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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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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柯远臣热泪盈眶,激动地说:“世子,我们终于等到援军了!”

我只能点头,忍着泪水听裴嵩上将军吼道:“诸将听令!随时待命,配合援军追击北狄!”

“是!”众将异口同声,士气高涨可吞山河。

发现十里外援军旗帜猎猎,绵延数百里,北狄人大为惊惧,仓皇撤退。裴嵩上将军审时度势,终于下令派出三万人出兵追击!

北狄军队遭到腹背夹击,阵脚大乱,死伤无数。领军的左威卫将军高子昂仅仅追击了半个时辰就回师城下,摆开阵势,生怕北狄人回来,直到北狄撤退得不见一个影子,方才叫人开城门。众人大惑不解。

不久援军将领率领二十人驰马到城下,我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是谁。直到他抬起头要求开城门,才从声音认出那是二哥宗旭升。他领部众进入城门,裴嵩上将军带领我们匆匆下去迎接,彼此又惊又喜地打量,寒暄,然后搂着对方大笑起来。宗旭升率军星夜连程赶到京城,下巴上还留着胡子拉碴,却无损于他的俊朗,反而更增一抹阳刚之美,其英发雄姿不下于大哥宗旭成。

裴嵩问为何不继续追击北狄,宗旭升笑道:“上将军有所不知,我这援军只是拉个虎皮做大旗,只能吓吓北狄犯军,时间一长就会露馅了,若遭到回击反为不美。”

原来南方战事正酣,冀飏王和雁汾王僵持不下,一时无法抽兵,然而京城危在旦夕,甚为忧心,宗旭升便请命率领五千人马前来支援。众人大惊,援军才五千人马?可那绵延百里的旌旗又是怎么回事?

宗旭升笑道:“我这才五千人马,北狄来犯少说也有十万之众。我当真率军袭击北狄,岂不是以卵击石?我想北狄日积月累作战已经疲惫不堪,若趁其不意逼其退兵,倒可一搏。所以我叫人多准备旌旗,每到一处就多放几个,让北狄人误以为援军有数万之众。他们本来已经心力交瘁,看到援军袭来,就会慌,一慌就无暇辨认真伪,自会撤军了。”

裴嵩听罢,赞叹道:“仲成将军当真艺高人胆大,智勇双全。京城之围得解,全赖将军。”

宗旭升笑道:“仲成不过适逢其会,吓退蛮狄罢了。京城得保,才是仰赖诸位,仲成在此替父王谢过各位大人!”他毕恭毕敬抱起双拳向四周拜过。众人齐声道不敢当,也双手抱拳回礼。

裴嵩感叹道:“冀飏王当真叫人生羡,生子皆是良才美玉,不知前世积了多少阴德才有今生之福!”

宗旭升一愣,看向我笑道:“想来三弟表现不俗,才叫上将军有此一叹。”

裴嵩也看向我,微笑颔首道:“不错,人都道冀飏王世子是难雕朽木,谁料竟是韬光养晦隐忍至今,蛰伏待机一鸣冲天,也难为冀飏王和世子了。”

我脸上一红,急忙低头抱拳:“不敢当,我还远远不及两位哥哥。”同时心道,真正厉害的不是我,而是书金屏和文晴湖,若不是她们软硬兼施逼我,谁会上战场送死啊。

待到众人散去各司其职,我方才发现书金屏和文晴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直到傍晚才看到她们回来。一问,她们说是和官员们交接职务后才得以抽身,京城之围既然已解,她们自然回府休息。我兴奋地跟她们说宗旭升的事,她们也只是神色淡淡的,不像他人那般对宗旭升钦佩不已,赞不绝口。

我有点惊讶,又有些担心,便问她们怎么了。她们只推说累了,不想见二哥,叫我在这儿多待几天,她们先回府。等局势稳定,我再回去。

此时上元将近,经过数日休整,京城总算初步恢复正常运转。虽然大家依旧忙碌于各项事务,可总比北狄没日没夜的攻城来得轻松,于是人们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筹备过上元节。虽然遭到北狄的进犯,财产损失惨重,只能简单准备一些东西,不过全城上下还是过得热热闹闹的,锣鼓齐鸣,玉龙狂舞,烟火不断,一起庆祝劫后余生。

上元之夜,新太后和幼帝大宴群臣,慰劳将士。我收到请柬,只好参加宴会,还坐在挺显眼的位置上,宗旭升反倒在我的下边。书宰相连月来不眠不休地操劳,形容憔悴,如今也兴高采烈的,和武将文官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皇帝年幼,太后亲自主持宴会,她对宗旭升很感兴趣,频频与之交谈。宗旭升成为宴会上的焦点,谈笑自如,举手投足间,潇洒倜傥卓尔不群,在灯火辉煌的皇宫里分外光芒四射。连我也很难不去注意到女官们频频投向他的恋慕目光,不由暗道,这二哥还真受欢迎,战场情场都得意,真可谓天之骄子。

我回去把宴会的所见所闻描述给书金屏和文晴湖听,言谈间流露出对宗旭升的钦慕。书金屏却不以为然:“二郎未必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只要他是庶出的,就永远比你低一等。夫君终究不明白嫡出和庶出之间有怎样的差距。”我虽然知道嫡出和庶出之间是有差别的,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见识难免流于表面。她又说:“举个例子,如果他是嫡子,世子就是他的了,他就可以坐享其成,而夫君你就只能自己出去打拼,挣一份功业。”

“哦……”

书金屏看我还是不关已事、懵懵懂懂的样子,便又下一味重药,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姐姐也好,我也好,家世何等显赫,又是嫡长女,只可能作嫡长子的妻子,说什么也不可能嫁给庶子,也不可能嫁一个没前途的嫡次子。如果二哥是嫡子,你是庶子,你们都没有成亲的情况下,我们只会优先考虑嫁给二哥,绝不会嫁给你。”

我弱弱地抬起手:“有个异议。”

“什么?”

“二哥性格人品比以前的宗旭恒好,说什么也不可能休了晴湖吧?到时他也不可能和你成亲啊?”

书金屏冷笑几声:“夫君太天真了,可见你还不够了解二哥。二哥固然人品比宗旭恒强,但他也是个无情人,只要能成就霸业,休妻再娶算什么呢。”

我不作声了,心里隐隐有些难受,明明知道书金屏说的是实话,但我心底深处还是有些不情愿接受事实。

文晴湖笑了笑:“不管怎样,如果二哥是嫡子,我们现在就不会是夫君的妻子,而会成为二哥的妻子,也不会像这样三人坐在一起亲热说话了。”

文晴湖说的更直白,也更直观,听到文晴湖可能会成为二哥的妻子,我心里就怦怦直跳,比方才还难受。难以想象文晴湖不在我的身边的样子。如果文晴湖不是我的妻子,而我偏偏又来了这个世界,那……我再也不敢想下去。孤独的滋味,我已经尝够了。

“也就是说,我把他们应该得到的一切都抢走了,是吗?”

文晴湖道:“应该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资格得到你所拥有的东西,而你得到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差距在于这里吗?”我喃喃地说着,忽然同情起两位兄长来。

“不错,所以夫君对这些庶出的兄弟还是提防点比较好。”书金屏放下手里的茶,冷漠地说:“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却因为自己是庶出,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归属于远远不如他们的你,心里必然不平。偏偏现在夫君还不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还傻乎乎的亲近他们,也不知这两位哥哥作何感想。”

“你……说我傻乎乎的?”

“没错。”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垂下头,哭丧着脸。

文晴湖笑道:“妹妹就别欺负人了。毕竟夫君心性纯善,不藏心机,跟那些大小狐狸在一块难免显得迟钝了点,妹妹就别太难为人了。再说夫君这么亲近两位兄长,忽然避而远之,岂不叫人生疑。”

我无奈看向文晴湖,她说的话更让人暗伤吐血啊。书金屏却颔首道:“正如姐姐所说,这倒是个难题。幸好眼下战事不断,夫君未必会和其他兄弟见面,这事暂且放一放吧。倒是夫君以后要领什么活,还得斟酌一番。”

“妹妹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是不错,可夫君无论资历和才干都不行……”书金屏瞥向我,忽的皱起眉别过头。妙喜急忙递上痰盂,书金屏干呕了一阵子,喝了一杯水,才恢复平静。

我吓了一跳,慌张地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

妙喜白了我一眼,文晴湖笑道:“夫君还没发现吗?金屏妹妹害喜了。恭喜夫君从今以后有了子嗣。”

我呆了,脑子一片空白。我有孩子了,可这孩子是宗旭恒的血脉,但让书金屏怀孕的是我,所以这又是我的孩子——我扶着头,脑子里净是一大堆有的没的,半晌才恢复清醒,呆呆地问道:“这……我该怎么办?”

文晴湖含笑道:“夫君不用担心,这些事自有我们照看。夫君只需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我呜呜嗯嗯地点头,妙喜脱口问道:“三郎不开心吗?”

我木然地看向她,又木然地转过头看向还是一脸不舒服的书金屏,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半晌才说:“不、不……不知道,太突然了。”

文晴湖体贴地说:“金屏妹妹这样子已经好几周了,只是怕夫君分心,我们才没告诉你。我们请过大夫看了,说是怀了两个月,母子都很健康呢。”

我不解地看向文晴湖,不知道她说这个干什么,只是点头。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告诉我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那不正好是北狄人来犯京城前的事吗?时间也对得上号,这样一来就排除了孩子生父的其他可能性。可文晴湖为什么偏偏要特地说给我听呢?我对此又不是特别关心。

话说回来,要做父亲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呢?我继续发呆,看向自己的手,忽然觉得这事真是好麻烦。我沉思半天,转头看向书金屏,一脸认真地说:“我希望孩子长得像你,女儿最好。”

书金屏瞧着我,微微侧过头,好似在害羞,可口气听起来很冷静:“我倒比较希望生个儿子。”

“我可不想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脸。”

文晴湖笑道:“夫君难道不知道‘女肖其父,儿肖其母’吗?”

我无力地抗辩道:“那也不是绝对的,也有女儿长得很像妈妈的嘛,你看大哥不就很像父王么。”

书金屏道:“这个就放下吧,夫君也不要这么孩子气。话归正传,我想叫夫君去负责军务后勤,这可能会费点周折。”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夫君没有资历的缘故,只能从别处入手。若能够负责军需事务,以后也能和军队打好交道,又不必叫你上战场,也算一举两得。接着……以后再说吧。”书金屏露出淡淡的微笑,似是胸有成竹。

数日后,京城收到北狄已经回到草原的战报。又两日,宗旭升率兵三万去收复尚未归顺的五府府兵。书宰相派人游说鲁山王合击雁汾王,又派出一拔人追查前太子的下落。之后,我到工部任屯田属员外郎,全力恢复京城及三秦之地方圆之内的粮仓储藏。

我在书金屏和文晴湖的辅助下兴修水利,劝课农桑,加强税收,广开财源,提倡节俭之道,顺道督促同僚严惩贪官,同时在各地大量建立军仓。幸好那年风调雨顺,年底谷米满仓,总算完成了任务。于是书宰相便调我统领驾部司和库部司,负责平时和战时部队的军饷、马匹、粮食和武器装备,遇有军事行动,便委派专门官吏供应粮草。这活我一干就干了三年。

这三年里冀飏王势如破竹,连续击败雁汾王和前太子,平定各地乱军,招降鲁山王,和北狄人结盟,统一北方,可谓战绩辉煌。

听到冀飏王终于要班师回朝,我跟书金屏说:“你看另三个兄弟都跟父王打天下,战绩显赫,像我这个只躲在后面种田的不成器的儿子,恐怕当不了太子吧。”

书金屏皱眉答道:“夫君不会开玩笑就别勉强了。夫君性格宽和,又听得进话,还有父亲和文官一派的支持,是守成的主,将来坐天下的必然是你。”

“可是假如要征服南方,大家都会认为下一任皇帝还是尚武的为好吧?”

书金屏闻言,看着我笑道:“夫君有此想法,我可以安心了。最关键的守城一战,夫君可是亲自上了战场的。京城还会有人认为夫君孱弱不武的话,可就有眼无珠了。”

我吓得缩了缩头:“我可不想再打仗了。”

“这倒像夫君会说的话,不过你也赞同统一南北,平定中原吧?”

“是啊,既然本来是同一个国家,老是处在分裂的状态也不好。大家都有这种想法的话,战争就少不了,所以还是尽早统一,平定战乱比较好。”

“这就行了。反正以后又不用夫君亲自去打仗,自有手下代劳。天子所做的只是发号施令,统御天下臣民,如此而已。”

“就算这么说……”

“那年上元节,前太子叫你做的咏月诗,夫君可还记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脸红地别过头,那首诗虽说简陋,可也是我拼命做出来的,只是如今回头看看,还真不好意思叫人知道。

“那就是记得了。”书金屏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地念道:“远涉重洋过千山,才到中天觉路难。只为不忍众生苦,岁岁笑把人间看。”

我更加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有必要把这么拙劣的诗当着主人的面再念一遍吗。

“我一直在想,也许只有心系苍生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诗,依此认为夫君有帝王之相也未尝不可。当年我可是用这首诗说服父亲的。”

我大吃一惊,慌张转头看向书金屏。

“父亲当年想退婚可想得紧了,要不是夫君这诗确实有帝王之相,我再说得舌绽莲花天花乱坠,也没有办法说服父亲啊。现在想来,我们不但要感谢袁天师,也要庆幸夫君这唯一一首亲自做的诗。”

“不用特地强调这是我唯一一首自己做的吧。“我就知道书金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我的机会,摇了摇头:”你们也太扯了,居然相信什么帝王之相。”

“夫君认为这是迷信?”

“嗯。”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借尸还魂的罢。”

我无言以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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