拓马逐渐平静下来的脸,

听到了拓马逐渐安稳下的呼吸,

感到了拓马逐渐放松的手,

歌声停在一片哽咽当中,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望着她的双眼,犹如星光,

拓马弯下头,轻轻的向她靠近着,

靠近她带着泪的脸颊,靠近她微微颤抖着的嘴唇,

有那么一会,

他们如此的接近,

接近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接近到唇之间的距离,仿佛无限小,

然而,

在重叠的最后一秒,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的坠落,

整个人无力的倒下,

错过她的唇,

倒在她的怀里,

彻底没有了所有知觉,

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

淳抱着住拓马,

黑暗中,

晨曦的微光勾勒出他们的剪影,从清晰,到模糊。

一个半小时候后,藤原拓马被诊断为神经官能综合症重度复发,入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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