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章(1 / 1)
前面的故事基本捋顺了,虽然捋的有点快。。。。
但还是后面的剧情更重要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殇的怒气。他从来不是个爱发怒的人,因为根本没有人值得。而会让他发怒的事,我想,大概都让爱苻里解决了。
因为这女人大概是最不想让殇烦恼的人。
我有时很佩服她的爱,伟大得让我都感动了。
但没用,殇从不需要她做超过属下的事,虽然他对床伴其实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而我更佩服的,是她依然认为这样的殇才是完美。
可能是我还太年幼,当然是相对于整个血族来说,所以我看不懂很多感情,比如爱苻里对殇的,比如殇对其他人的,比如利德不知道对谁的……还有其他的血族。他们的感情和人类不同,总是和身体割舍开来,似乎爱着谁和睡着谁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血族的女人都是这样。
这个种族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只要不威胁到安全,几乎随心所欲。何况是这么一点满足心意的小事。殇曾说,就算是结婚的血族,也很少会保持忠诚。而且,从不和别人一起,怎么能体现出自己的魅力那?从头到尾只和一个人做得话,只能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魅力。
所以我依然记得,在我知道那个人类的父亲死掉的时候,我是和其他人拥抱在一起的。
殇不阻止我参加人类的社交活动,当然是以他继承人的名义。我对这个新身份适应良好,甚至开始喜欢上别人看我那种惊艳的目光。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多了起来,我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这让狩猎变得更有乐趣。同样有趣起来的,还有殇的反应。
他真的很少生气,无论我做什么事,他都好像在包容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一副“拿你真没办法”的样子。
可他不喜欢我躺在别人身下。
我可以进入任何人的身体,但我的身体,只有他能碰。
如果违反了这个禁忌,等待那些人的,只有死。
或者只是死都是好结果,最开始的几个是被他折磨死的。
他的地下室,永远是血迹斑斑。
可我却因为终于找到让他生气的方法,开始乐此不疲。对我来说,究竟是我上别人,还是别人上我都无所谓。这身体被殇教养的很好,而且我有很强的复原能力,几乎不会留下痕迹。可殇,却能从很多蛛丝马迹发觉我的行为。而每一次他惩罚式的亲吻我,然后将我压在身下时,我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久违的跳动起来。
因为他疯狂的模样。
越加清冷高贵,仿佛高不可攀,仿佛俾睨众生。他常年挂在脸上的笑意会因为我的小小举动而消失殆尽,我却因为他的表情而兴奋不已。
我喜欢他的惩罚。他做得越重,我越觉得是在触碰他真正的心意。
这远比之前不冷不淡的欢爱更让我满意。
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在这个种族,在这个血液的支配下,没有人不会疯。
而殇,其实在我遇到他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是疯狂的。
只是他隐藏了起来,将那些面貌都藏在笑容之下。但现在,是我将他激发了出来,只有我能看到他这样子,单是这个认知就让我觉得欣喜若狂。
“非要惹我生气吗?”
听他如今低沉危险的嗓音,都会让我有几乎高/潮的错觉。他的牙齿深入我的血管,手一直钳住我的手腕。
其实我根本不会逃,但却不停挣扎。我想让他更在意,让他以为我并不乐意。
这是一场看似强迫的欢爱。
可我们其实都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也是。
只是我没想到,在这次之后,他用链子和结界将我锁了起来,不能离开床榻。
身上不着寸缕,身上各种痕迹也因为力量的禁锢不能消退。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也许是真的,已经厌倦我了?
他困了我整整一年。
我从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后来的麻木,到后来已经彻底崩溃。
那种,整天看不到人的空寂,还有他偶尔对我露出的嘲讽表情。
好像在说,你连逃脱的能力都没有,还要折腾什么?
换了做/爱的方法,一改“温柔”的习惯,每一次都在挑战我承受的极限,让我做各种各样的姿势,说各种各样的话。
我不得不说,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对话。
我只有他。
他将所有其他东西都扔出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他。
看我顺从的用舌头服侍他,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将他的器物塞进身体,然后低声的呻/吟。这是他的惩罚,而我只能接受。
“你不是喜欢做吗?那我就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他笑着将我整个贯穿,可除了连接的部分之外,他连一根手指都不肯碰我。“你有这个天赋,只要是看到你的身体,没人不会被吸引。可你的身体应该记得的,只有我。”
他在我身体上放下烙印,此后的多少年都没法磨灭。
很久很久之后,我想起那段时光,才回忆起我当初那么做的目的。我在和殇谈感情,所以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寻找他的注意。可我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我没有,他不需要。等我明白的时候,我也不需要了。
利德偶尔来布兰城堡,会给我带些书。他总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并不和我说更多的话。偶尔我和他开开玩笑,他还会有些窘迫。其实我挺想知道如果我和利德做些什么,殇会怎么办?但又觉得自己真愚蠢,因为利德很清楚殇的底线。
会跟随他的血族,都知道他的底线。
会不怕死的去折腾他的,还是只有我。
之后血族开长老会议,殇将我带去克拉丽蒙的吸血兰城堡,我终于离开了卧室。但脖子上和脚踝上却留下了银色的锁链和带锁的皮带。并不笨重,因为重要的是上面的结界,链子本身倒像是一件装饰品。
殇开会的时候,就让我坐在他脚下,他偶尔用手抚弄我的头发,好像我只是宠物。无论四周的人用什么表情看着我们,他都毫不在意。
我连表情都没有。但偶尔走神的时候,殇会拉住我脖子上的锁链,让我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于是我乖顺的送上笑容,他满意了,才会松开。
爱苻里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如往常那样表示讽刺。
殇在我身上破例太多,已经无从计较。
只是兰茵诺薇忽然提出,殇最近杀的人太多,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殇只是露出个笑容,说:“所以我把根源关了起来。以后不会了。”
兰茵诺薇看了我一眼,表情不变,说:“图卡姆似乎逃到东方,需要文图拉进行捕杀吗?”
殇想了想:“这么死了也挺可惜,就让他多活几天。反正又到了该避世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消遣。”
兰茵诺薇不再多说。我却没想到图卡姆居然还活着。
避世,是血族最基本的禁忌。这个族群想要融入人类,想获取食物又不被人发现,靠的就是这个原则。而像殇和其他长老这样长久留在人界的血族,更需要注意,贵族的身份容易被人关注,而且容貌不老也会带来麻烦,所以许多一段时间就隐藏起来,之后在这一代人淡忘之后,用继承人的身份重新出现才行。对于其他血族,则是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居住。
殇说我招惹的人中,有兰茵诺薇的情人,所以她格外不满。
我想起那张凛冽禁欲一样的容貌,实在想不出她的情人会怎么被她欺负,有些同情她了。
殇又说:“已经确定,兰茵诺薇的未婚夫是远在东方的文图拉了。不过要等文图拉回来再最后确定。”
我有些好奇这个从没见过的文图拉家的继承人,却没想到第一次见从东方回来的血族,居然是我的熟人。
我没想过再见嫒姒,更没想过这个许久许久不见的远方堂妹居然也成了血族。她如今姓阿卡德,是血族中人员众多的一支,力量也能排上长老之列。
她见到我似乎也有些吃惊,但在殇面前还是收敛了表情。
殇对于我和嫒姒的关系不是很在意,但却指名让阿卡德家族将她任命为继承者,也变相将血族的财政大权交给她。虽然对于阿卡德来说,她不过是个新生儿。
“你不担心嫒姒搞砸了?”
殇笑着说:“看来你并不了解你的亲戚。”
我说:“我现在姓德库拉,而她姓阿卡德。”
殇给我一吻,说:“不知不觉,你已经变得这么和我心意了。”
我一笑:“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殇说:“或许很快。避世之前,我总要让你去透透气。”
其实如果可以选,我相信很多长老都不希望殇去避世。因为他每一次避世,都意味着血族要有事情发生了。
他的精力旺盛,不是去折腾人界,就是折腾血族。
这一次,他要折腾的是精灵。
传说中的时间精灵,头发是五彩的,他们的血液可以让血族灰飞烟灭。但数量,反正远远不够殇的风夜城猎杀的。
当这世上最后一只时间精灵跪坐在我面前,我很好奇有这样美丽的容貌,她的血液会是什么味道。
管家马上送来一只杯子,殇饶有兴致的在我面前割开她的手腕,让好像散发光泽的红色血液流进杯子里,然后递给我。
我看了半天,有些失望。
殇说:“可以尝尝,因为以后你再也没机会喝到了。”
眼前的女人怒视着他,可所有力量被封印,毫无办法。
我说:“不会中毒吗?我听说对血族来说,他们的血液是剧毒。”
殇说:“德库拉是普通血族吗?”
我乖乖的喝了下去,然后舔了舔嘴唇:“还不错,有种特别的甜腻味道。”
殇一笑:“你喜欢当然是很好。要不要养着她?”
我并不相信这女人只是普通的时间精灵。因为被殇留下的东西,从来不可能是普通的。我说:“她是谁?”
殇说:“文图拉家那位少爷的母亲。”
这可真是从没听过的消息。“血族和时间精灵还能繁衍出后代?”
殇说:“的确很奇妙,所以我对文图拉很喜欢,他的血统真是特别……”用这样感慨的声音说着,面前的女人表情微愣。
“你说要是文图拉喝到自己母亲的血,会如何?”
殇抿起嘴,表情却很愉悦。
那女人被管家带了下去,我放下杯子,说:“会被恨的,殇,你不在意吗?”
他说:“你不是应该很期待吗?越多人反对我,你就越有可能从我身边逃走不是吗?”
不。我知道,我根本逃不走。
但我开始明白,要让殇对我一直关注着,就要为他提供更多的乐趣。一味的顺从只会让他心生倦怠,他是站在血族顶峰的王,他只喜欢需要征服的猎物。
我为了这个目的,在他眼皮底下生事,用各种方法生事,只为了让他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能更多一些。
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我享受着他给我的一切。
可两百年之后,我自己反而成了厌倦的那个。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心。而我自己那个,也不知所踪。
我如他希望的那样成长,任何看到我变化的人都会由衷赞叹,我已经成长为完全的血族。和我名义上的父亲一样,冰冷夺目。
我并不如他那样爱笑,但每一个笑容都是对着镜子练习过千百遍的,所以角度总是让人心动。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知道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尴尬和挑衅,更重要的,我明白如何在需要的时候,让殇看着我。
我已经不会为爱苻里的挑衅而动怒,也不会以为兰茵诺薇的冰冷而退缩。我开始能看清眼前人的实力,这不过是因为我的能力超越了他们。对于德库拉来说,这速度才是正常的,而且从没有上限。
殇举行过两次血祭,但我依然没见过文图拉家的人,而兰茵诺薇的表弟,也从没参加过。我只听闻一些长老开会时说的事,因为他们开会的时候我会用血液呼唤殇,然后尽情的引诱他离开会议。他喜欢我做这种小把戏,所以我总能如愿以偿。
我说不准自己是什么想法,可能只是因为时间太过漫长,让我百无聊赖。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又会到哪一天彻底崩溃。
两百岁的生日时,殇送给我一颗钻石。它的价值,应该超过了我以前所有的礼物。这颗钻石没有镶嵌在任何首饰上,就是躺在盒子中而已,却绚丽夺目。
我听说过这颗宝石是欧洲最大的,被称为“希望之钻”。但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会遭到厄运。殇将它给我的姿态太随意,好像只是个普通的玩具。
但我仍然把盒盖敞开,用它装饰我的桌子。
它上面有一种气息,和殇有些相似,一样的冰冷。而且连那种透明的颜色也和他的眼眸相似。我也在收到它的当夜,重新做起之前梦,那个在海边的梦。
只是这一次,梦中不单单是我,还有另一个身影。
紫色的瞳孔和头发,还有精致的容貌。我相信他虽然是男人,却把这种颜色和他身上的气质融合的很好。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身后有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