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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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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终于在麟德殿里盛大召开,皇亲国戚、王侯将相、四方属国使臣尽数到场,各等诰命夫人宗族命妇也跟随夫君出席,太上皇和太后联袂出现端居中央主位,我和皇后书金屏在右座作陪,贵妃以下的妃嫔并无资格参与国宴。

数千座宫灯将麟德殿照得辉煌通明,宴席上文武百官意气飞扬,美酒香气四溢,珍馐佳肴如流水一样端上摆在每个人的案前,如花宫女四处游走,或奉茶,或敬酒。一众乐伎在侧击编钟,弹箜篌,按古琴,奏响鼓点,琴乐悠扬。喝到酒兴浓时,舞姬便在酒宴当中翩翩起舞。

我一面喝酒,一面含笑俯瞰下方的众生百相。不多时,文武百官便按尊卑次序先后向高祖和我敬酒,另一边的诰命贵妇也列成一班恭恭敬敬向太后和皇后敬酒。惯例的敬酒结束后,诸多名高望重的大臣公侯偕同夫人又一次向我和皇后敬酒,言语间尤其对书金屏颇多恭敬。

我环顾麟德殿,众人望向书金屏的目光没有任何丝毫不恭,反而更增敬佩,至此我知道再无人能撼动书金屏的地位一分一毫,心情大畅,暗暗松了一口气。面对百官的敬酒,我满怀欢心照收不误,不知喝干多少杯,开始有些醉意了。

我在踉跄间看到郦国公坐在众人中间脸色尴尬,便过去拍他的肩膀,满心高兴地对他说:“郦国公,你可知道为什么朕能站在这里吗?”

郦国公小心答道:“臣不知。”

“那是因为朕有个好皇后啊。”我眯起眼睛,望向站在众夫人中间的书金屏,“朕实际上比你强不了多少啊。”

郦国公默然半晌才道:“陛下过于自谦了。若陛下不是心胸宽广,如此信任器重皇后,皇后再惊才绝艳也无用武之地。”

我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又好像哪里不对,便摇摇头:“唉,朕不知道。朕只知道,这天下能相信的,只有——”

“陛下。”书金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回过头,高兴地向她招手,又听她说道:“陛下醉了,请回宫休息。”

我只知道点头:“好,去凤临宫。”

书金屏便回头吩咐宫廷大总管几句,代我向郦国公告辞,又着人掺扶我,两人一同向高祖夫妻俩辞席。高祖正喝在兴头上,便挥手同意了。

回到凤临宫,我一头栽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宫女帮我褪下衣服。洗漱完毕,书金屏方才亲自端来一碗醒酒汤,着人将我扶起,一口一口喂我服下。我勉强喝完,又继续趴在床上。我隐隐约约听到宫女们服侍书金屏褪下盛装,洗去铅华的各种响动。过了一阵子,书金屏吩咐宫女们下去,过了片刻才上床,为我盖好被子,温柔体贴处不让文晴湖。

半晌,书金屏的声音响了起来:“夫君今日很开心吗?”

我点点头。

“夫君最喜欢的诗是哪一首?”

“太多了……”

“随便说一个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我迷糊了一会儿,觉得太悲了点,又改口道:“不、不算,换一个……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书金屏低低说道:“我可听不懂,夫君明儿可要好好为我解说一番。”

“好。”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半梦半醒间,片刻又听到书金屏低声问道:“夫君,睡着了?”

“……没……”

“这些天的事,”书金屏安静了好一会儿,在我几乎以为她不会有下文的时候,才问道:“可是姐姐的意思?”

我在枕头上磨蹭了几下,勉强答道:“……不……”

“夫君心中可有我?”

我好像在梦中听到书金屏这样问我,不觉打了个激灵,可又好像沉溺在深深的水中难以自拔,无法清醒过来,只能低声呢喃道:“当然了……金屏是——我最重要的人——”

梦里书金屏又靠近了些,好像在犹豫,又好像在期盼,又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仿佛接下来的话是可怕的咒语,足以击碎这个虚幻的世界:“——夫君是因为姐姐才对我好的吗?姐姐和我,谁才是夫君心中最重要的人?”

这是最可怕的问题。我不意遭遇到这么可怕的噩梦,害怕着,退缩着,嗫嚅着,退到角落里也无法回避,不得不回答。

“——当然不是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迟疑了一会儿,总觉得说谎不好,又觉得应该隐瞒,又想到不说文晴湖也太说不过去了,便急忙补充说道:“晴湖也是……都是……”

最后我实在撑不住,像死去一样陷入最深沉的梦乡。

翌日起来,我头痛欲裂,在床上翻滚,呻.吟不已,直嚷要水喝。我一向酒量不甚好,很少喝至酩酊大醉,就算当年做人质被逼灌酒,也会虚情假意装醉逃过一劫。可是昨日实在太高兴,一放松下来就忘了自我克制,喝大了。

妙喜闻讯赶来,看我这个样子,也有些着忙,叠声吩咐道:“小六儿快去叫御医过来!艾荔快去打凉水!远山快去准备热汤!”一名小太监和两名宫女急忙应声而去。

书金屏刚回宫,听说我头痛成这样,便匆匆前来,坐在床沿上按住我的手。我当即抓住她的手,把头埋进去,呜呜出声寻求安慰。书金屏这会儿很习惯我的撒娇了,另一只手轻轻揉搓我的头。妙喜在一旁有些看不过眼:“娘娘,我来吧。”

“不用了,你还是去敦促其他人备好热汤和醒酒茶吧。”

妙喜只好应声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御医背着药箱进来,为我把脉看相后说:“陛下只是宿醉。”

“我知道,你开个方子吧。”

“回皇后娘娘,陛下只需洗个澡,十二个时辰内多喝些蜂蜜水和果汁,症状就会消除。”

“你下去吧,若十二个时辰后还未好,你再来看一回。”

“是。”御医退了出去。

书金屏回头叹了口气,道:“昨晚你何必喝那么多酒。”

我正呜呜难受不已,听书金屏半带埋怨的口气,委屈地辩解道:“我只是开心——”

“你这样子,怎么去看姐姐呢?”

我忽然像被绑住口舌,再说不出话来。

“夫君这阵子没去看望姐姐吧。姐姐暂且不说,你明明想去锦章宫,为何总是走到半道上又折回去了呢?”

我小心地抬起头,看向书金屏,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又惊又怕的担忧。我想起昨晚做的梦,忽然觉得那不是梦,昨晚书金屏那略带忧伤的脸庞和今日的平静脸庞重叠在一起,让我忽然不敢直视她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皇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姐姐那边也是差不多吧,夫君这样做,姐姐说不定会很伤心呢。”

我总觉得书金屏意有所指,嗫嚅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不想让晴湖烦心。”

“——夫君的温柔真是有够笨拙。”不待我抬起头,书金屏已经起身,命宦官们为我褪下身上的亵衣,不一会儿他们就将我剥光,并将我搀扶到放好热水的澡桶边上。我乖乖爬进澡桶里,开始泡起澡来。

洗澡水热腾腾的,我浸泡了一会儿才感到好过许多。妙喜在一旁递来一碗蜂蜜水,我接过赶紧喝了。刚喝完一碗,妙喜又递来一碗梨子果汁。我很喜欢喝果汁,便又一口气喝光。不料,妙喜又递来一碗果汁。我连续喝了数碗,苦着脸从澡盆里爬出来,披上亵衣,赶紧小解。

刚小解毕,妙喜又递上来果汁,我急忙摆手说免了,她于是问我头还疼不疼了,我没反应过来:“废话,当然难受了。”

她当即将手里的果汁送上:“三郎赶紧喝了吧,娘娘说了,要不断喂三郎果汁,除非头不疼了,精神好了,不然不准停。”

我没奈何,只得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急忙推说病情已减轻很多,要去锦章宫看看,就此逃了出去。李恩仲赶紧跟上,我瞥了他一眼,本想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又想到我和书金屏同睡时,不会有任何人在场,问他也是白问,只好作罢。

我来到锦章宫,两名宫女迎了上来,满面欢喜:“陛下好久没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很高兴,便笑道:“哎呀,你们这么想朕,那以后朕就多来几趟。”

一名宫女道:“陛下快别说了,折杀我们了。皇后娘娘就在里面呢。”

我吓了一跳,妙喜没跟她来,我还以为书金屏仍然留在凤临宫呢,谁知道一转眼就来锦章宫了,当即就踌躇起来。宫女们看我面色迟疑,小心探问道:“陛下?”

我生怕别人误会,不得已说道:“咳,朕宿醉还没完全好就溜出来了,怕被皇后骂一顿,这可怎么办才好?”

另一位宫女立刻笑道:“这倒不用担心,皇后娘娘想来也不会在贵妃娘娘面前责备陛下,不看陛下的面,也会看贵妃娘娘的面子嘛。”

我一想也是,便迈进门,看到文晴湖半靠在床背上,书金屏斜坐在床沿上,附近再无他人,不知都说些什么悄悄话。

书金屏先看到我,扬起眉毛:“宿醉好了?”文晴湖当即略带担忧地看向我。

我坐在桌边上,李恩仲急忙叫人将备好的食盒端进来,从中取出一碗果汁递给我。我接过来一面喝一面说:“好很多了。”

书金屏白了我一眼,回头对文晴湖说:“看来也只有姐姐才能管住他了。”

文晴湖当即无奈地笑了:“我也不大管得住他,这天底下又还有谁能管制皇帝呢。”

书金屏笑出声:“还真有能管他的,只消叫焦大人过来,保证夫君连声都不吭一下,抬起脚就走人了。”

我尴尬极了,抗辩道:“哪儿有的事,那种只知道扫人兴的书呆子,我才不会跟他计较!”

“这还是妹妹的功劳,若没有妹妹的挽留,夫君能不能有这样一个敢说话的诤臣都是个未知数。”

书金屏微微笑了一下,站起来向我们告辞:“夫君这阵子都没怎么来看望姐姐,我也还有些事,就不扫你们的兴了。”

文晴湖颔首作为应答。我听到书金屏的足音已经走远,才敢屏退众人,到床榻上和文晴湖并肩坐了。我心内很是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尤其昨夜梦里书金屏的反常举动,要不要一五一十如实说给她听。我不是很确定那究竟是日有所思才会有的夜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我偷瞄一眼文晴湖略显消瘦的脸庞,还是决定暂且把这事压下来。

“一切都按你说的做了,我想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吧。”我又迟疑了一下,问道,“刚才金屏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也没什么,无非是金屏妹妹担心我劳心劳力罢了。”

“……金屏怀疑到你的身上了?”

文晴湖笑了笑,并未回答。她不说,我就越发确定书金屏肯定起了疑心,不由得有些歉然:“我做的还不够好。”

“夫君已经做得很好了,只要夫君以后还和我说的那般对金屏妹妹好就行了。”文晴湖疲倦地闭上眼睛:“接下来,便是皇储的事了。”

“我打算秋天宣布这个事,秋狩过后的这段时间怎么样呢?”

“也好。”

我握着文晴湖的手,又闲聊一段,方才回宫休憩。又喝了几大碗果汁,我埋头继续睡觉,这头实在疼得厉害。

国宴过后没几天,李恩仲兴冲冲地跑来跟我报告:“陛下,瀚州刺史进京述职,献上二十几条特别漂亮的锦鲤呢!臣问过了,里面有上好的丹顶鲤、三段红白和两段红白,另外还有黄金鲤,全是没有杂色的上等品。”

我正在作画,听此消息,不由放下笔:“那你去看一看,确实如瀚州刺史所说,就收了。”

“得令。”李恩仲想了想,又折回身问道:“直接送到凤临宫?”

“嗯。”我看着桌上的牡丹图,心道这画好像和锦鲤不大合,换一个吧。可都已经完成一半,就此弃掉有些可惜,画完眼下这一张,再另起一张图吧。

翌日晚上,李恩仲眉开眼笑跟我念叨那些锦鲤:“臣亲自去看了,当真是矫若游龙,文采出众,尤其那丹顶鲤,里面居然有一条丹顶红白,全身纯白,头上一轮红日,美不胜收。另外还有梅花丹顶,角丹顶……”

我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禁笑道:“你若喜欢,可以从中挑一个自己养着吧。”

李恩仲大喜过望,不好意思地说:“谢陛下,可是臣并无可以养鱼的地方——”

我知道李恩仲并非京城人士,孤身一人入宫,近日才调到我身边做事,手头上还未有可观的积蓄。于是便对他说:“你不用担心,这鱼你暂且放我这儿,等你弄好房子,把家人接过来,再把鱼移过去,再买几条锦鲤,不就好看了?”

“谢陛下。”李恩仲急忙跪下,眼含泪水,磕头起来。

“咳,别跪了,起来吧。先把鱼儿送到凤临宫,你再忙你的事吧。”我想了想,道:“这钱,就从我的金库里取,就当是今年对你的额外赏赐了。”

李恩仲破涕为笑,摸了几把脸,爬了起来,又跟我说:“陛下,凤临宫并无水池,这锦鲤要放养有些困难哪。”

“那就叫人挖个水池呗。”

李恩仲想了想,又问:“那这事——”

“嗯,由你全权负责了。”

李恩仲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请来司天令查看风水后,便带人挖掘水池,从附近的清流引来活水,砌起白玉台,架起飞桥,栽种起荷花,放上浮萍,周围种上垂柳,为凤临宫又添置一道美景。

书金屏很不愉快,嫌太吵。我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上交折子,又不能去别的地方,嫌不够秘密,会给人家留下话柄。没法子,我们只好都跑锦章宫避难。文晴湖抿了抿嘴笑道:“我这里可不是避难的地儿,你们都来了,可是会有人伤心的。”

我苦着脸道:“大不了晚上去哄一哄就是了。”

书金屏也笑道:“谁叫你是我的姐姐呢,做妹妹的不到你这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呢。”

文晴湖静静笑了。

池子从开工到完工,前后不过月余,害我好一阵子惊奇,古人的动作这么快?李恩仲请我暂时别过去,等锦鲤尽数放入水池,再和皇后一同观赏,更能哄皇后欢心。听罢,我直视李恩仲那双灵活的眼睛,大笑起来。

我等了两三日,待高祖夫妻第一个观赏后,才接到书金屏的邀请,我随口问传达皇后口谕的宫女,邀请的还有谁。宫女答道,等我和皇后赏罢锦鲤,其余妃嫔才会接到邀请。我当即携带早已备好的画轴前往凤临宫。

书金屏站在水池边上,看我到来,简单问安后,笑道:“难为你这么费心。”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正好有人献上来罢了。”我站在书金屏的身畔,低头俯视清澈的水池里欢快游动的各色锦鲤,有丹顶鲤,有红白二段锦鲤,有三色锦鲤,有黄金鲤,文彩斑斓,生机盎然,当真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我贪看了一会儿,又想起手上还拿着画轴,便现给书金屏看:“我前些日子画了一幅,你看看,若喜欢就收下,不喜欢我回去重画。”

书金屏笑道:“拿东西这点小事,夫君大可交给李恩仲等人做,何必自己拿着。”她亲手接过画轴,延展开来,发现仅靠一人无法将画尽收眼底,便叫身边宫女帮忙展开画轴。随着画轴慢慢铺开,一副夏荷锦鲤图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图画设色淡雅,锦鲤或红白三色,或纯黑,或纯白,或纯金,摇头摆尾栩栩如生;夏荷圆叶肥大,花朵或舒展,或收拢,或才露尖尖角,亭亭玉立,花和鱼相映成趣。

大家当即齐声赞叹,我自然很高兴,但又怕被书金屏打击,便小心觑着她的神色。书金屏只是微笑着端详图画,半晌才说:“多谢夫君了。”

“那这张图你也收下吧。”我将另一张牡丹图交给书金屏。书金屏展开后,愣了一愣,笑道:“夫君一连给我这么多,小心有人眼馋问你要几张。”说罢,又回头吩咐身边的宫女:“这张图就挂在内殿,别叫人看见了。”

“咦,这张不好吗?”

“哪里的话,是太好了,我要好好收起来,别叫人看见。”

看到书金屏打趣的笑颜,我也不好意思了:“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多画几张就是了。”

书金屏笑了笑,并未说话。

翌日,只有文晴湖接到邀请。

又数日,一干妃嫔才收到请帖。

没几日,美人章妙陪我就寝,有些含酸地撒娇起来:“妾常听闻历朝罕有帝后琴瑟和谐,那些皇帝宠的都是妃子,对皇后就只剩下礼敬如宾了。可陛下却是反了过来,宠的是皇后,对我们倒客客气气的。”

我干笑几声,搂着章妙道:“美人,朕也很宠你啊。”

“才不。”章妙顺势缠上我的身躯,咬着我的耳朵笑问道,“陛下最宠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外,便是贵妃娘娘了。不知道哪一位才是陛下心里头最疼的人儿呢?”

我当即下意识警觉起来,如临大敌一般地竖起寒毛,定了定神,确信章妙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才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她笑道:“美人,可别跟皇后争宠啊!”

章妙当即吐了吐小舌头,娇声软语道歉,使出浑身解数,将我拉入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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