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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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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明一听见这句话,马上就活泛起来,“哟”了一声,兴致勃勃:“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贤惠。”

长卿得意洋洋:“那当然,我是谁,我是徐长卿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内外双修。”

他想了一想,说:“我想吃饺子。”

长卿笑:“要求就这么简单啊,买点儿皮,扮点馅——说吧,什么馅的。”

他开始提条件:“我要吃猪肉茴香馅,而且不要吃买的皮子,要亲手打的。”

长卿生气:“你要求怎么这么多啊,多少人包饺子都是买的皮子,又省事,又方便,怎么偏偏就你不行。”

顾大少爷振振有词:“买的皮子硬,不好吃。”

长卿说:“你倒是挺懂啊,那你做,成不成。”

他沉默了一会儿,叫:“长卿。”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了一点点倦倦的味道,真真是桃花祸水啊,他只要用这种口气,轻轻的叫一声:“长卿。”长卿就觉得心里一软,绕指柔情,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他又接着说:“我忽然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放学没有回家,去到一个同学家里,他们家中正在包饺子,他的姐姐在打皮,爸爸妈妈一起包,锅子里的水哗哗哗的开着,窗户上有白色的霜花,一条一条的。”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随手闭了灯,慢慢的躺在床上,床上很松软,就连心也松松软软的,她低声的应:“嗯,我知道。”

他的声音有一点怔仲,有点像个回忆中的孩子:“那是冬天里,可是我觉得特别的温暖,我家里的房子很大,可是从来都没有自己包过饺子吃。”

她低声的应:“嗯,我知道,我包给你吃。”

第二天是双休日,长卿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起床,超市里都是晨练归来的老大爷大妈,年轻人屈指可数,许久没有在家里做面食,她买了一袋小包装的饺子粉,茴香和肉馅,路上忽然想起来还没有擀面杖,就在杂货摊上随便的拿了一只。

天气比较好,长卿开了窗子,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先和了面,放在盆子里醒着,又切菜拌馅。擀面杖是新的,在沸水里煮了三分钟。

她一个一个的做剂子,打皮,她爱吃薄皮大馅的,饺子个个圆鼓鼓,像小猪一样,一个一个在案板上排着,她包了四十只,后来想一想,又加了十个。

饺子出锅后淋了水,又一只一只的拣进保温桶里,她拿着醋和味精调了蘸料放到塑料袋里头,想了一想,又带了两个小碟子,两双筷子。

这个时候是一天中最最美好的时刻,阳光温暖而明媚,带了一点点绯红的颜色,槐花开得正好,一嘟噜一串的挂在树枝梢头,如同碎玉琼银一般,树枝缝隙里点点漏下光斑,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长卿住的小区偏僻些,要过去坐公交车要过一架过街天桥,然后拐一个街角到对面的马路上去。

可能因为是假日的缘故,路上的人不是很多,长卿看着红灯完了,便踏到斑马线上去,谁知道刚走出两步,斜刺里冲出一辆电动自行车,对着她就冲了过来。长卿的腿给剐了一下,身不由己的倒在地上,一只塑料的保温桶甩出老远去,“嘎嘣”一下散开来,饺子撒了一地。

那车根本就没停,风驰电掣的走远。长卿摔得懵了一下,才觉出身上的疼来,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刚的尾气熏得人想吐,她气得不行,几乎破口就要大骂,想了半天是在公共场合,影响终于不好,旁边已经有晨练的老大妈看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长卿勉强扶着站起来,一面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大妈已经“哟”了一声:“姑娘,你胳膊上流血了,去医院包一包,看以后落了疤瘌——要说现在这小青年可真是,开车都像搏命,以后过马路的时候注意点儿。”

长卿点头:“大妈,我知道了。”

她的伤不重,就是在地上搓了一下,不过夏日里穿的都是裙子半袖,左膝盖和左胳膊肘都搓出去老长,皮也都破了,伤口教风一吹,也火辣辣的疼,她在路边等了半天都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心里正着急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按喇叭。

徐长卿发誓,她从来都没有看见邹远那张板得紧绷绷的面孔有如此的亲近过,几乎感激涕零:“邹先生。”

结果她被送去外科急诊,上药包扎,伤势本来不重,不过半条胳膊半条腿都缠的雪白雪白的绷带,倒好像是什么大地震的幸存者一样,看来触目惊心。邹远还在外头等着她,出门就说:“徐小姐回去歇着吧,我送你。”

长卿估摸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根本不能去看顾修明了,又有顺风车好搭,便点头答应。那邹远还是老样子,闷头开车不言不语,长卿觉得没有意思,便搭讪着说:“真巧,邹先生,今天多亏遇见你,不然我就惨了。”

邹远一手把着方向盘,十分奇怪的瞧了她一眼:“我今天本来也是想过去找你的。”

他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长卿倒也不觉得尴尬,反是吓了一跳,连忙讪讪的住了口,邹远也不说话。

长卿受的惊吓不小,下车的时候连再见都忘了说,反倒是邹远叫住她,递给她一只袋子:“这个是外敷的。”

长卿接着,邹远又递给她一只袋子:“这个是内服的。”

长卿接着,邹远又把她的挎包递过来:“刚才你进去了,有个电话一直响,我就接了一下。”

长卿说:“谢谢。”

彬彬有礼。

要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微妙啊,她跟邹远见过好几回面,彼此之间还像个陌生人,而跟顾修明当初只见过一次,居然就能够怒目相向,舌战唇枪。

一进门她就给顾修明打电话,身上明明疼得要死,却又害怕他担心:“今天我有事,可能过去不了,你要好好吃饭。”

他上来就跟她贫:“好啊,我早就吃过了,谁敢等你的饺子啊,会不会包还不一定呢。”

她的心情好起来,撇嘴微笑:“你还别不信,到时候给你吃着了,看你还怎么说。”

他忽然问:“你做什么呢?”

她正伸手去拿杯子,胳膊伸得长了些,正牵动伤口,不由得疼得一咧嘴,谎话说得溜圆:“我们那里临时有通知,要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

他点头:“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长卿才觉得浑身酸软,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瘫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阳光洒落半床,电话铃声响得震天,艾莎莎在那一头气急败坏:“徐长卿你是猪啊,睡懒觉也不是这么睡的啊,你瞧瞧都几点了。”

长卿有气无力:“什么事?”

艾莎莎急得呱呱叫:“就是你负责的那个版,什么风尚大典的,主办方的LOGO标示和名称不符合,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主编叫你赶紧来一趟印厂,看看该怎么改。”

长卿一听,“噌”的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然而腿上一疼,又不由自主地坐下来,她连忙撇下电话,一瘸一拐的过去换衣裳穿鞋,这可是好几十万册的杂志,造价上百万,要出了什么岔子,把她卖了也抵不住良心上的亏欠啊。

幸好大错还没有铸成,她赶到的时候正要上印版,正好来得及在胶片上把那一页给改过来,可能是看着她的模样实在狼狈,原本不太好说话的那位印刷师傅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原本在厂里盯片的艾莎莎吓了一跳,问她:“长卿你怎么了,怎么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一开口就没有好话,长卿瞪了她一眼:“苦肉计成不成?”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才算有了空余时间,长卿翻一翻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整整十八个未接电话都是艾莎莎,道道催命,再往前翻一翻,今天早上居然有一个已接来电。

长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接电话的人,是邹远。

她这一天又吓又累,身上还是很无力,软绵绵的坐在车座子上,下车的时候恍恍惚惚,几乎忘记拿□□,还是司机一直在身后叫她。

上午的时候他还跟她通电话,就跟没事的人一样。

她忽然觉得很心疼,他这个人啊,看着口无遮拦,嘻嘻哈哈,其实很爱死撑,总是把什么什么都憋在心里头,不肯说出来。

天色已经晚了,她一步一步的挪进屋子里去,随手把门带上,就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喂”了一声,声音还是懒洋洋:“长卿啊,我在看电视剧,你说韩国咋那么多的美女呢?”

先前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窗子,屋子里很凉爽,素色的窗帘在风里呼啦啦的飞,外面有灯光,晃在玻璃窗子上,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荒凉。他居然在看韩国的肥皂剧,她随口就接下去:“美女很多吗,我只看见帅哥,阳刚的,阴柔的,事业有成的,有安全感的,多好。”

他笑:“那咱们干脆去韩国算了,我看美女,你找帅哥,两全其美。”

伤口那里一直都在隐隐作痛,腿疼,胳膊也疼,她的肚子很饿,却觉得胸口那里满满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屋子很小,虽然没有人,却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一片沙漠,很遥远,永远走不出去的沙漠,她的声音很低:“修明。”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他的那头一下就沉默下来,她低声说:“修明,今天早上那个人,是,是我哥哥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没有想什么,你别多心。”

她有一点发急:“不管怎么样,我得叫你知道。我早上的时候,被车剐了一下,受了点伤,送到医院去急救-----”

他在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吸了一口气,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说:“不管怎么样,我得叫你知道,虽然我怕你担心,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出现任何的猜忌。”

他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我过去看你吧。”

她噙着眼泪说:“不用了,伤不重,只蹭破了一点点的皮,况且你的身体不好,别总是跑来跑去的,还是明天我去看你吧,只要告诉你这个,我就能够很安心,好好的睡一觉了。晚安。”

他顿了一顿:“长卿,谢谢你这个电话,不然我肯定睡不踏实。”

她笑:“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我是放你一马,不然我非得把你招过来当牛做马,洗脚做饭,这是男朋友应尽的义务,你懂不懂。”

他也笑起来:“我懂我懂。”

因为身上有伤,长卿只胡乱的洗一洗便睡下了,她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多,入眠倒是很快,正睡得熟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声大作。

她的私人时间电话向来不多,又是这个点儿了,肯定没有别人,长卿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来,果然是他,在那里叫:“长卿,快起来,别睡了。”

长卿很生气:“半夜三更你发什么神经啊,人家睡得正香呢。”

他说:“快下来,我就在你家楼下呢。”

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有醒过神来,赌气的:“不下不下不下。”

他懒洋洋:“不下来也行,那我就摁喇叭,吵得你们一楼的人睡不着觉,看看到时候谁难受。”

长卿吃了一惊,这才清醒过来:“你怎么过来了啊,不是在医院里吗?”

天不冷,她只在睡衣外头罩了一件外套,就一瘸一拐的下楼去,楼门口有一盏灯,昏昏黄黄的一圈光晕,他的车还停在那个地方,在黑暗里勾勒出一条光滑的弧线,他倾斜的倚在车门上,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指很修长,很漂亮,指尖顶在额头上,不知道是映了一点从哪里晃过来的灯火,就像是童话里的那一支魔棒。

她忽然很想微笑。

结果他一开口,整个气氛就全都破坏了,那个花花公子相当自我陶醉的弯弯了一下眼睛,问她:“怎么样,是不是看见了我这个大帅哥,就走不动路了?”

长卿点头:“确实,勾搭上帅哥的好处多多,等到以后实在没钱花,我就把你关到小房子里卖票,保不齐还成个万元户啥的。”

他笑咪咪的凑过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走吧,咱们上去。”

她吃了一惊:“上去?上哪里去?”

他扬一扬下巴:“当然是上楼去。”

她本能的一抱肩膀,警惕的:“做什么?”

他凑近来,在她的腮边亲了一下,色迷迷:“你说做什么。”

长卿激动得一蹦三尺高,结果腿一软,几乎倒在地上,还是他扶着她站直,她拼命挣脱魔掌:“我警告你啊花花公子,人家可是相当纯洁相当老实相当保守的女生啊,你可别在心里动什么花花肠子歪歪脑子,小心我要你好看。”

他的眼神一斜,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忽然双眼弯弯的一笑:“你今天晚上又没有穿高跟鞋,我害怕什么。”

结果他到底死乞白赖的上楼来,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卿一直暗自警惕,谁知一进门,他就塞了两只大盒子到她的怀里头,命令:“快吃。”

她睡了一觉之后,紧张放松下来,才知道真的饿了,尤其是一活动更饿,半夜三更还能吃到这样热气腾腾的小笼蒸饺和虾丸鸡皮汤,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在一边笑咪咪:“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她用力的咽下一个饺子,这才缓过气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吃饭?”

他斜睨着她:“我还不知道你,总是忘了吃饭,又不是一回两回。”

他生得一双桃花眼睛,微微的斜挑起来就觉得风情万种,长卿看得不由得一呆,一个丸子正含在嘴巴里,“咕噜”一下子就整个吞了下去,长卿噎得直翻白眼,心里却还明白,颤抖的伸手去拿杯子,他伸手一夺,另一只巴掌在她的背上,“啪啪啪”三掌,又稳又准又狠,丸子实在是挺不住了,灰溜溜的滚了下去。

长卿喝了两大口水顺气,瞪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呢,有你这么捶的吗,我的小心肝都快移位了。”

他却没有吱声,忽然问她:“还疼不疼。”

长卿一愣,随即想起来是在慰问她的伤口,便皱着眉头:“怎么不疼,疼死了,你打人还这么狠。”

他点头:“对,我觉得也做错了,我应该十分男人的一伸手,把你打横抱起来,然后冲到外面去,对着天空大喊,长卿,你醒醒,长卿,你醒醒------”

长卿笑得差点岔气,顺手就是一巴掌撩过去,结果牵动了伤口,她龇牙咧嘴的骂:“去死吧顾修明,你这么一闹,就跟我要死了似的。”

他笑咪咪:“这不是演习嘛,总是得有人去死不是。”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对了,她的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眼睛里头已经满满的,都是眼泪,“吧嗒”一下子就掉下来,桌子是原木色的胶合板,泪珠砸上去,便四溅开来,像是一朵暗色的花。

她哭了,她这样的女子,就像是夏日的午后,阶前那一朵小小的白花,虽然渺小,虽然柔弱,却开放得那样的恣意和明亮,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可是现在她哭了,往常他故意逗她,故意气她,故意看着她着急,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她哭过,她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一滴一滴,溅到他的手掌上,就连心也湿了。顾修明很心虚的承认,对于哄女人,他从来都是个老手,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手足无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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